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傅時寒去虞府的時候明顯就能感覺到大家異樣的眼神兒,不過他倒是蠻習慣的,怎麼就能不習慣呢,不說其他的,單是他自己,也是奇葩一個,既然都是奇葩,那就不用想更多了,怎麼都是有可能的啊!

傅時寒與虞大人也是有親眷關係的,他的外婆便是虞大人的親妹妹,也就是說,他要喚虞大人一聲舅公,傅時寒含笑將禮物送上,衆人看他面不改色,可不相信他之前就是什麼都不知道的,這根本就不可能。

傅時寒這種小輩兒按理說不該坐在主桌,可是六王爺歡快的擺手,他得意:“傅時寒,來,坐我這邊兒,來來!”

傅時寒微笑湊了過去:“王爺心情似乎不錯。”

六王爺得意:“自然是的,剛纔我痛打落水狗了。”

衆人默默:……

時寒:“呵呵,那麼,您必然是大獲全勝。”

六王爺瞪大了眼睛,言道:“你怎麼知道的?”

時寒微笑言道:“自然是大獲全勝,如若不是大獲全勝,您怎麼會如此高興呢?不過就算是沒有大獲全勝,我也會幫您的。再怎麼說我都該站在正義這一方。”

傅時寒的話立場鮮明,倒是讓別人不好再多說其他。

不過言罷時寒倒是沒有與六王爺一桌,他也不能太不顧及身份,與桌上的衆人打了招呼便是去了虞敬之與景衍他們那一桌。

景衍看他過來,嘖嘖道:“我們倆都來晚了,錯過了一場大戲。”

時寒微笑:“來晚自然也有來晚的好,最起碼,你聽到的版本多了一些,在大家的添油加醋的討論下,這事兒不是更搞笑了一些麼?”

衆人默默的望天,傅公子,您這樣說,真的好麼?

不過雖然如此,倒是賓主盡歡,如若說有人不高興,那麼必然是趙沐了。雖然笑容可掬,可是他卻有自己的擔憂。

原本他雖然也是一手爛牌,可是還有最大的加持,這份加持辦事傅將軍手裡的兵力,只要傅將軍倒戈向他,很多事情都不一樣。

可是現在不同,傅老夫人在最不恰當時候過世了,對於這個老虔婆,他是十二萬分的厭惡的,如若說傅時寒厭惡這個人恨不得她死,那他也是不遑多讓的,如若不是因爲她死了傅將軍就要放下兵權守孝三年,他大抵會早早就毒死這個老賤人。

所以很多時候,他其實是理解傅時寒的,對那個賤人,他深深厭惡,想當年他母親還沒有失憶成爲異國公主,兩姑嫂便是處的十分不好,這老虔婆整日都想着自己能夠如何,十分的針對這個小姑,當時他母親十分有能力,跟着上戰場,這樣的情況下,老虔婆仍是有話要說,經常在外詆譭他的母親,更是在他舅舅和表哥面前顛倒黑白,正是因此,讓他孃親吃了很多苦,也默默的流了很多淚。

便是後來恢復了記憶,他孃親也堅持不能讓這個女人知道自己是死而復生,她曾經這般與自己言道,如若讓她知道,指不定事情又會變成什麼樣子。

大抵是因着這個原因,在他孃親自殺殉情之後,趙沐一度都很憎惡這個老虔婆。

現在這個老賤人死掉了,他說不好自己高興還是不高興。不高興,那是因爲影響了他們的大計,誰知三年之後又是怎樣;可是說高興,也是真的,這個當年讓他母親不開心的人已經死掉了,這是多大的好事兒。

原本心情還有幾分糾結,可是現在則是不然了,他突然就發現,其實事情不是自己想的那樣,這三年,真的能影響的太多了。傅將軍如若這樣沉不住氣,三年之後究竟如何,根本也未可知了。不能順利的接手兵權,那麼後果不堪設想。

