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還是不夠,你可以提要求啊……只要是你提的,我盡全力去完成好不好?”
“不好。”她淡淡地說,“放棄那個想法,流年,我們之間只能是姐弟,不準多想。”
“我不要做姐弟。”流年已經把自己能做到的全部說出來了,見她還是不改變主意,不由得着急起來。“我必須要娶你。”
“不可能。”
“爲什麼不可能?爲什麼別人可以我就不可以?”
“因爲我們不合適。”
“我覺得很合適啊。”流年眨了眨眼睛,“我們不管是外貌還是性格愛好,都很合得來啊……”
“我不覺得。”
“我不管!”紀流年突然就站起來,直直地瞪着紀雨濃,“反正我就是喜歡你,你不可以喜歡別人,否則……”
“否則你就怎麼樣?”她挑着眉頭。
“否則我就……”紀流年氣呼呼地咬着牙,抓耳撓腮地想了好久,好不容易積累起來的氣勢又弱下來。
語氣裡竟然有幾分哀傷,“我也不能把你怎麼樣,只是……如果雨濃姐喜歡上別人,我會很難過很難過,也許跟爸爸媽媽離開我的時候一樣難過。”
紀雨濃聽到這裡,心重重一震。
明知道這只是童言童語,經不起深究……但是對於流年而言,爸爸媽媽的離開意味着什麼……她很清楚。
可就算如此,又能怎麼樣?
他們是不可能的,即使因爲他的言語而感動,也不會心軟,還不如趁這個時候,斷了他的念想……
R.B集團大樓,總裁辦公室。
何木子有些擔憂地道,“少爺,您預計得沒有錯,雷先生最近與東方建築集團的老總頻頻接觸。”
東方建築集團是滬城知名的建築公司之一,也是之前滬城博物館項目和工業園區的競爭對手之一。
現在,東方建築連失兩個大項目,坐不住了,所以纔想與R.B建築的二把手雷聯繫。
想來,他們也知道雷並非是原有R.B集團的人,更加好說話……
“他們是打算挖走雷先生嗎?”何木子問。
君越沒有說話,R.B自從成立建築公司以來,在滬城聲名鵲起,有同行眼紅是很正常的事情。只不過看哪個膽子更大,先下手而已。
何木子沒有等到少爺的回答,又說,“雷先生畢竟跟少年是多年的朋友,定然不會做出背叛R.B的事情。”
君越擡頭,掃了他一眼,“雷首先是一個商人,其次纔是我的朋友。”
若他只是一個單純的設計師,又如何能經營得到現今的名聲?建築設計界大名鼎鼎的雷,可不光光是靠實力。
“啊?”何木子訝異,“那少爺的意思是……”
君越打斷他,“雷那邊加派人手,靜觀其變。”
何木子點頭,少爺在商場裡總是能佔到先機,也能預先察覺到風吹草動,所以R.B汽車才能順風順水。
“那麼Yuna小姐那邊,還是和往常一樣?”
紀雨濃……君越握着拳頭的手在桌面上敲了敲,突然擡頭,“依你之見呢?”
“我……”何木子很意外,在商場上的事,少爺一向是有自己主意的,很少問他的意思。
何木子抱着文件夾思考了一會兒,才說,“Yuna小姐的設計實力其實不輸雷先生,所以、如果能想辦法讓她留下來,那麼即使雷先生被別的公司挖走,R.B建築也沒有後顧之憂。”
“那你認爲,要怎樣才能留下Yuna?”
“這……”何木子瞟了瞟君越的神色,這Yuna小姐對少爺有意思,他們是知道的。
想要留下她,最最簡單有效的辦法,就是……美男計呀。
不過看這情況,少爺是絕對不會這麼做的,之前封家的事情就是先例,他的心目中只有紀小姐,別的女人都是牛糞。
何況紀小姐現在懷有身孕了。
“我不知道。”
君越冷眼瞪了他一眼,“飯桶。”
“……”何木子無辜,也不是所有人都有少爺那樣的天賦呀。否則,世人爲何稱他爲奇才?
“行了,Yuna那邊照舊,着重調查Yuna和雷的關係。”
“知道了。”
……
“姐姐,你的感冒還沒有好啊?”流年看着韶光不停擦鼻涕的樣子,英俊的臉蛋皺成了一團。
“嗯。”
“你的醫術這麼好,爲什麼一個小感冒拖了這麼久?”
她自己也覺得奇怪,按理說,她吃了那些藥,症狀應該會有緩解啊……但事實證明,那些東西吃下去就跟喝了白開水一樣,沒用。
“懷孕之後,體內激素有變,所以那些藥都起不了作用了吧。”
而且有些效果明顯的西藥,她不敢吃……是藥三分毒,總會對寶寶有影響。
“是嗎?”流年眼巴巴地跑過來,心疼地瞧着她,“你都病了這麼久了,要不出去走走吧?”
“不去,我累,孕婦易乏。”
“是不是像之前君少說過的那樣?醫生總是不容易治好自己的病?不然我去外面的中藥房看看,讓別的醫生給你配點藥?”
“不必了。”
“還是去試試吧,要不然你身體不舒服,心情也不好,同樣會影響寶寶。”
不由分說,流年就揹着包包出去了。
其實他這次出門,不僅僅是替姐姐抓藥,順便還要去紀家的小別墅,爲雨濃姐按摩傷口。他剛纔打過電話了,雨濃姐就在家裡。
正好那邊也有一家他認識很久的藥房,抓藥也方便。
乘地鐵去了小別墅,嬸嬸趙青雪竟然也在。
流年倒是很有禮貌地跟她打了招呼,她卻如同往常一樣沒有給他好臉色。
他毫不在乎地上了樓,紀雨濃果然在房間裡,看到他過來,便說,“我的傷已經好了,不需要按摩。”
流年微笑着,“我知道呀,今天是最後一次,這一次按摩結束之後,你的腿上是絕對不會留下疤痕的。”
他的語氣裡,有幾分自豪,也有幾分邀功的意思。
如同往常一樣,他用藥汁一點點按撫着紀雨濃的傷處。
好在傷口已經不需要包紮了,他結束之後便道,“我要走了,一會兒還要給姐姐抓藥。”
紀雨濃看了他一眼,沒說什麼。
流年揹着雙肩包,準備開門出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