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淳小心翼翼瞅了眼白音和聖夜王,一不小心對上了聖夜王看過來的視線,呵呵笑了笑,說道:“爹爹,你暫且留在子幽國吧,等我從大典國回來我們一起回迷霧山莊。”這樣也好給他們一個機會。
人心都是肉長的,當初在誤會不理解的情況下白音對聖夜王有恨,但是現在誤會澄清了,得知自己恨了那麼多年的人居然是處處護着自己,最愛自己的人,白音的心肯定很亂,也會很內疚,也該讓他們相處相處修建下感情。
白音垂着眼眸沒有說話,禮淳就當他是默認了。
回到城中,禮淳帶着小奶牛和如歌回了據點,白音被聖夜王帶回了府,於是,禮淳就不明白風無儀這貨到底是幹嘛來的。
“我換衣服你也要跟着嗎?”以回到據點禮淳就讓人準備熱水,進屋立馬把身上髒兮兮滿是血跡的衣服換下,風無儀跟個跟屁蟲似得一直跟在後邊。
“如果可以無儀想伺候妻主沐浴更衣。”風無儀笑盈盈的從衣櫃裡拿出乾淨的衣服放在浴桶邊,看到禮淳脫光衣服走進浴桶,雪白的皮膚上幾道鮮紅的傷口,那是昨晚被飛鏢刺中留下的,風無儀斂了笑容很是疼惜。
“疼嗎?”手指輕輕拂過那幾道傷口,風無儀難過她一直在刀光血影走動。
輕柔的觸摸不經意間撩撥起她心中的情愫,禮淳挑挑眉說:“不要隨便碰我,我會當你是在引誘我,現在我很累。”
“那你好好休息下,無儀替你沐浴。”風無儀柔聲說道,拿過旁邊的毛巾輕輕擦拭着禮淳的身子,很認真,很小心翼翼。
禮淳趴在桶邊笑着看着風無儀,嘴角勾起一抹甜滋滋的笑意。
禮淳原本第二天就出發去大典國,被風無儀阻止,說什麼身上有傷口必須養好傷,否則路途遙遠感染髮炎,加重傷勢了就麻煩的藉口留了幾天。
天知道禮淳多麼想殺了他,知道他是捨不得自己想多和自己待一會,禮淳也就認了,特麼一天三碗是怎樣,特麼不讓下牀是怎樣,特麼大半夜爬上她的牀又是怎樣啊?
滿肚的怒氣在對上那張討好的笑臉上還是妥協了,唉,算了,由着他了。
“此次去大典國不會有什麼危險,小奶跟在我身邊,歌兒你幫我把容懷皇夫送到迷霧山莊好嗎?”自從風無儀黏在身邊後如歌的臉已經臭了好幾天了,再這樣下去可得餿了,趁着風無儀帶小奶牛出去的功夫禮淳開始哄如歌。
如歌黑着臉沒有吭聲。
禮淳輕輕抱住他,踮起腳尖在他嘴角落下一個吻,笑着說:“我的歌兒這些天都不開心,是我不好,都不能讓歌兒開心。”
“哼。”
“豬纔會哼,好啦,鬧什麼彆扭。”
“這些天你一直和風無儀一起睡,和他在一起。”如歌酸溜溜的丟出話。
“吃醋了?”
“誰稀罕。”
“我稀罕啊,要不補償你一下吧。”如歌正要問怎麼補償,禮淳壞笑着一把把他推到在石桌上,壓在了他身上。“今天陽光燦爛,心情特別的舒暢,我想跟我的歌兒做點有意義的事情。”
“這裡是院子。”如歌有些急了,臉色尷尬的泛
起紅。
“不挺好的。”禮淳淫笑着附身吻住他的脣,不再給他說話的機會。
是院子怎麼了,秋不溫還不是那麼沒有眼色的人,估計這會附近的侍衛都背對着他們,提高一萬分的神經看守了,誰敢有那個膽子打擾他們。
“你這個死女人,年紀越大越厚顏無恥了。”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天空中還時不時掠過撲騰的小鳥,如歌渾身都覺得不舒服,嘴角咒罵起來。
禮淳笑而不語,這纔是她所認識的如歌嘛。
“好久沒有看到羞紅着臉蛋的歌兒了,真可愛。”
“你給我閉嘴!”
一陣火熱折騰後,禮淳隨手理好衣服拉着如歌走進浴房,熱水已經恭候在那。
“果然這幾天補的太多了,是該泄瀉火。”禮淳不禁感慨了句。
如歌嫌棄的看了她一眼,明明就是好色,還說什麼瀉火,藉口。
“歌兒,我剛跟你說的事情怎麼樣?”
“送容懷皇夫去迷霧山莊的事嗎?”
“嗯。”
“嗯,我會把他送過去的。”這次如歌乖順的答了句,果然這傢伙是欠調教,剛纔這麼一調教後整個人都溫順多了。
去大典國,禮淳除了帶着小奶牛,就只帶了秋不溫和幾個暗衛,交代瞭如歌和風無儀一些事情,大家都散了。
禮淳策馬離去,除了城門後,低頭問懷中的小奶牛:“兒子,後邊有東西跟着不?”
