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海在一旁冷靜觀察,發現北乃仁看江口大輝時有一種愛意,尤其是剛纔江口大輝被三條藤摔倒在地時更是非常心疼,絲毫不掩飾自己的感情。
從江口大輝剛纔的表現來看,他非常的熱愛虹口道場,爲了維護道場的榮譽甚至願意付出自己的生命,具有忍者的特質。只可惜江口大輝有點愚鈍,體質的限制讓他終究不可能成爲一各忍者,否則的話北乃仁早就將他吸收進忍者組織中去了。也正因爲江口大惠對於道場的忠心,所以北乃仁才准許他住在道場裡,這或許是北乃仁僅可以幫到他的一點,讓他儘量的接近忍者組織。
北乃仁揮了下手,衝那些提出請假的學員講道:“你們想走就走吧,不過道場的大門隨時向你們打開,歡迎你們有一天能回到這裡來。”
江口大輝憤怒並沒能阻止這些學員離去的腳步,他們也知道是自己不對,也就沒要求道場退掉剩餘的學費,也算是給自己將來有一天能重新回到這裡來留了一條後路。
有人請假就有人跟風,到最後本來堅定的學員也離開了,只剩下王海和江口大惠兩人。
北乃仁向王海講道:“你是昨天才來報道,如果你現在想離開的話我可以讓人把學費全額退返給你。”
江口大輝盯着王海說:“兄弟,你也打算離開這裡?”
王海搖了下頭,向北乃仁講道:“我對這裡很滿意,沒有想過要離開這裡。”
“太好了!”江口大輝爲王海能留下來而高興。
北乃仁點了點頭,扭頭向三條藤講道:“現在休息,下午不管有多少人來這裡都正常上課。”
“是。”三條藤應道,也沒再和王海、江口大輝說一句話就跟着北乃仁回到了內廳。
現在正是吃飯的時間,江口大輝卻一點胃口也沒有,氣勢兇兇地拿了一把木劍插向王海講道:“兄弟,你有沒有膽量和我一起出去冒險?”
這傢伙該不會是想一個人去找山口組吧?王海心裡想着,希望江口大輝還沒有笨到那種程度,認爲一個人拿了把木劍就可以去對會殺人不眨眼的山口組。“去哪裡冒險?”王海裝着感興趣地問。
江口大輝露出詭異的笑容說:“既然師兄弟們是擔心那些傢伙再來道場搗亂,那就由我來解決他們的後顧之憂吧。”說完再次向王海講道,“怎麼樣,有沒有膽量陪我一起去對付那些人?當然,如果你害怕不敢去的話我也不會怪你的。”
這傢伙真的瘋了。王海差點沒罵出來,正當不知如何回答的時候德川惠從內廳裡走了出來。
江口大輝見到德川惠後立即像個軍人似的立正站好,行了一個武士力,有點結巴地叫道:“大大小姐。”
德川惠看起來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無視江口大輝走到王海面前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如此近距離的接近德川惠讓江口大逃的心臟都快跳出來了,面紅耳赤地說:“大小姐,他叫山本一郞,是昨天才來報名學習的師弟。”
德川惠依然無視江口大輝的存在,向王海講道:“跟我來。”
王海裝着與德川惠不認識的樣子,應道:“是。”
江口大輝在德川惠轉身離開後一把拉着想要跟着過去的王海,低聲叫道:“天呀,剛纔看到大小姐看我的眼神了嗎?呵呵真是太美妙了。”
花癡。王海白了江口大逃一眼,德川惠根本就沒正眼看這小子。“大小姐讓我過去呢。”王海提醒道。
江口大輝抓着王海不放,板着一張臉說:“老實交代,大小姐叫你過去幹什麼?”
王海開始有點討厭這個婆婆媽媽、腦子又不太靈光的傢伙了,搖了下頭說:“不知道,要不你自己過去問一下?”
“好。”江口大輝向前走了一步後又停了下來,白了王海一眼說,“那是大小姐,是我能問的人嗎?我警告你,你可不要對大小姐動一點的歪心,否則我會讓你好看的。另外,不管大小姐讓你幹什麼,回來你都必須向我彙報。”
“知道了。”王海應道,心裡卻在罵江口大輝管的比德川惠老子還多,接着威脅道,“你再不讓我走的話,呆會大小姐問起你自己向他解釋。”
江口大輝可沒那個膽量,急忙鬆開王海放行,嘴裡還不忘提醒道:“記住我給你說過的話!”
