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先生……”就在這時,背後猛然間一個聲音響起,阮偉明雙手背在身後轉過臉去看着穿着一身藏青色*的警官。
“宋警官,好久不見!”阮偉明禮貌地伸出手同他握手,隨後不徐不疾地開了口,“名義上說,我是藍欣桐的家人!”
宋然看着阮偉明,只是微微點頭,這些年兩個人打過幾次交道,他清楚阮偉明的爲人。
就在這時,咪蒙先開了口,“藍欣桐,你偉明哥來了!”
她的話音引來了衆人的目光,大家轉過臉去就看到阮偉明高傲得如同天神,站在不遠處,那一張俊臉上透着他在商場上的照片微笑,冰冷至極。
“小桐,過來!”阮偉明暗了暗眸色,看着她低着頭,走過來,小心翼翼地望着面前的男人。
“偉明哥,東西不是我摔壞的,你……你信麼?”她的聲音微乎其微,兩隻手垂在身前,在阮偉明面前,她永遠都柔弱的像個孩子。
“你說我就信!既然沒做錯事,低着頭做什麼?擡起來,別做賊心虛一樣!”他一句話,弄的整個房間裡鴉雀無聲。
藍欣桐擡起頭,臉上蘸着淚痕。
“下次有人欺負你,一個耳光打上去,知道麼?”阮偉明見她這樣,一顆心都軟了,咬着牙,似乎是對所有人最有力的警告。
宋然亦是一怔,定定地望着阮偉明,“阮……阮先生……”
“嗯?”阮偉明從喉嚨裡發出一聲輕哼,已經將藍欣桐摟到了自己的身邊。
“阮先生,您這樣是擾亂社會秩序!”宋曉駱終於鼓起勇氣開了口,又似乎感覺自己是說錯了話,低下頭。
“哦?”阮偉明俊眉一挑,霸道的氣息就在周圍滋生開來,讓人莫名的,有種恐懼感。
他將手中響起的手機遞到秘書面前,繼續開口,“那照你這話說,這些人欺負我的人,算不算擾亂社會秩序?”
他一句話,說的宋然啞口無言。
一個能夠讓阮偉明親自出馬的女人,看來不簡單。
“阮先生,這裡是警察局,不是你有錢就可以爲所欲爲的地方!”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聲音從人羣中驟然響起,藍欣桐下意識地轉過臉,就看到一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人一臉嚴肅地看着阮偉明。
他下巴上還殘留着胡茬,看起來狼狽至極。
阮偉明挑起一抹冰冷的笑,望着面前的人,“你是誰?”
“我是博物館的負責人。”中年男子頓了頓,才緩緩開口。
“負責人?你們就是這麼負責那個花瓶的?”阮明偉問。
“這件事與藍小姐確實有干係,這是不容置疑的。”男人的聲音突然變得冷硬起來。
“請問您怎麼稱呼?”阮偉明沒反駁他的話,然而如是問道。
“我,我姓羅……”男子看向阮偉明,一瞬間竟然變得有些慌張起來。
“原來如此。”他眯了眯眼睛,緩緩落下一句話,就轉過臉對着宋然開了口,“我的律師五分鐘後到,具體的情況,大可以慢慢談!”
“好的,好的……”宋然連忙應聲,緊接着就聽到阮偉明的話,“不請我們進去喝杯茶?”
他面色平靜,居高臨下地望着所有的人,隨後,又淡淡地開了口,“既然其他人也在這兒,就一起留下!”
他可不想把真兇放跑!
話閉,他就拉着藍欣桐往屋裡走,藍欣桐的面色不是很好,跟在阮偉明身後,唯唯諾諾的,倒沒了早上送她到學校時候的調皮勁兒。
幾個人進了警局的辦公室,阮偉明才低聲向藍欣桐開了口,“瓷瓶碎掉的時候你在哪兒?”
他話音低沉。
一雙漆黑的眸子下意識地環顧四周。
藍欣桐抿起薄脣,搖頭,“我……我去了洗手間……那個時間檔大家正好在看別的東西,我一回來就看到瓶子碎在地上,具體的過程我也不清楚!”
她話音很輕,小心翼翼地回答着。
阮偉明挑起眉,“你有沒有碰過那個碎掉的瓶子?”
藍欣桐一頭霧水地看着他,隨後後知後覺地搖了搖頭,“裡面的東西我根本就不敢碰……”
嗯,果然是她的風格。
阮偉明淺淺的笑着,轉臉向宋然開了口,“宋警官,既然藍欣桐沒有碰過那個瓷瓶,那麼你可以把東西送去進行指紋檢測,難不成她還會用意念摔碎瓶子麼?”
他雙腿交疊,極爲自然地靠在沙發上,“乖,已經沒事了,偉明哥會還你清白的!”