只有得到皇位,他才能如願的得到自己想要做的一切,再也沒有人可以擺佈他,他再也不需要擔心那麼多。

這般想着,趙沐飲了一口酒,心情頗爲不爽利。

他視線遊移,不經意的和崔大人對上,崔大人愣了一下,略帶厭惡的別過了頭。如若再有一次機會重新來過,趙沐想,自己是不會拒絕崔敏這個人的。現在倒好,徹底的得罪了崔大人,也得罪了六王府與傅時寒,只換了一個毫無用處的蘇柔。

蘇柔是蘇青眉的妹妹,可是她也只是表象上有幾分相似罷了,如若說一模一樣,那還是不可能的,而且,蘇柔的性格哪裡抵得上蘇青眉,看她矯揉造作的裝模作樣,趙沐便是生出了一股子厭惡。這種厭惡簡直不能忍住。

而且,雖然只相處了不足兩個月,蘇柔卻有幾分察覺了趙沐的心思。趙沐會讓蘇柔穿蘇青眉喜歡的顏色,讓她畫蘇青眉喜歡的妝面,讓她打扮的像她。時間雖短,可蘇柔還是察覺了一二,再聯想她姐姐突然的死亡,蘇柔十分懷疑,她姐姐和趙沐,其實是有關係的。可是這話,便是殺了蘇柔,她也是不敢多說。

要知道,五王爺已經恨毒了他們家,她如若不把住齊王爺這棵大樹,將來只有死路一條。而且,蘇柔一直都懷疑自己父母的死不是她姐姐做的。她姐姐怎麼可能不是她孃親生的,如若真的是,她在家中會未察覺?姐姐爲了他們府裡勞心勞力,幾乎是可以付出一切,說她姐姐會殺了他們的爹孃,這根本就不合情理,還有那個自殺,也是充滿了疑點。

蘇柔懷疑一切,她覺得必然是五王爺知道她姐姐在外面有人,因此惱羞成怒殺了她姐姐和爹孃,然後又信口雌黃的胡說八道。蘇柔這般想,自然是十分害怕,她小心翼翼。

蘇柔就算是心機多,也不過是個小姑娘,她的想法根本就瞞不住齊王爺,那些本是她揣測的小心翼翼在趙沐眼裡變成了現實,他相當於坐實了自己之前的揣測,更是恨毒了五王爺。

如若說他只有一個目的,那麼便是希望弄死五王爺。

虞大人的壽宴真是“賓主盡歡”,待到回府,趙沐已經喝多,小廝將他扶到了蘇姨娘的房間,蘇柔聽說趙沐回來,立時迎了上去。

微醺的趙沐看蘇柔一襲湛藍的裙裝,恍若看到了蘇青眉,一下子便是將她摟住:“青眉……”

蘇柔頓時蒼白了臉色,她原本就揣測趙沐喜歡的是他的姐姐,現在這突如其來的青眉一下子讓她清醒了起來。

蘇柔蒼白着臉色,小心翼翼的陪着笑容:“王爺喝醉了吧,我是柔兒啊。”擺擺手將小廝遣了下去,蘇柔扶着趙沐來到牀邊,趙沐眯眼看蘇柔,蘇柔柔聲言道:“妾身伺候您沐浴可好?”

趙沐只看了蘇柔那麼一眼便是厭惡的一腳踹了過去,蘇柔被他踹翻在地,可是卻咬脣爬了起來,這已經不是第一次,有很多時候他心情不爽利便是會在房中如斯對她。可也只是在房中如此,如果出去,便又不是這個樣子了,溫柔的緊。判若兩人。

蘇柔再次湊上前:“王爺不想沐浴麼,那麼妾身爲您寬衣。”

趙沐冷言看着蘇柔言道:“你知道麼?我近來最後悔的便是留下了你。”

蘇柔心裡一驚,連忙跪下:“妾身不好,一切都是妾身的錯,王爺千萬不要拋棄妾身,妾身會好好伺候您的,您想要怎麼樣都可以,都可以的。”

趙沐冷言看蘇柔,問道:“你知道了吧?”

