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南,你怎麼跑到這兒來了?你難道不知道,現儀式都要開始了麼?所有人都等着你呢!”
舒落心是酒店天台上找到談逸南。此時談逸南正一個人坐天台圍欄上,抽着煙,看着萬里無雲天空。
今兒個天氣,真不錯。
適合馬場上,帶着馬兒一起策馬奔騰。
那感覺,真很不錯。
談家每個孩子都會騎馬,這都是談老爺子領導下逼着學會。
談逸澤是三歲就馬背上打滾了。而相比較之下,他談逸南還稍稍晚了些,到六歲纔開始上馬背。
因爲談逸澤是談老爺子親自帶關係,所以無論他學什麼東西,都是談老爺子拿主意。
但他談逸南,卻一直都被母親帶身邊。
因爲她怕他太小上馬,會被馬兒給摔壞關係,所以一直都不同意談老爺子要教他學騎馬事情。
若不是有一次他偷偷跟談逸澤他們到馬場,看到談逸澤和家裡其他兩位長輩馬背上飛奔一幕,談逸南可能永遠都沒有學會騎馬。
談逸南還記得那一天回家之後,他就主動跟母親提出自己想要學騎馬事情。
當時,他媽媽還勸了他好半天。
到後拗不過他,才同意他去學。
年幼時候,總以爲那樣會想方設法爲自己考慮母親,是愛自己。可長大之後,談逸南才發現,原來這一切不過是母親控制慾。
他談逸南想做什麼,會做什麼,其實都不過只是母親想法。
漸漸,他才明白,自己世界真被母親逼得連一個呼吸空間都沒有。
現,她還想要將自己後一個能自由喘息空間給剝奪了。
婚姻,事業,人生……
沒有一樣是她舒落心不想要操控。
可這樣生活,他談逸南真受夠了!
看了一眼萬里無雲天空,談逸南開了口,聲音有些啞:“媽,你知道麼?這樣天氣適合騎馬了!”
突然間,他好想談建天。
談建天時候,雖然他們家裡關係也算不上好,但起碼只要談建天有空就會帶上他到馬場去好好跑跑,然後和他說:“小南,工作並不是人生全部,希望你記住這一點。”
那個時候,談逸南也不明白談建天每次都和他說同樣話做什麼。
可現他懂了,其實談建天早已看得出他活得很累,所以總會讓他用跑馬方式,來放鬆心情。
可舒落心呢?
不管什麼時候,她總是讓談逸南以事業爲先。
首要目,就是拿下明朗……
可這樣生活,真讓談逸南活得很累。
有時候,他還真想到一個人跡罕至鄉下地方,開辦一間農場。沒事時候喂喂馬兒,做點小生意足夠過日子就好了。
可當他將這個想法告訴舒落心時候,她卻給了他兩個字——幼稚!
就如同,他今兒個告訴舒落心,這樣天氣適合到馬場上去跑馬似,她笑着和他說:“小南,你這傻孩子到底想什麼呢!跑馬能跑出個什麼東西來?你今天主要任務就是給我老老實實去訂婚,你別給我想那些有沒有東西!”
什麼時候不好去跑馬?
偏偏這個時候想跑!
這樣想法,舒落心眼裡,可笑至極。
“媽,你真想我和劉雨佳訂婚,不管她是什麼人?”
聽舒落心話之後,談逸南只傳出了一陣無聲嘆息。
他從天台上圍欄跳下來時候,西裝上已經沾了好些灰。
可談逸南卻連顧得上都沒有,只是徑自走到舒落心身邊,一雙黑亮眸子,直勾勾盯着舒落心看。
或許,是被談逸南這樣眼神看有些發麻。
舒落心竟然變得有些口吃:“小南,你……你剛剛是什麼意思?什麼叫不管雨佳是什麼人?雨佳就是雨佳,還能是什麼人。你不要忘記,她可是樑海樑參謀長孫女,娶了她對你來說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這,便是舒落心。
不管什麼時候,她總喜歡將自己利益放前邊。
可聽着舒落心這話,談逸南卻突然笑了。
那樣笑,陽光下燦爛到了極致,卻能無端端橫生出一股子悲涼。
“媽,她說她是樑海樑參謀孫女,你就信了?難道,你都忘記霍思雨了麼?你忘記,她當初用一個假市長千金身份,就將你給耍得團團轉麼?”
