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東,大草原,中央王庭。
匈然人的最高領袖——第17代單于:迂處克羅單于大咧咧地坐在帳內的首位上。
而他的將軍們則都分坐在他的座下。
一臉嚴肅地看着同樣也是神色肅穆的單于。
迂處克羅單于啜飲了一口手邊的奶茶後,用毫無任何感情色彩包含在內的冷淡語調說道:
“對法蘭克帝國的東部國境線的攻擊,已經持續了1個月了。”
“展開了這麼猛烈、持續時間這麼長的猛攻,卻毫無成果——各位對這樣的成績,有什麼想說的嗎?”
迂處克羅單于的身子雖然雖然又矮又黑又胖,一副相當憨厚的模樣。
但他的目光卻和踏着憨厚的外表陳生了極大的反差。
迂處克羅單于的目光凌厲地彷彿能把出現在他視野範圍內的東西悉數擊穿一般。
迂處克羅單于移動着他這凌厲的視線,一一劃過他面前的諸位將軍的臉龐。
泛式被迂處克羅單于的視線給掃到的人,無不面露羞愧之色,然後低下頭來。
沒人敢直視迂處克羅單于的眼睛。
也沒有人敢回迂處克羅單于的話。
在萊茵蘭平原上遭遇大敗後,佈列顛尼雅帝國中央便立即派出使臣出使遠東,聯絡他們的盟友——匈然人,希望匈然人能對法蘭克帝國的東部發動攻擊,減輕他們的壓力。
對於佈列顛尼雅帝國的這一球員,迂處克羅單于自然時欣然接受,並立即派出了部隊展開西征,對法蘭克帝國的東部防線發動猛攻。
自兩國結成同盟以來,兩國一直合作得很愉快。
佈列顛尼雅帝國以平價向匈然人出售草原上短缺的茶葉、布匹。
而匈然人也同樣用評價向佈列顛尼雅帝國出售他們佈列顛尼雅帝國短缺的毛皮製品與奶製品。
佈列顛尼雅帝國還時不時地贈送匈然人大量地軍需物資,共享他們最近探查到地關於神聖希蘭帝國與法蘭克帝國這2國的情報。
“布匈同盟”的建立,不僅讓兩國的財政收入獲得增長,還減輕了彼此的國防壓力。
佈列顛尼雅帝國若是亡了,他們匈然人之後的日子將不會再好過。
畢竟佈列顛尼雅帝國若是忘了,神聖希蘭帝國與法蘭克帝國這2國就不需要再在西方部署大量的部隊了——這種淺顯的道理,連稍微有點腦子的人都能明白,那就更別說是通知正片草原的迂處克羅單于了。
不論於情還是於理,迂處克羅單于都不會對目前有難的佈列顛尼雅帝國坐視不理。
儘管迂處克羅單于立即下達了攻擊命令,所動員的部隊規模也一點不小,足有15萬大軍,但這一個月來的戰鬥成果,用一個詞彙來形容,便是——毫無成果。
法蘭克帝國中央早就猜到了匈然人會通過進攻他們的東部國土的方式,來減輕佈列顛尼雅帝國的壓力。
因此,早就在尼伯龍根計劃正式發動之前,法蘭克帝國中央便悄悄地加強了東部防線的戰力與防禦工事。
事實證明——法蘭克帝國中央的這些努力並沒有白費。
面對被特別加固過的東方防線,匈然人15萬大軍連攻了1個月,也沒有將其撼動半分。
對這樣的戰果大爲惱火的迂處克羅單于,將負責對法蘭克帝國戰事的將軍們統統召回中央王庭。
於是,便有了現在迂處克羅單于用凌厲的目光掃視着座下衆將,而坐下衆將無一人敢與迂處克羅單于對視,無一人敢回迂處克羅單于話的這一幕。
見遲遲無人有動靜,迂處克羅單于再次用平靜地有些瘮人地語調說道:
“連幫我分憂都做不到。”
“我……真的有些搞不明白你們這幫人存在的理由是什麼了。”
迂處克羅單于的話音剛落,其座下的不少將軍臉色瞬間煞白,額頭處冷汗直冒。
“單于大人!”一名位置離迂處克羅單于最近的老將立即用帶着些許驚慌之色的語氣急聲道,“請再給我們1個月的時間!1個月後我們定會擊破法蘭克人的東方防線!”
“1個月?”迂處克羅單于嘴角一勾,連發數聲冷笑,“耶古臺,你以爲我不懂軍事嗎?就算再給你們2個月的時間,你們可能都打不穿法蘭克帝國的東部防線。”
說到這,迂處克羅單于換上了柔和得多得語氣。
朝以那名被稱作耶古臺的老將爲首的衆將們輕聲說道:
“行了,你們都擡起頭來吧。”
在衆將懷着彷徨、不安、疑惑等情緒將腦袋緩緩擡起後,迂處克羅單于接着說道:
“前方戰場現在是什麼模樣,我並不是不知道。”
“法蘭克人早就猜到了我們會對他們發動進攻,在東方防線調集了比以往還要多得多的部隊,加固了防禦工事,徹底加強了東方防線的防禦力。”
“你們攻不破東方防線,其主因並不是你們無能。”
“所以我也不追究你們攻不破東方防線的罪責了。”
迂處克羅單于的話音剛落,以耶古臺爲首的衆將,臉上立即涌現出狂喜之色,然後伏首磕頭:
“謝單于!!”
迂處克羅擺了擺手,示意他們免謝擡頭。
“我之所以把你們從前線召回來,本意並不是要追究你們毫無戰果的罪責。”
迂處克羅單于正色道。
“我的本意,是想問問你們——我們該如何對法蘭克帝國造成有效的騷擾?”
“從目前的情況來看,攻破法蘭克帝國的東方防線是不太可能的了。”
“就算攻破了,所付出的代價也絕對是我們難以承受的。”
“如何對法蘭克帝國造成有效的騷擾,就這個問題,我想聽聽諸位的意見。”
“諸位大可暢所欲言。我會洗耳恭聽。”
迂處克羅單于的話音剛一落下,原本除了他的聲音之外,便相當安靜的大帳,慢慢變得吵雜了起來。
衆將都在細聲討論着。
而迂處克羅單于也靜靜地坐在座位上,默默等待着衆將討論完畢。
然而,過了許久,迂處克羅單于聽到的仍舊是細碎的討論聲,遲遲無人大聲說出他的見解。
在迂處克羅單于的臉上剛浮現出幾絲不耐時,一道蒼老的聲音終於響起,驅散了迂處克羅單于臉上那纔剛剛出現沒有多久的不耐之色與煩躁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