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星辰昨夜風,昨夜燈燭照情濃。
昨夜,滿室旖旎,滿室嬌嚶婉囀,滿室暱暱情話,今晨天未破曉,旖旎已歇,滿室靡靡情味。
橘色暖燈光裡一對有情鴛鴦相擁而臥,男人赤祼的後背和肩頭縱橫交錯深深淺淺的抓痕,肩頭還有幾個青紫小牙印,另一個,幾乎被薄被遮住,清秀俏麗的小臉上還殘留着激情褪後的紅潮,膚色紅潤,露出的脖子上星布着吻痕,鎖骨以下露出一小片膚皮,那片肌膚遍佈青紫。
一對有情人中的鴦未醒,鴛未睡,他如珍如寶的將她擁在懷裡,讓她枕着他的手臂彎,貼着他的胸膛入眠,脣角微微上揚,一張俊美的容顏瀰漫着溫情,灼灼鳳目情意流淌。
男人靜靜的欣賞着近在咫尺的睡容,那種滿足感滿心滿身,他終於真正的擁有了小媳婦兒,從此以後,小媳婦真正的是他的媳婦兒了。
中元節那次是第一次,那樣的場合,又揹負着那樣沉重的使命,沒有太多的風花雪月之情,風血而止。
前一次,就算他破了小媳婦的童貞,仍然不算真正的佔有,他沒有真正的和小媳婦兒融合爲一體,昨夜纔是真正的洞房花燭。
男人藏在薄被裡的手,輕柔的摩娑着握在手掌手裡的柔荑,屏着呼吸,俯身,在小人兒臉上印下溫柔的一吻,鳳目裡溢出幾分愧疚,以他的身份,她未來國師的身份,爲了她的安全,無法像普通情侶一樣來段轟轟烈烈的戀愛,至少在三五年之內,他和她的結合不能光明正大的公之於衆。
他欠她一個盛世花燭夜,欠她一場萬民祝福的戀愛。
他欠她的,唯有傾盡餘生對她好,唯有護她和她想護的人平安無憂,做她一生的良人。
從遇上小媳婦的那一天起,就已經註定她的榮辱將繫於他,她的幸福將由他承接,她的餘生由他陪伴。
她是他的緣,是他至愛的小妻子,從此,他不再是孤單一人,他也是有家室的丈夫,是有老婆的男人。
“媳婦兒,我愛你!很愛很愛!”他的脣從她紅潤水嫩的臉頰滑過,在她耳際傾訴他的愛意。
愛她,所以總想要變成她的男人才放心,愛她,所以想要時時刻刻霸佔着她,愛她,所以總怕她會跟他掰。
愛她,所以願奉上所有家產,包託他自己。
愛她,所以可以在某些時刻一退再退的讓步,只想看她在懷他護翼下嬉笑嗔罵,無憂無慮的按她的性子行事。
愛她,所以情願做沒骨氣沒原則的男人,縱容她爲所欲爲。
最初縱容着她,以爲只是因爲她是北宮預言中的鬼才國師,他需要她的能力,這個國家需要她貢獻力量,所以當孩子一樣培養,卻不知其實他早已情根深種,或許,自當初的第一眼,聽到她的那聲“大叔”開始她已深植於心,成爲最特別的那個人。
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
他不知何時醒悟,他只需明白此生只對她一往情深,矢志不渝就夠了。
小媳婦的耳垂很軟,冷麪神細細的啄了幾口,無論他怎麼的撩,他懷裡的人仍然沒有醒。
啄了幾口,他的呼吸又急促起來,就算一夜索求了多次,他還覺得不夠,如果不是因爲小媳婦累暈過去,他一定捨不得停,才歇了不到二小時,他家老二又甦醒了。
“乖媳婦兒,我們該洗澡了。”男人在小人兒紅腫的小嘴巴上啄了一口,忍着叫囂的*,用薄被將小媳婦裹起來,抱去浴室。
到浴室打開熱水籠頭,他將薄被丟一邊,一起跨進浴桶共洗鴛鴦浴,抱着軟綿綿的小媳婦兒,泡在熱水裡,卻幾乎不敢看小媳婦的身子,那遍身青紫,無不在告訴他他有多渾蛋。
男人的臉唰的漲紅,整張臉火辣辣的,他抿着脣,將小傢伙從頭到腳洗一遍,再把自己一遍,讓她泡在熱水裡,他裹上浴巾出浴,到外面換去牀單,將滿是歡漬的被單和被子藏起來,換上乾淨的一套。
