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嫣然只看到地攤上的小兔子,根本就沒見到大漢發光的眼珠子。
大漢見沈嫣然齒白脣紅,皮膚細膩,十二三歲的模樣,眉心一顆紅痣,看一眼就想咬一口。
他發光的眼神被地攤上的老者看在眼裡,已經繞過地攤,站在大漢和沈嫣然中間。
“客官,這兔子我不賣,您還是到別處看看吧!”
老者第一次大聲說話,且是對一個俊美的少年,不免有些尷尬。
大漢的眼中,只有沈嫣然一人,被老漢擋在前面,不由火氣上升。
他伸手推了老漢一把,老漢便坐在地攤上。
接着,他伸出鹹豬手,咧着大嘴,噴着大蒜味,朝着沈嫣然的面頰。
老漢顧不上他的攤位,急忙說道,“我已經說過不賣了,您快走吧!”
沈嫣然還沒反應過來,空中飄過一陣香氣,大漢的鹹豬手便停在空中。
一隻手臂變得僵硬,擡頭,見幾個俊美的少年,站在眼前。
他顧不上身子的不適,眼珠子盯着眼前幾位少年。
今天做了好夢,一下子就送給他這麼多美少年。
一個個的看過去,都是他喜歡的。
沈嫣然正忙着看拿在手上的小兔子,見老漢被推倒,地攤上的貨物也被損壞,便伸手攙扶老人。
大漢忽略了身體的不適,露出一嘴的大黃牙,說道,“弟兄們,今天做了好夢,連老天都眷顧老子!把這幾位請到府上,好好款待!”
他的眼珠子巡視一圈,甚至想好了先寵幸哪一個。
沈嫣然聽到大漢的話,這才擡頭,看到大漢噁心的模樣。
她就是再天真,也明白了大漢的意思。
她一個丞相府二小姐,居然被這樣一個貨色覬覦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
她可是學過功夫的人!
當下,舍下老漢,放下手上的小兔子。
她擡腳朝着大漢踹過去,目標正是大漢的命根子。
這是沈悠悠教給她的防狼術第一招,練習的最熟悉。
大漢只顧着眼饞後面的幾位,妥妥的被命中目標。
他躺在地上,發出瘮人的慘叫。
後面幾個男人急忙圍了上來,“大哥!……”
你咋就真慫啊?
“混蛋!敢在我混世大魔王頭上動土!你是不想活了吧?大夥兒給老子上,出了事,我兜着!”
“是!大哥!”
小小少年郎,也敢在大哥頭上撓癢,他也不打聽打聽大哥是誰!
給大哥出氣的同時,順便在少年的身上揩點油,一舉兩得。
幾個人圍了上來!
空中一陣香氣飄過,幾個人尚未出手,就被沈嫣然幹翻在地。
沈嫣然看着她的小拳頭,簡直不敢相信。
她能有這等本領?
姐姐不是說,她只學到皮毛,根本不能和人交手嗎?
她和別人交手了,且是和幾個人高馬大的男人交手。
她贏了,這在以前,她想都不敢想。
“姐……大哥!我贏了!”
她的臉上洋溢着笑容。
璃兒看了一眼,站在一旁,一聲不吭。
她纔不信,沈府二小姐能幹翻幾個男人。
靈兒更是不可置信,睜大了雙眼。
二小姐真牛!
沈嫣然的的形象馬上高大一百倍。
剛纔若是她出手,會不會是同樣的結局?
躺在地上的大漢嚎叫着,“小雜種!敢朝老子動手!你也不打聽打聽老子是誰!”
沈嫣然還沉浸在剛纔的超長髮揮上,接口問道,“你是誰?”
坐在地上的老者戰戰兢兢的說道,“你闖禍了,趕緊走吧!這可是寧府的六爺!”
“寧府?那是什麼地方?比厲王府還厲害?”她問道。
她覺得這個世界上,除了當今皇上,就屬她家姐夫最厲害了。
大漢躺在地上,惱恨她一腳正中要害,差點讓他斷子絕孫,見他連寧府都不知道,更是氣翻了。
“老子是當今太后娘娘的族人!還不過來給老子賠不是!”
說的好聽點,伺候舒服了,他會考慮把他帶回去,好生疼愛。
“太后娘娘的族人?”
她經常進宮赴宴,太后娘娘自然熟悉,雍容華貴的太后娘娘,和眼下的黃牙男人根本就不沾邊。
男子見沈嫣然不說話,面露的色,怕了吧!
他剛要說話,沈嫣然一笑,說道,“不認識!”
接着,站起來,拍拍手,說道,“敢冒充皇親?膽子不小啊!”
大漢幾個躺在地上,不可置信的看着沈嫣然。
也沒見少年怎麼出手的,更沒感覺到少年有多厲害,他們便全身痠軟,彷彿被抽取筋骨,倒在地上。
“姐……大哥!這人冒充皇親!”
沈悠悠睨着那大漢。
她覺得大漢不敢冒充皇后娘娘的族人。
若是她打了皇后娘娘的族人,皇后娘娘會不會懷恨在心,和厲王府勢不兩立?
她給厲王府拉仇恨,狗男人會不會休了她?
她覺得這個主意不錯,早知道第一天上街就能有這樣的收穫,她早就帶着姐幾個出來了。
“哦?原來是皇后娘娘的族人,失敬。”
她客氣一句。
大漢臉上露出的色,剛要說話,她接着說道,“爺今天心情好,打的就是皇后娘娘的族人,別人爺還看不上!”
敢情別人的級別,她還不屑。
大漢馬上變臉,剛想開口,就聽沈悠悠說道,“靈兒,你還不趕緊上前,驗證一下你這些天學到的功夫?”
靈兒一愣。
她是學了不少的防身術,比二小姐學的都多。
她以爲不過是小姐一時興起,纔會讓她學武。
她也不過是敷衍小姐,不得已每天練習。
不曾想,這麼快就能用到懲治壞人上。
她猶豫一下,就聽沈悠悠說道,“把這幾個人的骨頭都打斷了,有一個骨頭沒斷,你就繞着自由院跑五十圈!”
狗男人懲治下人都是繞着王府跑圈圈,她和狗男人比起來,就人性化多了。
靈兒還沒被罰過,不過,倒是見過寒一跑圈回來後的狼狽樣子。
她曾發誓,即便是每天刷馬桶,也不去跑圈。
她想要爭辯一下,能不能改做刷馬桶,一根粗大的木棒,已經置在她腳下。
她淚奔,她只不過是跟着小姐上街,怎麼就被賦予了打斷骨頭的使命?
看了一眼小姐犀利的眸子,只好默默的拿起木棒。
別人不知道,清寧對太后娘娘的族人還是有所瞭解的。
若是猜的不錯,眼前的大漢應該是太后娘娘母族旁支的一個侄子。
這人仗着太后娘娘的威儀,再加上他人高馬大,還有一身的功夫,一直在京城的大街上,以收取保護費爲名,欺行霸市,且欺男霸女,甚至男女通吃。
聽說此人還有收養虐待男童的癖好。
剛纔對沈嫣然出手,怕是看上了沈嫣然的姿容。
今天犯在七嫂的手上,也是他活該。
只是,這樣會不會給七哥和太后娘娘之間拉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