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拒絕的話說不出口,答應的話又不能說,場面一時靜寂,清秋張着嘴不知該說什麼好。
她自然也感受得到他對自己的好,她也不是沒往感情的方面想過,她只是覺得若自己真以這樣的方式報答他對自己的幫助,纔是對他最大的污辱和褻瀆!
可是真如小月所說,到哪裡去找一個這麼好的優質男人,疼愛孩子又喜歡自己,更何況,這個男人也已經被貼上她舒清秋老公的標籤!
“你……”
初始到現在,兩人一起經歷的事一件件一樁樁在眼前閃過,清秋的脣又動了動,擡眸看了他一眼,這樣一個男人,他怎麼會喜歡上自己,甚至……甚至愛上自己?
清秋搞不明白也搞不清楚,此刻,她只知道拒絕了怕傷害他,答應了又覺得自己侮辱了他的那份感情,卻絲毫沒有反省自己爲什麼會對這件事如此糾結?!
如果她對他真沒有動感情大可以不用考慮這件事直接回絕,找另外的報答方法;可如果是她動了心思,那便會陷入其中,苦苦糾纏了。
看出她眼底的猶豫和晃動,段辰之眸中閃過一抹亮光,壓低了嗓音刻意營造出一絲嘶啞的味道,“丫頭,別急着否認,給我們彼此一個機會,嗯?”
清秋擡眸對上他的黑眸,只見一汪如潭般深邃的眼眸中盈着淡淡的笑意,眉宇間的那抹濃愁甚至尚未退散,而他的脣邊還帶着適才那抹忐忑,微微抿着。
清秋咬了咬脣,長長的睫毛蒲扇着,這樣一個男人,爲了她特意將自己剖析開來讓她看清楚他身後的背景和他的人,讓她知道他心底的真實想法;這樣一個男人,如此風華絕代、驚才豔豔卻爲了她這樣一個女人失去了一貫的冷靜自恃;這樣一個男人,讓她如何……
“丫頭?你是不是覺得我大了你十歲,有點老了?”
“啊?”清秋想的出神,冷不防看到男人扁的有些委屈的脣,一怔,下意識就張口道,“沒有沒有,我怎麼會嫌棄你……”頓了頓,她微扯了一抹笑,卻有些苦,“我是覺得你太過優秀,我配不上……”
“那拋開這些,你願意嗎?願意給我們彼此一個愛上彼此的機會嗎?”
“我……”她還能嗎?她已經被愛傷殤了,怕極了這種曖昧糾纏,“我……”
她在害怕?!
意識到這一點,段辰之心裡一酸,心疼的將她摟入懷中,輕輕拍撫着她的後背,“丫頭,不要給自己壓力,我們只是嘗試,我知道你一時無法接受我,沒關係,我們慢慢來,不管怎樣,我們已經結了婚,我有一輩子的時間等你……”愛上我!
若不是對他有情,以她的性格怕是會直接拒絕吧,而她沒有直接開口拒絕,還聽他講完了故事,聽他說出了許久以來的曖昧糾葛,這無疑是一個好的開始!
“可是,我要是一直都沒辦法喜歡上你,怎麼辦……”清秋伸手撫上他的胸膛,不自覺的偎進他的懷抱,將臉頰貼近他溫暖的心臟處,汲取屬於他身上的淡淡藥草香氣,很暖很香,讓她有想哭的衝動,而她也確實紅了眼眶。
他怎麼可以這麼好,好的讓她心顫忍不住想靠近!他怎麼可以這麼好,好的讓她直想淪陷,真的想愛他!
感覺到她的動作,段辰之心下一喜,將她緊緊擁入懷中,以下巴摩挲着她的頭髮,輕輕喟嘆一聲,“不會有那種可是的。”因爲他知道,她已經喜歡上自己了!