秋初,京都的天氣燥熱,基本沒人墊被窩,煞星家因爲小閨女重傷,生怕她碰着硌着,所以墊上被子,然後就是窩在被窩裡開空調。
整好牀,開窗,打開後門,天還沒亮,外面的還是灰黑的,燈光從窗子從陽臺泄出去,新鮮的帶着點溼意的空氣鑽進來,一點一點的擠走臥室裡的*味道。
冷麪神處理後現場,把吹風機接上電,放桌子邊,找出小閨女的衣服和睡袍放牀上,拿了毛巾重回浴室,將泡在熱水裡睡得香甜的小媳婦兒撈出來,拭去水,用毛毯裹起來,粗略的幫她擦去頭髮上的水漬,抱回臥室吹頭髮。
抱着自己的女人,男人心裡滿是暖意,每個動作都是那麼的溫柔細緻,幫她把頭髮吹乾,再抱回牀邊,一件一件的幫她穿衣服。
以前,他也幫小閨女洗過澡換過衣服,每一次都是情懷盪漾,每一次以朝聖般的目光欣賞小丫頭的身體,他的手,撫摸過她每寸膚肌,他不僅吻過她的脣,也吻過她的腳趾,吻遍了她全身。
就算有了膚肌之親,就算有了夫妻之實,再幫她穿衣服,他仍然禁不住血液沸騰,手情不由己的在她身上摩娑,想撲過去,想抱着小傢伙做親親密密的事。
輕娑着小人兒被水薰得泛粉的肌膚和被自己佔領了的領地,冷麪神春心蕩漾,小閨女是他一個人的,從頭到腳,從身到心都是他的,從外到內,都是他的,是他一個人的專屬愛人。
噗-
情懷激昂,熱血奔流,鼻子裡涌出兩條紅色細線。
“出息!”男人羞得俊面發赤,自我低罵了一句,匆匆擡手將鼻子底下的熱流擦去,心裡無比唾棄自己,小媳婦兒都是他的人了,還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再瞅一眼,臉又燒了起來,再也不敢磨蹭,忍着心頭澎湃的血液,利落的幫小媳婦兒穿上睡袍,整得一絲不亂,放回牀上睡覺。
他這麼折騰,小閨女也沒醒,估計今天有一頓好夢,上午要擰醫生來請平安脈,絕對要處理好一切,不能讓醫生髮覺異樣。
侍候小媳婦收拾好,男人自己收拾自己,換上乾淨的衣服,穿襯衣的時候,遲疑了一下,將藍色襯衣放下,拿了一件紅色的換上,整好自己,往鏡中一照,裡面的男人雄姿英發,劍眉鳳目,意氣飛揚。
冷麪神對着鏡子笑了笑,這樣子的他,小媳婦應該喜歡吧?回眸一瞥牀上的小人兒,眼底溫情流淌,他把小媳婦兒從女孩變成了女人,小媳婦兒也把他從男孩變成了男人,這就是幸福。
天色慢慢放亮,新一天拉開序幕。
蘭姨早早的爬起來整早餐,剛把粥放竈上煲,看到醫生一臉幸福的跑進廚房,不禁將人上下打量:“小赫,你起這麼早,是想告訴我今天太陽要打西出麼?”
小赫那懶小子,以往總是起得最遲的一個,他不遲到就是最好的,別指望他早早爬起來,想指望他做份早餐,太陽不打西出也是天下紅雨了。
鑑於醫生有太多的黑歷名,對於今天這麼早就跑來的青年,蘭姨那是免不了十二分的驚訝的。
“蘭姨,你不能這麼鄙視我啊,我也是個勤奮的好青年,早睡早起做早煅煉,天天努力向上,所以身體棒棒噠。”醫生剛跳進廚房就遭了一頓笑話,不禁羞澀的摸摸鼻子,爲自己辯解。
“得,你給你臉上貼金,我從沒看見你早起煅煉過好嗎?我小閨女這麼說我相信,你這麼說你不害臊我都幫你臉紅。”
“蘭姨,你厚此薄彼,你有了小閨女就不要我和小榕了。”
“我要你們幹麼?一個個大老粗,又醜又不溫柔,你們不給我添堵就阿彌陀佛了,我小閨女多好多乖多可愛,我有小閨女就行了,你們哪涼快哪呆去。”
遭了嫌棄的醫生,無奈的揉好看的鼻子,你說,他和小榕長得這麼帥,蘭姨咋就橫看豎看看他們不順眼,總是嫌棄他們這裡哪裡,現在還說他們醜,他們哪醜了?小閨女長得雖然也很不錯,還是比不上他和小榕好嗎?
