第77章

阿瑾黑線看時寒:“難道我可愛,你就可以隨隨便便的拉我的頭髮,捏我的臉麼?天下哪有這樣的好事兒?”

時寒:“阿瑾和時寒哥哥還見外?枉費時寒哥哥對你這麼好。

阿瑾:“……”

時寒挑眉問道:“難道我對你不好麼?是誰教你爬樹,是誰教你打架,是誰教你算計人的?就算你學的不好,可是一直都是時寒哥哥呀,時寒哥哥教了你多少生存的技能。你可不能這樣翻臉不認人。”

阿瑾:“那是好事兒嗎?是嗎是嗎?”

時寒:“難道不是麼?讓你強悍一些,自然是保護你!女孩子沒有必要太過柔情似水,打落牙齒活血吞,那纔是最愚蠢的行爲。做人活的恣意張揚纔是正經。這些旁人才不會告訴你呢。時寒哥哥好吧?所以你要感謝我!”

看阿瑾惱羞成怒,時寒倒是樂的更歡,阿瑾炸毛的看他的笑臉,正要暴躁,突然愣了下來,時寒笑着睨她:“怎麼?突然發現我俊朗清逸,是難能一見的美男子?”

阿瑾掐腰:“你要不要這麼自戀。自戀狂!”

時寒上下打量自己一番,“難道我說的是假話麼?京城之中,你又能找出幾個比我長得還好的呢?”

阿瑾一掰手指,無語了,還真沒有!不過隨即冷笑:“自然不是假話,要知道,趙明玉可是爲了你對自己妹妹痛下殺手呢!別以爲我不知道,她喜歡你。”阿瑾指控。

時寒這才無辜呢。

“她喜歡我,我就要喜歡她麼?再說她推她妹妹下水分明是爲了構陷你。這總歸與我無關吧。”

阿瑾:“就是因爲我們總是廝混在一起,所以她嫉妒呀。”

阿碧默默垂首,小郡主,您的詞兒用錯了呀!廝混,聽着便不是什麼好詞兒。

雖然這詞兒不怎麼好,但是時寒倒是絲毫不見惱怒,不僅如此,他反而是笑容滿面,似乎對阿瑾的形容蠻開心:“原來她是嫉妒阿瑾呀,可是我怎麼覺得,他是自己有病呢!”

阿瑾突然想到了什麼,與時寒言道:“我問你個問題呀!”

時寒:“你說。”話說如此,他卻瞄了一眼阿瑾的身後,阿瑾渾然不覺。

“就說,有個女子出門參加家族葬禮,見到一個男人,那個男人眉目如墨,目光如炬,英俊瀟灑,實爲萬里挑一的好男子。這女子一眼就看中了。待到回府,她立時一刀將自己的姐姐殺掉了,你說,爲什麼?”阿瑾問完,看時寒微笑。

這是她上學時蠻流行的一道題,據說……回答出這道題的都是變態。照她看,明玉就是如此的。

時寒:“大概……她想再辦一次家族葬禮吧?”

阿瑾:“……你果然是變態!”

時寒笑:“難道阿瑾覺得我是變態麼?我不過是據實回答罷了,還是說,你覺得我的答案是對的?”

“能準確回答出答案的,都是變態。這就是這道題的初衷,我也是偶然聽別人提起的呀。剛纔想到明玉的所作所爲就想到這題,現在看你,果然也是變態!”阿瑾嘖嘖道,一臉嫌棄的睨時寒。

時寒無辜道:“真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我的阿瑾,什麼時候也變得這麼會嘲諷人了。這樣可不好!”

阿瑾笑嘻嘻:“你這句話裡有兩個錯誤的點,第一,我不是你的。第二,我根本沒有嘲諷人,說的都是實話咧。”言罷,揚着小下巴,俏生生的看時寒,惹得時寒笑的更加厲害。

兩人自己不覺,但是在外人看來,一對男女,男的清雅豐逸,女的嬌俏可人。委實是難能的天作之合。而此時,虞敬之便是這般想着,他站在不遠處,看阿瑾生動的表情,不禁笑了出來。這麼多年,當年的小豆丁也長成大姑娘了呢!

