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頭好痛。”江口大輝宿醉的非常厲害,用手揉了揉疼痛的腦袋,看到地上的一片狼藉後向躺在一邊的王海叫道,“兄弟。喂,快點起來。我們得在其他人到來之前把這裡收拾開靜,否則我就別想再在這裡留宿了。”
王海坐起來伸了伸懶腰,一副還沒有睡醒的樣子,實際上他早就醒了過來,並且知道早在半個小時前三條藤就已經來這裡轉過一圈了,只是沒叫醒他們而已。“好吧。”王海懶洋洋地說,幫助江口大惠將地上的垃圾收拾乾淨。
江口大輝是在倒垃圾的時候才發現虹口道場裡出現了許多生面孔,大師兄三條藤也在這裡,他慌忙叫道:“大師兄。”
三條藤正在一個人練劍,聽到江口大惠的叫聲後就停了下來。
江口大輝走到三條藤跟前,瞟了一眼那些陌生的面孔後小聲問道:“大師兄,今天怎麼出現了這麼生面孔,他們是幹什麼的?”
三條藤說:“他們全是新來報道的學員,從今天開始跟着我們學習。”
王海看了看那些所謂的新學員,外表看起來都和普通人一樣,可是每個人的眼睛都非常犀利。狗屁,這哪他媽的是新學員,明明就是內廳的忍者,只不過是脫下了忍者的裝束而已,現在這樣的打扮非常有可能和昨天山口組的人來這裡搗亂有關。
“新來的學員!?”江口大輝非常的驚訝,好奇地問,“怎麼會突然有這麼多人來報名?”
三條藤說:“哦,可能是因爲你發傳單的原因吧。”
“是嗎?”江口大輝非常的高興,同時發現大師兄三條藤今天變得和以往有些不同,對自己更加和藹了。
王海見三條藤說話的時候有意無意地看了看自己,以爲這傢伙要問德川惠的事,心裡做好準備應對。
“沒事了,你們快點去準備一下,呆會我們就要訓練了。”三條藤說着看了眼江口大輝手中提着的垃圾。
“咳。”王海在一旁輕咳一聲提醒。
江口大輝這纔想到自己還有垃圾要扔,要知道忍者是不準喝酒的,虹口道場的弟子也禁止飲酒,江口大惠就非常的緊張,擔心三條藤發現垃圾袋中的酒瓶。“大師兄,一會見。”江口大輝說着就轉身朝樓下跑去。
王海跟着江口大輝下樓,發現虹口道場各個重要的角落裡都有僞裝成學員的忍者,就連外面也埋伏有人,像是要應付一場大戰似的。
江口大輝將垃圾扔進垃圾筒裡,後知後覺地說:“這些傢伙不像是新來的學員,更像是保鏢。對了,他們一定是保鏢。昨天山口組的人襲擊了我們,道場一定是擔心那些傢伙再來搗亂,因此才請了保鏢過來保護我們的安全。嗯,沒錯,一定是這樣。”說完向王海問道,“兄弟,你說是吧?”
忍者在現如今的社會裡是一股非常神秘的組織,他們儘量的不去招惹外人,德川惠去殺山口組的一名副會長就顯得有些奇怪了,王海爲了猜測自己的推理是否正確就向江口大惠問道:“那些傢伙經常來騷擾這裡嗎?”
江口大輝以爲王海害怕了,就拍着胸脯說:“你不要怕,我會保證你的安全的!”說着想了一下,接着講道,“山口組的人確實非常的囂張,可以前也沒有來過這裡,是最近幾天纔有事沒事來這裡搗亂一次,想要向我們收取保護費。哼,別以爲這樣我們就怕了他們。”
正當王海和江口大輝站在樓下說話的時候,只見一輛汽車突然像喝醉酒似的朝虹口道場撞來,“茲”的一聲停在了大樓前,兩個傢伙手握衝鋒槍從車窗裡探出上半身來,不分青紅皁白地朝着虹口道場的大門射亂一通,完了還扔了一個包袱進去。
“小心!”王海將江口大惠按倒在了地上。
“轟隆”一聲巨響,虹品道場的大門被炸燬了一半,不少玻璃都因爲爆炸產生的巨響而被震碎了。
江口大輝把虹口道聲看成了自己的家,見有人來這裡搗亂就非常的氣憤,罵了一聲就掙扎着站起來朝汽車衝了過去。
王海眉頭微微一皺,暗罵江口大惠一點腦子也沒有,對方手裡有槍,你這樣衝過去不是白白送死是什麼?