王海猜測德川惠找自己絕沒有什麼好事,果然自己被帶到了昨天談話的後巷子裡,德川惠再次拿出手裡劍頂在了自己的要害上。王海舉起一隻手說:“我發誓,沒人知道我們兩個昨天在一起,我也沒跟任何人說過我們見面的事情!”
德川惠冷冷地盯着王海,沉聲問:“你究竟是什麼人?”
開始懷疑我的身份了嗎?王海裝着疑惑的樣子說:“山本一郞,昨天來道場報名學習劍術的學員,這個你剛剛不是聽說了嗎?”
德川惠眉頭一皺,手裡劍刺破了王海的皮膚,威脅道:“如果你再不說實話的話,那我就殺了你!”
這個忘恩負義的臭婊子,早知道老子昨天就不救你了。王海心裡叫罵着,表面上裝着害怕的樣子說:“大小姐,我真的不知道你想讓我說什麼呀。”
德川惠冷哼一聲說:“第一次的時候我就看到了你胸口的傷,如果你只是一個普通人的話,那身上的傷是怎麼回事?還有,普通人根本不可能擁有你這樣完美的肌肉,你是在刻意隱瞞自己的身份。”
王海眉頭也微微一緊,這個娘們果然不是好對付的,同時懷疑昨天與自己到情侶旅店並不是爲了單純的享受成人遊戲,她早知道山口組的人會在那裡找到她,帶自己過去是爲了試探自己。天呀,我竟然栽在了一個小丫頭片子手中了。
德川惠突然感覺腰間一緊,有個東西頂着了自己,低頭看到王海手裡拿着一把鋒利的小刀放在那裡。德川惠猛地向後跳出一步避開王海的威脅,緊皺的眉頭在這時鬆了開,盯着王海笑道:“你果不是一般人,潛伏在虹口道場究竟是爲了什麼目的?”
自己的身份被識破了,那就不能留着這丫頭。王海決定速戰速決,殺了德川惠滅口,否則等藏身在四周的忍者趕來後會對自己非常不利。
德川惠感覺到了王海身上散發出來的殺意,立即又向後跳了兩步,拉開與王海的距離後伸手講道:“你別緊張,不管你潛伏在虹口道場是出於什麼目的都與我無關,我來找你只是想請你幫個忙。”
王海聽到這話有些意外,問道:“什麼意思?”
德川惠爲了表示自己的誠意先收起了手裡劍,接着講道:“我要殺了山口組的會長,可是那傢伙身邊的保鏢非常多,我必須有一個助手幫助才能殺得了他,而我覺得你是一個不錯的人選。”
王海警戒地看着德川惠,以防這丫頭說的話是在麻痹自己,趁着自己不注意的時候突然暗算,同時也擔心這是她故意在拖延時間。“我爲什麼要幫你?”
德川惠笑道:“你要是幫我的話的,那我就會保守你的秘密,不告訴任何人你來虹口道場是另有目的的。”
這聽起來是個不錯的買賣,只是彼此之間必須有信任關係才行。王海說:“我憑什麼相信你的話?”
德川惠一本正經地說:“因爲你除了相信我的話外別無選擇。”說着看了看四周,接着講道,“我想你也知道四周埋伏了很多我們虹口道場的人,不管你能不能殺得了我,只要我大叫一聲,那你就不可能從這裡逃走。”
這點倒是實話,王海不畏懼那些忍者,可要是與這麼多忍者近距離戰鬥的話,那自己根本沒有什麼勝算。王海簡單衡量之後決定與德川惠合作,收起小刀說:“我可以幫你,不過我有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德川惠問。
王海說:“等這件事之後你得幫我查一個人的下落。”說完補充道,“或許你不認識這個人,可我保證你們的忍者組織中有人認識他,這次他來日本非常有可能和你們聯繫。”
德川惠聽王海提到“忍者”兩字後表現的非常意外,可很快她就答應了下來。“不管你要找的這個人是誰,如果我們組織確實有人知道他的下落的話,那我一定會幫你找到他的,這點我可以拿忍者的榮譽來發誓。”德川惠說。
忍者通常將自身的榮譽看的比命還重,這也是爲什麼他們在接下一個任務的時候可以不顧自身的生死而去完成任務的原因。王海見德川惠拿忍者的榮譽出來發誓就暫時相信了她,開口講道:“看來我們達成協議了,你要什麼時候開始行動?”
“現在。”德川惠回道。看來山口組徹底激怒了這個女人,以至於她不顧一切的要刺殺山口組的會長,而且還這麼的迫不及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