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我就不樂意其他女人去碰我的女人,碰一下手都不行”花子銘很驕傲且霸道的說着。
他這一下表現,直接贏得了咖啡廳裡大部分客人的支持,一夥膽子特大,也不怕麻煩上身,本着看熱鬧心思的人們又開始起鬨起來。
“好樣的,哥們兒,就該這樣”
“真說到了我心坎裡,媳婦,你看到了沒有,以後再有男的和你握手,我直接踹他”
“哥們兒你真男人!”
“……”
現場轟的一下都暴動起來。
咖啡廳裡的管事,服務員,保安都沒轍了。
花子銘臉皮厚,場面的轟動在他看來那就是給他助威啊!他不罷休,繼續盯着陶怡寧問道:“他到底是誰?”
得!他那股勁兒上來了。
陶怡寧心裡惶惶的,有點兒受不了這個氣憤了,只覺得自個兒臉蛋開始發燙了,聽到花子銘又問她,微微蹙眉,便沒好氣的甩了一句:“我都說了,他是我老同學尉遲功,花子銘你怎麼還這麼胡攪蠻纏的,有意思嗎?”
“啥?尉遲恭?”花子銘懷疑自己耳朵出了問題,接着他瞥了一眼還昏迷着的男子,直接一口唾沫吐了過去:“呸!就這個膿包的熊窩囊樣兒,還尉遲恭,那我豈不成秦瓊了”
“哈哈哈,大哥說得好,你絕對比秦瓊還猛啊”
“就是就是,他也好意思叫尉遲恭,真玷污了這個名字”
“哎,祖上沒積德啊,怎麼就出了這麼個不孝子孫”
有人說的這話就更損人了。
受觀衆熱情的哄擡影響,花子銘有點兒飄飄然起來,他還想繼續說點兒什麼,陶怡寧已經忍受不了,‘唰’的一下拿起自己的包就推開花子銘,蹬蹬蹬出了咖啡廳。
“呃”花子銘看着這一幕有點兒轉不過彎來。
好在有好心的哥們兒給他提了個醒。
“哥們兒,你還不快去追,你老婆生氣啦”
“就是就是,你倒是速度點兒”
花子銘一聽還真是這麼回事,立馬樂不可支的點頭,也不再去管還在沙發椅上昏迷的尉遲恭,回身就往門外追了出去。
而在追出去的時候,他還不忘對咖啡廳裡喊了一聲:“管事兒的給統計一下,今個兒的損失哥們兒全包了,改天來給你結賬”
就在花子銘迅速跑出門去之後,他不知道,咖啡廳裡又鬧鬨起來了。
起因就因爲其中某一個人很突兀的喊了一聲。
“哇喔,我拍下來了,我拍下來了,真塞哦,咖啡館驚現猛人秦瓊,尉遲恭昏迷倒地,哈哈,多棒的標題,我現在就回家傳網上去”
他這一開頭,另外也有幾個稍稍落後拍了一些的人,也都紛紛反應過來,立馬往門外衝了出去。
…………
卻說花子銘從咖啡廳裡出來後,還沒出十幾米就追上了先一步出來的陶怡寧,他人大膽,表達意思的方式也顯得和普通人總是那麼與衆不同。
直接一個熊抱,從後邊就抱住了陶怡寧的身體,直接無視了她的掙扎,更沒管街上其他人紛紛投來疑惑兼且戒備的目光,直接把陶怡寧給抱着放進了停着沒多遠的車裡。
隨後花子銘也鑽進了車裡,把車門一鎖,看着陶怡寧,他臉色一正:“陶怡寧,他真的是你老同學?”
陶怡寧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如象牙玉般的牙齒咔嚓咔嚓的咬動起來,她真被氣死了,他怎麼就在這個問題上鍥而不捨了。
或者真考慮到如果說不清楚,
怕是他還真就鍥而不捨的追問下去,陶怡寧遂說道:“他就是我老同學,不過他一直在追求我,但我也一直都沒有答應他,就在前些日子,他給我打電話說離婚了,心情不好,想找我喝喝咖啡,就是這樣,我也沒想到他會那樣啊”
“呃”花子銘愣住了。
感情是個剃頭挑子一頭熱啊!