蘇柔水汪汪的大眼睛擡起來,言道:“妾身不知道王爺說什麼。”

趙沐冷笑,決定打開天窗說亮話:“你知道我的意思,我再問你一遍,你都知道了吧?知道我喜歡的是你姐姐蘇青眉?”

蘇柔頓時癱軟在地,她茫然的點頭,心中生出一股子恐懼,如若王爺要將她殺人滅口,這可如何是好?

蘇柔膽戰心驚的看着趙沐,趙沐無所謂道:”你不用怕,我不會殺了你。最起碼,我還沒有找到一個更像你姐姐的人,而且,我答應過她要爲她照顧她妹妹的。“

此言一出,蘇柔落下淚來,當然,這不是感動的眼淚,而是慶幸,她慶幸蘇青眉在臨死前還爲他做了安排,如若不是這般,怕是她還不知該落得什麼樣的下場。

“姐姐好可憐的,她死的好慘,一切都是姐夫,呃,就是五王爺,是他害了姐姐,也害了我的爹孃,都是他做的。”蘇柔爬到齊王爺的腿邊,小心翼翼的言道:“妾身會好好的伺候王爺,代替姐姐伺候王爺,只要王爺開心,一切就好。其實……其實妾身早就仰慕王爺了……”

趙沐勾起若有似無的笑意:“可是我要知道,留下你這個人到底值不值。”

蘇柔忙不迭的點頭:“您放心,一定值得,一定值得的。”

趙沐終於笑了出來:“明個兒本王會找人來教你,我要你在最短的時間內學會跳舞,學會媚態,也學會……伺候人。”

蘇柔不斷的點頭:“好,我知道的。”

趙沐睨她:“我要你學這些,不是爲了伺候我。”

蘇柔驚恐的擡頭。

趙沐:“既然人人都知道,你是我的真愛,我將你獻出去,是不是更能說明我的誠意呢?蘇柔,本王如若能夠登上皇位,雖然不能立你爲後,但是,一個貴妃還是可以的。”

他如此的直白,讓蘇柔臉色都蒼白了起來,她囁嚅着脣,求饒道:“王爺放過我吧,您不能,您不能啊,我不想跟其他人,我……”

“那你現在就可以回你們蘇家了。我甚至不怕你將我的想法告訴別人,又有什麼人會信你呢!你要是好好的幫我,我答應的,都會做到,不管是因爲你的幫忙,還是對你姐姐的承諾,你都能得到一個貴妃的位置。我想,你應該會權衡利弊的。”

蘇柔萬萬想不到,趙沐竟是如此狠心,要拿她出來籠絡別人,她雖然不是什麼好人,但是卻也是大家閨秀出身,想到此,她就不禁戰慄起來,她甚至不知道他們蘇家爲什麼走到了這樣一步,她想都不敢想,咬着脣,蘇柔不斷的搖頭:“我不……我……啊!”

趙沐一腳將她踹在一邊:“不要挑戰我的耐心,你該知道,你出去了,有多少想讓你死,你如今留在這裡,就該好好的爲我做事。不然我什麼也不做,你都會死無葬身之地,你該是知道,阿瑾又多煩你,崔敏有多煩你,而傅時寒,又是怎樣的心狠手辣!”

蘇柔不斷的顫抖,可是最終,她戰慄的點了點頭,表示了自己的順從。在這個世上,她唯一能夠依仗額的,也只有齊王爺了,如若齊王爺也將她趕了出去,那麼她甚至不敢想自己的結果。好在……好在她還是可以的,最起碼,如若齊王爺獲得了皇位,她還可以成爲貴妃。

想到虞貴妃那高高在上的樣子,蘇柔竟是勾起了嘴角。

她,也可以麼?

