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回校*疑竇叢生

回校*

趙青山躺在病房裡,心裡清楚自己的身體並無大礙,就是想到自家老三那沒腦子貨和孫女今後的處境,他就心亂如麻。

女娃兒做出這樣的事情,在原來的單位還怎麼做人。

宋書煜即便看着他們的面子繞過她,她那心理關該怎麼過啊!

他又氣憤又心疼,看看身邊殷切陪護的二兒子,他嘆口氣,對趙楷風說:

“有這些整天陪着我的警衛員在這裡就行了,你回去吧,那麼一攤子事情,都在緊要關頭,不留心就要錯過良機的。”

“呵呵,爸,不礙事的,咱們倆嘮嘮嗑,那事我有安排。”

趙楷風拍拍老爸的手,安慰老人家。

“嫣然那丫頭不知道躲在哪裡哭呢?你這當老子的,就不心疼?”

趙青山聽兒子這麼一說,他的心放寬了一些,就又想起了那不爭氣的小孫女。

“不是太順着她,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她怎麼能做出這樣過分的事情?

從網絡上購買禁藥,還派着這樣的用場,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她竟然能理直氣壯地做出來,還敢惡人先告狀!

這事情是書煜那孩子品性純正,碰着個居心不良的,誰知道會出什麼樣的大亂子!

她都不拿自己的名聲和幸福當回事,咱們能怎麼着?”

趙楷風氣得嘴脣直哆嗦,更難受的是他不知道回家怎麼和老婆柳絮說這件事,那是個雅緻明事理,處事寬和,做什麼唯恐不夠好的女人,她要是知道自己殷切教導的女兒,能陽奉陰違地給她耍心眼,在家乖囡囡,出門惡魔女地裝乖巧,不知道要該多傷心。

還有那個從來沒有受過一點兒委屈的丫頭,她這會兒是不是已經開始痛哭流涕地反悔了?

“唉,你還是回去吧,好好地給她想個退路,別倔強了,無論怎麼樣,都是手心捧着護着長大的。”

趙青山嘆息着擺擺手,讓他走。

趙楷風起身:“爸,那我就走了,留在這裡心不靜也無法讓您寬心,晚上我再來看你。”

“罷了罷了,都不要來回跑了,我應付着都難受得慌。”

……

趙楷風回到師部,副官當即就秉承他的意思,去宋書煜的領地裡轉悠了一圈,也沒有打聽到一丁點消息,只知道趙嫣然清早進了大門,就被參謀長馬超給擋了,然後一行人就沒有下落。

現在馬超去部裡彙報工作了,宋書煜調休三天手機關着,團部是一問三不知的王瀚坐鎮着。

趙楷風一聽就知道宋書煜這是要躲自己,封鎖消息。

女兒不在團部,又沒有出這個營盤,他就不信他掘地三尺能找不到?

不過,宋書煜這樣,估計那件事情,被封鎖得很嚴密,他在擔心之餘,不由鬆了口氣,流言蜚語只要能壓住,這事兒就沒有什麼讓人好擔心的。

那闖了禍的丫頭就讓她一個人呆着受點苦好了。

即便打定了主意,他卻依然心神不寧,老覺得這孩子好像躲在哪裡哀哀地哭着。

坐下又站起,依然在茫然地團團轉,最後在辦公室裡猶豫了良久,終於撥通了一個手下的電話,讓他幫忙查一下趙嫣然的下落。

他不敢大意,畢竟憑宋書煜的手腕和能力,他要是想瞞住他做點什麼小動作,完全不費吹灰之力。

他這邊在擔心着趙嫣然,既然是血脈相連的親人,他的心神不寧顯然不是沒有來由的。

此刻的趙嫣然,哆哆嗦嗦地坐在飛機上,那厚厚的軍裝翻毛大衣早已經裹得嚴嚴實實的,卻依然止不住地哆嗦。

換上飛機上的壓根不知道是誰的長筒厚軍警靴,她也顧不着嫌棄了,一上腳,覺得沉重得腳腕都承受不起。

“穿好了,把衣領豎起來,捂嚴實了,口罩和帽子都戴上了。”