聞言,清秋一怔,隨即輕輕笑出聲,伸手輕打了他胸前一巴掌,“你好自戀,大叔。”
“大叔……原來你真的嫌我老?不如我明天去韓國整個容,你看是要整成宋承憲的模樣還是元彬的模樣?”看着她眉梢微展露的笑意,他的心稍一鬆,配合她開着小玩笑。
卻沒發現懷中的小嬌妻猛然一亮的眼眸,“元彬啊!他比宋承憲更有男人味。不過元彬貌似比大叔還要老……不如整個崔始源、吳尊之類的……”
聽她越說越興奮,段辰之笑了笑,揉揉她的頭髮,順便扯了扯頭髮上那個白底紅點的蝴蝶結,“這是什麼?”
很醜的蝴蝶結!
清秋摸了摸頭髮上的蝴蝶結,眉眼一彎,“蝴蝶結啊,小媽說坐月子期間不能被風吹着頭,那個專門用的頭套太醜了,我就拿了條這樣的毛巾給紮起來的,是不是很漂亮?”
漂亮?
段辰之忙點頭,微咳了聲,“嗯,是蠻……別緻。”
聽出他的言不由衷,清秋收起笑,摸上去,“很醜嗎?”
忽然想起另外一件重要的事,段辰之伸手抓下她的手,道,“丫頭,還有另外一件事我要告訴你,你……”
他的話剛要說出口,便聽到兩聲清脆的敲門聲。
“篤篤!”
“老大,我是文浩,安說你有急事找我。”文浩低沉的聲音在門外響起,段辰之一頓,擡手摸了摸清秋的頭,淡淡一笑,“這件事等我回頭再跟你說,孩子交給保姆和小媽照顧就好,你好好休息。”
清秋雖困惑他剛纔未完的話是什麼,卻也沒有繼續糾纏下去,只笑着點了點頭,“嗯,你去忙吧。”
段辰之一笑,一把將她拉近,湊到她額間輕輕印下一吻,才推着輪椅轉身出去。
清秋摸着被他親過的地方,心止不住的輕顫。
有人說過,當一個男人沒有**只帶着憐惜時,在額間印下的一吻,便是此生最貴的珍惜!
她何其有幸遇到這樣一個男人,這般絕世,卻偏對她情有獨鍾。
脣邊不由輕輕揚起甜甜的笑,清秋掀被下牀,來到搖籃邊,伸手輕輕觸摸着小傢伙的臉蛋,“有他做你們的爸爸,美吧?”
兩隻小傢伙一個轉着烏溜溜的大眼睛瞟着她,一個淡淡的彷彿什麼也沒聽見似的看着她,清秋忍不住笑了,抱起兩個孩子,一人狠狠親了一大口。
可是,她卻忽略了自己更加雀躍的心!
——【軍統黑少,我娶了!】暮色傾城——
書房內,段辰之端坐在書桌後,將安查出的信息和前期的一些資料遞給文浩看。
只一眼,文浩的臉便由紅變白,由白變紫,到最後,清秀的臉上已是恨惱至極,一拳砸在書桌一角!
片刻,他擡起頭,一臉絕然,“老大,水晶她錯了,我不求老大原諒她,只求老大看在我多年追隨的份兒上,留她一條活路,我……只有她一個親人了。我保證立刻將她送出國,再也不會讓她有機會傷害到大嫂……”
段辰之擡手止住文浩的話,安撫的笑了笑,“我若真要她的命就不會讓你來這裡了。你回去轉告她,三個選擇,看她要選哪一個,第一:明瞭她犯下的錯,依幫規處置;第二:清出虹幫,以後跟虹幫再無牽扯;第三,回總部去,非召不得離開總部。”
聞言,文浩驚喜的點了點頭,“是!我幫她選,以後就讓她呆在總部!”
“我不要!”
門霍然被人從外面打開,一身紅裝的文水晶走了進來,八寸的跟鞋在木質地板上咔嚓作響,她眉頭緊擰着,不滿的看了自己大哥一眼,轉頭對段辰之道,“老大,我要跟在你身邊,不回總部!”
笑話,她這般努力才能與他站在一起,這時候讓她回總部,那她這麼多天的努力不全廢了,眼看就要成功在即了……
“水晶,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要這麼任性!聽我的話,回去收拾行李,明天回總部,以後沒事不許出來!”文浩沉下臉,看着妹妹冷聲道,她做下那樣的事能保住一條命就不錯了,怎麼還敢妄想其他的事!
