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馮萬樽都認爲周昕微做得很好,公司的賬面情況也確實是令人驚喜,他們也就不再過問公司的事,而是極度關注馮萬樽和李曼君。
一天晚上,朱文豪和嚴倩琳坐在家中看電視,看到參加本次選美大賽的佳麗接受記者專訪。嚴倩琳最先看到了李曼君,指着電視屏幕對朱文豪說:“你快看,那個是不是曼君?”
“在哪裡?”朱文豪問,接着又說,“不可能吧!她吃了那麼大的虧,難道還不長記性?”
沒過多久,電視畫面的主要位置被李曼君佔據了。這是一個電視訪談節目,訪談對象是本次參加香港小姐選美的其中三位佳麗。而這次專訪的內容極其誇張大膽,主持人問李曼君的第一句話竟然說:“李曼君小姐,我聽說,準備報名參加這次選美的時候,有人建議你改名,是不是真的?”
李曼君說:“是的,確實有這樣的事。”
主持人又問:“那麼爲什麼有這樣的建議呢?李曼君這個名字非常好呀。”
李曼君說:“我的朋友覺得這個名字曾經與一樁緋聞聯繫在一起,不吉利,很可能對我參加選美產生負面影響。”
主持人立即說:“你指的是去年發生在臺灣的那件事嗎?”
李曼君說:“是的。”
看到這裡,朱文豪站起來,大聲地說:“她要幹什麼?她簡直是瘋了。”嚴倩琳也目瞪口呆,完全不明白李曼君想幹什麼。
李曼君繼續接受採訪,她說:“我要參加這次選美,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想爲自己正名。”
主持人問:“你想怎樣正名?”
李曼君說:“曾經有人往我身上潑了很多髒水。如果大家還沒有忘記那次的事件,一定會記得某人說過的話。說我沒有藝術天分,說我在演藝界根本不可能有發展,不可能有前途。說我不知天高地厚,不知羞恥,通過色相博出位。這一年來,我只想做一件事,證明那一切都是胡說八道。也證明一個弱女子面對這種無賴並且擁有權力的男人時,是多麼無助和屈辱。我甚至相信,全天下所有的女性在受了我那樣的屈辱之後,都會像我一樣,用行動來證明自己。”
嚴倩琳呆住了,過了好一會兒,才驚叫道:“天啦,曼君到底想幹什麼?”
朱文豪則是怒火沖天,說:“你沒有聽出來嗎?她是在向那個傢伙下戰書。”
“她是不是瘋了?”嚴倩琳說,“那件事發生後,我們要替她出頭,她和阿樽堅決不同意。現在她自己要去鬥人家?人家今日非同往時,已經成了名導演,大導演了。我聽說,他現在在香港想捧紅誰就捧紅誰,想睡誰就睡誰。女演員和想當女演員的人,都在他牀前排隊,只要他點一下頭,人家就歡天喜地脫衣服。”她一面說着,一面抓起了電話,打到她在深水灣的家,聽到的卻是電話留言。
“真是搞不懂阿樽這隻豬,天下有那麼多好女人,怎麼偏偏就喜歡這個蠢女人?這個女人也真是,那麼多書白讀了,不光要毀了自己,還要毀了所有愛她的人。如果不是阿樽喜歡她,她就算有十條命,我也把她給廢了。真是氣死我了。”朱文豪氣得發抖,卻因爲馮萬樽深深地愛着她,他投鼠忌器。
嚴倩琳見他往外走,以爲他去找人對付李曼君,便說:“你瘋了?你沒見阿樽那副德性?曼君就是他的半條命。曼君如果有個三長兩短,他還能有命嗎?現在唯一能救阿樽的,只有曼君回到他的身邊,你難道看不出來嗎?”
朱文豪說:“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只不過一個女人而已,天下哪裡沒有好女人?好像只有她是寶一樣。”
嚴倩琳說:“人家這叫常情。你以爲他是你呀,夜夜笙歌,醉生夢死?”
“常情有什麼好?你看他那樣,生不如死,還不如自己尋點快樂。”見嚴倩琳死死地拉着自己,朱文豪便說,“你拉着我幹什麼,以爲我真會去殺她?我告訴你,如果不是爲了阿樽,我肯定把那個爛貨給廢了。你放心好了,我心裡有數,知道那隻豬喜歡她這個爛貨。”
嚴倩琳說:“那你要去幹什麼?”