前邊正在降落的飛行員叮囑着。

趙嫣然手指拎着丟在一邊的東西,看出來那是口罩,和反恐面具一樣,正中間露出一個洞洞,顯然是嘴巴呼吸的地方,她緊張地咽咽口水,怎麼都無法讓自己戴上陌生人的口罩。

她只是把那厚厚的雷鋒帽扣到了腦袋上,翻毛緊緊地貼着小臉系得緊緊的。

這一動,她的臉生疼,這纔想到臉上被桑紅打的巴掌,估計那治療只是消了腫,這木木的痛感一時半會兒還得受着。

她恨恨不已,咬得牙齒都有些痛了——自己被丟到這裡受罪,那死女人也絕對好不到哪裡去,丟到監獄裡被人揍死最好。

飛行員早就把飛行服換下了,換上了下地行走的行頭,他一絲不苟地穿戴着,所有漏風的地方都好好地堵着,這才艱難地扭頭看着趙嫣然,好心地提醒她:

“你最好委屈一下自己把口罩戴上,到了下邊的集訓地,你就會領到一套新的。”

趙嫣然情緒極端不好,就不耐煩地說:“別人的舊衣服還勉強能穿,這口罩怎麼能胡亂戴,下去吧。”

那飛行員有些詫異,怎麼這姑娘忽然變得這口氣?

就也閉了嘴,開了機艙的門。

趙嫣然只覺得渾身一個激靈,那寒氣不是一般的寒,而是冰窖一樣的讓人窒息。

她回身慌忙抓過口罩,三下兩下就戴上了,這纔跟着飛行員跳出機艙。

眼前是一片除了白色還是白色的單調世界,腳一落地就覺得那雪竟然好像踩不到底一樣,她不敢亂動,就那樣站着,等身體穩住了一看,那雪已經到了長長的軍警靴的邊緣。

她茫然四顧,費力地想要拖動腿,卻發現除了腳能從靴筒裡拔出來之外,那靴子壓根兒就不動。

“大哥,麻煩您拉我一把。”

她當即就向那人求救。

那人伸出熊掌一樣的帶着厚皮手套的大手,抓緊她的大衣衣袖,拉着她往前走。

“腳步不要停,不然會被腳底融化的積水凍上,帶出來厚厚的冰疙瘩,走着太沉。”

那人說着,趙嫣然明顯感覺到她的軍警靴已經成了鬆糕靴的模樣,當即慌忙跟的緊緊的。

走了足足幾百米,雪層明顯薄了很多,然後看到一條踩得亂東東的路,一直通到前邊的一個營地。

“這裡就是俄羅斯的基地?”趙嫣然能走穩了,就開始四處看着風景,這營房明明是北方常見的國內的建築模式。

“呵呵,你真逗,咱們這架小飛機怎麼可能有特權去穿越國界?這裡是集訓地,各地派來的志願兵都要集中在這裡強訓,三個月之後飛赴俄羅斯。”

“集中強訓三——三個月?”趙嫣然的腳險些崴住,這腹黑的宋書煜,他這是把她往死裡逼嗎?

“當然,有的士兵來自南方,不適應一陣北方的天氣,到了那邊怎麼可能以壯國威?”

正說着,只聽身後傳來的驚呼聲:“太美了,這全都是雪嗎?啊啊啊——樹上掛着的是不是傳說中的冰凌——到處都是,真是太美了!”

趙嫣然挪動了四小步,才能勉強回頭,看到兩個人並排走來,那個走在前方的小個子正在興高采烈地歡呼。

美嗎?美嗎?

趙嫣然極目四顧,她的確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純白聖潔的世界,可這不是旅遊觀光,這是集訓啊!

三個月的集訓啊!知道她爲什麼要進文工團嗎?當初就是因爲那裡的訓練強度很小很小。

她的臉抽搐了一下,感覺那木木的痛竟然成了生痛,擡手揉了揉。

那前邊走的飛行員回頭對她說:“別揉臉,小心傷了它。”

可是,晚了。

趙嫣然跟着飛行員報道領衣物用具,抱着咚咚咚地跑回分配給她的宿舍之後,取下了口罩,開始對着鏡子輕輕地按那臉,老天爺呀,她那臉碰到哪裡哪裡就腫起一道紅痕子,又癢又燙的,她慌忙換好衣服,清洗了一遍,臉上竟然就成了萬紫千紅了。

她哭喪着臉問明醫務室的方向,穿戴嚴謹之後跑去問醫生。

只見那裡的隊拍了老長了。

好容易輪到她,那女醫生瞄了一眼就丟給她一瓶藥膏:“凍瘡膏塗上,不一定好但是不會惡化。”

趙嫣然哪裡受過這種冷遇,當即神奇吞聲道:

“軍醫,請你再仔細瞧瞧,我剛剛到了不足三個小時,怎麼可能就凍上了臉,這裡可是帽子口罩唔得嚴嚴實實,一定是戴了別人的口罩感染了什麼病菌吧?”