“我不要!”兄妹倆像是在比誰的嗓門大,文浩話聲剛落,水晶便大聲駁了回去。
文浩氣的舉手就要去打她,文水晶眼眶一紅,湊過去,大聲嚷着,“你打你打啊!反正自從爸媽去世後,你就只忙着你的浩武堂,你什麼時候真正關心過我,這時候知道出來行使哥哥的權利了,我不回去,我爲什麼要回去,我死也不回去!”
聞言,文浩只覺心口一涼,舉起的手怎麼也落不下去了。父母去世時水晶還小,他們兄妹相差近十歲,兩個人相依爲命的過活,後來,他進了虹幫,整天打殺謀劃,對水晶的關心很少,後來成了家,水晶也大了,自然有事也不會跟他這個哥哥撒嬌說明了。
看着文浩愣怔傷心的神情,水晶一把抹去流出的淚水,扭頭看着段辰之道,“老大,爲什麼要趕我回總部去?我又做錯了什麼事?”
段辰之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不言語,文浩在旁邊一把拉着她,“水晶,聽哥哥的話,哥哥是不會害你的,老大這樣做,已經是看在我的情面上,不然……”
“不然怎麼樣?”文水晶一把揮開文浩的手,恨恨道,“不就是舒清秋出事的時候我沒在現場嗎?我本來就是老大的人,爲什麼去保護她,再說,她不是沒事嗎?”
段辰之的臉色驀然深沉,狹長的雙眸眯起,脣邊冷冷一笑,“你的意思是她出事了,我才能將你趕回總部?”
“那當然……”文水晶想也未想,便順着他的話接了下去,剛說了三個字才驚覺不對勁,再擡眸對上段辰之森寒的眼神,心底一顫,“我……我不是這個……”
“水晶!”文浩怎麼會不知道段辰之脣邊那一笑是什麼意思,當下心神一慌,上前將水晶擋在身後,“老大,給我點時間,我會讓水晶回總部的。”
段辰之看了文水晶一眼,淡淡點了點頭。
“我不要回總部,哥,我不要回去。”她有預感,這一次回了總部,就休想再跟在老大身邊,也別想以後的日子能天天看到他!
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留住他身邊,可爲什麼越走越遠?
以前不是這樣的,就算齊若初在,她跟齊若初鬧矛盾的時候,老大也不會這般趕她,可現在,只爲了舒清秋,老大居然三番兩次的趕她走,要她離他們遠遠的!
是她先認識老大的,是她先喜歡老大的,憑什麼舒清秋一來所有的事都要圍着她轉,她不服,不甘心!
文浩頭疼的看着自己火爆脾氣的妹妹,嘆一口氣,“水晶,你知道老大爲什麼給你三個選擇而大哥幫你選了第三個嗎?”
文水晶憋着氣搖了搖頭,“爲什麼?”
文浩看了一眼神情淡漠的段辰之,垂下眸子拿過桌上的資料,遞給水晶,“你這兩個月先後四次聯繫段其玉,而最後一次是在前幾天,我記得那天你說太悶要出去逛逛,結果卻等到近午夜纔回來,你是去做什麼了?”
文水晶猛地瞪大眼睛抓過資料,待看清紙上的信息後,面白如紙,她做的那般隱秘怎麼會……對了,手機裡的追蹤器!
可惡,算到了那麼多事,卻把最基本的給忽略了!
不對,算了那麼多事,忽略的卻是最根本的,這個男人壓根就不喜歡她,更別談愛她了!
文水晶輕輕笑出聲,將手中的資料一把甩到桌子上,大跨步走到段辰之對面,站定,垂眸看着他,道,“老大,你有喜歡過我嗎?哪怕是一點點兒……”
哪怕是一點兒,讓她知道她這麼多年的努力沒有白費;哪怕只一點兒,也讓她明白她這麼多年是值得的!
文浩一驚,大喝,“水晶!”
都什麼節骨眼了,這丫頭就不能聽話一次嗎?難道真的想被幫規處置,或被清除出虹幫嗎?