就是因爲舒落心貪念,才一而再再而三導致了他談逸南悲哀。
“小南,你到底說什麼呢!雨佳是雨佳,霍思雨是霍思雨。還有,這次情況不一樣,你難道沒有看到這次是人家樑參謀長自己親自將劉雨佳給送過來麼?這要不是人家親孫女話,他會這樣做麼?”說到這時候舒落心還像是意識到什麼似,又對談逸南說:“好了,別想那麼多了,雨佳是個好孩子,你別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還有,今兒個這樣好日子裡,我不准你再提霍思雨那個賤人名字了!每次提到她名字,都沒什麼好事!”
看樣子,舒落心真痛恨霍思雨到了極點。
就連現淡淡提起她時候,舒落心都不加掩飾表現出自己厭惡。
也對。
當初要不是這霍思雨跑出來攪局,這顧念兮這顆明珠不就名正言順落到了她家小南手上了麼?
現,她也不用到處尋着好幫手,幫着自己對付談逸澤了!
每次想到這一點,舒落心就恨不得弄死霍思雨!
但此刻,她顯然沒有意識到,今兒個小南爲什麼會這樣日子裡,提起霍思雨這個名字。
拉着談逸南手臂,她想要將她帶下樓,然後開始她期盼已久訂婚儀式。
可不管舒落心怎麼使勁,談逸南就是紋絲不動。
“小南,你這是什麼意思?你不想聽媽媽話了,是吧?”
一個一米八幾大個頭,他要是真不想動,舒落心也拿他沒有辦法。
所以,她只能改用嘴皮子功夫。
“媽,該聽我當然會聽,可您現能不能先聽我把話講完?”
談逸南仍舊不動,一雙眼睛直直盯着舒落心看。
“聽你講話當然沒有問題,可你先聽媽說,現樓下所有人都等着你和雨佳訂婚儀式開始呢!算媽求你,先跟雨佳將婚事給定下後,你想說什麼媽到時候肯定抽出時間來聽。就算你想要講上了幾天幾夜,媽都奉陪好不好?”
剛剛上樓上時候,樑海那邊已經再催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近段時間被爆出了許多醜聞,有許多人將那日網站上看到那個人和樑海聯繫起來緣故,近這段時間樑海對她這個親家也是不冷不熱。
甚至,今天這樣重要場合,樑海都三番兩次給她擺譜。
你看,這剛剛不就因爲小南離開多耽擱了一下時間麼?
那男人就娘休息室裡對她大吼着,讓她將小南給帶回去。
舒落心只覺得樑海這個男人變化了好多,卻沒有想到其實樑海先前做一切,其實都是有目。
先是接近她,再者和她發生了關係,後還拍了照片。
其實,這些都是爲了達到控制她目。
而今兒個對她舒落心又吵又鬧,其實就加簡單了。
他就是害怕劉雨佳現真實面容曝光了。
現酒店對他們來說,多呆一秒鐘都是煎熬。
他想着定完婚,然後將劉雨佳給送回去。
之後再找個時間,將她送出國將面容給整好。
可這個節骨眼上,談逸南竟然消失不見了。這對他來說還真是不大不小考驗!
他,能不火大麼?
“媽,我知道你很意這場婚禮,也將雨佳表舅看很重要。但如果我告訴你其實劉雨佳就是整容過後霍思雨,你還會義無反顧支持我去娶她麼?”
看母親那副火急火燎架勢,談逸南知道今兒個他要不說穿了這一點,恐怕母親對於這場訂婚宴是絕對不可能罷休。
不過看舒落心現這個反映,談逸南看來,剛剛他說這些對舒落心來說,接受下來肯定也很難。
“這……”
此刻舒落心,瞪大了雙眼瞅着談逸南。
像是,想要從這個男人眼眸裡找到什麼答案似。
“小南,你是跟媽媽開玩笑吧?雨佳怎麼可能是霍思雨那個賤人?”
“不……不可能!這怎麼可能呢?”
