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好車後,花子銘並沒有立即下車。他又在車裡坐着,眼睛透過玻璃窗瞅着咖啡廳裡坐着的身影。
他想看看她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究竟是一個人閒着沒事兒過來喝咖啡還是?
還沒等他琢磨完,入眼處,就看到那道身影對面出現了一個穿着一身黑色西裝的男的,這一下,花子銘的臉色瞬間就黑了下來。
“砰”花子銘氣的猛拍了一把方向盤:“他孃的,竟然敢揹着我和別的男人幽會,真氣死我了”
說着,他就要開門下車去當場來個捉姦在牀,可手剛落在車門把手開關上,他就停住了動作。
同時他心裡想道:“要萬一不是來幽會的哪?萬一是談工作的事情哪?再萬一他們只是普通的朋友見面哪?我就這麼衝進去了可就是不給她面子,那以後可怎麼好?我應該相信她的啊……”
一時間,花子銘腦袋裡冒出了N多個念頭來,只是不知道怎麼回事,他心裡總是不得勁,感覺憋得慌,就好像剛纔冒出來的那些念頭只是給他自己尋找一個藉口,自己安慰自己一般。
越想越他媽不是一回事!
就這樣,花子銘一邊想着進去捉姦一邊想着再等等看,陷入左右矛盾之中時,時間又過去了十多分鐘,就在這個時候,花子銘眨巴眨巴的眼睛裡忽然看到那穿黑色西裝的男人從懷裡掏出個什麼東西放到了她面前。
隔得有點兒遠,再加上冬天外邊冷,咖啡廳裡熱,咖啡廳的玻璃牆上起了一層氣花,花子銘就沒看清楚那個男的掏出來的是什麼東西,不過這不要緊,要緊的是花子銘緊接着又看到了那個男的在把東西放在她面前的時候竟然又伸手握住了她的雙手。
“他孃的,找死啊!”花子銘一聲怒吼。
他再也等不下去了,剛纔那匆匆一瞥使他整個人就像是被點燃的炸藥包一般。
蹭蹭蹭
花子銘從車裡下來後,直接用跑的,‘啪’的一下就推開了咖啡廳關着的加厚鋼化玻璃門,接着又跑到了她所坐的桌子邊上。
“該死的,放開你的髒手”停下來後,花子銘一聲大喝,手上動作更快,直接一巴掌就照着那男的扇了過去。
“啪”
一道乾脆利落的聲音響起,那男的臉上立刻就多了個通紅的手掌印,他嘴角貌似也滲出幾滴血來,花子銘盛怒之下的這一巴掌,威力可見一斑啊。
扇完後,花子銘還不罷休,又把目光對準了她,繼續吼道:“陶怡寧,瞧你乾的好事兒”
沒錯!他看到的坐在咖啡廳裡的孤獨身影正是陶怡寧,只是他怎麼也沒想到竟然會在接下來的時間裡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他覺得自己的心就像是被揪了一下,自己的女人竟然去和別的男人幽會,這種被出賣的感覺,怎麼一個痛字來形容啊!
“我……”陶怡寧也懵了,看看花子銘,又看看她對面捂着臉,因爲劇痛而不時皺一下眉頭的老同學,她真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了。
花子銘直接不給她說話的機會,直接又搶斷了:“你什麼你,陶怡寧,你不要告訴我是在和老朋友敘舊,也別給我說和老同學聚會,我他娘真瞎了眼睛,怎麼就喜歡上了你這麼個女人哪!”
“嘶”
那男的因爲疼又倒吸了一口涼氣,看着在那裡站着咆哮的花子銘,他一時間也沒反應過來,不過一個被打了後胸腔裡盛滿了憤怒的男人的本能讓他站了起來:“你是誰?你知道我是誰嗎?你敢打我……”
“啪”
花子銘想都沒想,
回身一個反手直接又扇在了那男的另一邊臉上,順即這半邊臉上也浮現出一個通紅的手掌印來。
接着花子銘回頭看着被他扇翻在沙發椅上的男子,微微皺眉:“傻#逼,竟然還有自己找打的,陶怡寧怎麼會看上你這樣的熊包”
“呃”
“我的個天,這人太彪悍了吧”
“噓,小聲點兒,別讓他聽到了,小心他過來找事”
“瘋了瘋了,他已經失去理智了,把人都給打昏了,親愛的,咱們快走吧”
“噢!賣糕的,他真帥”
“……”
一時間,咖啡廳裡其他因爲好奇而看過來的顧客都紛紛嘀咕起來,說什麼的都有,內容五花八門,直接讓人咂舌。
聽着耳邊嘈雜的議論聲,再加上花子銘的吼聲,陶怡寧也終於徹底清醒過來,她微微蹙眉,站了起來:“花子銘,你鬧夠了沒有!”