文水晶不擡頭,不吭聲,只是執拗的看着段辰之,一雙眼睛帶着些微的渴求和希冀,那般卑微。
段辰之俊雅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沉冷深邃的眸子回望着她,俊挺的鼻樑在臉上劃出一道優雅的弧度,薔薇色的脣瓣微微開啓,卻是冷淡至極的輕笑,“沒有!”
“爲什麼?我不夠美,不夠好,不夠……”文水晶急急追問。
段辰之看了她一眼,淡淡道,“因爲你不是她!”
因爲她不是她?她是誰?齊若初?還是舒清秋?!
再也控制不住,文水晶脣邊的笑弧驀然拉大,扯開到到誇張的弧度,那般的笑卻沒有一絲聲息,嫵媚的臉蛋上浮現出一抹絕望和像是忍耐到了極致的傷痛!
文浩忙上前摟過文水晶,心痛道,“水晶,聽哥哥的話,走吧。”
傻丫頭,好男人那麼多,爲什麼非得老大不行呢!
“哈哈哈……”文水晶仰口大笑,笑聲中帶着酸楚和不甘,一雙眸子慢慢轉爲陰冷,盯着書桌後的俊美男人,笑出了眼淚仍在笑,“老大,我從十八歲開始跟着你,所做所爲沒有一件事是爲了自己,我心心念唸的就想得到你的認可,能留在你的身邊,哪怕是不能跟你在一起,但只要能留在你身邊,要我做什麼我都願意……”
她抹了把眼淚,悽楚一笑,“原先你身邊有齊若初,她優秀,她美好,我爭不過她,我不爭。可舒清秋她憑什麼?她不過是一個懷着野種下嫁給你的見人,憑什麼得到你的愛,我不服……”
“啪啪!”
一左一右兩個巴掌,文水晶的臉瞬時腫了起來,十道紅痕很對稱,卻也讓她的臉顯得詭異異常!
段辰之眼神冷冽,身旁隱隱縈繞着一股殺氣,笑的冰冷,“你若是嫌命長,大可以將你的罪行全部公諸於衆,以幫規論處!”
“你打我?”文水晶愣愣的捂着臉,似是不敢相信她只是說了句她的壞話,便被他扇了兩巴掌,哈哈,她這麼多年費盡心思想親近他,沒想到他第一次親近她卻是以這種方式?!
“水晶……”文浩在旁邊急的雙眼噴火,這丫頭到底在想什麼?那樣的話也能說出口,這不是自己找打嗎?
彷彿想起身邊還站着自己的親哥哥,文水晶轉過身,將頭窩進文浩的懷裡,聲音悲切的喊了聲,“哥哥。”
文浩的心瞬間碎了,這麼多年,妹妹的改變他看在眼裡,也不止一次提醒她、勸告她,不要做這種傻事,可她偏偏不聽,總以爲老大喜歡齊若初,就會喜歡所有像齊若初那樣類型的女孩,所以,放棄去國外進修研讀的機會,執意留在虹幫,慢慢接近老大。
他忘不了她每日不到四點便起牀跑越野,同男人一樣訓練自己,超強負荷的訓練曾讓她不止一次昏倒在訓練場上,可她都咬牙挺了過來,只爲有能力有實力站在老大身邊,最初他也抱着幻想說不定老大能喜歡上自己妹妹,畢竟幫主夫人與老大的妻子是兩個概念,而水晶長的漂亮,學歷高,與老大站在一起並不丟他的臉,做不了老大的妻子當他的幫主夫人也是一樣的。誰知,這麼幻想的結果竟造成了今日這樣的局面。
“水晶,是哥哥不好,哥哥不該這麼縱容你,若是早些讓你打消念頭,你就不會變成今天這樣了。”
“不!”文水晶一把推開文浩,嫵媚的臉上陰氣沉沉,“我不會放棄的,總有一天,他會來求着讓我嫁給他的!”
“水晶,你在說什麼胡話?快跟大哥回去。”文浩長嘆一口氣,拉着文水晶就要出門,冷不防又聽她冒出一句,“段辰之,我,文水晶,今日起退出虹幫,從此,與虹幫再無干系!而你,我勢在必得!”
聞聲,文浩險些被自己的腳步絆倒,一張臉青白交錯,恨鐵不成鋼的看着自己妹妹,老大讓她回總部並不代表以後沒有機會出來,她這般決絕是要做什麼?還有那最後一句話是什麼意思?
