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于大人,我有一個大膽的作戰計劃,不知該不該講。”
這道蒼老的男聲剛一落下,迂處克羅單于便立即面帶喜色地說道:
“耶古臺,不用跟我客氣!有什麼想法,盡情地說便是!我最喜歡大膽的作戰計劃了!”
這道聲音的主人,正是坐在離迂處克羅單于最近的位置上、剛剛也是由他率先出聲請求迂處克羅單于再給他們1個月時間的老將——耶古臺。
他同時也是迂處克羅單于最信賴及器重的將軍之一。
在獲得了迂處克羅的講說許可後,耶古臺便清了清嗓子,然後沉聲說道:
“我的這份作戰計劃,也是受到了法蘭克人對佈列顛尼雅帝國的進攻計劃的啓發。”
“單于大人,您應該還記得法蘭克人是怎麼穿過佈列顛尼雅帝國的萊茵戰線的吧?”
“當然記得。”迂處克羅單于不假思索地應道。
“我認爲——我們可以模仿一下法蘭克人的這一戰法!”
說到這耶古臺的眼中迸射出攝人的精光。
“我們派出一支偏師對法蘭克帝國的東部防線進行佯攻,把主力放置在對神聖希蘭帝國的戰線上。”
“耶古臺。”迂處克羅單于瞪圓了雙眼,“你的意思是說——通過神聖希蘭帝國的國土,繞一個大圈,進攻法蘭克帝國的北部國土?”
“正是如此!”
耶古臺繼續詳細介紹着他的這一計劃。
“自3年前與2年前遭到佈列顛尼雅帝國的重創後,神聖希蘭帝國的國力早已大不如前。”
“神聖希蘭帝國的東部防線的戰力也同樣大不如前。”
“擊穿神聖希蘭帝國的東部防線,絕對比擊穿法蘭克帝國的東部防線要容易得多。”
“而神聖希蘭帝國與法蘭克帝國目前又是盟友狀態。兩國的國境處所駐紮的部隊自然極少。”
“只要我們穿過神聖希蘭帝國的東部防線、兵臨法蘭克帝國的北部,絕對能給法蘭克帝國帶來極大的震動。”
耶古臺的話音落下,大帳瞬間變得譁然。
大家都在爲耶古臺的這計劃感到震驚。
就連迂處克羅單于也被耶古臺剛纔的這一番話給震得遲遲說不出話來。
攻擊神聖希蘭帝國,然後繞一個大彎,進攻法蘭克帝國的北部——如此大膽的作戰,迂處克羅單于此前想都沒有想過。
震驚的情緒散去後,迂處克羅單于開始思考起這一計劃到底是否真的如耶古臺所說的那樣可行。
一陣思慮下來,迂處克羅單于發現——這作戰計劃雖然大膽,但的確如耶古臺剛纔所說的一樣,極具可行性。
而且成功後的收益也將極大。
能同時給神聖希蘭帝國與法蘭克帝國這2國帶來極大的震懾與打擊。
……
……
“……好。”
過了不知多久後,迂處克羅單于終於點了點頭,出聲道:
“這計劃不錯,夠大膽,我喜歡!”
“就用這計劃來對付法蘭克帝國!”
“如果要實行這計劃的話,15萬大軍就有些不夠用了呀。”
“既然這作戰計劃如此大膽,那我們的出兵數也不能小氣了!”
“增兵10萬!”
“在法蘭克帝國的戰線上留下5萬人對法蘭克帝國展開佯攻!”
“剩餘的10萬人則與新增的10萬大軍合兵一處!”
“我要親率這20萬大軍進攻神聖希蘭帝國,然後穿過神聖希蘭帝國的國土,直擊法蘭克帝國的北部!”
在聽到迂處克羅單于竟然要御駕親征後,在場的衆將,包括耶古臺在內,統統嚇了一跳。
紛紛跪下,請求迂處克羅單于不要以身犯險。
“單于大人!”耶古臺用有些激動的聲調高聲道,“這場戰爭說到底只不過是場支援目下正在和法蘭克帝國苦戰的佈列顛尼雅帝國的戰爭!大人何必爲這種戰爭而置自己於險地呢?”
“哈哈哈哈!”
迂處克羅單于大笑了幾聲。
“我改主意了!”
“反正神聖希蘭帝國與法蘭克帝國都是我們的敵國!”
“既然要和他們打,那就乾脆打大一點!”
“在支援佈列顛尼雅敵國的同時,給予這2國沉重的打擊!”
“即刻開始準備出征!!”
……
……
佈列顛尼雅帝國,北方戰線,穆哈維茨要塞,塞外。
今日和前些日子一樣。
在天色剛矇矇亮時,部署在穆哈維茨要塞塞外的那一座座軍營便紛紛鬧出了聲響。
一隊隊頂盔摜甲的兵士,從軍營中魚貫而出、結成軍陣,準備開始今天的戰鬥。
按理來說,今日應該也和前些日子一樣,只是一個普通的進攻日而已。
對穆哈維茨要塞發動毫不停歇地猛攻,消耗塞內守軍的兵力與戰鬥意志,天黑的時候停戰休息——本應該是如此地普通才對。
然而——今日發生的一些意外事件,卻讓今天這場本應該一如往常地普通的進攻日,變得不普通了起來。
大概在早上9點鐘的時候,待在本陣上指揮戰鬥的尼基塔突然收到了一則讓他瞬間毛骨悚然的消息……
……
……
尼基塔坐在一張放置於本陣大帳之外的椅子上,遙望着遠方的穆哈維茨要塞,仔細觀察着部隊今日的狀態,以及今日在城牆上的戰果,能否有些什麼別的進展。
就在這時,一名將官慌慌張張地奔到了尼基塔的身旁,壓低聲音,朝尼基塔沉聲道:
“主帥,下官有重要的事情要向您彙報。”
“說吧。”尼基塔一臉平靜地用淡淡的語調說道。
“剛纔,下官所負責的部隊中,有許多人聯合上報——在上一輪的進攻中,看到了一名黑髮黑瞳、身穿白與藍兩色鎧甲、腰佩一柄白色的華麗戰劍的青年正立於城牆上指揮戰鬥。”
“什麼?!”
剛剛還一臉平靜的尼基塔,此時瞬間將雙眼瞪圓。
偏轉過頭,滿臉驚駭地瞪向身旁的將官。
“你的意思是說……”身體上開始冒出雞皮疙瘩的尼基塔,用小心翼翼的語調沉聲道,“有人……在穆哈維茨要塞的城牆上見到了蘇誠……?”
“……是不是蘇誠,下官不知。但……下官的部下們所上報的內容,就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