舒落心沒有等到談逸南迴答,又自顧自開口。
從頭到尾,像是異常自問自答答辯。
“我知道,雨佳和思雨某一點上是有些相似,可你也不能說雨佳就是霍思雨啊!你不要以爲用這樣藉口搪塞媽媽,媽媽就答應不讓你訂婚了!”
舒落心還堅信,這應該是談逸南用來勸說自己不要讓他和劉雨佳訂婚藉口罷了。
可就她說着這番話時候,談逸南將剛剛得到那個牛皮紙袋塞到了舒落心手上,開口說:“媽,您要是不相信話先看完這東西再說好吧?看完了,如果你還堅持要我跟劉雨佳訂婚話,我就下去……”
談逸南說這話時候,語氣和神情都超乎尋常冷靜。
而這樣談逸南,給了舒落心一個念想。
他,說應該不假。
可怎麼可能?
劉雨佳和霍思雨,兩個人長南轅北轍,怎麼可能是同一個人呢?
就算臉蛋能夠整好看一些,那身高呢?
劉雨佳可是比霍思雨高了那麼多!
她怎麼可能就是當初那個低賤霍思雨?
心裡一陣駭浪高過一陣,舒落心趕緊打開了面前那個牛皮紙袋。
當看到上面一連幾分資料時候,她手止不住顫抖……
“不……”
“不……這怎麼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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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你們到底怎麼回事?不就是訂個婚麼?用得着把我們晾這邊這麼久都不來看一下!要是不想和我們訂婚話,那早一點將這儀式給取消,不是好?”
不知道等了多久,娘休息室裡再度出現了談逸南身影時候,劉雨佳不滿叫器着。
其實,她也就仗着現身份,能朝舒落心大聲發泄一下自己不滿。
但她纔剛剛嚷嚷完這話時候,樑海便先行開口打斷了她話:“雨佳,你給我閉嘴!”
說完了這一番話之後,他又對舒落心他們開口說:“你們別放心上,小孩子不懂事。既然小南已經過來了,訂婚儀式宣佈開始吧!”
掃了一眼舒落心身邊站着談逸南,樑海轉身去推劉雨佳輪椅。
可相對於他們女方主動,男方兩個人卻這個時候如同雕塑般,紋絲不動。
特別是舒落心,那雙帶着毒眸子一直都劉雨佳身上打轉着。
“這……”樑海企圖開口時候,卻被舒落心給打斷了!
“不必了!”
舒落心如此強勢一番話,弄得場人都不知所措。
“你什麼意思?”樑海微眯雙眼,盯着面前老女人看。
這女人,今兒個到底是吃了什麼熊心豹子膽?
尋常他面前,連屁都不敢放一個。
今兒個,倒是和他唱起反調來?
“我意思是,今兒個訂婚儀式取消了!沒有什麼訂婚儀式!”
一番話,不僅讓和舒落心對話樑海愣住了,連剛剛手上端着茶杯想喝口水清清嗓子然後參加訂婚儀式劉雨佳也詫異將手上杯子給丟開了。
“你……”
“你們怎麼可以這樣欺負人?訂婚是你們安排,現不要訂婚也是你們說了算。那我呢?把我名聲都給搞臭了,我今後該怎麼辦?”
如果不是知道這女人真面目,這個時候其他人沒準還真以爲,此刻面前身穿白紗女人真是因爲婚禮上被婆家人嫌棄無辜女子。
可越是看着這女人出色演技,舒落心越是感覺到熟悉。
這一刻,她再也按耐不住,衝上前。
趁着劉雨佳和樑海都沒有反映過來時候,她一手就將劉雨佳頭頂上那個頭花給扯下來了。
露出來那張既熟悉又陌生臉龐,讓場人皆是一愣。
但舒落心可沒有給劉雨佳愣住機會,一個巴掌就這樣直接招呼到了她臉上去。
“啪嗒”……
因爲舒落心這一個巴掌,場人全都愣住了。
特別是劉雨佳,此刻捂着被打都有些發燙臉頰,是不知道如何是好。
而不知道是舒落心剛剛用力過大關係,還是她鼻子被談逸澤打了之後還沒有完全康復關係,剛剛這一巴掌下去之後,又有兩抹紅順着她鼻腔流了出來。
而談逸澤揍完了她之後,她鼻樑還沒有接上,此刻鼻子呈現扁平狀態,下巴上不知道注入了什麼東西撐起來,也因爲被談逸澤打了那一拳,到現都偏離原來位置!
