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此起彼伏的抽氣聲猝然響起,爲李菁菁的愚蠢。
蘭思定懶散說道:“不過看來你得先換身衣服了。”他不打女人,但是不代表他對所有女人就會客客氣氣的。
蘭思定黝黑的眼瞳裡轉瞬即逝一道獵殺的冷光,如冰刃般鋒利眨眼間可以將人的肝膽割碎,那麼快那麼狠讓李菁菁忘記了撒潑,有一刻甚至感覺被恐懼團團包圍膽怯了腳步,因爲冷森渾身泛盪出層層的雞皮疙瘩。只是等她再回了神,眼前的男人依然是一副牲畜無害的模樣,不由甩甩頭以爲自己眼花,聲音顯得急促的叫喊道:“你等着,給我等着,來人啊,來人!人都死到哪裡去啦?”
盛怒中的李菁菁沒有注意到整個宴會上沒有一個人敢靠近他們,更沒注意到所有人都用幸災樂禍的眼神打量着她的一舉一動。連組織這場宴會的商業巨鱷都不敢上前勸阻,因爲所有人都很清楚蘭思定的爲人,沒被他點名出面的人,如果輕舉妄動是會付出慘痛代價的。
蘭思定偕白艾參加宴會,這件事如同海嘯席捲了所有人的感官,這兩個人都是平常人想見都見不着的主兒,明明毫無交集卻一同出席了這場並不算特別的宴會,而現在又冒出來一個小小經理的老婆大鬧宴會,這其中的隱情不知道勾起了多少人的好奇心。
保鏢其實早已經待命,只蘭思定一個眼神他們立刻會意就位。
“保安來了,你等着給我下跪道歉吧。”李菁菁看到保鏢的出現,萬分得意,只是這份得意沒能持續太久,她就已經被挾制人高馬大的保鏢住,“你們幹什麼?混蛋都給我放手,你們眼睛瞎啦,抓他,不是我。”
“除了讓我死還讓我下跪,武夫人真是霸氣,不如你試試用你的霸氣震懾一下我的請來的保鏢,看他們會不會臣服在你的威嚴下讓我死的很難看呢?”
“你……你不要以爲有錢就可以囂張。”
蘭思定居高臨下,眼簾半闔,不屑的眼神刺激着李菁菁脆弱的神經:“怎麼辦好,我就認爲有錢可以囂張。”
有錢都不囂張,難不成還要品格高尚高風亮節再囂張,他又不寒山寺的和尚。
保鏢說道:“蘭少,我們立刻請這位女士出去,讓你和白小姐受驚了。”
“等一下。”蘭思定笑的不懷好意,忽然對着密密麻麻的人羣喊道,“武經理,武經理,武康路經理喲。你妻子可在這裡。”“來,看這裡,對就是這裡,沒有錯,趕緊的。”夫妻麼,丟人就該一起丟。本來淹沒在人羣中的武康路被蘭思定指名道姓,知道逃不過這一劫,只能緩慢上前,他走過的地方人羣自然分開,爲他讓出一條平坦而通暢的送死路。
“蘭少,實在對不起,我妻子平日甚少出席這種場合,所以不懂宴會的規矩還希望蘭少大人不記小人過多多包涵。”
“規矩……宴會有規矩嗎?”“在這裡我就是規矩。”
蘭思定的張狂刺痛了武康路的自尊心,可他不得不低頭顯得卑微的說道。
“她有哪裡得罪蘭少的,我代替她向蘭少道歉。”
“該道歉的是武先生的夫人,要接受道歉的也不是我。武先生做人辦事可沒有傳言中的明辨是非。”
蘭思定說着手從白艾的肩上滑到她的腰間,親密一圈問着:“親愛的,你想要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