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聖夜王做了那麼多,隱忍了那麼多,她什麼都沒有得到,這樣默默無聞奉獻了那麼多有的只是白音的仇恨,她沒有白音的愛,但是她得到了青卉所沒有的東西,那也是對她來說最珍貴的東西。
“我知道你們兩情相願,這也不是什麼好自豪炫耀的事情,我還有兩個孩子,這是你沒有並且這輩子都得不到的。”
青卉臉上的憤怒更加濃烈,幾乎是咬牙切齒說:“我的臉是你毀的,我不能生育也是你乾的,你真是蛇蠍心腸的女人。”
“比起狠毒我哪比得上你,當初要不是你把蘿兒帶離蠱月族,她就不會被櫻姒攻擊掉下懸崖,這件事情歸根結底都是你的錯,她是那麼相信你,你居然用她對你的信任欺騙她,甚至讓她陷入危境。”
聞言,一直無動於衷的白音臉色一變,擡起頭不可思議的看着聖夜王問:“當初蘿兒掉下懸崖原因是……”
青卉臉色有些緊張,張嘴正要解釋,聖夜王搶先一步答道:“蘿兒產期將至,青卉想要用蘿兒和肚子裡的孩子威脅我,把她帶離蠱月族關在半山腰的小木屋中,後來櫻姒出現,蘿兒被硬生生推下懸崖,就是這樣。”
原本在蠱月族的禮淳爲什麼在那個懸崖墜崖了,這個問題沒有人解釋,只說是遭到櫻姒的攻擊掉下懸崖,所以大家以爲是禮淳是被櫻姒帶到懸崖或是逼到懸崖墜崖了,白音萬萬沒有想到真相是這樣。
心痛,難過,失望,心底一直壓抑的情緒瞬間爆發出來,在得到禮淳寄到迷霧山莊的信後他知道了當年的真相,他不是不相信只是不敢相信,忍着痛帶着最後一絲希望找青卉,聽到她願意放棄那些仇恨跟他在一起,他甚至有了跟她遠走他鄉過下半生的念頭。
但是……
禮淳是白音的雷區,他絕對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到她半分,不管是誰!
“你和銀家的恩怨,和聖夜王之間的恩怨怎麼折騰都好,但是蘿兒是我的至寶,不管是姐姐還是妹妹,那對雙胞胎是我這輩子需要拿命去呵護的,你竟然把主意打在蘿兒身上,要是當初你沒有把她帶離蠱月族,她就不會掉下山崖,就不會生死未卜這麼多年,你知不知道我心裡多痛恨。”白音雙手緊握成拳,一臉憤怒的瞪着青卉。
“不是的,我並沒有打算對她怎麼樣,只是限制了她的行動,我讓她吃好喝好照顧的很好,我沒有虧待她,我也沒有想過要傷害她,不管怎麼樣她身上流着你的血脈我怎麼忍心傷害她,阿垏,你的孩子我怎麼傷害,我不是那種歹毒的人。”青卉慌亂的解釋,但是得到是白音更加憤怒的情緒。
“你給我閉嘴!不管你有沒有做,你有那樣的念頭就足以讓我痛恨,你到底是怎樣的人?你的心又是怎樣?一直以來我愛的到底是誰?”
“阿垏,你冷靜,雪蘿一定會找到的,我曾經找過一個大師替雪蘿算了一卦,她是大富大貴之命,福大命大,不會有事的,阿垏你要相信我,我一直都是我,在你面前我從未隱藏我自己,我們不是說好了一起闖蕩江湖尋找雪蘿,我們不是說好了。”青卉哭求着,白音的神情稍稍有些動容,但是隻是稍稍。
旁邊的聖夜王皺着眉頭聽得很不耐煩,冷冷一瞥他們,轉身離去:“你們之間怎樣都好,但是不要髒了我禮家的風水寶地,我回去了,蘿兒估計已經忙完事回來了。”
“蘿兒?你說蘿兒?你知道蘿兒在哪?”白音一把拉住聖夜王的手,雙眸直勾勾的盯着她,眼底泛起點點欣喜的光芒。
聖夜王不語,垂眼看着那隻很用力握着自己手腕的手,注意到聖夜王的視線白音正要鬆開,聖夜王已經快一步的反握住那隻手,熟悉的溫暖都記不得有多久沒有牽了,很久很久了吧。
“在外邊玩那麼久了,該回家了。”
淡淡的一句話直戳白音的心中,他強忍心中的那份悸動酸楚,任由聖夜王拉着自己的手一步一步往前走。
“阿垏!”看着那道白色的身影離自己越來越遠,青卉驚恐,慌張,絕望,隨即是熊熊的憤怒,隱藏在四周的蠱物在她的指令下全部涌了出來。
見此,禮淳立馬揮手示意:“上。”身邊的侍衛立馬現身跟那些蠱物纏鬥起來。
那些密密麻麻,大大小小的蠱物不算很厲害,侍衛們可以招架,但是禮淳忌諱的是青卉手中那隻妖化的蠱,經過六年,想必那個蠱已經完全妖化成形了,也不知道它躲在哪裡。
禮淳四下望了一眼,身影藉着茂密的草叢靠近青卉,鞭子已經抽離握在手中,凌厲的揮向青卉。
青卉沒有認出僞裝後的禮淳,以爲是聖夜王的人,出手招架,兩個人打成一片。
曾經的禮淳根本就不是青卉的對手,但是自從生了小奶牛後,她的體質也發生了巨大的變化,耳聽四方眼觀六方記憶力超羣,在現代的六年多她可沒有閒着,除了努力練功就是努力練功。
以往的種種歷歷在目,青卉所作所爲雖不是什麼喪心病狂的事情,但是也足以讓人不能原諒她。
利用自己的信任,當初自己要不是聽信了她的話就不會離開蠱月族,之後也就不會吃了那麼多苦,差點點就命送黃泉。
爲了目的接近白音,雖然他們之間的感情是真,但是目的之下誕生的感情是多麼諷刺,在知道真相後禮淳是日也想着早呢麼撮合自個爹孃,她又怎會讓其他的女人介入他們之中,就算現在白音死活都要跟着青卉走,她寧可打算他的腿也不會放他走。
爹孃必須在一起!
