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想勸阻,靈兒已經揮舞着木棒,朝着大漢砸下去。
靈兒的鼻翼裡嗅到一股誘人的香氣,隨後便感覺渾身充滿了力量。
且內心深處有一種想要發泄的衝動。
她手上的木棒落下,就聽咔嚓一聲,大漢已經捂着斷掉的腿部,嚎叫起來。
她沒想到,她能有這麼大的力氣。
看來,這些天跟着小姐鍛鍊,果然是有收穫的。
萬事開頭難,有了好的開端,她不再糾結遲疑,揮動木棒,奔向下一個。
沈悠悠叉腰站在一旁,給靈兒助威。
沈嫣然張大了嘴。
她覺得她能幹翻幾個男子,已經逆天了,靈兒的舉動,更加讓人不可思議。
璃兒抱臂站在一旁,眼前的一切,彷彿根本就不值得驚奇。
清寧往後退了一步。
七嫂和皇后娘娘之間的仇恨算是徹底拉上了。
轉瞬間,幾個斷胳膊斷腿的男子一邊罵罵咧咧,一邊尋求大漢的幫助。
大漢自顧不暇,哪裡還能顧得上他們。
大街上,人來人往,早就把這裡圍上了。
坐在地攤上的老者,見幾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年,居然把太后娘娘的族人打折了腿,便默默的收拾好,準備跑路。
他不過是一個捏泥人的,他沒本事和太后娘娘爲敵,更不想和寧府扯上關係。
臨走前,他拿着沈嫣然看上的小兔子,畢恭畢敬的送到沈悠悠面前。
沈嫣然把小兔子拿在手上,問道,“多少銀子?”
“送……送給客……客官了!”
老者戰戰兢兢,他可不敢和一羣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少年講價錢。
沈嫣然摸摸衣袖,銀票倒是帶着,散碎銀子沒有。
若是拿出幾百兩的銀票,眼前的老者不一定能倒換開,便承了老者的人情,說道,“那就多謝了。”
老者急忙用地上鋪着的破舊布單,包起全部的家當,匆匆離去。
靈兒已經打折三個男子的腿,奔向下一個。
這幾個平常在這條街上耀武揚威,不只是擺地攤的小商販,就是店鋪裡的掌櫃的,也不免被他們訛詐欺負。
見他們今天遇到了煞星,都遠遠的觀看,恨不得這幾個要了他們的命。
圍在近前看熱鬧的,好奇幾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年,從來沒見過他們,不只是出手很辣,居然連太后娘娘的族人都敢收拾。
靈兒打順了手,一下一下的做着從未做過的事情,從一開始的忐忑不安,現在已經心平氣和。
幾個男人躺在地上哀嚎,怒罵,咆哮。
沈悠悠用手指掏掏耳朵,太吵了。
她衣袖一甩,一陣香氣飄過,躺在地上的幾個,張大了嘴,愣是發不出聲。
靈兒完成她的任務,扔下木棒,用手背擦擦額頭上滲出的汗珠。
“小……少爺,奴……奴才完成任務。”
“嗯!勉強可以。”
沈悠悠睨了眼地上的人,說道“你們幾個人口稱太后娘娘的族人,犯了冒認皇親的大罪,沒有打死你們,是我們積德行善了。”
說完,擺手,“我們走!”
接着,朝着空中說道,“這幾個冒認皇親的人,留在這裡污染環境,就讓他們到軍中爲奴好了。”
空中並沒有人答應。
沈悠悠帶着幾個接着向前。
圍觀的人羣急忙閃開一條道,讓了沈悠悠幾個過去。
他們好奇這幾位來自何方,怎麼敢收拾太后娘娘的族人,最後還誇下海口,要讓這幾位到軍中爲奴。
真是少年不知愁滋味,他們覺得太后娘娘是吃乾飯的,還是好脾氣的。
地上的幾個,雖然不能開口,心中把沈悠悠幾個罵了不止一百遍。
他們發誓,只要緩過勁,晚上就去他家府外扔磚頭。
沈悠悠前腳走,人羣尚未散開,就有幾個黑衣蒙面人,提起地上的幾個,朝着城門口而去。
地上的幾個,徹底傻眼。
他們真敢把他們帶到軍營裡面,他們就完了。
軍營裡的糙漢子,可不管他們是誰的人。
圍觀的人羣馬上炸了鍋。
幾個少年一看就不是平常人。
。
皇宮裡,紫薇宮。
三寶正在給太后娘娘稟報。
“幾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把寧家旁支的寧六爺打了。”
太后娘娘看着染着冠丹的手指甲,慢悠悠的說道,“是不是他仗勢欺人,踢到鐵板上了?”
“是!”三寶擡頭看一眼依然魅力無雙,傾國傾城的太后娘娘。
“舉個憑空出現的少年,打折了他們幾個的腿,最後命人把他們送到軍中爲奴。”
送到軍中爲奴,說起來容易,太后娘娘明白,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不是誰都能隨便往軍中送人的。
即便她是太后娘娘,也沒有這樣的權利。
除非是……
“這麼說,幾個少年是七弟的人了?”
“回太后娘娘,奴才正在調查,且派了人跟着。”
三寶觀察太后娘娘的臉色,到底從太后娘娘不動聲色的臉上,看到一絲怒氣。
“罷了,那幾個招惹是非的,平時依仗哀家,沒少給哀家的臉上抹黑,遇到七弟的人,被懲治了,也是活該!”
她從牙縫裡擠出來這句話,依然查看她的手指。
三寶說了一句,“是!奴才明白。”便退了出去。
剛剛出去,轉身又回來,說道,“太后娘娘,吏部尚書在外面求見。”
太后娘娘睨了一眼,說道, “傳!”
三寶急忙應到,“是!”
他和吏部尚書原本是朋友,都是太后娘娘的追隨者。
太后娘娘進宮嫁給當時的皇帝,他便淨身,跟在太后娘娘身邊。
柳青城卻成爲吏部尚書,嬌妻美妾一大羣,他還有見太后娘娘的資本,完全是因爲他給太后娘娘訓練了血煞。
昨天晚上,血煞全軍覆沒,柳青城在太后娘娘這裡,已經一名不文。
他兩腮的肉哆嗦一下,這些年養尊處優,臉上的肌肉都有些富裕了。
他看到跪在地上的柳青城,一種優越感油然而生。
他是吏部尚書又如何?還不是甘心情願的給寧蘭做奴才。
他甚至還不如他一個奴才的身份,能跟在蘭兒的身邊。
他要想見蘭兒一面,還不是得求着他進去通報。
“柳尚書,您可以進去了。”
他的嗓子陰陽怪氣,說出的話,令柳青城有揍人的衝動。
他身爲吏部尚書,卻要被一個閹人擺佈。
他來覲見太后娘娘,卻要他跪在殿外兩個時辰。
不是他平時練武,膝蓋骨夠硬,早就趴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