“敬之,你怎麼在這邊?”身後景衍與他說話,待往前望去,笑了:“我就知道他們一定在一起。”

敬之:“你這大家眼中的乘龍快婿,又怎麼會來這邊?我以爲,你□□乏術。”

景衍反駁道:“我倒是覺得,大家眼中的乘龍快婿是你呢!年輕有爲,年紀輕輕便是深得天家器重。甚至很多人都言道,你會是沈毅第二人。這樣的男子,可不就是大家眼中的肥肉?”

虞敬之並沒有什麼多餘的表情,他微微揚眉,言道:“只可惜,肥肉是會膩味人的。本小說手機移動端首發地址:沒有人買肉只買肥肉。”

景衍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不過卻沒有言道其他,只是拍了拍虞敬之的肩膀。虞敬之又望一眼那邊的男女,與景衍點了下頭,擦身而過:“我還有些公務,不久留了。”

景衍看他背影,感慨言道:“倒是不想,事情對他影響這般深刻。”

京中無人不知,當年翟家騙婚一案,翟家不僅騙婚,翟凌凌更是與他人有染,雖然如今翟家已經敗落,翟凌凌也被賜死,可是發生了,終究是發生了。這八年,大家也不知虞敬之究竟是怎樣一種感覺,只看他自那事兒之後便是再也沒了笑面,大家便是明瞭,他並不能完全釋懷,想來也是,縱然是假的妻子,也沒有人願意戴綠帽子。

一年前,虞敬之被天家從南方調了回來,也有不少人想與虞家說親,但是都被虞敬之拒絕,究竟是舊情難忘還是一朝被蛇咬三年怕井繩,倒是無人知曉了。

“景衍哥哥!”阿瑾乖巧的來到景衍身邊,笑眯眯的打招呼。

景衍終於回神:“嘉和郡主。”

阿瑾笑:“我剛纔遠遠就看見景衍哥哥了,您發什麼呆呢?”阿瑾順着他的視線看過去,就見水池裡幾隻鴨子正在遊,阿瑾一臉的“我懂”,笑眯眯問:“您是饞烤鴨了吧?”

景衍頓時覺得自己頭頂一羣烏鴉飛過,他哪裡是那樣的人,且不說他是景丞相的長孫,便是不說這一點,就說他自己,也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吧。他家的酒樓更是京城一絕,至於饞人家府裡的鴨子麼?而且,那鴨子看起來也不肥美呀!

“小郡主這是哪裡的話,我哪裡是那樣的人。我只聽說,剛纔有人掉到了池塘裡,想那鴨子許是受到了驚嚇,正琢磨,要不要過去安慰它們呢!”景衍玩笑道。

阿瑾:“如果你想過去安慰鴨子,可以讓時寒哥哥幫你,他功夫很好的,給你踹到池塘裡,必然沒有什麼問題。”

景衍:“……真是個壞心腸的丫頭。”

“你說誰!”幽幽的男聲傳來,景衍連忙站直了道歉:“哎呦呦,我自然是開玩笑的,其實我是想說我自己的呀。時寒呀,你看你這臉色,真是越發的不好了。怎的?最近沒有休息好?”

阿瑾笑的眼兒彎彎,她用帕子掩嘴,十足的小淑女:“原來……景衍哥哥怕時寒哥哥噠!”

景衍一副少見多怪的表情,“這點,你不是該早就知道了嗎?我們又不是認識只有一天。”

阿瑾:“往日沒看您老人家表現的這麼明顯呀!”

景衍笑:“我……”

“景衍。”時寒突然開口,“我記得,你還有事兒的吧?”

