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入房間,劉寒珏大腿上的肌膚帶着清晨的涼。真是讓人糾結,不要在一個腐女面前送腿,不然很容易讓腐女“禽獸”化。
他就睡在我的身邊,右手放在我的胸口,右腿壓上了我的身,將我當做抱枕一般壓着。微微撐起上半身,果然,赤裸裸的大腿從那長長的浴袍下伸出,完完全全橫放在我的腿上,我膝蓋以下裸露的肌膚與他的相觸,刺激着我每一桶神經,今晚……還是別給他穿這件睡袍了吧。
“小喜……”輕輕的,傳來他含含糊糊的聲音,我僵硬地躺回,依附性往我耳邊鑽了鑽,似乎找了個更舒服的姿勢壓着我,“今日是不是刺激作不用早起……”
“呃……是。太傅也不會來。”
“恩……那再睡吧……”沙沙的聲音帶着溫熱的溼氣吹在我的耳邊,放在我胸口的手緩緩撫上我的耳垂,輕輕的,放在我的臉邊。
我心虛地摸上自己的胸口,平的,還好,可是,有些癢。偷眼看他一眼,然後拉開衣領,赫然發現,胸口的小果果不知何時,開始變得更加鮮豔,輪廓更加鮮明。糟了!摁了摁,有點疼。
腦中一片轟然,我……也要發育了嗎?雖然自從自己的盆骨開始變寬,就已經有了預感,可是,我還是沒做好心理準備。
煩躁,心情很煩躁。終於不能再以一個孩子的身份呆在這些殿下的身邊,當你成了一個女人,很多事情都會被偷道德束縛,畫上一個大大的叉。
和殿下共寢——不可以!
摸摸劉寒珏的小腿——不可以!
調戲調戲殤塵——不可以!
跟劉曦一直洗澡哈皮——更不可以!
終於,那個看着殿下們小麻雀在水中飄,和殿下們沒心沒肺地一起酣睡的時代,過去了……悲哀啊……
這一天,劉寒珏神情恍惚,我的神情恍惚。他一整天都坐在琴邊,有一下沒一下地撥動琴絃,最後,才斷斷續續彈出了《小小少年》。
傍晚的時候,麗妃又來了,那副神情宛如是來慶祝自己大兒子成人的。她將劉寒珏拉進寢室,小聲說話。跟她來的劉簫莫就又晃到我的面前,繞着我轉了一圈,停在我背後,突然說:“跟我去偏廳。”然後,他走了。
我擡眼看了一眼坐在牀上的劉寒珏,麗妃坐在他身邊拉着他的手,輕聲笑語,他臉紅紅的,也不知道麗妃跟他說了什麼。當他擡眸看我的時候,我便垂眸轉身,跟着劉簫莫走了。
“你爲什麼要幫我?”劉簫莫開門見山,我看着他,他秀美的臉如果上了女妝,一定比六子更好看。
“六子是我兄弟。”我老實地說,他微微一驚,隨即低下頭不再說話,我看了他一眼,走進自己的單間,他似乎好奇,就跟了進來。
我從牀底取出了一個木盒,然後打開,取出了一張地圖,放在他的手中:“這個給你。”
他面帶疑惑,打開了地圖,地圖上詳細地描繪了整個皇宮,這是殤塵和劉曦一起畫的,當初畫來,就是爲了找隱秘地點。現在,也已經用不着了。
我指着上面的紅圈圈:“這些地方,都很隱秘,邊攝政王的人都看不到。這兒,正好在你的寢宮和[天宮藝苑]之間,方便六子來教你。”
億驚詫地張大了嘴巴。我再指出宮殿和宮殿之間的紅線:“這些紅線連接的地方都有狗洞,不過……以你現在的體形,恐怕也鑽不過去,不過可以翻牆。”我鼓勵他翻牆。
“莫兒。”忽然,傳來麗妃的呼喚,劉簫莫驚然回神,就在此時,劉寒珏走了進來,我趕緊提醒:“快放好。”
劉簫莫背對着入口,但他也聽到了腳步聲,他匆匆摺好地圖,放入懷中,與此同時,劉寒珏也已經走到了他的身後,雙眸深沉:“你們在做什麼?”
“沒什麼。”劉簫莫轉身一笑,“上次小喜子幫我升到盤龍玉,我來謝謝他。”說着,他從懷裡拿出了錠銀子,塞入我手中,“小喜,賞你的。”
“謝殿下。”我恭送劉簫莫。
他走到劉寒珏的身邊,踮起腳尖,單手放在劉寒珏肩頭:“皇兄,女孩的滋味如何?”
