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雙眼睛盯着那面前之人的動作,洵惜看着男子那一身藍色的衣服恍然間覺得有那麼幾分熟悉,只是爲什麼會熟悉他就不曉得了。
“是哭不出來麼?”藍衣男子驀地拍了拍手上的灰,隨後側身向着自己的腰間看了看,左邊的腰上那一塊被某個小子咬傷的地方還在隱隱作痛,這種痛感很弱,卻是能夠讓他清晰的感覺的到。
見着洵惜半天沒有說話,那藍衣男子似乎終於有些沉不住氣了,一個閃身重新站回到洵惜跟前,一隻手指着他的鼻子到:“要解藥交出來!”
聲音陰冷的有些嚇人,洵惜不曉得他說的是什麼解藥,卻是能夠感覺出面前之人很是憤怒。
他有些害怕的將身子朝着身後的方向縮了縮,好一會才忍着疼用着啞了的嗓子道:“什麼解藥?”
“當然是解你身上毒的藥了,別跟我說你不知道自己身上帶毒。”
眼神將洵惜身上掃遍,男子的耐心似乎就要耗盡,此時一雙眼中泛出幾分狠厲,盯着洵惜的視線更是讓人覺得其中透着殺意。
洵惜更加害怕了,若是剛纔的害怕還只是在心底小小的恐懼,那麼現在這抹恐懼已然在心底放大開來。
背後倚靠着牆壁,洵惜知道自己退無可退,當下只是睜着一雙眼睛,儘量不讓自己哭出來。
她說男子漢是不會輕易哭的,他剛纔哭鬧是想要引起人注意,但是現在他要堅強,絕對不能哭。
“解藥在哪裡?”藍衣男子看着洵惜一副堅決不肯開口的模樣,頓時覺得心上的怒意更深了幾分,若不是留着這小子有用他絕對要直接一掌解決掉他。
心上想着卻是覺得那腰間的傷口猛地一疼,男子視線一轉當下朝着自己的腰間看去。
卻是在他低頭的瞬間,那由着他身後的方向一道人影快速落下。
伴隨着人影的閃出,一道淡藍色戰氣亦如利刃一般直直的朝着男子的身後襲來。
“解藥?解你妹的藥!”
不知何時已然竄身出現在男子身後,傾漓手中長劍一番,說話間已然朝着男子的腰間劃了過去。
長劍乃是傾漓剛纔經過一處鋪子裡臨時拿過來用的,畢竟她現在一身戰氣全無,打架嘛,必然是要有個趁手的傢伙纔好。
還好挽離裳在洵惜身上留了東西,他們這纔有辦法一路跟蹤過來,傾漓眼中帶怒,若是他們再來的晚一些的話,洵惜這孩子保不準被這人傷成什麼樣子。
藍衣男子身形一動,看着腰間那被傾漓刺破的傷口,不由得臉色更沉。
只是他這邊身形還沒站穩,那傾漓身後的方向,一道戰氣也隨之而來,男子看着襲來的戰氣頓時臉色一變,當即擡手劃出一道戰氣來與之對上。
半空上碰的一聲響聲落下,藍衣男子被戰氣逼的向後退了兩步,隨後他擡眼朝着傾漓身後看去。
傾漓身後,挽離裳移動着身下的輪椅正往着這邊而來,那藍衣男子不見到他出現不由得眉頭一皺。
“是你。”
驀地開口,藍衣男子似乎還想要說什麼,卻是話到嘴邊又停了下來。
神色淡淡,挽離裳看着那藍衣男子面上並沒有任何的波動,移動到傾漓身旁,驀地便是擡手一揮,一股戰氣再次襲來,沒有任何預兆的就朝着那藍衣男子襲了過去。
顯然沒有想到挽離裳會突然出手,那藍衣男子觸不及防當即準備躲開,奈何對面挽離裳出手速度太快,他這邊才一動作,那戰氣已然落到了他的跟前。
砰的一聲落下,藍衣男子被戰氣擊中,身子頓時朝着身後退了幾步。
“你……”擡手將嘴角的血跡擦乾,藍衣男子看向挽離裳的神色陡然間變得陰沉起來。
傾漓看着兩人的表現此時卻是沒有那個心思去管他們,腳下一動,起來已然一個竄身衝到洵惜跟前,當即一把將洵惜拉到懷裡。
“可是有事?”
將洵惜攬在懷裡,傾漓低頭看着面前的孩子問道。
洵惜見到傾漓出現,剛纔還緊繃着的神經頓時一鬆,此時擡起頭來睜着一雙紅腫的眼睛用着沙啞的聲音道:“沒事,我就知道你會來救我的,所以我不怕,真的不怕。”
手掌撫上洵惜的頭頂,傾漓面上笑意一閃,轉身間就要帶着洵惜躲到一邊去。
這裡有挽離裳對付那個藍衣人,自然不需要她這個沒啥戰力去搗亂,她現在只要把懷裡的這個小子保護好就行了。
身形一轉,傾漓朝着那一旁再次打在一起的兩人看了看,不由得挑了挑眉。
冷風呼嘯,展期翻涌,果然是高手過招,就連着氣息都要比尋常人強上數倍。
傾漓攬着洵惜的同時儘量保持不碰到自己那條受傷的手臂,洵惜似乎知道傾漓的傷處還沒有好,當下也很是配合的保持自己不碰到傾漓的傷處。
兩人身形一閃,眨眼間已然躍出挽離裳與藍衣人混戰的範圍內。
傾漓舒了口氣,挽離裳的本事如何她雖然不甚清楚,卻是就着他出手的速度與力度來看,儼然也是個中高手,因此下傾漓倒是不大擔心他對上那藍衣人會吃什麼虧的。
落下身來,洵惜朝着那不遠處看了看,隨後將頭轉過來,向着傾漓道:“你放我下來吧,我沒事了。”
傾漓聽言點了點頭,現在已經出了危險範圍,她將洵惜放下來應該也沒什麼問題了。
重新站到地上,洵惜那拉着傾漓的手依舊沒有鬆開,傾漓低頭間朝着面前的孩子看了看,結合的這孩子似乎有什麼心事,當下俯身看向洵惜道:“你要是有什麼話就儘管說出來嗎,男子漢不要學的婆婆媽媽的。”
重重點了點頭,洵惜仰起頭看向傾漓,隨後將那拉着傾漓衣袖的手鬆開,“我身上的毒素真的解了麼?如果真的解了的話,爲什麼剛纔那個人一直問我要解藥呢?”
洵惜問的很是誠懇,傾漓聽着面前的孩子說完,一張臉色頓時變了變,隨後她驀地轉過頭去笑了笑。
“你身上的毒當然已經解了,至於那個白癡說的話你更不要在意,他雖然傻但是咱們也不能歧視他,像他這種中毒妄想症患者還是需要些同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