總之,現這個女人面目,堪稱驚悚。
但還是能輕而易舉認出,這便是霍思雨。
“你這個該死賤女人,還真是你!”
舒落心看到那頭花被掀開之後那張臉,憤恨朝着她喊着。
此刻,舒落心很慶幸,談逸南主動拒絕了婚禮。
不然,她還真要再次和這個賤女人扯上關係。
“你說什麼,我都聽不懂,伯母?”霍思雨就是霍思雨。
即便這樣情況下,她還想要憑着自己高超演技矇混過關。
但她卻不知道,她越是這樣做,只會叫所有人爲厭惡。
“你不知道?那好,我今天就讓你死個明白!”說這話時候,舒落心將自己剛剛從談逸南手上接到那些東西直接丟了霍思雨臉上。
而那些資料被拋過來時候,開始散落了一地。
有好幾張,正好丟了劉雨佳面前,正面朝上。
而這些資料上,有着先前霍思雨整容前照片,上面還有標註。
都是由英文標註,上面寫着那些都是整容具體方案,然後還有電腦預計整容結束之後會變成圖樣。
而電腦合成那一張,就和幾天之前劉雨佳相差無幾。
這些資料都擺她劉雨佳面前了,舒落心倒是想要看看她還想要怎麼狡辯。
“霍思雨,你還想要狡辯?”
將所有資料都攤開擺自稱爲劉雨佳,卻盯着一張殘了霍思雨臉女人面前,舒落心一步步湊近。
眼看這情況變得一發不可收拾,而且舒落心極有可能和以前一樣將她暴打一頓,要是以前她還能跑掉。可現,她一隻腳還打着石膏,你讓她忘什麼地方跑?
再怎麼呆這裡,肯定只有被打。
她不想坐以待斃,所以想要看向這一切始作俑者,看他怎麼解決這一場。
可等她回頭時候,霍思雨發現,那個操控這一切男人,竟然消失了!
他是什麼時候離開,她怎麼沒想到?
而且,他怎麼可以這麼卑鄙?
當初是他將她霍思雨拉下這趟渾水,現棋局亂了,他竟然拍拍屁股就走人!
心裡頭對一個人怨恨,第一次超越了對顧念兮。
可眼下,真沒有什麼機會讓她這兒怨恨!
這該死老男人轉身就走,她怎麼辦,怎麼收拾現殘局?
正當霍思雨驚悚看着面前一步步靠近舒落心時候,娘休息室被推開了。
原來,是剛剛這裡傳出了太大動靜,將本來主持婚禮司儀給引來了。而且跟司儀身邊一通過來,還有好些人。
大家看到屋內情形之後,便貌似沒有離開意思了。一副等着看好戲表情。
而隨着進入這裡人越來越多,有多人涌入到了這個本來寬敞,現被這麼多人圍觀變得擁擠小空間裡。
所有人都像是有意避開霍思雨似,她周圍佔了一圈。
談逸澤也這個時候將顧念兮和蘇悠悠給帶了進來。
見到被圍中間那個人,顧念兮倒是沒有多大意外。
其實,她也早就料定了這個所謂劉雨佳,壓根就是變種霍思雨。
可沒想到,這霍思雨還真敢將自己本來面目亮出來嚇人。
而和顧念兮相比較,蘇小妞倒是驚嚇不小。
因爲,她怎麼也沒有想到,會再度和霍思雨碰面,而且還是這樣情形下。
並且,這霍思雨身上不是穿着剛剛娘衣服麼?
難不成,今兒個要和談逸南訂婚女人,就是她?
“嘖嘖嘖,談逸南沒想到你還狗改不了吃屎。”
蘇小妞現痛恨就是像談逸南這樣朝三暮四男人。
特別是他和霍思雨湊成一堆時候,她便想起當初他們兩人對顧念兮傷害。
幸好顧念兮和他分手之後遇到是談逸澤,並且也讓顧念兮過上了幸福生活,不然她蘇悠悠絕對將這談逸南小雞雞給弄沒不可!