那醫生眼睛完成一彎月牙形,笑得和梅蘭兒一樣讓她覺得可惡,歪着頭端詳了一眼,說道:

“典型的凍傷,你的皮下組織本身就有淤血,流通不暢,好好捂嚴實了,一瓶藥膏塗完就會好的。”

“我想問有沒有可能是感染?”趙嫣然一聽登時心都拔涼拔涼的。

“同志,放心好了,零下四十度的氣溫下,什麼細菌能這麼快傳染和繁殖?”那醫生不再理睬她,開始招呼後邊的病人。

趙嫣然把口罩戴好,緊緊地攥着那盒子藥膏,她的臉能不能見人,以後就只能看它了!

她不顧嚴寒耐着心把營區轉了一遍,連超市和值班室都沒有放過,最終也沒有找來一個通訊工具。

嘎?咋回事?

一個好心的傢伙告訴她,這裡與外界聯絡的通訊工具,就只有指揮部有。

她塔塔塔地跑到指揮部,那值班的小衛兵嚴肅地告訴她:“集訓的志願者這三個月不得與外界聯繫。”

趙嫣然驚愕乃至絕望地瞪大了眼睛,三個月,她會不會凍死在這裡?

她這邊冰天雪地的,有人那裡卻春色正濃。

宋書煜享受着自己的小福利,捏慣了手槍和武器的手,揉着揉着就不知道力度了。

桑紅吃飽了,想起身卻發現被他揉得渾身發燙以至於發痛,想出聲制止,又力不從心,偷偷地一側頭,那傢伙的眼睛火熱迷離地瞅着她,接到她的目光,當即就側過臉用滾燙的脣幫她吮去溢出在嘴角的湯湯水水,眉目寵溺,情深如海。

她張口要阻止什麼,他的脣早就裹住她脣裡的嬌嗔。

“乖,咱們去臥室?”他含着她的耳垂呢喃。

“不嘛!”桑紅扭捏着,努力地回過神,這滿桌子的杯盤狼藉還沒有收拾,怎麼能這樣就直接去臥室?

老天爺,醉生夢死酒池肉林是不是這個意思?

宋書煜低沉的嗓音笑着說:“看不出你骨子裡還是個重口味的,那咱們就在這餐廳——嗯?”

桑紅弄明白他的意思,要羞得暈死了,擡手指指餐桌:“你真壞死了,這裡亂成這樣——都不收拾就——”

“我收拾,我收拾,我現在就收拾——乖你等着哦!”宋書煜聞言以爲她同意了這個提議,嘴巴幾乎笑成了花,就放開她去收拾餐桌。

一邊收拾一邊還不忘探頭去親她,甚至擦着餐桌還在不停地想着把她按到餐桌上邊要什麼姿勢纔不至於被她踢。

桑紅眨巴眨巴眼睛,開着他那充滿着顏色的目光,就趁着他進了廚房自己溜下了椅子裹着毯子就往客廳跑。

這要是再被他這樣那樣地按到臥室裡,再睜開眼估計就明天早上了,她明天還要訓練,纔不要。

她在客廳坐下,飛快地套上了兩件衣服,還沒有站起整理,那廝已經從廚房出來了:“咦,人呢,喂喂喂,你怎麼開始穿衣服了?”

宋書煜一副不爽的樣子,幾步過來伸了手就給她添亂。

“不是說了要在餐桌上玩嗎,你這小騙子!”他在她耳邊磨牙,抱着她就往餐廳走。

“啊啊啊——瘋了你,吃飯的地方怎麼可以做那件事!”桑紅奮力反抗。

“哪裡都可以——我的目標就是在咱們家裡所有的地方都要實驗一遍。”宋書煜絲毫不以爲意地控制住她的手腳,就要往餐桌上按。

“老公——”桑紅弱弱地喊他,揪着他的大手撒嬌,“不要這樣,這是大白天,不是白日宣淫是什麼,太墮落了。”

宋書煜看看她神色,水水的眸子裡盛滿了羞澀和抗拒,的確不是欲迎還拒的撒嬌。

不由納悶道:“那你剛纔幹嘛應了,還讓我去收拾餐桌?”

“我是說這東西都不收拾了,早上起來看着亂糟糟的影響人的心情,我什麼時候應了在這裡?”