“鬧?你說我鬧?陶怡寧,你到底是什麼意思,被我看到你和別的男人幽會,你還有理了”花子銘臉孔都扭曲了,他大聲咆哮起來,右手也順勢又揚了起來,舉在半空中,似乎下一刻隨時都能夠一巴掌打在陶怡寧的身上。
這足足可以看得出來,失去了理智的女人不可理喻,失去了理智的男人就更加不可理喻了!
看他這副樣子,陶怡寧連眉頭都沒皺一下,臉上的表情還是那麼平靜,斜看了一眼他舉在半空中隨時可能落在自己身上的胳膊一眼:“怎麼,你還想打我?”
“我……”花子銘把手給收了回來,牙齒咬的咯吱咯吱響:“我不打女人”
他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擠出牙縫來的。
“花子銘,算你還是個男人”陶怡寧說完,停了一下,又接着說道:“不過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和別的男人幽會了,花子銘我告訴你,我陶怡寧就算是再沒有人要,也不會像你說的那樣”
“是嗎?那他又是怎麼回事?”花子銘說着,指了指被他給扇的倒在了沙發椅上的男人,接着他又指了指陶怡寧面前放着的一個木質雕刻了精美花朵圖紋的盒子:“這個盒子又是怎麼回事,別說這不是他送給你的,我剛纔在外邊可都看到了!”
末了他又加了句:“你總不會再說我的眼睛所看到的的也都是假的吧”
“你跟蹤我?”陶怡寧眉頭皺了起來,看着花子銘,她臉色不好看了。
“屁,我閒的沒事兒幹跟蹤你,我就是經過這裡無意中看到的,陶怡寧,這下你還想怎麼說”花子銘一撇嘴,很不屑的哼哼道。
“嚶”
這時候,被花子銘扇倒在沙發椅上的男人又醒了過來,他非常痛苦的呻#吟了一聲,努力了幾下才站起來,隨着他對着大廳裡喊了起來:“服務員,保安,這是哪來的瘋狗,你們怎麼還不把他給趕出去”
“嗯”花子銘鼻子裡一聲冷哼,眼裡蘊着寒芒又看向了站着都有點兒搖搖晃晃站不穩的男子:“你罵我瘋狗?”
“我,我,我罵你怎麼了,保安,保安……”男人有點兒犯怵了,看着花子銘虎視眈眈的盯着他,心裡就一陣膽寒,可他一看陶怡寧也盯着他,便又不想落了自己的面子,硬撐着結結巴巴的又喊了起來。
他企圖喊過保安來給自己撐面子,可惜他不知道保安對花子銘也害怕啊,還從來沒見過這麼兇的,也從來沒見過這麼彪悍的,兩巴掌就把一個一百六七十斤的大男人給扇倒在地上了,這手勁得多大啊!
識時務者爲俊傑,再者說眼前這一出鬧得,很明顯就是三方面的感情糾葛問題嘛,暫時保安不假,可咱也不傻啊!
保安兩眼一閉,兩耳一塞,腳底也開始抹油,走得遠遠的,他們只當做沒有看見,省的自己上去了也是吃虧。
那男的喊了半天,也沒見一個保安過來,倒是有個女服務員戰戰兢兢的挪着小碎步走了過來,看着花子銘,聲音顫抖:“先,先生,對不起,有什麼需要服務的嗎?”
“……”那男的一聽這個,立馬又暈倒在沙發椅上了。
“噗嗤”
順即,很多一直關注着這邊動靜的好奇的人,一個個也都或悶聲或大聲笑了起來。
陶怡寧也沒忍住,抿嘴笑了起來。
她這一笑,花子銘緊繃着的臉就有點兒軟化了,但表情還是奇差無比:“窩囊廢,陶怡寧,這就是你看上的,真讓我噁心!”
“你說夠了沒有,花子銘,我喜歡誰你還不清楚嗎?難道在你眼裡,我真的就是你所說的那種女人嗎?”陶怡寧被花子銘接連斥責的真有些惱火了。
“我,我……”花子銘也不是真的沒心沒肺,之前就是被剛開始那一幕給鬧得失去了理智,這會兒稍稍冷靜了些,再細細品味了一下陶怡寧說的,他隱約有些明白了,但眼角餘光一瞄到二次倒在了沙發椅上的男子,他心底裡還是不能徹底平靜下來:“那你告訴我,他是誰?他和你什麼關係,他剛纔爲什麼抓住了你的手?”
“我要說他是我一個老同學,你信嗎?”
良久,花子銘都等得有些不耐煩了,陶怡寧才顯得一副很無力的模樣,開口說道。
“老同學?那他爲什麼抓你的手?”花子銘就知道揪着這一點不放了,他心裡容忍不下別的男人去碰他心裡內定了的女人,什麼理由都不行。
“你,”陶怡寧直接無語了,她沒見過花子銘這樣不講道理的,但拋去了那些其他的心思,她心底裡還覺得甜蜜蜜的,他這是在吃醋哪!她這麼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