不等文浩開口問,文水晶便擡腳朝門外走去,高跟鞋咔嚓聲在寂靜的樓道里響起,只一會兒便消失無聲,等文浩追出去的時候,早已不見了她的人影。
回到書房,文浩惴惴的看了一眼書桌後面的段辰之,開口想說些什麼,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只喊了一聲老大,便再也沒話了,“老大,水晶她……”
段辰之擡起修長的手指揉了揉大腦兩側的太陽穴,“文浩,派人去看着點,小心不要讓她成了別人的棋子。”
文浩一怔,隨即明白過來,一雙冷眸掃過書桌上的資料,狠狠的點了點頭。
水晶,我的傻妹妹,你怎麼這麼衝動,以你這樣的脾性,怎麼能跟在老大的身邊;以你這樣的脾性,若真跟在他身邊,死幾次都不知道了!
段其玉,你敢利用我妹妹做不利於老大的事,就休怪我要你的小命!
——【軍統黑少,我娶了!】暮色傾城——
——瀟湘作品,盜版必究!——
冬日的北方很冷,已近午夜的大街上人煙稀少,昏暗的路燈暈出點點光圈,照出街燈不遠處小報刊亭旁一抹黑色的嬌小身影。
路燈太過昏暗,看不清那身影上的衣服顏色,但可以看出她是斜靠報刊亭旁,微垂着頭,一副頹廢至極、生人勿近的模樣,但偏偏有看不懂的人非要上前找事。
幾個染着黃色頭髮的小年輕看到那抹孤單的凸凹身影時,都眼前一亮,摩拳擦掌猥瑣的上前調笑,“喂,妹妹,怎麼一個人在這裡啊,這兒這麼冷……”
“是啊,走,跟哥幾個去樂呵樂呵……”
“矮油,還是個冷美人啊,這麼不理不睬的……”
“我看特麼的就是一表子,不然大晚上的誰會往外跑……”
幾個人相視一眼,露出個極其猥瑣的笑,正要伸手去碰那身影,冷不防那身影飛起一腳將其中一人踹飛出幾米外,幾人一怔,後退幾步,“誰……誰?報上名來……”
只聽一到極其陰冷的聲音響起,“滾!”
幾人心神一顫,其中一個男人朝衆人使了個眼色,告訴他們,大家一起上,就憑她一個女的,指定不是他們對手!等抓住了她,哥幾個輪番享受……
衆人的眼睛瞬間都亮了,一窩蜂全衝了上去,卻不想那女子雖看上去身材嬌小,但出手卻極其狠辣,只不過幾個照面,幾個人便橫七豎八的躺倒了一地,不是被折斷了手,就是踹的吐了血,每一個人身上都或多或少的受了傷,可顯然的那女子打上了癮,冷眼掃了幾人一眼,勾勾手指,“起來!”
讓她打個痛快,發泄一下心中的不快和憋悶!
“堂堂浩武堂堂主的親妹妹居然跟幾個小嘍囉過不去,傳出去可有損虹幫的威名啊!”一道蒼老沙啞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昏黃的燈光將來人的身影拉的很長,直到近前,纔看清來人的容貌衣裝,居然是一身黑色長袍斗篷的老頭,這年頭還有人這麼穿衣服嗎?
幾個人雖是混在市面上的小嘍囉,但一聽浩武堂,便立刻就明白了這女子的身份,不由接過老者的話,“你是‘玉面修羅’身邊的那個紅裝水晶——浩武堂堂主的親妹妹文水晶!”
水晶冷視幾人,“找死!”
話落,腳下的八寸跟鞋飛起一腳踢飛距離她最近的一個男人,那男人飛出幾米遠,哇一聲吐出一口血,其餘幾人見狀,忙圍在一起,“哇,虹幫殺人了!虹幫……”
他們不說虹幫還好,說起虹幫……
文水晶眼神一厲,紅脣微微勾了抹殘冷的笑,“虹幫!哈哈……姑奶奶我今天就殺了你們,坐實了這殺人的罪名!”
