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部戲,不是你一個人的。”陳飛飛在旁邊開腔,要糾正沈曼錯誤的思維。“那是整個劇組努力的成果。大家都想借着這部戲,可以得到更好的發展,而你呢,拍完這部戲,還可以繼續做回沈家的大小姐。我們卻要靠着這部戲,繼續在娛樂圈混下去。”
陳飛飛的話得到大部分人的認同。他們都想借着這股東風,吸引更多的人投資他們未來的電影事業。陳飛飛這番話,完全是站在他們的立場說的,迎合他們的想法,自然會得到支持。
望着衆人附和的眼神,又讓沈曼恨死了陳飛飛。“說來說去,你不過是想借着他們的嘴巴,得到這部戲的重頭戲,陳飛飛,你以爲,沒有我們沈家,這部戲就能順利開拍?你以爲你領的是誰的工資?”
“我領這份工資,就會做好這份工。如果你們沈家執意要開除我,那是你們的決定,和我無關。我會尊重導演的意思,尊重其他工作人員的意見,他們讓我做什麼,只要在我能力範圍內,我都會盡力做到。”陳飛飛往前走了幾步,挺直了後背。“同樣地,遇到無理的要求,我也有權利拒絕。”
沈曼的牙齒咬得咯咯作響。“你以爲有劉家給你撐腰,你就可以這麼囂張嗎?陳飛飛,你不過是李小姿身邊的一條狗,你以爲人家真的把你當朋友?哼,說到底,不就是拿你來襯托她的高貴典雅,你還真的以爲李小姿會把你當成朋友嗎?”自從劉少陵接走陳飛飛,沈曼把陳飛飛列爲頭號情敵。
站在人羣裡的李小姿,眼神驟然一變,她怎麼沒有想到,會有人利用她們的友情攻擊陳飛飛,難道這纔是陳飛飛最後疏遠自己的原因嗎?前世的陳飛飛是從心裡覺得自己並沒有把她當成姐妹嗎?
“我爲你感到可憐。”陳飛飛搖頭,傲然而立。“因爲,我從未見到你身邊有所謂的閨蜜。作爲女人,哪個沒有一兩個貼心的閨蜜?至於你說的襯托,我不介意的,我不介意成爲綠葉的,因爲,就算有人想做綠葉,也得看自己有沒有那個資格。”
“陳飛飛—”沈曼這次沒有掩飾自己的怒意,箭步上前,就想打陳飛飛。
張導演扯過陳飛飛,將她護在身後。“這部戲的決定權在我的手裡,你若是有意見,儘管和我提。”
沈曼敢怒不敢言,她知道,張導演出身導演世家,家裡的背景極其雄厚的。對於這樣有身份的男人,沈曼沒有那個膽量和他較量。
“曼兒。”沈彥趕來了,制止了沈曼進一步的動作。“你要是再鬧下去,我就跟爸爸說,以後不許你拍戲了,也不許你出來工作了。”
這個威脅很有效,制止了沈曼的進一步動作。她跺跺腳,充滿怨恨地瞪了陳飛飛一眼,就甩袖離開。
“對不起。”沈彥道歉,“我妹妹的脾氣太暴躁了。”
張導演打了圓場,出面說了幾句,就讓工作人員退下去。這個時候,陳飛飛就看到李小姿站在不遠處,淺笑盈盈看着自己。“小姿,你什麼時候來了?”
李小姿笑着上前,挽住陳飛飛的手臂。“剛剛過來。你忙完了嗎?要是有時間,陪我去逛夜市,怎麼樣?”
陳飛飛有點驚奇。“你怎麼想到逛夜市?”