而蘇悠悠大嗓門,自然也讓她話變成了全場關注焦點、
“這是什麼意思?”
有人開始猜測了。
“會不會是談逸南以前相好?”
“應該不會吧!談逸南品味應該沒有那麼差,找了這樣一個沒鼻子女人吧?”
當然,這當中也有一些人,開始認得出霍思雨來。
“喲,我想起來了。這女人就是當初和談逸南訂婚那個假千金!”
畢竟當初霍思雨也呆談逸南身邊有一段時間,甚至還和談逸南一起上了好幾次報紙。
被人認出來,那是一定。
只是被認出來之後,話就變得有些難聽了:
“不是吧,這女人還有臉回來找他?”
“就是,當初讓人家談逸南都差一點身敗名裂了,現還好意思回來找她!”
“對啊,以爲整個容就變了個人。真不要臉……”
其實,剛剛進門時候大家都發現散落了一地資料了。
有人,已經將這些撿了起來,仔細閱讀了一遍。
這會兒,大家也都知道了,劉雨佳便是整了容霍思雨事實。
面對這樣呼聲一陣高過一陣架勢,司儀也顯得有些無奈。
要是別人,他肯定也置之不理。
可現不一樣,這訂婚儀式還是他們酒店舉辦。
所以他小心翼翼問了舒落心一句:“太太,這訂婚儀式相關東西都準備好了,您看是要現開始還是……”
但話還沒有說完時候,便被舒落心話給打斷了:“你沒有看到現是什麼情形麼?訂婚儀式取消!取消,聽到沒有!”
司儀沒有想到自己一句話竟然引得舒落心變得歇斯底里,碰了一鼻子灰他只能轉身,回到剛剛大廳裡,吩咐自己同事停下所有手頭上進行事情。
而舒落心這邊,這三言兩語爆吼,難道就能平息她怒火?
不,不可能!
看着霍思雨還坐那個輪椅上,她突然就衝上去,將她從輪椅上拉了下來,然後將她狠狠推到了牆角上去。
“爲什麼……爲什麼要一而再再三接近我們小南,你這該死女人,你到底要將我們小南害到什麼時候才肯罷休?”揪着霍思雨頭髮,舒落心一張臉也因爲憤怒而變得扭曲。
可被扯着頭髮霍思雨,像是完全感應不到疼痛似,聽着她這一番話,竟然笑了。
“呵呵呵……”
“你笑什麼?”霍思雨笑,讓舒落心感覺到頭皮發麻。
“我笑你,自作孽不可活!”朝着舒落心臉上吐了口水,霍思雨繼續笑着。
其實她不傻,就算自己求饒又怎麼樣?
心腸歹毒舒落心,怎麼可能放過她?
與其哭哭啼啼求饒,還不如像是現這樣冷豔高貴和她鬥到底。
“我自作孽?”因爲被吐了一臉口水,舒落心顯然有些憤怒。
抓着她頭髮手,又加重了幾分。
“難道不是麼?你口口聲聲說是我接近談逸南,可你也不想想,到底是誰將我一個勁兒往談逸南身邊推!是你!是你舒落心,是你自己想要攀龍附鳳,才導致了今天這樣結局!”
就算落舒落心手上,霍思雨仍舊很囂張。
但不得不承認,她說每一個字都理。
若不是她舒落心起了貪念,她霍思雨怎麼可能三番兩次奸計得逞?
可舒落心自己卻不相信這樣事實。
聽到她這麼說,舒落心就跟瘋子一樣,不斷抓着霍思雨腦袋去撞牆。
一次不夠,兩次,噼裡啪啦聲響,你足以想象這要是落你頭頂上該有多疼。
可舒落心卻像是麻木似,一次次抓着霍思雨腦袋往上撞,還口口聲聲喊着:“你這個瘋女人!把我小南害成了現這樣,你竟然還能說出這樣不要臉話來!”