朱文豪說:“我去看看那隻豬,他又不知醉成什麼樣子了。”
嚴倩琳立即站起來,說:“我跟你一起去。”可是,剛剛向前邁了一步,她又猶豫了。上次去他家的尷尬,她還記憶猶新,很擔心這次過去,又見他赤身醉臥在地板上,便擺了擺手,說:“算了算了,你去吧,我不去了。”
離開嚴倩琳之後,朱文豪並沒有立即去見馮萬樽。他想:不就是女人嗎?這個世界什麼都缺,就是不缺女人。阿樽之所以會被李曼君迷得神魂顛倒,關鍵還在於他接觸女人太少了。如果多接觸一些女人,他就會知道,女人是最不常情、最容易跟任何男人上牀的動物。這樣想過之後,他便找女人去了,當然不是替自己找,而是替馮萬樽找。
朱文豪約來了幾個女人,他從中選出兩個最年輕、最美貌、最性感的,其他人給點錢打發了。被選中的兩個女子,一個是日本人,另一個是俄羅斯人。豪哥覺得,日本女人溫柔聽話,逆來順受,屬於溫順的典型。歐洲女人大膽狂放,屬於主動豪放的典型。讓馮萬樽嚐嚐世界上不同風味的女人,從而瞭解女人的妙趣,或許會因此而更多地瞭解女人,並且引發對女人探索的和好奇。
他將那兩個女人安置在酒店,然後趕去快活谷找馮萬樽。
馮萬樽在快活谷的公寓裡喝酒,還算好,沒有爛醉如泥。見到朱文豪,馮萬樽還能清醒地認出他,並且舉起酒杯,說:“豪哥,你來得正好,我們哥倆好久沒有一起喝酒了。今天來個一醉方休。”朱文豪也不說話,走過去,接過他手中的酒杯,往旁邊一放,拉着他便向外走。
“幹什麼?你要帶我去哪裡?”馮萬樽問。
“你不是想喝酒嗎?我爲你準備了兩瓶特殊的美酒。”豪哥說。
“真的?”馮萬樽興奮起來,“說說看,什麼酒?”
朱文豪說:“兩瓶,一瓶頂級的日本清酒,一瓶俄羅斯伏特加。”
這兩種酒,馮萬樽都喝過,頓時有些興趣索然,說:“我以爲真是什麼好酒,這兩種酒其實一般。”
朱文豪說:“你說這話,說明你不懂酒。葡萄酒講年份,一是窖藏的時間,二是當年的雨水。白酒呢?同樣講年份,不僅講年份,還講環境。比如中國的茅臺爲什麼好?地理環境好,茅臺鎮的水好。我給你準備的這兩瓶酒,可不是普通的清酒和伏特加,用水用料都是絕對上乘,窖藏的時間也非常好。不信,你試試就知道了。”
朱文豪將他塞進汽車,親自駕車,來到京華酒店。馮萬樽喝得顯然有些多了,走路的時候有些不穩,但人還算清醒,見他並不領自己去酒吧或者餐廳,而是去房間,頗有些好奇,問:“你不是說喝酒嗎?怎麼來房間了?”
朱文豪說:“這兩杯酒與衆不同,不能在大庭廣衆之下喝,得在房間裡喝。”
進入房間,裡面根本沒有什麼美酒,而是兩個早已經按照朱文豪的要求洗了澡披着浴衣等待的女人。兩位美女見朱文豪進來,熱情地站起,身子扭動了一下,浴衣便從身上滑下來,走到朱文豪和馮萬樽面前。
馮萬樽愣了一下,問道:“豪哥,這是怎麼回事?”