蘭姨的三觀歪了。
醫生的解釋就是蘭姨被小閨女和小鮮肉帶歪了,變得三觀不正,美醜不分,巔倒黑白。
嘆口氣,他蹭到蘭姨身邊,討好的幫蘭姨捏捏肩,涎着臉問:“蘭姨,給小閨女的被湯煲了沒有?沒煲的話能不能加點量?”
享受着帥青年的捏肩服務,蘭姨本來滿愜意的,聽到醫生的話,狐疑的扭頭:“小赫,是不是湯的營養不夠,還需要添加藥材?”
“不是,我說的是能不能多煲點,勻點給我小媳婦喝。”醫生冏冏有神,不好意思的說明目的。
“嗯?”蘭姨的語氣上揚,拖出長長的尾音,以似笑非笑的眼神瞅着帥醫生:“小赫,節制點,注意保護措施,項閨女大學還沒畢業。”
轟-
醫生腦子裡一響,臉上騰的冒騰出*辣的火紅雲朵,羞得無地自容,一把捂臉,轉身逃之夭夭。
蘭姨太太新潮了,也太太太……不給面子了,這種事怎麼可以這麼光明正大的說呢?
蘭姨太強大,他扛不住啊!
心裡羞澀的醫生,飛也似的逃出廚房,躥到客廳,拍着胸口表示怕怕,好不容易平靜下來,聽到樓梯輕響,轉而見徐哥和兩兄弟先後下樓,他下意識的就想溜,沒辦法,他師兄也不是省油的燈啊,身爲師弟,他也怕怕。
“赫藍之,站住。”徐參看到醫生起得那麼早,正奇怪着,發現他想開溜,立即虎了臉,發出一聲金戈鐵馬般的喝聲。
那一吼,驚得腳底抹油的醫生乍然一驚,老老實實的站住,一臉無辜的仰望師兄:“徐哥,找我啥事兒?人家還急着回去照顧媳婦兒呢?”
“呵,一頭扎進溫柔鄉還來炫耀,欺負我們這些單身汪是不是?”徐參暗搓搓的搓手:“兩個選擇,一,下廚房幫忙,二,跟我出去切蹉切蹉。”
兩天狼漢子,冏,徐參又想揍人了!當然嘍,如果真切蹉的話,就算徐參將醫生揍成狗,他們也當沒看見的,師兄和師弟對招,好有愛的有木有?
“我……”醫生連哭的心都有了,他哪有一頭扎進溫柔鄉,他就這兩天才成功吃到小媳婦兒好嗎?
“師兄這麼尊貴的人都下廚房,身爲師弟當然不能例外,我不會做菜,幫打下手還行。”師兄發威,師弟不敢不從,醫生機靈的露出狗腿般的笑臉。
九爺前輩在家時,看他和小榕不順眼,三五不時的喚去“指點”一頓,現在好不容易九爺閉關,師兄又跑來想指點他,這日子還讓人過不?
醫生心裡特別的憋屈,還得裝着一臉心甘情願,虛心好學的樣子。
“真遺撼,我原本希望你選第二,好久沒有檢驗你的武技,也不知你有沒荒廢。”徐參遺撼的捏手指骨,講真,他很想揍這隻二貨一頓,昨天這隻一臉幸福的在他面前晃,礙於教官在,他不好意思動手揍人,難得抓到人好想揍一頓,二貨機靈的選了當牛作馬,他想動手都沒理由啊。
就知道沒安好心!
醫生腹誹一句,俊臉的笑容萬分真誠:“師兄,拳不離手曲不離口,我有好好練習,不敢忘記師父教導。”
“哦,還愣着作什麼,去廚房。”徐參掃一眼師弟,冷哼哼的甩眼刀子,笑得那麼假,一看就知其實沒怎麼練習,等另找個時候,非得教訓一頓不可,讓二貨師弟以免有了小媳婦兒就忘記了職責。
“是,謹遵師兄吩咐,師弟赴湯蹈火在所不辭!”醫生小跑着跟上師兄的腳步,心裡萬分幽怨,師兄一點也不疼師弟,他小媳婦兒也是師兄的弟媳婦好嗎?沒愛心的壞師兄,難怪沒桃花,哼哼!