而霍思雨因爲腳打上了石膏緣故,此刻處於半癱軟狀態,根本就毫無力氣反抗這舒落心瘋狂行爲。
若不是後關頭,談逸南抓住了舒落心話,沒準霍思雨就今天喪命於此。
“媽,您冷靜一下!”
“你讓我怎麼冷靜,你讓我怎麼冷靜啊小南!你想想,她搞垮了你一次還不夠,爲什麼還要來搞你第二次……”舒落心近乎歇斯底里朝着談逸南叫器着。
誰能明白她現心情?
眼看就要找到靠山,眼看就不用再忌憚談逸澤了。
可就這個時候,她才發現一切不過是障眼法。那個所謂得到靠山,也是另有目才靠近自己。
這叫她如何承受了?
她跟瘋子一樣大喊大叫,淚不斷從她眼眶中滑出。
那身爲了今天這場好事專門定製高檔旗袍,這個時候變得有些凌亂不堪。
可這個時候,她已經顧不上整理自己衣服。
事實上,現舒落心也感覺自己像是沒穿衣服。
這個霍思雨讓她都丟臉了,現還好意思再出現,而且身份還是她家小南未婚妻身份,讓她目都曝光別人面前。
現舒落心覺得,自己就像是個被脫光了衣服小丑,供人取樂。
光是站這裡,她就看到了多數人看着她眼神,都是帶着嘲笑。
看得出舒落心情緒現不佳,談逸南只能先將她帶離現場。
而本來好戲,因爲其中一方主角離開了,自然也就沒能繼續下去。
本來圍觀着想要看好戲人,都各自散去。
從始至終,沒人上前去察看這個女人受傷情況,是死了還是活着。
顧念兮和談逸澤他們是站裡端。
等大家散去之後,他們三個也纔開始退場。
如今好姐妹,今天卻變成了現下場,顧念兮和蘇悠悠心裡都是說不出難受。
但知道這些都是霍思雨交由自取,兩個人也沒說什麼,大步跟隨人馬離開了。
談逸澤是跟兩個人身後準備離開。
等霍思雨好不容易從眩暈中擡起頭來時候,便看到談逸澤離去背影。
苦澀笑,從她嘴邊溢出。
“談逸澤,你真毒!”
這男人毒,該死要人命。
有生以來,霍思雨第一次這麼後悔去招惹了一個人。
其實,此刻霍思雨已經被舒落心拿頭撞牆,撞有些腦震盪了。
連聲音,都微乎其微了。
但不得不佩服是,這個男人非但能力好,連聽覺能力也是一等一。
明明細如蚊聲響,還是被他捕捉到了。
聽到了霍思雨話,他便是一陣輕笑。
從他態度中,霍思雨可以察覺到,這個男人並不反駁她話。
盯着蜷縮牆角,還牆上留下一大攤血跡女人,談逸澤笑了:“這就毒了?”
沒等到這個女人回答,男人便再度開口了。
但開口之前,這個男人先前臉上堆積着所有笑容,一瞬間又消失無影無蹤了。
此刻,那雙黑眸裡冷酷,也是霍思雨從未見到。
這樣他,和對着顧念兮時候,判若兩人。
也是第一次霍思雨見到,能將冷酷和寵溺這兩種風格,詮釋如此淋漓致人。
被這個人寵着,大概是幸運事情。
但若是被這樣人恨上,凶多吉少……
而那個男人連看她一眼都沒有,便丟下這麼一句話給她:“還有毒,請拭目以待好了!”
隨後,男人腳步聲越來越遠。
而女人,也這樣步伐聲中,漸漸失去知覺……
——分割線——
幾日之後,老胡找到凌二爺時候,臉色不大好。
特別是那副欲言又止模樣,讓凌二爺心狠狠揪了一把。
“老胡,什麼情況你管說好了。”
凌二爺近都醫院呆着,連日常起居都這兒。
不過醫院畢竟是醫院,也不可能如同家裡那般隨意。
你看現凌二爺臉上那一圈鬍子就知道了。
其實,老胡也知道,這也可能是因爲凌二爺近沒什麼心情去擺弄這些。
他也不想這個時候還給凌二爺添堵,但有些情況他是不得不說。
掃了一眼凌二爺,見後者神態還算正常之後,老胡開口:“凌二,今兒個你母親體檢報告出來了。病情,再度惡化……再不手術,恐怕……”
“這……”凌二爺也有些爲難。
其實,這要是一般病人手術,交給這醫院其他醫生是可以。
可現這手術,卻是對凌二爺至關重要人。
要確保沒有意外發現,老胡已經先後幾次和凌二爺提過,要讓蘇小妞參與到這次手術中來。
可老胡所不知道是,自從兩年前蘇小妞被凌母醫院暴打了一次之後,她如今站手術檯上手都會哆嗦。手術刀都拿不穩了,何況是做手術?