朱文豪說:“這兩杯美酒可是我花了不少時間和精力替你找來的,你慢慢享用。”又轉向兩個女人,說:“他是我的兄弟,我把他交給你們了。你們如果不照顧好我的兄弟,我不會輕饒你們的。”說過之後,他轉身離去。
豪哥並沒有走遠,而是坐在酒店大堂裡。他很擔心馮萬樽的精神狀態,也擔心這個情種根本不沾那兩個女人。他在大堂坐了足足兩個小時,也沒見馮萬樽出來。看來,自己這步棋是走對了。此後,不斷地找些不同膚色不同風情的女人給他,他很快就會忘了李曼君那個蠢貨。
大約三個小時後,兩個女人下來了。日本女人臉上掛着淚花,俄羅斯女人卻是一臉的憤怒。朱文豪並沒有問她們什麼,而是按照事先約定的,帶她們去吃飯。兩個女人不約而同地表示,飯就不吃了,給錢後讓她們走人。朱文豪想知道他們在一起到底發生了什麼,以便下一次安排,自然不肯放過她們,堅持將她們帶到了餐廳包間。
在包間裡,朱文豪要求她們說出所發生的一切,日本女人一直在哭,不肯說,俄羅斯女人則怒火萬丈地說出了一切。
她說:“你那個朋友完全不是人,他已經瘋了。”
原來,豪哥剛剛離開,馮萬樽就拉着兩個女人喝酒。兩個女人的目的就是要讓這個人高興,既然客人要喝酒,她們便陪着喝。日本女人習慣於屈從男人,所以馮萬樽敬一杯,她就喝一杯。俄羅斯女人多了個心眼,見馮萬樽進去時已經滿身酒氣,現在繼續喝酒,搞不好便會爛醉如泥。朱文豪可不是叫她們來陪客人喝酒的,而是陪客人的,這愛做不成,就等於沒有完成任務,錢恐怕就拿不到。俄羅斯女人便不再好好喝酒,而是挑逗他,日本女人見俄羅斯女人如此,心中大概也明白了,趁着他們接吻的機會,將他的衣服脫光了。於是,她們兩人,一個人攻上,一個人攻下。果然把馮萬樽攻得來了興致。
但馮萬樽並沒有和她們,而是開始對她們施暴。他抽出自己的皮帶,開始抽打她們。
他不是象徵意義的抽打,而是用盡全身力氣抽打。
俄羅斯女人介紹至此,朱文豪意識到,馮萬樽其實也恨李曼君,他或許將面前這兩個女人當成了自己仇恨的那個李曼君,而真正面對李曼君的時候,他又不能表現出這種刻骨的痛恨。他甚至想象,馮萬樽已經無數次萌生拿着鞭子抽打李曼君的念頭,卻又不得不強忍着,這種忍耐,因此轉化成了對酒的強烈渴望。
朱文豪並不想聽她們被虐的過程,而是直接問道:“他和你們了嗎?”
俄羅斯女人說:“我認爲我被他強姦了。”
朱文豪對她使用的這個詞十分好奇,便問:“說吧,到底怎麼回事?”
俄羅斯女人介紹說,她們被馮萬樽抽打了很長時間,渾身都是血痕,疼痛難忍。這時,他卻要和她們,她們的身體早已經封閉了,正忍受着劇烈疼痛呢,怎麼可能接受他?他完全不是在,而是在摧殘她們。
朱文豪說:“不至於吧,有一點小小的性虐傾向,會增加妙趣呀。”
俄羅斯女人立即伸出雙手,一把扯開了自己的衣服,露出上半身。
這個女人可是朱文豪精挑細選的,挑選的時候,他特意要求對方穿比基尼。所以,他看過她的皮膚,她的皮膚很白,光滑而沒有疤痕。可現在,她身上到處都是血痕,到處都是牙印,血肉模糊,確實是慘不忍睹,致使朱文豪頗有些憐香惜玉之感,分別給了兩個女人一大筆錢,將她們打發了。
過了幾天,朱文豪約馮萬樽一起去澳門,並且告訴他,這次沒有任何別的安排,就是去喝酒。你不是喜歡喝酒嗎?我要看看你到底有多大的酒量。馮萬樽原本要拒絕他,這時他哪裡都不想去,只想醉死在自己的家裡。但聽說是去喝酒,他就答應了下來。
朱文豪和嚴倩琳加上馮萬樽,一行三人來到澳門,陳士俊親自駕車在碼頭等着他們。等他們上車後,陳士俊又將他們帶到澳門最好的酒店。在此,陳士俊早已經按照朱文豪的要求安排了一切。總統套房裡面就有廚房,一個日本料理師傅在這裡做最上等的日本料理。做好後,由一名女服務員送到餐廳。餐廳裡,除了朱文豪、馮萬樽、嚴倩琳和陳士俊,還有四個美女。這四個美女全都穿着比基尼,她們的職責是陪馮萬樽。
馮萬樽對身邊那四個穿得夠少夠露的小姐似乎沒有半點興趣,倒是對酒特別鍾情。一開始,他就拉着豪哥乾杯,豪哥不和他喝,說這完全沒有說法,他這人從來不喝沒說法的酒。馮萬樽便又拉着陳士俊喝,說當年在東方夜巴黎上相識,竟然沒有正正經經喝過酒,就衝這一條,應該連喝三杯。陳士俊果然和他喝了三杯。可三杯之後,他不再喝了,因爲沒有理由。馮萬樽找不到喝酒對象,便舉起酒杯,向嚴倩琳敬酒。
嚴倩琳說:“你別老把目標對着我,我不勝酒力,你是知道的。要喝的話,你跟阿梅和阿姍喝好了。”這些女孩原本就是朱文豪找來陪馮萬樽喝酒的,嚴倩琳自然要把戰火引到她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