心裡嘀咕道,難道這傢伙一直都想把自己變成餐桌上邊的一道菜?太可惡了,這是什麼烏七八糟的想法嘛!

桑紅拿定主意不要遂了他心願。

宋書煜糾結地揚了眉梢,眼睛裡很快就盛滿了笑意:“那就把你剛剛叫我的再喊一遍。”

桑紅此時只要不被往冰涼的餐桌上邊按,讓她喊什麼她都應了,只見她小臉轉驚爲喜,胳膊摟住他的脖頸,湊到他耳邊,聲音甜甜的:

“老公,好老公,咱們去臥室,好不?”

“好。”宋書煜笑得暖暖地抱了她走,哪裡都無所謂的,臥室應該更利於保持實力和耐力!

畢竟什麼都要慢慢來,把一個青澀的小女人一點點地調教得風情萬種,這萬里長征他走定了。

第二天桑紅起得很早,她要參加晨練,雖然軟軟的牀和溫暖的被窩讓她很是眷戀,可是,特種兵大賽迫在眉睫,她不能誤了正事。

宋書煜因爲昨晚過足了癮,還以爲她起牀上洗手間,等聽得外邊的門咯噔一聲,才知道她去出操了。

咳咳咳,這女人怎麼和自己一個德行?

他勾勾脣角一笑,翻轉了身體滾到了她那側睡覺,晚上睡覺能抱着她真好,一定天天晚上都要爭取回來睡覺。

桑紅回到班裡的隊伍出操,大家都感覺到特別意外,這樣大清早的突然出現在校園裡,怎麼瞧都太匪夷所思了。

聯想到歐陽萌萌的八卦。

昨天他們班的同學在她跟着劉道義離開之後,都擔心得不得了。

歐陽萌萌在遠處偷偷地瞧着,瞧着那四個警察灰溜溜地開着車離開,氣得眼睛都要蹦了出來,靠,她怎麼想着去叫劉道義,這廝當初不是把桑紅帶進一號院進貢的貨嗎?

他知道桑紅和那個老傢伙的曖昧關係,叫他來真是失策啊!

歐陽萌萌懊惱失去了一次搞臭桑紅良機,氣得受不了。

等着他帶着桑紅離開,看着那亂成一鍋粥的班級,晃晃蕩蕩地過來了,笑着說了些意味莫名的話:“你們儘管訓練,放心好了,都看出來劉主任有多護着她,估計她很快就會沒事的。”

“劉主任雖然平時嚴厲了些,不過對學生還是很照顧的,頗有良師遺風。”秦青聽了她的話,警告地瞥了她一眼接口道。

當即大家也都覺得這劉道義夠講義氣的,護着學生不怕得罪人,對他更多了一絲欽佩,同時也感覺學校很牛氣。

歐陽萌萌離開,秦青就跟着她一起。

“萌萌,你說話怎麼陰陽怪氣的?”

“秦青,咱們倆誰說話陰陽怪氣的?你要是對桑紅不死心,儘可以跟着看他把桑紅帶到哪裡?”

歐陽萌萌說得很坦然,彷彿在說一個誰都知道,就他一個人不願意承認的事實。

秦青哼了一聲,倒也留了個心眼,跟着桑紅和劉道義很快就被發現了,裝作離開,其他給秦洛水打了電話之後,他就又偷偷地跟了去。

不出預料,劉道義果然把桑紅帶到了一號院,秦青咬咬牙,覺得自己的心堵着塊大石頭一樣的沉重。

他連午飯都不曾顧着吃,就躲在一邊觀察那裡的動靜。

很快,他就看到一號院裡熱鬧起來了,不停有豪華的車子長驅直入,也看不清裡邊坐了什麼人。

他想了想估計這些人都是爲了桑紅的案子而來的,可是,桑紅到底是什麼來頭,能驚動這樣多的人?

他想起叔叔秦洛水的交代,讓自己好好照顧桑紅,如果她是有背景的,哪裡需要交代給他這樣的學生仔?哪裡可能會沒人接沒人送的一個人出遠門?

可是,普通的平民小戶她怎麼能輕易就接觸到這種層次的人。

他越想越覺得桑紅是宋擎柱的小三,這些人應該是宋擎柱爲了護着她請來說和的吧。

他難受得胸悶氣短,轉身就走了,怎麼這麼精明的丫頭愣是糊塗成這模樣,跟着那個老傢伙她這不是毀自己嗎?