“凌二,還是趕緊讓蘇悠悠過來和我們醫院醫生商討一下手術方案吧。再怎麼拖下去話,我怕到時候情況真變得難以控制了……”
老胡話,讓凌二爺掐着文件手,緊了又緊。
老胡說完了這一番話之後,他一直沒有動作。
將手上文件,擱着又拿起來,拿起來了又放下。
頭,也一直低垂着,眼眸深邃如同黑夜海洋。
他一直都不開口說話,老胡也不知道這個男人到底想些什麼。
想離開,又不敢輕易離開。
終於,老胡終於按耐不住,想要開口勸他時候,卻被他先一步開口,道:“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我知道你現肯定不是那麼好受,但我還是希望你把心放寬一些。好了,我也不這裡廢話了,先走了。有什麼事情,你直接到我辦公室一趟。”說完後一句,老胡總算是離開了。
一直到老胡離開這裡時候,這男人肩膀才一瞬間耷拉下來,整個人如同一灘爛泥似,窩沙發上。
那是,只有一個人時候纔會呈現出來完全頹廢。
一邊是母親要手術,一邊是蘇小妞要放手。
人生大抉擇,莫過於此。
這樣選擇題,就像是“母親和老婆同時掉進了海里,你會選擇哪一個”真實版本。
不管選擇誰,他同樣都會失去。
而兩邊,都是他不想要失去。
如果可以,他真寧願死去那個人,是自己……
——分割線——
“病人傷口撕裂,現急需手術。”
“病人腿部骨折也發生錯位,急需手術。”
“病人……”
被送到醫院時候,霍思雨已經開始陷入深度昏迷狀態。
腦門上被舒落心弄出來傷口,可能是發生了感染,導致她開始發燒。
鼻腔那塊因爲發生了骨折,不知道是不是發炎,整個臉現都腫了。
光是看着她躺病牀上,你絕對認不出這個女人還是前幾天那個風騷迷人劉雨佳,認不出好這會是之前有幾分姿色老男人面前搖曳生姿霍思雨!
看着躺病牀上昏迷不醒女人,將這個女人送到醫院來幾個人,悄悄給樑海打了電話。
其實,將這女人送到這醫院來,還是他們幾個意見。
總不能眼睜睜看着這女人,橫死別人酒店裡吧?
而且酒店裡那些人也正是,每一個看到這女人橫那一動不動,都避而不及。
不過看得出,這些人應該是得到了某個人旨意,不動地上那女人。
這人是誰,他們不用想都知道。
終,還是他們幾個將霍思雨給拖到醫院來。
只是進入醫院之後,這女人就一直閉着眼睛躺着,臉上又紅又腫,活脫脫像是剛剛蒸熟又蓋了紅印饅頭。
本來就想着這個女人應該是被撞到腦袋,有點皮外傷。拖到醫院稍稍處理也一下也就行了。
誰能想到,這一進醫院,這個女人真要命,跟燒錢似。
這邊腫了,那邊又傷口開裂了,這邊骨頭也要手術,那邊鼻子也要手術。
這麼大筆費用,誰能承擔了?
於是,他們打電話通知樑海了。
這羣人,論起親來,還是樑海和她比較親。
誰讓人家是蓋着同一條被子人?
可這電話一通知,人也過來一瞧,發現這女人跟醜上帝也無法救贖了,他轉身就往外走。
“大哥,這女到底該怎麼辦?”
“把她扔這裡就成,反正醫院不會看着她死。”
“可醫院說她現急需要手術,不然她腿就要廢了!”
