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海和江口大輝坐在下面觀看的學員後面欣賞大師兄三條藤與北乃仁之間的比賽,最終三條藤沒有攻破師傅背乃仁的防守敗下陣來,雖然有點婉惜,但是下面的學員卻鼓起了熱烈的掌聲。在這些學員眼裡三條藤已經非常了不起了,他們哪怕能有大師兄的一半實力也就心滿意足了。
脫下防護罩后王纔看清北乃仁和三條藤的樣子,北乃仁看起來已經年過六十,身體看起來很硬朗,可是因爲剛纔的激戰卻也有些撐不住了;三條藤起來也就二十五六的樣子,身強體壯,不茍言笑,經過剛纔的戰鬥並沒有太大的損傷,像是有意讓着師傅北乃仁。
北乃仁與三條藤相互行禮後吩咐學員們自己練習,江口大輝趁這個機會帶着王海走了過去,恭敬地行了個禮後說:“師傅,這位是山本一郞,他想要在我們道場學習。”
北乃仁似乎是累了,只是看了王海一眼後就輕點了下頭說:“好,我知道了。”說着扭頭向三條藤說,“你先交他一些基本知識。”
“是,師傅。”三條藤應道,見師傅離開後向江口大輝問道,“山本一郞交過學費了嗎?”
江口大輝說:“還沒有。因爲山本一郞現在的錢只夠交速成班的學費,可他想要報常規班,所以我特意帶他來請示師傅和大師兄,看能不能讓他先少交一些,剩餘的錢等以後再交。”
“嗯。”三條藤輕應一聲說,“我知道了,你先帶着他去交錢吧,這件事我會告訴師傅的。”
“是!”江口大輝興奮地說,扭頭衝王海叫道,“還不快點謝謝大師兄。”
“謝謝大師兄。”王海跟着說。
江口大輝帶着王海交了學費,接着兩人一起來了訓練廳接受大師兄的劍術指導。王海從江口大輝嘴裡得知北乃仁因爲年事以高,所以這裡的學員基本上都是由大師兄三條藤代爲授課。同時對於江口大輝也有了一定的瞭解,這個年青人並沒有正經的工作,他一心想要成爲職業劍術師,就在虹口道場裡做些打雜的事來補償學費。
經過一個小時的學習後當天的課程結束了,王海暗中觀察了一下虹口道場,發現虹口道場大致上分爲兩個部分。江口大輝帶自己參觀的地方和訓練廳被統稱爲前廳,訓練廳再往裡面是內廳,連江口大輝這樣在虹口道場學習了幾年的學員都沒有機會進入內廳。
江口大輝見王海對內廳非常有興趣就說:“我勸你還是別想了,據我所知這裡只有大師兄和師傅有資格進入,其他人根本不可能獲得進入內廳的資格。”
內廳是虹口道場的禁地,同時也是王海想要到達的地方,進入那裡才能真正接觸到忍者組織,三條藤和北乃仁一定也是忍者組織中的一員。
王海想要通過江口大輝瞭解更多一點這裡的情況,微笑道:“師兄,一會我們一起去喝一杯怎麼樣?”
江口大輝搖了搖頭說:“喝酒還是算了,一會我還有很多工作要做,你先回去吧。”
所謂的工作不過是打掃道場,以此獲得在道場大廳留宿的資格。王海趁機講道:“那個不如我幫你打掃道場,晚上陪你一起在這裡留宿怎麼樣?”
江口大輝驚訝地看着王海,半天才講道:“我對男人沒有興趣的。”
呸,我還對男人沒興趣呢!王海一見對方誤會了,急忙解釋道:“我不是那個意思。因爲我的錢全都交了學費,所以你要是不讓我在這裡留宿的話,那我今天就要睡大街了。”
“原來是這樣呀。”江口大輝鬆了一口氣,隨即爲難地說,“你能不能在這裡留宿並不是我說了可以算的。不如這樣吧,你在這裡等我一下,我再去請示一下大師兄。”
“好的。”王海裝出可憐巴巴的樣子說。
就在江口大輝想要去找三條藤的時候,卻聽到樓下傳來叫罵聲,隨即就打了起來。江口大逃眉頭一皺,向王海講道:“走,我們下去看一下。”
王海跟着江口大逃來到了一樓,只見有四五十個手持西瓜刀的傢伙包圍了這裡,剛剛離去的學員和這些傢伙打了起來。
“住手,你們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江口大輝衝這些人叫喊道。
一個戴着墨鏡的光頭冷哼一聲叫道:“管你媽的這裡是什麼地方,給我打!”