…………

雖然還未出正月,但是卻有不少事兒發生,除了虞大人的壽誕,便是四王府的一樁大事兒了,四王府的小世子,許幽幽剛生的兒子趙謹安,竟是要抱給虞貴妃養了。聽到這個訊息,衆人均是十分的震驚,萬萬沒想到事情竟是如此。

阿瑾聽到這個消息也是懵了,不過她很快就想明白了是怎麼回事兒。

瀅月不解的問道:“爲什麼要給慶哥兒抱給貴妃娘娘養啊。四王妃不是好好的麼?”

原本她也不怎麼在乎這些,可是現在她要嫁人了,她孃親說的對,既然要嫁人了,有些事兒就該多上上心。就算是不管,可是也要能看明白是怎麼回事兒,這樣才能稱得上是一個好的賢內助。

她曾經問過她孃親,爲什麼她從小就毫不避諱和她爹的冷淡與沒有感情。

六王妃含笑言道:每個人的際遇不一樣,你既然能夠通過感情獲得幸福,爲什麼不努力一下呢?孃親當時的處境和你一點都不同啊!而我也希望你們知道,不管我和你爹有沒有感情,我們倆各自都能過的很好,所以你看,我們現在也是人人稱道的一對夫妻,而你們,你們也學會了淡然,最起碼一旦遭遇夫君的變心亦或者另納妾,不會像是景黎夕一樣走上絕路。

阿瑾說完就看瀅月正在發呆,她揮了揮手,問道:“姐姐想什麼呢,我剛纔說話,你聽見了麼?”

瀅月不好意思的笑:“沒,你再說一次,到底是怎麼回事兒,我怎麼看不懂。”

阿瑾認真言道:“我覺得,皇爺爺是覺得,四伯父養不好孩子。所以纔會讓慶哥兒進宮住,而四伯父應該也是願意的。畢竟,能被虞貴妃養着也是很不容易的。只是,許幽幽大概會很傷心。”

瀅月嘆息:“在皇家就是這點不好,什麼都是算計。”

阿瑾搖頭,她語重心長:“我覺得不是這樣哦,不管是皇家還是一般人家,就算是窮苦百姓也一樣都有自己的不痛快。只是大有大的爲難,小有小的艱辛罷了。所以啊,不要埋怨皇傢什麼的。我們因爲這個身份已經得到太多了,正是因爲我們有了這些物質基礎,我們纔會想更多,你想想那些窮人家,穿都穿不暖,吃飯都要算計着,那樣又是真的快樂麼?”

瀅月笑了起來:“你倒是一套一套的。”停頓了一下,瀅月支着下巴看阿瑾,咬脣言道:“我的日子已經定下來了,十月。阿瑾,我怎麼有點擔心啊,你說,我能和景衍處好麼?”

阿瑾笑眯眯:“你小時候就認識景衍哥哥了,你還經常嗆聲他,你會擔心你們倆處不好?姐姐真是說笑話呢!”

瀅月想了想,點頭:“好像是呢哈。其實,我更擔心的是和婆婆處不好。”瀅月小生怕怕的樣子言道:“雖然我從來沒有見過傅時寒的母親,可是京城之中誰人不知道她是因爲婆媳關係不好,纔有了後來的種種啊!我總是很擔心。”

阿瑾握住了瀅月的手,笑眯眯言道:“姐姐別擔心太多。”

瀅月嘆息:“我怎麼能不擔心呢。如若換了你是我,你也擔心啊!要知道,景衍的母親可不是我們想象中傳統那些婦人啊。我都怕死了。”

阿瑾笑眯眯:“其實越是這樣越是好對付啊。你想,如果是我們孃親這樣的還好,如若遇到一個特別重規矩的,呵呵,姐姐,你覺得你行麼?來,我們分析一下景夫人的性格。我倒是覺得,景夫人或許能和姐姐相處的來。”

阿瑾其實也並沒有見過景夫人幾次,不過從外人那些人的言道里,也是可以看出景夫人的性格的。

“景夫人是女強人。”

瀅月納悶:“啥叫女強人?”