景衍一愣,賊兮兮的笑,“哦?對哈,我是有事情的。”言罷,倒是也不說其他,與阿瑾挑了挑眉,只留一句再會便是撤了。阿瑾茫然:“他這是怎麼了?怎麼突然就走了?”

時寒:“甭管他,他這人不怎麼正常。”

阿瑾:“我看出來了!”

景衍默默在內心流淚,他不正常,如若真的不正常,也不會這麼識趣兒的離開吧?想傅時寒這小子,似乎越發的喜歡阿瑾了。如若他不老實的走人,怕是明天京城就不知傳出什麼樣的詆譭之詞。這人對敵人還真是秋風掃落葉一樣無情,哪裡會管自己是他嫡親嫡親的表哥。

這廂並未將明玉一事當成什麼大事兒,但是那邊四王爺卻是怒不可遏。他黑着臉回到四王府。此時四王妃和兩位郡主已經先行回府,四王妃可着勁兒罵明依:“你這死妮子,你怎麼就那麼蠢,難道不會看你姐姐眼色行事麼?看你姐姐都已經單獨將阿瑾那小賤人叫到一邊了,你便是要主動假裝被她推落水中才是。還要你姐姐親自動手,結果出了這樣的岔子,一切都怨你。而且當時你既然醒了,就該大喊是她推了你呀,這點眼色都不會看,平日裡在家中,我是怎麼教你的,你的腦子是讓豬吃了麼?”

明依瑟縮的站在一邊兒,不敢說話。

“你是啞巴呀,說你什麼,你都只會沉默,如果你有你姐姐一丁點的心思,我都不用那麼操心上火。這下可好,等下你父王回來,還不定是怎麼個情況。我管不得那些,你要將這些事兒全都攬在身上,聽到了沒?”四王妃繼續憤怒言道。

明依飛快的擡頭看了她一眼,隨即低頭,囁嚅嘴角:“我……我不!”

“啪!”一個耳光就這樣落在她的臉上,四王妃恨鐵不成鋼的看她:“你這個蠢貨,這樣的結果,最是妥當。反正你都已經落水了,看你這孱弱的身子,你父王也許會網開一面,如若讓你姐姐出頭,怕是要有一頓好打,你們都是姐妹,這樣幫幫你姐姐又有什麼?你在幹什麼?你顧念一絲姐妹情誼了麼?竟然說不要,如若知道你這樣不顧姐妹情,生下你的時候我便是該打死你。”

明依被四王妃打了一個耳光,瑟瑟發抖,但是卻咬着脣不鬆口。

明玉見了,更加急切,她紅着眼拉四王妃:“母親,既然妹妹這樣不通情理。那便是讓父親打死我吧。左右我這個女兒,也不能爲他謀得更多。我死了算了,死了算了!只……只我死了,娘可怎麼辦?妹妹這樣懦弱,甚至不能保護母親,您可怎麼辦?外祖父與舅舅更是全然的敗落,幫襯不得母親一分,我們的命怎麼就這麼苦?如若我有沈毅那樣的舅舅,如若您有沈閣老那樣的伯父,我們又怎麼會過得如此可憐?娘,女兒捨不得您……”

“不哭,不哭,我兒也是個命苦的孩子。”四王妃摟着明玉,十分的悲慼,難受夠了,更加逼迫:“這件事兒,就這麼定了,一會兒你爹回來,由我來說,你只需閉嘴不要反駁便是,聽到沒有!”