所以,當桑紅大清早出現在隊伍裡,秦青執勤查人數,眼角一瞄就看到那個讓他想了一夜都琢磨不透的人兒。

他的心瞬間被憤怒盛滿,桑紅——桑紅——她顯然是在宋擎柱的家裡過的夜,他昨晚明明讓人看了她沒有回來的。

上午的訓練,他沉着臉不停地挑刺。

桑紅知道這傢伙一貫和她說話都是毫不掩飾的刻薄,自然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氣得秦青乾脆把趙一博和別人調成一組,和她對打起來。

桑紅一個人哪裡是秦青的對手,但是她絲毫都不示弱,他的強力壓制雖然讓她覺得有些難對付,卻也不是全然就沒有還手之力。

秦青瞧着她愛恨交加。

這個丫頭現在這個樣子明明醜得很,那老傢伙爲什麼還要喜歡她?

一想到她昨晚可能就在那人的牀上逢迎調笑,轉過來對着他,就可以脣舌如刀毫不留情,不由氣得手下就用了狠力。

很快他就把桑紅逼到了一個死角里,一個旋身踢就把桑紅徹底地拿下,他的膝蓋壓制在她的腿上,雙臂扣着她的肩,湊近她低聲說:

“昨天的事情怎麼解決了?”

桑紅被他貼到很近,壓制得無力還手,心裡充滿懊惱,她的腿今兒的彈跳力怎麼這麼不濟,竟然連他的旋身踢都躲不過,懊惱之餘,想起罪魁禍首宋書煜:“靠着幾個長輩的周旋,應該沒事了。”

他身上淡雅的古龍水撲入她的鼻端,那的味道讓她很有些不適應,額,她有些臉紅了,因爲想到了那個壞蛋。

秦青看着她小臉上隱隱升起的輕粉,忽然覺得歐陽萌萌的主意不錯,藉着這樣的計劃,他當真可以名正言順地貼近她,貼近這個無數次惑亂他夢境的女人。

她的小臉泛着誘人的輕紅,眼睛逆光眯着,顯得細長,那骨碌碌一轉就讓他心跳的眸光盛着讓他嚮往的夢幻一般的光澤。

他大手握着的俏肩清瘦柔軟,彷彿他一用力就可以捏碎一樣。

但是,他卻很清楚,這個清瘦的身體盛着一個讓他無比渴慕和嚮往的靈魂,他也明白,這樣細伶伶的胳膊能揮出讓人猝不及防的左勾拳,這雙壓制在他腿下的肢體,能踢出非常漂亮的後旋踢。

她到底是一個怎麼樣的女子,自己又爲什麼喜歡她?

甚至她臉上的那些北斗七星一樣的紅色色斑,都讓他覺得好像觸摸親近!

瘋了瘋了,秦青挫敗地收了紛紜的思緒,聲音裡充滿不耐和諷刺:

“既然沒有事了,你怎麼瞧着無精打采的,要是還沒有恢復精神,就乾脆去宿舍休息,別來我跟前丟人現眼了。”

桑紅忍耐夠了,也不顧有些虛軟的腿,雙腿一旋就逃出了他膝蓋的壓制,照着他的頭就踢了過去。

秦青側身閃開頭,擡手抓了她的腳尖一轉,就要把她的身體旋轉了丟開,桑紅另一腳已經踢到了他的肩頭上,身體靈活地一翻,就穩穩地站住了,她拍拍身上的灰,戒備地看着他:“靠——不過就是打不過你嗎,用得着這樣冷嘲熱諷的,一早上你都陰陽怪氣的,一副慾求不滿的模樣。”

說完她就想捂住自己的嘴巴,靠靠靠,怎麼能這麼說話呢,真是被這廝氣暈了頭。

果然秦青擡手揉揉被她踢中的肩頭,笑着湊近她,他的眼睛就像盛滿了瀲灩的水波,清澈深邃,略微有些棱角的脣角微微上翹,透出千般誘惑,斜睨了她笑:

“男人大清早很容易慾求不滿,你有什麼好建議嗎?”

靠,這男人整個一妖孽,比他叔叔瞧着還讓人想蹂躪!

敢調戲我?桑紅覺得這就是口無遮攔的下場,都是宋書煜這腐敗男,讓她和他說話隨便點,這一隨便她就不小心露出了狐狸尾巴。

桑紅磨磨牙,今兒放過他他以後還不蹬鼻子上臉,當即就笑着對他拋了個媚眼。

秦青被她的眼波嚇了一跳,怎麼可以忽然變得這麼挑逗人的神經啊,這是那小女孩嗎,剛剛清純伶俐的,一瞬間就給他來這風情,簡直是狐狸精!