小奶牛點點頭:“還跟了一些人,不是據點那邊的侍衛。”
太遠的距離禮淳是察覺不到,但是小奶牛卻是可以清晰的分辨出,甚至是那幾個跟着禮淳的暗衛的腳步聲,氣息他都分辨的清楚。
禮淳放慢了速度,說:“幫娘弄清楚對方几個人。”
“大概七八個。”
“這樣啊。”禮淳沉思了一下,嘴角輕輕一勾,加快速度往前進。
就這樣一直過了好幾天,後邊跟着的人一點動靜都沒有,似乎只是監視,並沒有採取任何行動。
這一路慢騰騰的去,禮淳陪着小奶牛遊山玩水,就這樣耗着速度,一直到達大典國邊境的時候,主角登場了,但是讓禮淳有些詫異的是來人並不是她意料中的人。
“不知這位夫人要去往何處?”禮晴蕾攔在馬路中央,嘴角輕笑的看着禮淳。
“禮晴蕾,幾年沒見你是記憶力退化還是老年癡呆提前了,連我都認不出了?”禮淳雙手抱胸一臉慵懶的問道。
面容是改變了,但是那熟悉的聲音禮晴蕾就算是死都不會忘記,臉色一變,幾乎是咬牙切齒從牙縫中擠出兩個字:“雪蘿。”
“好久不見了,不知這些年你過的可好啊,姐姐。”禮淳似笑非笑,咬重了最後那兩個字。
不管怎麼說,她們好歹是同母異父的姐妹,雖然禮淳只是口是心非的喊喊。
“少給我磨嘴皮子,你把容懷皇夫帶到哪裡去了?你到底有什麼目的?”禮晴蕾壓根就不想跟禮淳磨嘰,直接質問道。
“容懷皇夫不是在宮裡?怎麼,女皇陛下自個看不住男人,找不到人影了就找我。”
“心知肚明的事情你又何必否認,你把容懷皇夫交出來我不會爲難你。”禮晴蕾好聲好氣的說道。
禮淳笑而不語,看樣子她們應該是以爲自己抓了容懷皇夫以此要挾女皇陛下,話說,這卻是是個不錯的法子,但是那是樗裡煥然的爹,禮淳無論如何都不會那樣做。
“禮晴蕾,你姓的可是禮,又爲何爲樗裡家的人做事?”禮淳臉色一冷,質問。
這些天她留着身後那些人啊蠱啊,就是在等樗裡茴陽,但是沒想到處理回來沒有來,來的是禮晴蕾,不過既然來了,那就好好說說。
“禮家?”禮晴蕾一臉諷刺。“我姓禮又如何,誰把我當成禮家的人看待了,聖夜王又何曾把我當成女兒看待,在她眼中算是女兒的只有你和月衣郡主,這樣的家,這樣的家人,我又何必在乎?”
“你跟聖夜王之間關係怎樣我沒權過問,但是你最好清楚一件事,現在禮家和樗裡家關係一觸即發,你現在的立場真的讓人很爲難,難道你從沒有想過樗裡茴陽對你好是爲了什麼,她塗個什麼,你是個聰明的人,那些利益關係不會想不明白,爲了心中那股不甘就任由別人利用?你就把自己看的如此低賤?”
“我跟樗裡茴陽是交心的朋友。”禮晴蕾一臉堅定,絲毫沒有因爲禮淳的話有所動搖。
“交心的朋友?”禮淳可笑之極,但是她也不再說什麼,禮晴蕾是個聰明的人,但是她也是個有主見的人,認定的事情絕對不會再改變,就如同她拋棄禮家認定了樗裡茴陽一樣,怕是在她眼中全世界對她最好的就只有樗裡茴陽了。
禮晴蕾冥頑不靈確實讓人可恨,但是不可否認禮家也有錯,如果聖夜王對禮晴蕾多點關心,也就不會造成她心理缺愛,幹出那麼多缺德的事情來,甚至都對白音下手,幸好那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白音沒有死。
“雪蘿,我最後問你,人到底交不交?”禮晴蕾眉頭一挑,顯然耐性到了最後。
“這裡就我們幾個,你要我交什麼人啊?不如把我兒子給你養幾天玩玩?”禮淳戲虐的問道。
禮晴蕾臉色一怒,拔劍躍來,禮淳輕輕揉揉小奶牛的腦袋,手中玉骨扇一處,飛身下馬跟禮晴蕾纏鬥在一起。
四周數十個黑衣人現身,秋不溫和暗衛們也開始動手,小奶牛就坐在馬背上看着四周亂成一片,扭頭看向草叢中,眸子一冷,身子鬼魅般閃了過去,毫不費勁的接近了隱匿在草叢中伺機準備攻擊禮淳的蠱物。
“你以爲聖夜王對你不聞不問不關心,殊不知她知道你下毒害死銀垏王夫卻當做什麼都不知道如常待你。”
聽到禮淳的話禮晴蕾的身子微微一頓,眼底一閃而過的異樣。
禮晴蕾畢竟是聖夜王的女兒,聖夜王府的大小姐,她對聖夜王府的事情知道的並不少,到時候禮家和樗裡家打起來,她不可不防啊。
“雪蘿,告訴你一個不幸的消息,樗裡巖幽回來了,她已經把你還活着並且回來的消息告訴了女皇陛下。”禮晴蕾冷笑着說,言下之意就是女皇陛下很快就會採取行動。
“謝謝你的提醒,不過這件事情我猜到幾分了。”禮淳神色並沒有多大浮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