“都折騰成連個人樣都沒有了,燒大把錢救回來能做什麼?就丟這,任由她自生自滅!”
“可這……”
太狠了吧?
起碼,這女人還陪過你一兩年呢!
就算沒有別,少也有一丁點憐惜之情吧!
總不能真將她丟這裡,任由她變成個殘廢吧?
“別唧唧歪歪,想要做大事,就必須心狠!再說了,你以爲這個女人是個善茬?”
霍思雨不是善茬。
從第一次見到她時候,樑海就知道這一點。
若不然,他當初怎麼可能會找上她合作?
再說了,這女人要是善茬話,當初她也不會選擇爲了合作,而將人整成另一種模樣。
所以說,樑海看來,如今霍思雨下場,不過是她自己咎由自取。
“我知道了……”
聽樑海話,那些人一個個跟着走出去了。
樑海這個和她蓋同條被子男人都不想要救她了,那誰還能救她?
再說了,他們都和這霍思雨非親非故。
這燒錢又沒有好處事情,誰想要去做?
而霍思雨剛剛昏迷醒來聽到,便是剛剛那一番對話!
這個該死老男人,就算不念其他,至少也要看她幫着他做了那麼多壞事份上,救她一命吧!
可這男人……
“樑海……”
她嘶啞着嗓音,喊着那個男人名字。
聽到身後傳來女聲,樑海自然而然轉過頭來。
“救救我……”
此刻霍思雨,雙眸帶着霧氣,若是以往模樣,肯定是楚楚動人,能夠輕易讓一個男人意亂神迷。
可此刻她,一臉腫跟大面包差不多。作出這個動人樣子,看起來也就跟一個豬頭要掉淚德行差不多。
看着這樣女人,樑海還真擠不出一丁點同情心:“抱歉,救人事情那是上帝該做事情。你要喊救命,應該喊他。我信佛,跟上帝沒交流,你還是自個兒努力吧!”
這話聽着,救命這事情跟他沒半毛錢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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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霍思雨還是聽出了,這個男人想要過河拆橋。
這一聽,女人火了。
“你怎麼能這麼對我?虧我還爲了你做了那麼多壞事,難道你就不怕遭天譴麼?”努力用還算健全雙手支撐起身子,她指着樑海就開始罵了。
“爲了我做壞事?霍思雨,你可真敢說。你當初要不是爲了想要報復談家,你會心甘情願被我利用麼?咱們兩人是半斤和八兩,誰也別說誰!至於你說天譴,我還真不相信有這玩意兒!要是有話,我倒也想要見識見識!”
說完了這話,樑海便打算轉身離開了。
而看到他要走,霍思雨也慌了。
要是現讓他走話,那自己後續治療怎麼辦?
可腿上傷,讓她無法下地行走,她只能跟個瘋婆子一樣,坐病牀上對着門口那個男人喊着:
“你這個王八蛋,你怎麼可以過河拆橋?”
“過河拆橋,那是你吧!你敢說,你之前不是爲了把我給弄死,纔去找談逸澤?你還真以爲,你做那些齷齪事能瞞得過我!”
結合着今兒個前前後後發生事情,樑海也看透了一些事情。
想必,霍思雨是先於他一步,去捋了老虎鬚了。
看樣子,談逸澤這回真是有備而來。
他樑海沒有因爲她先惹惱了談逸澤,亂了自己整盤棋弄死她就不錯了,還想要讓他救她,做夢!
“看我兩以前份上,我當然也不會看着你醫院裡活活等死!”
沉吟了片刻,樑海轉過身又說了這麼一句。
一句話,讓原本霍思雨已經變成死灰般眸子又有了神采。
但他接下來一句話,讓霍思雨又跟見了鬼似,雙瞳瞪大。
“我已經幫你聯繫你家人過來了,應該一會兒就到了!該做事情,我都已經做好了,現我也該走了!”
丟下這一句話,樑海果真走了。
而且,連個回頭都沒有。
然而聽到他說這一番話霍思雨,跟個瘋子一樣病房裡尖叫起來。
將她害這麼狼狽還不算,竟然還讓她如水蛭一般親人過來,這還讓不讓她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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