“很久沒有去逛了。”李小姿想起以前的那段舊時光,她和陳飛飛以前讀書的時候,就經常去逛夜市,李小姿喜歡在夜市淘東西,而陳飛飛遇到合適的機會,就會在夜市裡打零工賺錢。
“我真的很懷念那段時光。”
人生,最單純的那段時光,就是那段似懂非懂的歲月裡。
陳飛飛回頭,和張導演陳姐道別,就和李小姿一起去了夜市。
兩個人很久沒有去夜市了,這次難得去一趟,就放開肚子,買了不少小吃來嘗試,順便在夜市淘點特別的東西,作爲戰利品。
當時針指向了十二點,李小姿和陳飛飛就準備打道回府。
在兩個人趕往停車場的方向時候,陳飛飛的肚子突然不舒服起來,就說要去廁所。李小姿不想去,就在離廁所不遠的地方等着陳飛飛。
夜色深沉,燈光迷濛,李小姿站在初夏的街頭,還是感覺到一絲涼意,不由地攏緊身上的那件薄薄的外套。
一個高大的男子從一個角落裡鑽了出來,在經過李小姿身邊的時候,不經意撞了李小姿胳膊一下。
李小姿被他撞痛了,不由驚叫出聲。
那個男人匆匆扔下一句:“對不起。”就飛快地消失在大門口。
李小姿低咒,這是哪來的野蠻人,撞了人,就這麼敷衍了事嗎?
陳飛飛從廁所裡出來,就看到李小姿捂着肩頭,神情有點扭曲。“小姿,你怎麼了?”
“不知道從哪裡鑽出的野蠻人,撞了我一下,現在這個肩頭還很痛。”李小姿揉了揉肩頭,對陳飛飛解釋道。
陳飛飛聞言,四處張望。“那個人現在在哪裡?”
李小姿拉住她,一雙美眸露出一絲笑意。“你以爲人家是傻子,撞了人,還留在這裡等你發難啊。”
陳飛飛也覺得自己的動作傻氣。“我還不是想替你教訓一下這種野蠻人,免得他下次出門,也是這樣莽莽撞撞的。”
李小姿不以爲意,“走吧,多一事,那不如少一事。”
陳飛飛點了點頭,和李小姿攜手離開。
沒有走多遠,她們就聽到身後有人叫喊的聲音。
陳飛飛聽到聲音,對李小姿說出自己的懷疑:“那個人是不是在叫我們?我聽人家說,晚間就有那種東西出來,專門在身後喚人,就是想攝取別人的靈魂……”
李小姿搖頭,她一個重生的都不信這種話,怎麼陳飛飛會相信這種荒唐的故事?拉着陳飛飛,李小姿停下腳步。“我們試試不就知道了?”
陳飛飛有點緊張,卻忍不住好奇,跟李小姿一起站在原地。
“兩位女士,請等一等。”身後傳來的女聲柔美甜潤,聽得人很舒坦。
“請問,你有事嗎?”李小姿禮貌地笑了笑。
“這是不是你的錢包?”那個女人揚着笑容,遞上一個錢包給李小姿。
李小姿一怔,這不就是自己新買的錢包嗎?“你是從哪裡撿到的?”
“在前面不遠處。”燈光下,女人的笑容十分燦爛。
李小姿想起之前撞到她的男子,頓時明白了過來。“謝謝。”接過女人手裡的錢包,李小姿打量了她一眼,才發現這個女人非常漂亮。
她的肌膚在昏黃的燈光下,依然閃着耀眼的光澤,最特別的還是她的眼睛,眼窩比較深,輪廓分明,五官就變得立體起來。玫瑰紅的紅脣彎起,柔和了她的線條,增添了幾分親和力,一身剪裁合宜的紫羅蘭色的連衣裙,配上了長穗形狀的耳墜子,氣質高貴又大方。
“你要不要點一下錢包裡的錢?”聲音依然柔美動人,她笑着點醒李小姿。
李小姿搖頭。“裡頭沒有錢。”
女子一下子恍然大悟。“怪不得,原來不是你掉下來的,是有人偷了你的錢包?”
“算是吧。”李小姿淺笑。“還沒有問過你的名字?”