兩天狼狼漢子嘴角狠狠的抽搐了一下,不過就是下廚房嗎,瞧醫生說的好似要他的小命似的,試想,教官爲哄小國師還下廚呢,醫生難不成比教官還嬌貴?
他們也理解徐參想揍人的心情了,他們也想揍醫生一頓,醫生有了小媳婦就這麼矯情,真的想讓人揍他呀。
徐參帶人來幫廚,蘭姨那是舉雙手雙腳歡迎,徐參幾個管一幫子人的吃食,她只管幫小閨女做好吃的。
狄警衛也準時醒,準時起牀,不過,他想去廚房打下手人家也不會要他,直接被徐參轟走,讓他哪涼快呆哪去。
赫家三大家長也起得早,赫媽媽也沒閒着,跑去廚房幫忙。
項媽媽大清早的起牀,她帶項青峰到施教官家,本來想去幫蘭姨分擔點工作,發現英雄無用武之地,她也不擠廚房佔空間,自己幫打掃客廳衛生,用雞毛撣子清清灰塵什麼的。
很快,小帥哥們也相繼下樓,他們沒坐五分鐘,小老虎邁着小短腿,矯健如飛的跑進煞星家,阿金和羅奶奶等人還沒來,他自己先開溜。
小老虎跑到煞星家,先到廚房報道,蘭姨看到小閨女的小寵,歡歡喜喜的抱着親了一口,把他的食物放蒸籠加熱,拿了牛奶去給他喝。
小老虎有自己的碗,在客廳還有一塊專用地,獨佔一塊地毯,他自己跑地毯上趴着,等蘭姨把碗端來,埋頭喝牛奶。
喝完牛奶吃正餐,正餐有牛肉,還有一隻雞。
小老虎飽餐一頓,讓蘭姨幫擦了嘴巴和腿,爬姐姐常坐的沙發上,幫姐姐焐座兒,大家都知道小金子通人性,也不跟他搶位。
不太會兒,羅奶奶、猴哥、劉吃貨和阿金阿土攜曲小包子駕臨,阿土還提着兩隻食盒。
項二貨昨晚又被醫生折騰了好幾次,起得比較晚,她羞答答的,特別不好意思,好大家見怪不怪。
快到開飯時分,蘭姨去把洪小閨女叫醒。
大家盡數到齊,就等施教官和小閨女兩個,真是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等到以往的飯點,施教官姍姍而來,只有他一個,沒見小閨女。
“小榕,我小閨女還沒醒?”蘭姨沒看到自己的寶貝小閨女,有點擔心小閨女的健康。
“好帥!”項青峰和婃望去,看直了眼兒。
帥,太帥了!
施教官以前大多數穿迷彩服或軍常服,威武霸氣,威風凜凜,氣勢如虹,要麼就是穿藍衫,那也是冷若冰霜,冷峻高貴,套上西裝外套,那就是神聖聖潔得不可侵犯;
今天,他破天荒地的穿了一件紅衫衣,襯托他白淨俊容多出一份紅潤,那人,如一團烈火,明豔照人。
氣宇軒昂的男子,容顏俊美,如九天神仙飄飄下凡,說不出的風流高雅,貴氣無雙。
很帥很帥,施教官今天帥得人神共憤,簡直帥破天際,帥裂蒼穹。
兩姑娘看得目瞪口呆。
施教官太耀眼,莫說兩姑娘,就連赫老等人也發現了他的與衆不同,他們說不上哪裡不同,只能意味不能言語形容。
冷麪神頂着大家的目光,慢慢下樓,不急不徐,每一步如踩蓮花,有步步生蓮之態。
他還沒下完樓梯,院外,一輛出租車剎住,一個人跳下車,飛奔進小院,衝向煞星家,一口氣衝到門口,扯開嗓子喊:“曲小夥伴,我來啦!”
“風少?”
“風哥兒?”
被施大教官的氣度給震得回不神的人,那不知飄哪去的神思被拉回來,扭頭一瞅,看到衝來的青年,一致瞪圓了眼,風少這麼快就返京了?
風魔子一頭扎進屋,聽到沒人響應,恍然擡頭,一雙眼瞪成了牛眼:“我我……的天,施教官桃花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