他故作鄙視地抖抖身上雞皮疙瘩:“你眼睛抽筋嗎,斜呀斜的。”

桑紅氣得嘴角抽了抽,陰森森一笑,仰頭對着遠處喊:“趙一博,過來,今天咱們倆拿出所有的本領來給秦學長鬆鬆皮子,老孃受夠了!”

趙一博本身被秦青搶了和桑紅對練的機會,就有些小窩火,聽得她的召喚,當即就丟了那對手跳了過來。

秦青也不把他們放到眼裡,該比賽了,就讓他們兩個一起上,多配合多磨練,他也可以放開了打,出出胸中那口欲吐不得欲咽難嚥的惡氣。

旋即三個人就拳來腿往,打得熱烈。

就這樣打到將近中午也沒有分出什麼勝負來,秦青喊了停,就要他們倆一起去餐廳吃飯,桑紅猶豫了一下,看看兩個人那殷切期待的目光,就磨蹭着接口上廁所,給宋書煜打了電話,說中午不回去吃飯了。

宋書煜瞅瞅滿桌子的菜,淡然道:“我也不在家,不用和我彙報行蹤的,晚上早些回家,一起吃飯。”

掛了電話,他開了桌上放着的一瓶酒,自己給自己滿上一杯,心道,難道從古到今那些等在家裡的怨婦都是這般心態?

估計比他這種感覺還慘吧。

畢竟他是偶爾客串一把,雖然有些失望,但也不至於就無法忍受,而那些等着男人回家吃飯的婦人,很多都是專業的家庭婦女。

他回身進入書房,拿起桌上乾淨的本子,旋開筆帽流暢地記下一行話:“以後在一起的時候,無論什麼時候,都要努力趕回家吃晚飯,不讓她久等;

盡力讓她避免家庭婦女的位置,估計,她那性子會因此而得抑鬱症。”

寫完不由莞爾,這日子都替人家想得這麼長遠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把她拐回家。

中午吃着飯,桑紅都要被趙一博和秦青欲言又止的眼神給弄崩潰了。

“秦青,你有什麼話直說,不要偷偷地看着我,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趙一博,你也是,有什麼要問就直接問,不要那麼一副不幹不脆的樣子。”

兩個男生對視一眼,覺得心裡憋着的疑問最好還是嚥下去爲好,都不想讓對方聽到新信息。

一頓飯除了桑紅沒心沒肺地吃得過癮之外,這兩人簡直是食不知味。

秦青爲了活躍氣氛,給他們倆上午的動作配合提出了一些改進的方法。

這話題是大家都喜歡的,當即就聊得興致勃勃,那些過往的同學,看着桑紅印着的北斗七星紅印子的小臉,都覺得這造型果然特別,是不是要學一學,或許也能吸引到秦青這樣的第一校草。

一天時間就這樣在緊緊張張的訓練中度過了。

下午訓練一結束,桑紅接口回寢室,走在回去的路上,眼看着沒有人,慌忙往一側的岔路上邊拐,順着另一條主幹道往北區跑。

一溜出人來人往的活動區,她就放鬆了,開始一路哼着歌蹦蹦跳跳地往北邊的教工集資樓跑。

她看着遠處那棟高大的建築物,想着自己心中惦念的那個男人可能也這樣步履匆匆地往那裡趕,她不由笑出來聲。

宋書煜從來不知道一個人呆着能這麼無趣,往常他偶有閒暇,常常是一本書都能忘了時間,今天不行,從過了四點開始,他就開始聽着學校的鈴聲來判斷上課還是下課,推測着桑紅回來的時間。

桑紅看看前邊的那條路,看看一側一直連接到家的那片疏朗的小樹林,實在不想繞着林子邊的遠路走,當即腳尖一轉,就直奔過去,打算穿林而過。

她跑得飛快,看看左右沒有人,乾脆使出右手腕子上邊的彈力鎖,勾在樹枝上邊,身體蕩着往前走,“嗖嗖”地幾個起落,她已經猴子一樣到了樹林的邊緣。

秦青看她進入林子,知道跟下去就會被發現,看看她前往的方向,當即就大模大樣地順着大路往教工集資樓走。

他跑到大門外邊,探頭就看到大廳裡,桑紅跑到了第二單元的電梯前邊,看着她按電梯的樓層,他默默地記下,只要查找到那房子是誰的財產,一切都不言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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