“我,你叫我麗娜好了。”女人笑着對李小姿自我介紹。“請問你是……”
“我,李小姿,這是我的朋友,陳飛飛。”李小姿向麗娜介紹陳飛飛。
“你好。”麗娜伸出一隻玉手,先握住了李小姿的手,接着是陳飛飛的手。
“麗娜,我能不能這樣叫你?”得到麗娜的允許,李小姿繼續說下去。“我現在得回家,我老公在家裡等我回去。”
麗娜十分訝異,“你結婚了?真的看不出,你還這麼年輕,居然結婚了?”
李小姿笑了,一雙美眸裡閃動着動人的光輝。“嗯,我結婚半年多了。”
“娶到你的男人,一定很幸運。”麗娜露出羨慕的神情。
“也許吧。”李小姿的黑眸裡閃過一絲迷茫,劉子君對她,始終保持一定的距離,或許,這種距離對他們來說,反倒安全。
手機鈴聲再次響起,李小姿露出一絲歉然的笑。“抱歉,我真的要回去了,今天的事情,真的謝謝你了。”
“不客氣。”麗娜淡淡一笑。“再見!”
“再見!”李小姿和麗娜道別的時候,心中突然升起一抹奇怪的感覺,似乎,她還會見到這個麗娜,在不遠的將來。
當李小姿驅車回到公寓,就在公寓的樓下看到劉子君。他站在門口,高大的身影在燈光下,顯得更加偉岸。“老公。”
劉子君回頭瞧了李小姿一眼,神情不滿。“你怎麼這麼晚纔回來?”
“路上有點事情,耽誤了。”李小姿解釋得風淡雲輕,劉子君越不滿。
“什麼事情?”劉子君追問。
“就是被人撞了一下,錢包被偷了。”李小姿不想節外生枝,儘量簡化事情。
劉子君聽完李小姿的話,臉色變得十分凝重起來。“到底是什麼人,這麼大膽子,敢偷我老婆的錢包?”
“你老婆又不是母老虎,難道還能在額頭上刻個劉字?”李小姿調侃了幾句,化解了劉子君的怒氣同時,又讓劉子君的心情愉悅了不少。
“是,我老婆不是什麼母老虎,最多,就是一隻母獅。”劉子君忍不住想逗李小姿。“獅子的額頭上是不刻字的。”
李小姿沒有想到劉子君會這樣反將她一軍,忍不住舉起拳頭捶他。“我要是獅子,早就把你一口給吃了……”話說到一半,李小姿就知道自己說錯話了,鬧了一個大臉紅,她居然會說出這樣丟人的話。
陳飛飛在旁瞧着他們打情罵俏,心裡十分高興,在李小姿羞的無地自容的時候,插了一句:“小姿,我先上去,你們兩個慢慢繼續。”
李小姿輕輕跺腳,用手遮住自己的臉,帶着一絲埋怨。“你,都是你害得我這麼丟人的。”
“老婆,剛纔那些話,可不是我教你說的。”劉子君的心情大好,攬着李小姿的腰,貼近自己的身體。“我知道你想吃我,今晚,我就大方一點,讓你從頭到尾把我吃一遍,我絕對不反抗的。”
李小姿真想挖個地縫,把自己埋起來。“你再說,再說下去,我就跟你急了。”
劉子君知道,再打趣,就真的會惹火李小姿,就打住了話題。“好,我不說了,今晚,我會身體力行,讓你滿意。”
李小姿有種一失足成千古的感覺,她當初怎麼會覺得這個男人穩重,成熟,和時下的那些毛毛躁躁的男人不同,如今看起來,根本不是一回事。
劉子君自然把李小姿的臉色看在眼裡,哈哈一笑,將李小姿摟進懷裡,緊緊不鬆手。“你呀,怕什麼醜,我們是夫妻,不是你吃了我,就是我吃了你,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李小姿有一絲惡寒,怎麼聽着好像妖怪吃人似的。“好了,我累了,不跟你胡鬧。”說着,李小姿就伸手按電梯的門。
電梯的門叮地一聲打開了,李小姿率先走了進去,劉子君跟了進去,他緊緊貼着李小姿的身體,一隻長臂始終牢牢霸佔李小姿的腰肢。
翡冷翠酒店的高級套房裡,沈曼將枕頭,被套,牀單扔到地上。“陳飛飛,賤人,你這個小賤人……”
沈彥緩步走了進來,就看到一地的狼藉。“你這是幹什麼?”