立時,劉寒珏恢復如常的臉色,再次泛紅,撇開臉:“你好走了。”
“嘻嘻。”劉簫莫嬉皮笑臉地離去,劉寒珏便轉身,低低地說了聲:“小喜,還不跟來。”
“哦。”我乖乖跟在他的身後,和他一起恭送麗妃和劉簫莫的離開。
之後,劉寒珏便一直追問我和劉簫莫在房間裡做什麼,我被問地發急,便如實說了,因爲我知道,劉寒珏是不會出賣自己的兄弟的。他聽罷長嘆一聲,便沒了下文。
晚上,我服侍他洗漱,這澡也不是天天洗的,一過中秋,天氣就開始轉涼,看似依舊酷熱,所以秋涼就更容易入侵人體,引起以後的風溼。
所以一入秋,這澡便洗得少了。而且今日一整天劉寒珏都足不出戶,自然也沒什麼汗。在給他整理牀鋪的時候,卻說今日依舊睡臥榻。
心裡也很擔憂,這況不睡牀顯然不是辦法,而且,很明顯,是劉寒珏心裡有疙瘩。這樣的話,他以後會不會牴觸房事?
煩,一直以爲只有女孩纔會牴觸房事,怎麼也會發生在男孩身上。看來要去請教專家。也就是:殤塵!
劉寒珏躺在臥榻上,黑亮的眼睛睜得又大又圓,我爲他塞好蚊帳,纔回去安睡。
可是,在迷迷糊糊間,聽到了輕輕的腳步聲,心裡一陣煩躁,這小子不會又睡不着夜遊吧!
強制自己醒來,掀開蚊帳,立刻被牀邊的白影嚇地心驚肉跳!身穿白色睡衣睡褲的劉寒珏,長髮披散地站在我的牀邊,夜風陣陣,揚起了他的黑髮。
“殿下!”
“我……睡不着……”他垂下臉,顯得有些沮喪。
“你……不會要我再陪你睡吧……”
他擡起臉,黑暗中看不清他的神情,卻看見他的眼睛閃爍着如星辰的暗光。
我無語,下牀,抱起自己的被褥,總不能讓一位殿下睡我的牀吧。他沒有動,只是看着我,我便走在他前頭,打頭哈氣。他輕輕地跟在身後,寂靜的空氣裡,傳來他一聲輕輕的笑:“呵……”
於是,這一睡,就是陪了好幾天,終於,我覺得事態不能這樣發展下去,而且,不能讓劉寒珏依賴於我。總覺得,這樣是不對的。可是,劉寒珏一直盯着我,我沒有絲毫空隙可以去找殤塵。
終於,機會來了,劉寒珏要上朝了。
原來劉寒珏一直上朝的,只是或許是攝政王心疼之類的原因,每年的夏天最熱的一個月,和冬天最冷的一個月,他不用上朝,也就是他還有寒暑假。
而我進[景陽宮]的時候,正好是他不用上朝的時候,小林子便一時間忘記告訴我。所以當小林子通知我第二天喊劉寒珏起牀上朝的時候,我還開心了好久。終於有機會出去了。
“小喜,你不喜歡跟我睡在一起是嗎?”黑暗中,劉寒珏躺在我身邊問。每一晚入睡,我們都是各自平躺,身體互不相處,可是每到第二天醒來,情況就是完全讓人崩潰了,有一次,他還把爪子伸到我衣領裡面去了。看他是個孩子,而我也是個孩子,所以沒多想。
我想了很久,轉身看他:“殿下,你真的還介意小月的事?”
“我……”他眨了眨眼睛,長長的睫毛在月光裡顫動。然後,他也轉過身對頭我,“我始終無法忘記她眼角的淚水,和那日她留在帕,巾上的落紅。”
“哦……那我睡了。”我閉上眼睛。忽的,一隻手掌撫上我的臉龐“小喜,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我再次睜眼,笑了:“因爲跟殿下一起睡容易賴牀,而且……萬一傳出去,對殿下的名聲也不好,小喜會被趕出[景陽宮]的。”
“原來如此……”他微微一笑,輕輕拍了拍我的臉,“那你睡吧,明天我會叫你的。”
“啊?怎麼倒過來了?殿下給小太監叫起?呵,真不知道是我的福氣,還是劉寒珏被欺壓的命運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