這些傢伙襲擊虹口道場後就想要逃走,可有人比江口大惠的動作還要快。“嗵”的一聲,有人從樓上直接跳在了汽車引擎蓋上,身子一滾來到了車頂,手裡的日本刀“嗖嗖”揮了兩下。
“啊、啊!”那兩個拿槍射擊的傢伙各發出一聲死亡的慘叫。
負責開車的傢伙見同伴死去就加大油門向前衝去,將車頂的傢伙甩了出去。
“混蛋,有種的你不要跑!”江口大輝追着車子跑了一段路,追不上了才停下來喘着氣。
“你沒事吧?”王海追上來問道。
“沒沒事。”江口大輝喘着氣說,回頭來回看了看,發現剛纔突然跳出來襲擊敵人的傢伙不見了,好奇地問,“咦,人呢?”
突然出現又突然消失,這就是忍者的高明之處,他們能在人們的眼皮底下消失不見。周圍那麼多人只有王海看到那傢伙又回到了虹口道場之中,他裝着不知道的樣子搖了搖頭說:“可能已經走了吧。”
江口大輝又喘了口氣後叫道:“不行,我得快點把這件事告訴大師兄和師傅去!”說着就轉身跑回到了虹口道場裡面。
槍聲和爆炸聲不可能不驚動道場裡面的人,可是卻沒有一個人下來的。王海陪着江口大惠回到訓練大廳裡,見到三條藤和北乃仁都在這裡,兩人表現的非常鎮定,周圍那些僞裝成學員的忍者也像什麼也沒發生似的做着自己的事。王海看出之前回來的忍者一定已經向他們稟告過了,他們知道襲擊的人跑掉了,因此纔會有這樣的表現。
江口大輝卻什麼也不知道,驚慌失措地叫道:“師傅、大師兄,不好了。昨天那些傢伙又來了,他們將我們的大門給炸燬了,我們還是報警吧!”
北乃仁向江口大惠問道:“你確定是昨天那些人乾的?”
江口大輝重重地點了下頭叫道:“是的,我親眼看到的,那些傢伙就是化成灰我也認得他們!”
“嗯。”北乃仁點了下頭說,“我知道了,準備訓練嗎?”
“訓練?”江口大輝一下子愣在了那裡,盯着北乃仁問道,“師傅,我們不報警嗎?”
“你認爲警察真的敢動那些人嗎?”北乃仁反問。
江口大輝又愣了一下。是的,如果日本警方敢動山口組的話,那山口組就不會如此囂張,也不可能在日本擁有今天的地位。
北乃仁揮了下手說:“下去吧,準備訓練。”
“是。”江口大輝無奈地應道。
王海從北乃仁的臉上表情看出虹口道場並不是服軟了,而是經過近幾天的襲擊和德川惠負傷後徹底激怒了他們,忍者即將與山口組展開一場大戰,只是忍者不想讓在虹口道場訓練的普通人也牽扯到戰鬥中去。
昨天離去的學員陸陸續續地返回到了虹口道場,他們看到受損的道場大門,也從路人嘴裡多少得知這裡出了什麼事,整整一上午都在戰戰兢兢中度過,擔心山口組的人再次前來襲擊。
中午訓練結束後開始有人找各種藉口請假,下午及今後兩天都不會來道場學習,他們要等這段風聲結束後再過來。
江口大輝以道場爲榮,並希望自己能在這裡成長爲一名優秀的劍客,見到自己的師兄弟們一副貪生怕死的樣子就爆發了,不顧北乃仁和三條藤在這裡就衝那些請假的傢伙們吼叫道:“混蛋!你們這些懦夫,平時都一個個在外面藉助道場的名聲吹噓自己有多麼的厲害,現在道場遇到一點麻煩你們就像烏龜一樣把頭縮了起來,你們還算是個男人嗎?”
請假的人聽到罵聲後一個個將頭低了下去,沒有一個人去反駁,他們也只是普通人,心裡害怕是正常的事。
“江口大輝。”北乃仁輕聲叫道,想要制止江口大輝的叫罵。
江口大輝太激動了,並沒有聽到北乃仁的叫聲,指着師兄弟們叫道:“混蛋,是個男人的話你們就給我拿起武器一起保護道場!”
三條藤突然衝了上去,他沒有使用劍術,運用的是柔道術,“嘭”的一聲將江口大輝摔倒在了地上。
王海眼睛一亮,只從一個簡單的動作就看出三條藤的柔道非常厲害,再加上他的劍術和並沒有顯露出來的忍術,是一個非常難以對付的對手。
江口大輝被摔的七昏八素,瞪着三條藤不解地叫道:“大師兄。”
三條藤面無表情地說:“師傅讓你閉嘴。”
江口大輝這才意識到剛纔北乃仁說了些什麼,而自己根本就沒有聽到,他從地上爬起來跪在那裡,面向北乃仁歉意地叫道:“師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