沈曼跳起來。“我幹什麼?你沒有看到嗎?我是你的親妹妹,你居然看着我被人家欺負了。”
“是你自己做的太過分了。”沈彥有點頭疼。“我們是商人,民不與官鬥,你這樣鬧,不就是要我們和劉家對立起來嗎?”回邊到成。
“劉家?”沈曼的臉徹底扭曲了,“那個賤人,不就是狗仗人勢嗎?我就是不服氣,我堂堂沈氏的千金,比不上一個陳飛飛,比不上那個賤人……”
“夠了。”沈彥的脾氣也上來了。“你能不能不要叫賤人?外頭的人聽了,只會說沈家的小姐沒有教養,不會說其他的人壞話。”
沈曼氣急了,一隻腳蹬向了旁邊的茶几,茶几上的茶壺飛了出去,掉在地上,碎成一片片。
沈彥回頭,怒目而視:“你真的是越來越沒有教養了,我打電話跟阿姨說去。”
“說啊,你去說啊。”沈曼深深覺得自己受傷了。“不是一個親媽生的,就是不一樣。你若是我的親哥哥,就不會這樣了。”
沈彥聽到這句話,感到不可思議,這就是他從小疼到大的妹妹。“在你眼裡,我不是你的親哥哥嗎?”
“不是,隔着一個肚皮的,就不算什麼親哥哥的。”沈曼抹着眼淚,恨不得在沈彥的心口上狠狠捅一刀。“我告訴你,我媽帶大了你,對你有養育之恩,你這樣對我,就是忘恩負義的。”
沈彥只覺得不可思議,他把沈曼當成親妹妹,把沈曼的母親當成自己的母親一樣敬愛,結果,爲了一些小事,沈曼居然反目成仇。“這就是你的心裡話嗎?好,我算知道了,我疼你這麼多年,也是白疼了。”
話音一落,沈彥就氣沖沖離開,一聲巨大的關門聲,把沈曼嚇了一跳。
不過,回過神的沈曼,並沒有追出去,反而在門上狠狠踢一腳。“都是你,都是你,你若是把我當成親妹妹,別人怎麼會欺負到我頭上來?”
躲在酒店裡的沈曼,越想越鬱悶,最後,她召來一輛的士,匆匆跑去了一間酒吧。
此時已經是深夜時分,酒吧裡的客人在減少了。沈曼一進去,就點了一杯malibu加可樂。
她靜.坐在那邊,一口又一口喝着杯裡的酒。
而另一端,顧錦坐在熒幕面前,盯着畫面裡的沈曼,嘴角溢出一絲笑。“想不到沈大小姐也會光臨我的酒吧。”
“這不正好嗎?”顧錦一個心腹拍馬屁。“說不定,她是愛慕老闆,才特地來等老闆的。”
顧錦的雙腿疊加,意態悠閒,“那個沈彥,不好惹。”
“再不好惹,也比不上老闆你的手段……”心腹手下極盡所能地拍他的馬屁。
顧錦冷笑。“你這是要我送死嗎?”
“屬下不是這個意思。”心腹住嘴了,知道顧錦心情不佳。。
顧錦一口喝下威士忌,站起身。“我要去會會咱們這位沈大小姐。”
顧錦信步走出監視室,來到酒吧前面,對着酒吧打了一個響指。“我要一杯加冰的威士忌。”
沈曼回頭,就看到一個俊朗的男人站在吧檯前。
顧錦發覺沈曼在偷偷看着他,就回頭給了沈曼一個微笑。“請問小姐貴姓?”