面對禮淳的攻擊青卉慢慢有些力不從心,招架不住了。
禮淳趁機剋制住青卉的行動,點了她的穴道,隨即猶豫着該怎麼辦?雖然很想殺了她,但是自己不能開殺戒。
“阿彌陀佛,阿彌陀佛。”剛纔自己心中一閃而過的殺意,禮淳趕忙唸了幾聲。
四周那些蠱物也被處理的差不多了。
禮淳正愁該怎麼處置青卉的時候,一直飛鏢嗖一聲飛來刺入青卉的胸口,箭頭的劇毒瞬間瀰漫全身,青卉嘴角溢着鮮血瞪大眼睛眼底是深深的恐懼,她艱難的望着遠處的白音,淚水跌落,依依不捨的閉上了眼眸。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禮淳不禁一愣,擡頭看向飛鏢飛來的方向,灼灼紅衣隨風輕舞在空中,風無儀的身影就
這樣跌進視線之中,旁邊則是伊間,宿不邑曾安排在風無儀身邊應付樗裡茴陽的侍衛,他的手中拿着一枚飛鏢,看樣子剛纔的那一鏢是他射出的。
青卉就這樣死了,禮淳心中莫名有些惋惜,但是想想死了也好。
“你們兩個怎麼死過來了?”禮淳不禁問了句。
聽到熟悉的聲音,白音轉身不可思議的看着禮淳,僵硬的腳步一步一步走向禮淳。
“蘿兒……”
禮淳望着白音微微一笑:“爹爹。”
白音緊緊抱禮淳抱在懷中,眼淚無聲的落了下來,輕輕拍着她的後背欣喜不已。
“總算是見到你了,你沒事吧?這些年過的好不好?一定吃了不少苦吧。”白音疼惜的目光上上下下把禮淳打量了遍。
“爹爹,我沒事,你放心吧。”
父女團聚,白音心中那個歡喜,目光無疑落在青卉的屍體上時眼神微微一黯。
心中再多的怨,再多的恨,畢竟那是自己愛了那麼多年的女人,不難過那是不可能的,聖夜王也不是沒有注意到白音的神色,但是也沒有說什麼,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他們之間的關係不是一天兩天重建,更何況一直以來都是聖夜王單方面的愛戀,現在她要做的就只有等白音從青卉的情緒中出來,兩個人再談他們之間的事。
“妻主,無儀好想你。”回去的馬車上,風無儀那個二貨居然不顧如歌不爽的眼神已經聖夜王和白音的存在,整個人撲在禮淳身上撒嬌着。
“我也好想你。”禮淳回了句,又說:“你老孃給你送消息了吧?”
風無儀會趕過來毫無疑問是風左相干的好事,當時她和容懷皇夫離宮的時候是百里長司的侍衛掩護出來,出宮後有風左相的人暗中護送了一程,自然也就瞭解到禮淳的行蹤。
風無儀笑而不語,那表情是默認了,不然的話他是半仙能夠掐指一算嗎?
“妻主,你每天可真忙,什麼時候好好陪陪無儀啊?”
旁邊的小奶牛斜目很是嫌棄的瞥了眼風無儀,扭頭看向如歌,突然發現今天的如歌看着好順眼啊,湊過去,輕聲在如歌耳邊說:“幸好你不會這麼跟娘撒嬌,不然我會很鄙視你的。”
如歌抽抽嘴角不語,就算是要撒嬌也絕對不會當着他們的面進行,丟人。
“現在不是談兒女情長的時候,我很忙,要做的事情很多,等以後我會好好陪你。”
“以後是什麼時候?”
“要不先去冷院住一段時間?”
風無儀臉色微微一變,燦爛的一笑搖搖頭。
“過些天我準備去一趟大典國。”禮淳對大家宣佈。
如歌雙眉不爽的一挑,冷聲說:“去找百里千璟?剛誰說現在不是談兒女情長的時候?”
禮淳一個白眼翻了過去,這個傢伙還真會找茬。
“蘿兒你對大典國的七皇子念念不忘?”白音問道。
“倒也不是念念不忘,畢竟他對我有情,我總不能辜負了他,回來後該見的都見了,想過去看看他。”
白音點點頭也不再說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