明依不肯應。四王妃又要上前打人,嬤嬤連忙拉住四王妃,好言相勸:“王妃莫要再打了,強扭的瓜不甜。您這樣,王爺如若回來見了,怕是又要惱怒的。”

四王妃氣的胸膛起伏:“你說我怎麼就生了這樣一個不懂事兒的孽障。”

明依終於開口,雖然聲音很小,但是卻流着淚開口:“娘,我不是,我不是……”

“你不是什麼?你不是孽障,就該幫你姐姐頂下一切。你的姐妹情誼呢?”四王妃咄咄逼人。

“可是真的是姐姐推了我。”明依哭着看四王妃,想着獲得母親的支持。

四王妃冷哼:“推了你,如若你懂事兒自己跳進去,她需要推你麼?再說你姐姐哪裡會是真的要害你?那麼多人,很快就會將你撈上來的,你這樣不懂事兒,纔會讓事情變成今日這個情況。一切都是你的錯。”

明依哭成了淚人。

“趙明玉,你給我出來。”一聲大喝響起,想來便是四王爺氣極了。明玉聽到父親的聲音,哆嗦着拉住了四王妃的衣襟,“母親,怎麼辦?怎麼辦?”她嚇得哭了出來,四王爺雖然往日看着脾氣不大,但是真正發火,可是不會管她是不是女孩子。

四王妃其實也怕,她強自鎮定,握住了明玉的手,緊緊的盯着明依:“將事情攬到自己身上,聽到了麼?”是惡狠狠的警告,而不是商量。

明依咬脣。

“如若不聽我的,你就不是我的女兒。”四王妃撂下狠話。

說話間,就看四王爺進門,他甫一進門就見幾人都在屋裡,也不問更多,他直接便是上前給了明玉一個耳光,明玉被打落在地,四王妃連忙衝上前,以身體護主自己的女兒:“王爺,王爺,您饒了明玉吧,這事兒,本不是明玉的意思啊,王爺!”

四王爺雙眼淬了毒一樣的看四王妃:“都是你教的好女兒。你當我是傻子不成!難道你以爲我沒看見,是她推了明依?”

四王妃拉過明依:“是明依自己願意的。這件事兒就是明依琢磨的呀,我倒是沒有想到,她竟然連自己姐姐也算計了。不管是明玉還是阿瑾,都是被明依算計的呀。王爺!剛纔我還罵過她了。您千萬要消消氣!”

明依不可置信的看着四王妃,四王妃擰了她一下,明依一下子摔倒,四王妃繼續哭喊:“真的是明依做的,她讓明玉推她的,我還以爲,她是真的想害阿瑾,誰想着,她這樣做,也是留了一個後手兒,如若事發,便是可以推給明玉,明玉何其無辜!”

四王爺冷笑:“你當我是傻的?”

“王爺,我怎麼敢,您相信我,這是真的,我說的真的都是真的。明依這丫頭年紀大了,心思也大了,她是嫉妒我對明玉好呢!”

“明依,你說,你娘說的是不是都是真的!”四王爺看明依,他浸淫朝堂多年,自然知道四王妃都是胡亂編造,這樣淺顯的謊言,便是說了又有何人肯信。

“明依!”四王妃也厲聲喊着明依的名字。

明依看着怒不可遏的父親,又看面帶威脅的母親,楚楚可憐的姐姐,只顧流淚,竟是說不出一句話來。

“到底是不是你的主意!”四王爺逼問。

雖然知道不是明依,但是不過是一個瞬間,四王爺便是贊成了四王妃的主意。如若兩個女兒其中選一個名聲有虧,那麼他希望保住的自然是明玉。明玉心思多,而且長相也更加明豔照人一些,用處自然更大。至於明依……太過軟弱,太過溫順沒有個性,容貌更是不如其姐姐,大抵是四王妃懷着她的時候喜怒過於不定,她身子也並不很好。這樣的女兒,並不算是一枚好棋。

“啪!”一個耳光就這樣打在了明依的臉上,四王爺怒吼:“你這是默認了是吧?倒是不想,你看着軟弱,竟敢做這樣的事情。你說,你究竟是怎麼誆騙你姐姐的?”

明依霍的擡頭,正要辯解,突然就發現父王眼中那滿滿的警告,頓時心裡一冷。

“你嫉妒我們對明玉更好,便是這樣誣賴明玉,對不對?你不是要害阿瑾,是爲了陷害明玉,對不對?其實是你讓明玉推你的,對不對?”四王爺逼問。

明依整個人癱在地上,不知如何是好!