“我姓沈。”沈曼漫不經心,把顧錦當成尋常的在酒吧裡狩獵目標的男人。“怎麼?想搭訕嗎?”
顧錦坐下來,舉起酒杯裡的威士忌。“有幸遇到沈小姐,真的是三生有幸。”
沈曼也舉起酒杯,回敬顧錦。“我也是如此,遇到像你這樣帥的男人,在酒吧裡也是一件難得事情。”
顧錦笑了,眼底閃過一絲狡猾的光芒。他自然聽出沈曼的敷衍態度,不過,他並不在意的。
兩個人坐在酒吧裡把酒言歡,氣氛很融洽。
陽光透過樹林的縫隙,灑在地上,形成一片斑駁的光。李小姿繞着湖邊跑了一圈,然後停下腳步,擦拭額頭上的汗水。
“小姿。”女人驚喜的聲音喚醒了李小姿的注意力。
李小姿回頭,就看到麗娜站在不遠處,“是麗娜小姐,你怎麼在這裡?”
“我住在這一區的。”麗娜的臉上洋溢着甜美的笑容。
“真巧,我也是住在這一區的。”李小姿不得不感嘆,這個世界,原來會這麼小。
麗娜笑着擡起頭。“今天的天氣很好,我們去喝一杯咖啡,怎麼樣?”
李小姿搖頭。“我老公煮早餐,我要是不回去吃,只怕他會生氣的。”
麗娜愣住了,收斂笑意。“你老公會煮早餐給你吃?”
“對啊。”李小姿偏着頭,“他的花樣比較多,比我煮的好吃。”
麗娜露出一絲羨慕的笑容。“你真的嫁了一個好男人。”
李小姿淡淡一笑。“或許吧,畢竟,好男人的標準,各有各的不同。”
麗娜莞爾一笑。“男人很少會爲女人下廚的。”
“就看你怎麼訓練他。你要是把他服侍的舒舒服服的,他自然不會動手。”李小姿答得很巧妙。“好男人是女人訓練出來的,壞男人,都是女人寵出來的。”
麗娜失聲笑了出來。“看來,你把你老公吃的死死的。”
“也不是這樣的。”李小姿輕輕一笑,把話題帶過去。“婚姻是兩個人共有的責任,女人就是要多加強男人的責任感,才能保證婚姻的完整性。”
“你對婚姻的看法,似乎很深奧。”麗娜有點羨慕李小姿。“我要是有你一半的頭腦就好了。”
“你和我瞭解不深,怎麼知道我有頭腦?”李小姿望着前面的曲徑小路。“其實,人只有走過彎路,才知道真正的捷徑在哪裡。”
“你這樣說,就是說你也走過彎路,對嗎?”麗娜的臉上帶着一絲試探問李小姿。
李小姿苦笑。“我也不知道當初的走的路是不是彎路,不過,我對自己現在這條路,一點都不後悔。”
“不後悔?沒有走到盡頭,你怎麼知道不後悔?”麗娜似乎不贊同李小姿的說法。
“有些路,一旦做了選擇,就要勇敢走下去,就算是錯了,也會走出自己的路。”李小姿深深呼吸一口氣。“沒有勇氣繼續走下去,或者中途換一條路,未必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堅持,是需要勇氣的,放棄,也是需要勇氣的,區別在於,堅持下去,你才能知道自己當初的決定是對還是錯的,放棄了,也許一輩子都會不知道,自己若是堅持下去,會不會有滿意的結果?”
“那你有沒有在半路上選擇放棄?”麗娜又一次問道。
“有吧。”李小姿想起了王子原。或許,她也不算是半路而廢,只是重生而過,她換了一種活法而已。
“那你有沒有想過,你若是堅持下去,會不會……”麗娜打破砂鍋問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