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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顧簡繁昏迷不醒的這些日子中,喬言意每天都來守着他,經常一整晚不合眼,整個人都清減了許多。家人朋友們都在勸她,希望她能去好好休息。但無論誰想換她,她都不離開。
最後是紀時年與她說了一句話,她才答應去休息。
“如果你不去休息,他醒來後我會告狀。”
雖然是威脅,但卻很管用,喬言意很聽話的去休息,不過是在他旁邊的摺疊牀上休息。但總歸她還是卻休息了,大家都鬆了口氣。
顧簡繁昏迷持續了近一個月才甦醒過來,睜開眼時被陽光刺痛了眼,緩了好一會才適應過來。然後去打量周圍的環境,入目的是白色的天花板,房間中還有很重地消毒藥水的味道,他聞到時皺了一下眉。
是醫院。
他只記得自己在去接喬喬的路上遇到了伏擊,顧簡繁還記得他受傷了,然後就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了。顧簡繁做了個很長的夢,夢見自己死了,喬喬跟着他一起去了。
想到這他有些慌,想去找喬言意,卻發現自己臉上有個氧氣罩。顧簡繁不耐煩地將它摘掉,正要起身的時候,看到病房門被打開,心心念念地人出現在了他的視線中。
喬言意與他視線對上時,呼吸都靜止了下來,快被自己憋到的時候,才緩過神,“你醒了?”
他遲疑了幾秒,點頭,“嗯。”
一直期盼着他能夠醒過來,可他真的醒了,喬言意卻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千言萬語哽在喉嚨中,最後卻只是問了一個很傻的問題。
顧簡繁許久沒有說話了,一開口,嗓音低沉沙啞,說話有些不舒服,“喬喬,過來。”
她過去,站在他牀邊。
顧簡繁坐起身的時候有些費勁,喬言意伸手攙扶他。他靠坐在牀頭,看着她,“我睡了多久?”
他不傻,身體的異樣讓他感覺的出來,並不像是睡了一晚那麼簡單。
她回答:“一個月吧。”
顧簡繁微微有些驚訝,倒也沒說什麼,擡頭看了看她,拉着她坐下,然後抱住她。
喬言意下意識地擡起手抱着他。
二人只是這麼無聲的抱着,喬言意卻覺得此時此刻他們相擁卻勝過千言萬語。這是她這一個月以來最開心的日子,因爲他回來了。
“辛苦了。”見她削瘦的樣子,就能知道她這一個月很辛苦。想必日夜殫精竭慮,害怕極了。
喬言意眼眶有些溼潤,靠在他的肩頭,“你回來就好。”
他們之間,無需說那麼多。
之後喬言意去找紀時年他們。紀時年等人聽說顧簡繁醒了很驚喜,趕忙過來。給顧簡繁仔細檢查完身體後,紀時年拿下聽診器,笑着說:“你醒了,我也可以放假了,喬喬也可以鬆口氣了。”
“多謝。”顧簡繁微微頷首。
“不必。”紀時年彎下身,在他耳畔說:“你的感謝我不需要,好好對言意,就算是謝謝我了。”
他點頭,“那是我應該的,與你無關。”
紀時年淡淡笑了笑,直起身,說:“現在可以轉到普通病房了,觀察一段時間再出院。有什麼事讓言意找我,或者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