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8 陶雅

“真的要以卵擊石嗎?”周鐵漢眼中閃過厲芒,擡臂格擋,同時腿下趁機逼近韓翼。“咦…”,怎麼空了?人哪裡去了?

突然從後腿彎處傳出一陣劇烈的疼痛,雙腿再也無法承受身體的重量,“啪”,腦袋還犯着糊塗,人已重重摔倒在地。這一跤摔得七葷八素,滿眼冒金星。

得手的韓翼兇相畢露,一記手刀砍在周鐵漢後脖頸處,登時讓他昏死過去。

韓翼給人的印象是:有智謀、果敢、心狠手辣!

最後一個成功晉級正賽的叫陶雅,一百二十八強中少有的女生。聽到陶雅這個名字,劉信的腦袋就有點疼痛。果然是這個丫頭啊。要說起來,他們之間的關係可不一般呢。陶家和劉家原是世交,至劉軻已有三世。劉軻和陶雅的父親陶潛更是交往過密,視彼此爲兄弟,不分你我。八年前的一天,劉軻夫婦和陶潛夫婦聚在一起飲酒。

酒過三巡,劉軻、陶潛已是紅光滿面,隱有幾分醉意。陶潛見程氏大腹便便,趁着酒興便說:“劉兄,我們世交三輩,情同兄弟,嫂子不久即將臨產,我內人正巧也懷有身孕,不知下一輩可有機緣再做兄弟。”劉軻笑道:“這便不是我們所能左右的了,都是男孩子或女孩子還好說,如若一男一女,你讓他們怎麼做兄弟做姐妹啊?”陶潛之妻王氏知書達理,聰明賢惠,早料到陶潛此話的本意,於是接話道:“那般最好不過了,做不成兄弟,做對夫妻如何?我們可以親上加親,更像一家人了!”

她的提議恰在時候,劉軻夫婦沒有多想就點頭同意了。當場指腹爲婚,訂下這份姻緣。

陶雅是誰?自然便是當年被指腹爲婚劉信尚未過門的妻子。

她可不是一盞省油的燈,模樣倒生的乖巧可人,性情卻不敢讓人恭維。伶牙俐齒,刁蠻霸道,是個只能佔便宜不能吃虧的主。

此外,她天生具有一種異能:放電。這令她周圍的人叫苦不迭。你不靠近她,她找你呀,除了陶母王氏對之免疫,別人凡近她身者,輕則被電的頭昏眼花,四肢麻木,重了立時擊飛出去,昏死不算,仍要你全身抽搐,口吐白沫。

那景象相當駭人。劉信有幸在去年親眼見過一次,不知何故,陶雅惹上了鎮中非常有名的潑婦胡氏,胡氏口中不乾淨,罵罵咧咧,很是狂妄。陶雅繡眉一凝,飛身上前一巴掌扇在胡氏臉上,只聽胡氏大叫一聲:“啊!”肥胖如豬的身軀翻滾出一丈多遠,衣服破損,白花花的肉肉暴露在外。她身軀過大,雖然摔得遠,但是傷的不是很重。掙扎着還沒起來,陶雅再次跳到,伸手擰住胡氏的耳朵。天吶,陶雅在放電!胡氏立時變得像中了羊角風一般,四肢狂顫,頭髮根根炸起。

她神智尚清,當下含糊着大叫道:“姑奶奶饒命,俺錯了,哎呦……可要了俺的命嘍……”

陶雅卻笑道:“你個潑皮無賴,敢惹本姑娘,這就是下場。以後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直打到你心服口服!”

“服了,服了。”胡氏哭喪着一張嚴重扭曲的臉,道:“俺心服口服,呦呦……你是俺姑奶奶,你是俺親奶奶!饒了俺吧。……”殺豬般的慘叫傳出老遠,驚動了不少四鄉八鄰。

後來陶雅哼着小曲心滿意足的走了,胡氏卻因此躺在牀上養了三天,之後少了七分煞氣,再不敢刁蠻橫行,乖乖的縮頭做人,不敢造次。 wωω ⊙Tтkā n ⊙c○

陶雅的種種惡習在劉信腦海一一閃過,劉信自嘆道:“難怪別人背地裡給她起了個綽號叫‘摸不得’,她這人連潑婦都怕,誰敢靠近啊!”

以陶雅的放電異能,淘汰對手,進入正賽是理所當然的事。

路斯道:“不然,陶雅遇到了很強的對手,和周鐵漢一樣,上屆的三十二強之一,陳六,諢號‘皮影鼠’。人長的短小精悍,速度奇快。”

大龍也道:“說這陳六我有耳聞,學堂裡大名鼎鼎的‘六人幫’誰不知道呀,他們比羅賓強的太多了。”

“你們說的我全不知道,怎麼個‘六人幫’,他們到底是些什麼傢伙……”劉信不解,問道。

“老大,你在學堂是優等學生,亂七八糟的東西哪裡知曉啊,他們都是些小混混罷了。除了陳六,那五個分別是:老大張凱,李二、黃三、鄭四、趙五,時間一長,都記不得他們的大名,只記得他們自排的順序。”馬克笑道。

陶雅和“皮影鼠”陳六的較量可謂是不分伯仲。兩人的特點都是動作敏捷,身手利落。陳六應該對陶雅有所瞭解,上竄下跳,左突右閃,不與陶雅靠近。陶雅倒來了個滿不在乎,利用起靈活的步法和他周旋。

雙方打鬥幾十個回合,誰也沒有落了下風。一番折騰,汗出了不少,就像蝴蝶穿花,漂亮而不實用,空空浪費了一身的體力,卻收不到一絲效果。

看來要比耐性和忍力了。

場邊的觀衆大呼過癮,武技成了舞技也是一道特殊的風景。一男一女在場上你來我往,激戰到極致,只見人影攢動,竟分不清哪個是陶雅,哪個是陳六。

時間一久,必有破綻。

陳六一個沒留神,被陶雅的指尖劃在手臂上,雖然只是輕輕帶過,卻劃出了一道血線,驚得陳六一身冷汗。

機會難得,稍縱即逝!陶雅自然不會放過,趁着陳六短暫的失態,腳快如疾風踢向陳六胸口。

眼見腳尖擊中陳六胸口,陳六驀地緩過神來,本能的擡臂招架。

“啪”,陳六如遭雷擊,身體爆飛而起,一下跌到場邊。

不等陳六有所反應,陶雅再次飛身而至,手起拳落,正打在陳六腹部。

比賽結束。

此番激戰,陶雅看似贏得光彩,實際腿上、胳膊上皆受到不同程度的攻擊,重的已有瘀血,餘下的青一塊,紫一塊,不復往日的白皙細嫩。

路斯看的仔細,她走時是咬着牙一步一跛的離開,頗似費力。

“讓這‘摸不得’吃點苦頭也是好的……”劉信聽到這裡,淡淡的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