這些傢伙一看就是黑幫成員,那個戴着墨鏡的傢伙手背上還紋着菱形的“山口”二字,這正是山口組的標誌。
王海拉住江口大輝說:“他們是山口組的人。”
江口大輝像是早就知道這些人的身份了,他們這些人也算是習武之人,並不懼怕無法無天的山口組,大叫一聲就打了起來。
別看山口組人多勢衆,虹口道場的人全都是練家子,一時間雙方打的難解難分。
“小心!”王海一腳踢開一個想要偷襲江口大輝的傢伙。
“謝了。”江口大輝向王海講道。
王海裝着笨手笨腳的人,只是不讓這些黑幫分子傷到自己,並沒有過多的露出身手來,不斷在人羣中穿來穿去。
山口組畢竟人多,時間一長虹口道場的人就有些撐不住了,開始有人先後被砍傷,江口大輝也沒能倖免,背部被砍出了長長的傷口。眼看着虹口道場的人就要在家門口落敗了,只見一個少女突然跳進了打鬥中的人羣,她雙手各握着一把手裡劍,凡是近她身的敵人無不負傷倒地。
看到這名少女后王海的眉頭不由的一緊,她竟然就是那個與自己在機場相遇,並且在酒店裡親熱過的女孩。
幾乎同一時間大師兄三條藤也拿着一把木劍衝了進來,別看他手裡面的只是一把木劍,卻要比黑幫成員手中的砍刀更要管用,幾乎沒人能在他手下走過兩招。
有了女孩和三條藤的加入局勢立馬改變,山口組很快落了下風。戴着墨鏡的光頭看形式不妙,伸手拔出一把槍就要向三條藤襲擊,卻見寒光一閃,女孩右手中的手裡劍脫手而出,準確地紮在了光頭手背上。
“啊!”光頭髮出一聲慘叫,手裡的槍也掉在了地上。
打鬥因爲光頭負傷而停了下來,他一邊帶着人逃走一邊叫囂道:“你們給我等着,老子還會回來的!”
女孩只是冷眼瞟了下那些受傷的學員,一句話也不說,看到王海更像是沒看到一樣,轉身走進了虹口道場。
三條藤吩咐道:“大家都回去!”
“是!”衆人應道,沒受傷的扶着受傷的,大家相互攙扶着退回虹口道場。
王海扶着江口大輝向裡面走去,低壓聲音問道:“剛纔真是太險了,要不是大師兄和對了,那個女孩是誰,怎麼那麼厲害?”
江口大輝回道:“她是德川惠,這裡的大小姐。你別看她今年只有十八歲,卻盡得虹口道場的主人德川金雄的真傳,就連大師兄也不是她的對手。”說着詭異地一笑,盯着王海說,“我知道你在想什麼,勸你還是別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了。你剛纔也看到大小姐的表情了,我們這些人她根本就看不上眼,我看你我這樣的普通人這輩子都別指望和她說一句話。”
忍者組織都有自己的醫療隊,因此三條藤纔沒有將這些受傷的學員送往醫院,而是讓他們回到了虹口道場內部。
三人的醫療小組已經等在了這裡,好在這次打半並沒有人受重傷,忍者醫療小組用百年來傳承下來的外傷藥爲他們治療後大愛都沒有什麼大礙了,休息片刻後就再次告別回到各自的家中去。
江口大輝在三條藤要離去的時候講道:“大師兄,山本一郞沒有地方住,他想和我一樣在道場留宿可以嗎?”
三條藤不高興地說:“道場不是旅館,要是每一個人都要在這裡留宿怎麼辦?”
江口大輝講道:“這個我知道,他只是暫時找不到住處,而且剛纔要不是他幫我的話我可能已經被那些傢伙砍死了,還希望大師兄網開一面。”
三條藤冷哼一聲說:“那隻能怪你自己學藝不精。”
江口大輝把頭低了下來,不敢頂嘴。
三條藤看了看王海說:“只准留宿一晚,明天自己找地方住去!”
“是,謝謝大師兄。”王海做出感激的樣子說。
三條藤離開後大廳就只剩下江口大輝和王海兩人,江口大輝不好意思地說:“對不起,我能幫你的也只有這些了。”
“沒關係。”王海表現的很高興,起身講道,“好了,讓我們來打掃衛生吧!”
“好的。”江口大輝跟着站了起來。
兩人一起勞動的情況下很憶道場就被收拾乾淨了,江口大輝爲了表示王海之前打鬥的幫助決定請王海吃飯,可又擔心會再次遇到山口組的人,於是就叫了一些外賣。王海和江口大輝在虹口道場內吃了一些簡單的東西,並且喝了一些清酒,把江口大輝灌醉之後王海又問了一些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