“你給我說話,你是啞巴麼?”一腳揣在明依的身上,她終於支撐不住,昏了過去……

老嬤嬤大抵也是看不下去,連忙上前求道:“王爺,王爺,不要再打了。郡主身子弱,如若再打下去,怕是郡主就要……”剩下的話,她並沒有說,但是卻很淺顯。

四王爺細細一看,果然見明依是真的暈倒,又是一腳,直接將嬤嬤踹開,左右開弓對四王妃打了兩個打耳光,四王妃髮髻凌亂的倒在那裡,也是十分可憐。

“我告訴你,如若再讓我知道你出去丟人現眼,別怪我翻臉無情。”言罷,狠踹四王妃兩腳,交代:“你不要以爲我什麼都不知道。你們倆,給我好生反省。萬三,你去叫大夫過來,不能讓這個孽障死了。等會兒我還要帶她進宮請罪。”言罷,四王爺揚長而去。

見四王爺終於走了,明玉連忙撲到四王妃身邊:“娘,娘,您怎麼樣了?娘!嗚嗚……”她淚流不止。

四王妃勉強撐出一抹笑容:“我兒不要擔心,你沒事了。這些時日,你老實待着便是,千萬要少出現在你父王身邊。待過些時日他忘記了此事,你在出現。免得遭了這毒打。”

明玉忙不迭的點頭,她心中暗自慶幸,幸好有明依那個蠢貨,如若不然,這次怕是她就要栽了。想到此次偷雞不成蝕把米,忍不住言道:“娘,我們這次這樣悽慘,全都因爲阿瑾那個小賤人,全都是因爲她的。”

四王妃被嬤嬤扶着起身,勉強坐在椅上,言道:“你且要記着這次的仇。他朝我們不能輕饒了她。”

嬤嬤看着可憐的小郡主,將人抱了起來,待到傍晚,四王爺便是將明依帶進了宮。

……

阿瑾傍晚的時候才聽說一切,她冷笑問:“一切都是明依做的,明依不是爲了陷害我,而是爲了針對他姐姐?”

阿屏言道:“正是,奴婢聽到的便是這樣的說法。”

阿瑾覺得,這一切當真是可笑至極,明依那樣懦弱的姑娘,怎麼可能如此。

“生在他們家,生成趙明玉的妹妹,當真是倒了八輩子黴。”

“誰倒黴?”謹言進門。

阿瑾見是自家哥哥,連忙上前挽住謹言的胳膊:“哥哥快進來坐,我們正在說明玉和明依呢。他們四王府真當所有人是傻子麼?現場那樣的情況,四王妃咄咄逼人,趙明玉歇斯底里,這樣難不成還能洗白?”

謹言言道:“說不定,他們就是將人當成了傻子。亦或者,不過是掩耳盜鈴。”

阿瑾:“我偏不讓他們掩耳盜鈴,哥哥,你說,我進宮揭穿他們好不好?”她纔不要讓四王爺如意呢。私下裡,她可是不會叫一聲四伯父,如若是什麼都不知道,她自然能夠叫得出口,但是想到那人對她孃親做的一切,她就覺得齷蹉至極,這樣一個人,委實都不配稱之爲人了。

謹言搖頭。

阿瑾疑惑:“爲什麼不?”

謹言笑的十分儒雅:“阿瑾真是個小笨蛋呢。傅時寒只教了你張揚跋扈,沒有教你用計策麼?”

阿瑾挺胸:“誰和他腦子似得,一百八十道彎兒。我天真單純!”說完,阿瑾撓頭,怎麼覺得這樣形容自己不好呢!嚶!

謹言語重心長:“你不說,人家只會說你大度。左右這事兒也瞞不住,你無須去踩一腳的。博個好名聲,也是極美。”

阿瑾秒懂,這是讓我刷名譽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