阿瑾咳嗽一下,繼續言道:“我的意思是,景夫人不是一般的內宅婦人,她自小就學習做生意,也擅長於這一點。即便是嫁了人,你看她也依舊如此。景家的所有產業,最開始都是她一點點打拼起來的。我先前仔細的調查了一下景家的生意,景家原本確實是書香門第,他們家的鋪子雖然賺錢,但是盈利都是不多。可是景夫人嫁過來全部接手便是不同了,可見,她做生意很有一手。而現在雖然有了景衍的幫忙,景夫人依舊是忙忙碌碌。這樣的女子,見多識廣,必然不是小家子氣的。”

瀅月忙不迭的點頭,“你繼續說說。”

素問進門就看見兩姐妹正在說話,她含笑言道:“說什麼呢?這麼開心。”

阿瑾連忙起身將素問扶到火炕上,素問靠在軟綿綿的大靠枕上,言道:“阿瑾想的這個東西真是舒服,靠在上面,十分軟綿。”

阿瑾笑嘻嘻:“我這麼聰明,自然能想出好東西。”

素問笑的更加厲害。

“嫂子,阿瑾正在爲我分析景夫人呢。你也幫我分析一下吧。”瀅月坐在了素問左邊,瀅月阿瑾,一邊一個,三人真是小閨蜜一般。

素問苦笑:“你覺得我行吖?我山裡住久了,哪裡懂你們!”

瀅月呃了一聲,看向了阿瑾:“那你還是繼續說吧。嫂子,我不該問你的,你和我一樣啊,我們都是簡單單純的人,哪像阿瑾那麼多心思。”

素問樂不可支。

阿瑾望天:“我這是招誰惹誰了啊!”

不過雖然如此言道,阿瑾還是繼續言道:“其實也沒什麼說的,只要姐姐你別犯蠢,我覺得景夫人就不會和你一般見識。而且對人要有赤誠的心啊。如若開始就覺得相處不好,處處都彆扭,自然也相處不好。可是如若一開始你就將她當成自己的母親,也是不妥當,你在咱們孃親面前可以耍小脾氣,在婆婆面前也耍小脾氣,不是作死麼?”

瀅月撓頭:“那這樣也不行,那樣也不行,該是如此纔好?”

阿瑾說完,她感覺自己腦子一團亂麻,頭髮也被撓成了雞窩狀。

“一個分寸啊,既要當成親孃,又不能發火鬧脾氣,這樣的分寸,姐姐應該可以把握好的。而且,有件事兒我建議姐姐不要插手,那就是景府的生意。這點你要切記,千萬不可以插手,一般做生意的人,就算是磊落,也不會樂見有人插手他的生意,特別是外行。這點傅時寒曾經與我言道過。”

瀅月默默的望天,感慨言道:“纔想起來,你還有一個幫手,怪不得什麼都知道。”

阿瑾笑嘻嘻:“嘿嘿,還有就是景府的中饋。開始之際,景夫人應該會說交給你,但是你切記不能接。咱們府裡的你都沒怎麼插手,便是沒有能力做好,如若都是婆子做好,哪裡能看出你的能力。而且,按照景夫人那樣一個性格,她未見得就會樂見如此,既然這般,那麼你就索性不接手,可是不接手不代表你就悠閒了啊。你可以幫她。態度誠懇點,給景夫人打個下手,不懂的就問。直白些不犯錯,但是不能口無遮攔。”

不遑是瀅月,就是素問都默默記下了阿瑾說的,其實六王妃在很多地方上都和景夫人一樣啊!雖然感覺性子不同,可是還有許多可以效仿的西方。

阿瑾看兩人所有所思的樣子,吁了一口氣,對手指:“我這也是個人觀點啊……”

“好用就行!”兩姑嫂異口同聲!

丫鬟阿碧默默的爲幾人沏茶,呃,一個沒成親的小姑娘說的關於婆媳問題的寶典,能值得信任麼?

呵呵,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