他大手寵溺地揉着她的黑髮,周圍的十多個人此時也都圍在這個狹小的屋子裡,十幾個人都向她投來的豔羨的目光。
然而,人羣中卻有一個人死死地咬着牙,她瞠圓了一雙眸死死地盯着藍欣桐像是要這樣將她看穿一樣。
藍欣桐咬了咬紅脣,“偉明哥,你說這東西會不會很貴啊?那是不是得賠錢啊?”
她小心翼翼地問着。
阮偉明挑了挑眉,“又不是你摔碎的,賠什麼錢?”
話音落下,反倒讓藍欣桐愣住了,她抿了抿紅脣,好像是這個道理。
就在這時,秘書帶着律師恆瑞出現在了門口,“總裁,律師已經在這兒了,藍欣桐小姐……”
“嗯,你們先進來,你帶小桐出去喝點東西,這裡交給我和恆瑞!”阮偉明不假所思地回答着,輕輕地拍了拍藍欣桐的背,“出去逛逛,看看有什麼喜歡的!”
藍欣桐無奈地從椅子上站起來,跟在秘書身後,抑鬱寡歡。
“不知羅教授可否透露一下藍欣桐打碎的是怎樣的一個花瓶,價格大概在多少?”阮偉明話音冰冷,終於開始談正事了,嚴肅起來的他有種攝人心魂的魔力。
“那是宋朝的青花瓷瓶……”羅教授一番解釋,將瓷瓶的出處,生產時間全部說了出來,阮偉明眯着眼慵懶地靠在沙發上,也不知是不是真的在聽羅教授的話。
“哦?”良久,他說完了,阮偉明挑起俊眉,不徐不疾地開了口,“這是五千萬的支票,就當我給你們博物館的補助,不過,我不管你們用什麼方法,把真相給我查出來,這裡的每個人,錄過指紋才能走,宋警官,我相信你不會冤枉好人的對吧?”他揚起手中的支票,站起了身。
“阮先生……”
“恆瑞,剩下的,你跟他們好好談!”他悠然張開薄脣,將手中的事情全部交給了恆瑞。
衆人見他揚長而去,竟然一句話也不敢說,只得靜靜地看着他離開。
“我靠,這個男人好拽,究竟是誰啊?”良久,一個人才緩緩出聲。
“不知道,只是突然覺得很有氣勢呢。”
……
不多一會,秘書帶着藍欣桐坐在了車上,藍欣桐稍作緩和,爲他遞上來一杯咖啡,“偉明哥,查清楚沒有?”
“很清楚,那個博物館的花瓶是贗品!”
他不假所思地回答着,剛剛已經在裡面看過宋然手中的照片了。
“贗品?不可能!誒,偉明哥,你又不會鑑定,怎麼知道是贗品?”她下意識地問着,阮偉明轉過臉來,一度無語地望着旁邊的藍欣桐,“因爲真品在我家放了快十年了!”
“偉明哥……”藍欣桐突然皺了皺眉頭,小心翼翼地看向他,“我們這麼久沒見,我感覺,自己好像不太認識你了呢。”
阮偉明卻只是輕輕撫了撫她的頭髮,低聲道:“小桐,只要你記住,無論什麼時候,偉明哥都是你的偉明哥就好,我會一直在你身邊保護你,就像小時候一樣。”
直到有一天,你真的長大,再也不需要我的保護。
此時的警察局裡完全成了另一番景象。
“我靠,有個有錢的哥哥了不起啊?”人羣中不知是誰打破了沉寂,就當所有人面面相覷的時候,一個聲音卻傳了來,“各位,我是古董鑑定師Jack,前來協助恆瑞律師調查!”
幾個人面面相覷地走了進來,不知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Jack蹲在地上用放大鏡看了許久,“經過鑑定,這個瓷瓶是贗品!”
他話音纔剛剛出口,就換回了所有人錯愕的目光,博物館的口口聲聲的真品居然會是假的!
“不可能!”羅教授第一個從沙發上站了起來,靜靜地看着Jack。
“您要是不相信,我可以叫來界內同行,想必您也對這方面有所見地吧?都是這一行的人,你應該也都見過,其實這東西根本就不用看,真品全球就一個,現在在顧先生的龍吟山莊!”Jack的話,讓所有人都是一怔,很快就看到他撥通了同行的電話,不多一會兒,就有很多人前來警察局。
“袋子裡的瓷片明顯有做舊的痕跡,這陶瓷看上去很脆,只能用來欺騙行外人!”
不過多久,幾個人紛紛下了結論。
“不可能……”羅教授癱坐在沙發上,一張老臉今天算是在這兒丟盡了,“可既然阮先生已經知道是贗品爲什麼還開支票?”
幾個人再度錯愕地望着面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