話落,再不給幾人喘氣說話的機會,手下不知從何處撈出一塊薄如蟬翼的柳葉飛刀,疾甩出去,幾人見狀,抖抖索索,站起身就想跑走,卻不成想剛跑出一步,便被前面倒地的兄弟絆住腳步,趴在地上。
再看男人,臉上驚恐,脖間一道纖細如絲的紅痕便是他的致命傷!
手氣倒落,不過短短几秒鐘,幾個人便橫七豎八倒在地上,沒了聲息!
“呼呼……”
像是終於出了一口憋悶的氣息,文水晶將柳葉刀片在一個男人的衣服上擦拭了幾下,收回,那柳葉刀竟瞬間成了她胸前的一個刀型飾品!
“柳葉飛刀——文水晶!果然精彩!”老者沙啞的笑聲像是一把破鑼,刺耳!
文水晶回眸瞟了那老者一眼,“你是什麼人,居然認識我?”
“我是來幫你的人。”幽怨的聲音像是從地獄發出的聲響,文水晶不由多看了他兩眼,擡步就走,“你幫我?我有什麼可讓你幫的!”
老者哈哈一笑,跟在她身後慢慢道,“你想得到段辰之,而我想要得到舒清秋,我們聯手合作,你看如何?”
文水晶腳下一頓,轉過身子,“你跟舒清秋是什麼關係?爲什麼要得到她?”這麼個老男人,她可不會白癡到以爲這兩人有姦情!
“我是東南亞最出名的降頭師,窮其一生,只爲一件事……”他擡頭望了眼浩瀚的星空,聲音略沉痛,“我有個女兒,十歲時得了疾病,死去。我收了她的魂魄本欲找個與她靈場相配的人助她重生,誰知道近三十年嘗試了百十人仍不得!7個月前,我察覺到這附近有合適的靈體,便一路尋了過來,哈哈……皇天不負有心人啊,終於讓我找着了!”
他興奮的笑聲呲呲啞啞,難聽至極,文水晶皺着眉頭,問道,“然後……”
老者顯然不高興被人打斷了興致,但還是順着文水晶的話說了下去,“我知道她是古武世家的傳人,有一身的靈力,這樣我女兒的魂魄入體時就不用擔心靈體不符了,因爲只要在她死的那一剎那將我女兒的魂魄注入,那她一身的靈力也皆是我女兒的了!”
“你想找我合作,接近舒清秋,然後殺了她?”文水晶冷着一雙眸子,看着眼前的老者。
老者搖了搖頭,“你已經被趕出虹幫了,如何再進舒清秋的身,我找你是想跟你合作,傳你我獨家的降頭術,然後由你幫我完成心願。只要舒清秋的魂魄換成了我女兒的,她就會離開段辰之,到時候你再用我教你的降頭術讓段辰之愛上你,那不是兩全其美的事嗎?”
文水晶眼睛一亮,卻又瞬間沉了下來,“我憑什麼相信你?”
老者哈哈一笑,看着她一字字道,“你只能選擇相信我了,不是嗎?”
文水晶定定的看着老者,良久,紅脣一啓,笑顏如花,“是,師傅!”
老者哈哈大笑兩聲,“好,乖徒兒!”
——【軍統黑少,我娶了!】暮色傾城——
跟蹤文水晶的人回來報信說人跟丟了,只見文水晶跟着一個黑衣老者走了,等他們上前時,已經看不到人了,文浩擺擺手讓人出了門,轉頭對段辰之道,“老大,水晶她……”
“讓安查一下水晶手機呢的自動追蹤器,確認一下她的位置,再找幾個身手伶俐的人跟着!”段辰之略一沉吟,道。
“是。”文浩應了一聲,退出了房間,迎面碰上一身玄色長袍的舒凜,淡淡打了招呼,去了安的房間找安。
舒凜推開門時,段辰之正把玩着手腕上的珠串,修長的白皙手指在紅色的靈珠上來回波動,紅白相襯,透着幾分說不出的惑魅。
舒凜微咳一聲,笑道,“妹夫,最近身體怎麼樣?”
段辰之回神,擡眸對上舒凜的,“大哥,你什麼時候上來的?去看過丫頭了嗎?”