可他也不會就這麼容易妥協認錯,眼珠子一轉,又埋怨起來:“那你怎麼沒給我打電話,提前告訴我一聲,我陪你一塊兒來,他如果知道你也是有老公的人,難道還會再繼續纏着你?看我不削了他”
花子銘說話一直都很跳脫,一般人跟不上他的思維,不過陶怡寧明白他的意思,內心裡一陣甜蜜,但一想到花子銘剛纔的魯莽行徑,她臉上就止不住一陣擔憂。
她那個老同學可不簡單哪,他也不是個普通人,這萬一……
一想到可能即將發生的後果,她就開始擔心起來,臉上也隨着浮現出一抹擔憂的表情來。
花子銘看着有點兒納悶,他心裡奇怪:“你臉色這麼難看,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我好着哪,可你惹禍了,這可怎麼辦纔好”陶怡寧也不和他置氣了,隨着她想到了一點,又說道:“要不先和總裁打個電話吧,和她說一聲,你怎麼也是公司裡的高管,她一定不會坐視不管的”
“什麼亂七八糟的,陶怡寧,你到底在說什麼,怎麼又牽扯到王韻雅那個娘們了”花子銘這一會兒又聽不懂她說的什麼意思了。
聽他這麼一問,陶怡寧就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感情他還什麼都不知道,就敢直接動手打人了,他到底是怎麼想的。
想到這裡,她立馬把事情給說了一遍。
原來她那個老同學尉遲恭可不是個普通人,不止如此,他在東海省來說都算得上是個名人。
他的父親是燕東工商局局長尉遲通,他的爺爺曾經是分管東海省經濟的常務副省長,擱着年紀放在那裡,他爺爺已經退下來了,可他爺爺還在位時培養出來的嫡系,如今可都在東海省內各個角落紮根發芽了,再加上他爺爺還活着,但凡有點兒什麼事兒,那些或多或少都受過他恩惠的,哪個不得看他三分面子。
而尉遲功也就是在這種環境下成長,在這種背景下發家,他的事業得益於老一輩早已經給他編織好的關係網,在商圈裡可謂是左右逢源,如今在整個東海省來說都算得上是個標誌性企業了。
提起天源投資有限公司,人們首先就想到了尉遲家。
而尉遲功對陶怡寧的追求卻是從大學裡就開始的,只不過陶怡寧那會兒一心撲在學業上,並沒有答應他,一直到後來工作了,尉遲功因家裡的緣故就選擇了家裡給他訂下的一門親。
雖然他結婚了,但後來偶然的一個機會知道陶怡寧也在燕東的時候,他又聯繫上了她,二人之間便一直保持着老同學的關係。
直至今年年初,尉遲功和他因爲聯姻而結合到一塊兒的夫人離婚了,他又正式對陶怡寧發動了猛攻。
“我勒個去”花子銘一聲怪叫:“原來是這麼回事,陶怡寧,你也太不相信你老公了吧”
“什麼?”陶怡寧看着渾然還是個沒事兒樣的花子銘,心裡疑惑,對於他的稱呼,她這會兒沒空計較了。
“不就是有一個當官的家庭嗎?他爺爺是副省長怎麼了,那也是過去了,他現在還不是退休了,他老爹是工商局局長又怎麼了,頂多了一個副廳級的幹部,芝麻綠豆大點兒的小官兒,我還以爲什麼東西哪?”花子銘很不屑,嘴巴一撇,又繼續說道:“就算他家的關係網複雜,哪又怎麼樣,不來惹我還好,如果惹着了我,我讓他們吃不了兜着走”
聽着他這番極其囂張霸道的話,陶怡寧震得渾身酥軟可口、外焦裡嫩的。
不過怎麼聽都覺得他在吹牛,陶怡寧還是不信,她覺得還是先給王韻雅打個電話,讓大家都提前有個心理準備的好。
萬一遇到什麼突發狀況,也好有個防備啊!
可就在她拿出電話來,敢調出來王韻雅的號碼,就要準備打的時候,車外就響起了一陣刺耳的警車鳴笛聲,接着又有人敲響了花子銘開來的這輛奧迪。
“操蛋,我討厭這個聲音”花子銘懊惱的低聲咆哮道。
陶怡寧眼睛閃過了一絲驚慌之色,她心裡一道聲音吶喊起來:來了,還是來了!
“我是警察,先生請配合一下打開車門”
車外敲門的人說話了。
花子銘一陣嘀咕,還是打開了鎖着的車門,他根本就不怕這個。
開門的時候,陶怡寧慌里慌張的還要阻止他的,不過看着花子銘鎮定自若的對她搖了搖頭,還說了句“放心吧,沒事兒的”之後,她也就不再阻止了,但還是迅速按動鍵盤,給王韻雅發了條短信過去。
隨後,她和花子銘一道從車裡出來了。
外邊都站滿了警察,正好把他們這輛車給包圍起來,每個警察臉上滿是肅容,一副戒備的樣子。
在這一圈警察後邊,花子銘和陶怡寧一眼就看到了正一臉得瑟的尉遲功,此時他正和一個明顯是這幫警察頭目的警官說着什麼,看到花子銘從車裡出來後,他就伸手指了一下:“嚴警官,就是他,就是他打得我,他當時還揚言要殺了我,你們一定要嚴懲他……”
在他們後邊,最外圍也站滿了一圈人,不過他們純粹就是看熱鬧的了,有街上來往的路人,也有咖啡廳裡聽到外邊的動靜,好奇出來看看的,然後他們又看到了那個彪悍的哥們兒正一臉正色的質問警察。
“你們有什麼事情嗎?你們的領導是誰?知不知道我是誰?我的時間是很寶貴的,耽誤了你們賠得起嗎?”花子銘面對警察,坦然且囂張的質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