“嗯,去過了,丫頭已經跟我說了你們之間的事,我勸你還是暫時不要將事情的真相告訴她。”舒凜擡步甩袖坐到書桌面前的椅子上,淡淡道。
段辰之一怔,有些困惑,“爲什麼?”
他正準備稍後去看丫頭休息沒,若是沒有就將事情的來龍去脈都說給她聽。可舒凜爲什麼不讓他講?
“你若是現在說了,信不信明日就見不到小妹了?!”
段辰之一凜,仔細回想了一邊,心中一驚,“是了,我怎麼沒有想到這一層,若真是剛纔說了,說不定那丫頭真的帶着孩子跑了。”
舒凜見他想明白了,便也不再多言,只是順手拿過他手中的珠串,以右手掌托起,珠串緩緩升起,瞬間被一道火紅的光芒籠罩,只片刻,那光芒散去,珠串上的紅珠卻更加光亮、紅潤。
“我又加了兩分靈力進去,你身體的靈力還未完全開啓,不能一下子接收太多靈力,只能慢慢來。”
段辰之點了點頭,笑着道謝。
舒凜又道,“接到我爸媽的消息,三丫頭已經救了下來,可身體太過虛弱,讓我轉告你一聲,他們需要將孩子留在身邊,直到孩子身體能像正常人一樣。”
段辰之一喜,眉梢之間盈了滿滿的笑意,“真是多謝爸媽了,若不是他們,我女兒他……”
舒凜搖了搖頭道,“爸媽說這兩個孩子的名字你起,三丫頭的名字他們起,讓我問聲,你有沒有意見?”
段辰之溫溫一笑,“當然沒有意見,若沒有爸媽便沒有那孩子的性命,理所應當由他們給孩子起名。”
兩人相視一笑,不多時,舒凜站起身,走到段辰之身邊,“爸媽不在,以我一個人的力量確實有限,只能幫你慢慢恢復了。”
“大哥願意幫我,我已經是很高興了,再說,這腿本來就廢了大半年,此刻想一下子站起來,哪有這麼容易的事兒。”
舒凜點了點頭,開始掐訣喚陣,不多會,便見一個五彩的圓形陣出現在二人身邊,將二人都籠罩在最中心。
亮堂的室內也瞬間如同白晝一般,發射出萬道光芒。
慢慢的,兩人身子開始轉動,在五彩的陣法裡旋轉着,這種現象一直持續了大概半個小時舒凜才收手,召回了五彩圓形陣法,寬大的袖袍在空中劃過一道弧,徐徐落在他身上。
段辰之額頭滿滿的全是汗,見療傷結束,便從書桌上抽了紙巾,遞給舒凜一些,自己拿過一些擦了擦額頭的汗。
舒凜接了過來,淡淡一笑,“對了,聽說段家人在a市出現了?”
“嗯,前一段時間在東江攻擊我們的已經確定是段家的親衛兵,至於是誰手下的,目前還在調查中。”段辰之解釋道。
舒凜略一點頭,笑了笑,“嗯,你心裡有數就成,還有一件事,聽說你的大橋坍塌案馬上要開庭了,多注意安全,有什麼需要我這邊幫忙的,儘管開口。”
他這個大舅子,手下的本事怕是一點也不比他差,雖然不想讓段家的事將他牽扯進來,但看目前的狀況,有這個大舅子在,他多少藉助點,一來,能減少與虹幫的聯繫,自然就不會讓段家的某些人如願,他樂的痛快;二來,有他出馬,省去了他很多功夫,可以留有更多的時間給他處理其他的事,比如,迫在眉睫的開庭和迫在眉梢的西林之行!
懷着有些不可告人的小秘密,段辰之的眸中閃過一道愉悅的算計,暗地裡將自己的大舅子好好利用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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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還有一千字趕不出來了,今天就更這麼多了,回頭再補上。
謝謝慕藍馨雨親送的花花,麼麼麼
謝謝慕藍馨雨親、zhengp親、煢煢1979親投的月票,貌似有五張的說,但只看到三張囧,明天看到再補上哈。麼麼
親們的支持和認可就是暮色努力寫文的動力,謝謝親們,麼麼,愛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