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石生坐牢的消息以後,他媳婦水妮哭的死去活來,每天到公公這兒哭鬧,祈求公爹把自己男人救出來、
水妮跟石生的感情非常好,雖然石生在外面養了個小,可水妮並沒有太在意。
何金貴大手一揮說:“別嚎了!我立刻到K市去一趟,看看到底怎麼回事?”
當天上午,何金貴就開車來到了K市的總公司,也就是張氏企業集團的辦事處。
還沒有進門,門外就亂成了一鍋粥。
一大羣人站在寫字樓的大門前,烏壓壓一片,有男人,也有女人,有老人,也有孩子。不低於三十多人,
這些人哭的哭,嚎的嚎,罵聲一片,還一個勁的吶喊:“還我女兒命來!打倒富二代,打倒坑爹族。血債血償,以命抵命!!”
何金貴下了車,撥拉開人羣就要往裡闖,可是門被他們堵得死死,根本進不去。
何金貴咳嗽一聲:“你們這是幹啥?是瞧唱類還是趕會類。”
那些人一看,問:“你是誰?”
何金貴說:“我是這家公司的董事長,也是張石生的老子,有什麼事衝我說。”
一定說石生的老子來了,這些人呼啦就把何金貴圍了起來,有幾個不識時務的小青年,揮拳就要打何金貴。
何金貴什麼身手?擰住前面一個小子的胳膊,瞬間就給他擰成了麻花,只要一使勁就能拉斷他的胳膊,
這小子哎呀哎呀幾聲嚎叫:“打人了,殺人犯的爹要打人了!!”
剩下的人呼啦就要衝上去,何金貴一瞪眼:“誰敢上來?我就廢了了他!退後,全部退後!”
何金貴人高馬大,生的虎背熊腰,個子生生高出那些人一大截,向上衝了一半,那些人就退了回來。
“你兒子殺了人,你還打人?還有沒有王法?”
何金貴說:“嚷嚷,再嚷嚷,誰敢胡來,老子就大棍子打出去!有什麼事兒不能好好說嘛?你們這是胡鬧!”
這時候,一個年過四十的娘們一下子就撲過來,一頭一頭向着何金貴的胸脯上撞,一邊撞一邊哭叫:“你兒子殺死了俺閨女,賠錢,不賠錢俺就吊死在你們家門口。”
那女人不但用腦袋撞,還用胸脯頂,頂的何金貴的肩膀直癢癢。
何金貴大喝一聲:“你住手!再不住手我就強姦你!”
女人一聽停止了攻擊,瞪着大眼看着何金貴。
何金貴說:“退後,全部退後,有什麼事慢慢說,一個一個來,誰是婉玉的家屬!”
那女人說:“俺,俺是婉玉的娘,你兒子害死了俺閨女,快賠錢。”
何金貴說:“你冷靜一下,我是石生的父親,現在事情還沒有搞清楚,你閨女到底是不是我兒子殺的,如果是,你放心,我饒不了他,就是警局不辦他,我也會打死他。
如果沒有,那你們就是冤枉好人,在事情沒有查清楚以前,大家都保持冷靜,誰也別胡來,有什麼事,你們派個代表,咱們屋裡談,好好
商量。”
何金貴讓他們選出了三個代表,一個就是剛纔撞他的女人,也就是婉玉的娘,另外兩個,一個是婉玉的叔叔,一個是婉玉的本家大爺。
何金貴把這三個人請到了公司的辦公室裡面,
發現金貴來了,李大牛,李紅旗,還有狗蛋跟二丫全都站了起來。這些人早就被外面的人弄得的焦頭爛額了,正在無計可施,猛地看到金貴,大家的心裡全都有了底。
無論什麼時候,何金貴都是這些人的精神領袖,天大的事兒,只要金貴在場,一切都會迎刃而解。
何金貴沒有搭理他們,一屁股坐在了李大牛CEO的座位上,然後吩咐助理:“倒茶,請坐。”
婉玉家的三個家屬坐在了椅子上,何金貴使勁壓着心頭的怒火,從懷裡掏出一根菸點上,使勁吸了一口,吐出一口濃烈的煙霧,這才問:“說吧,什麼條件?”
旁邊的老者站了起來,說:“這位董事長,我是婉玉的大爺,也算是她的長輩,我們都是鄉下人,不懂規矩,您別見怪。”
何金貴趕緊滿臉賠笑,神情客氣了很多,“老哥,我也是鄉下人,大家都是農民,有啥事不好商量呢?
我兒子是逛了夜總會,沒錯,婉玉也死在了石生的身邊,可這不代表石生就是殺人兇手啊?
石生已經被警察帶走了,法律會給他一個公正的判決,你們失去了女兒,我同樣也失去了兒子,其實我心裡的痛苦並不比你們少。
你看,你們堵着我的店鋪,弄得我不能做生意,是不是有點過了?”
金貴對鄉下人是非常尊重的。也非常的客氣,鹽是鹽,醋是醋,不能往一塊攙和,事情哪兒說哪兒了。
老者說:“張董事長,請你理解我們,我侄女婉玉可是個好姑娘,剛剛高中畢業,一個人來城裡打工,我們都不知道他在夜總會做小姐。她也瞞着家裡人沒有說,只是說自己找到了工作。
誰也不知道她死在了夜總會的包間裡,無論如何請張董事長給我們個交代。”
何金貴說:“我知道,事情來得這麼突然,誰也預料不到,既然你侄女是死在了夜總會裡,那你們應該去堵夜總會的門,不應該堵我的門對吧?”
老者說:“我們到夜總會去了,那裡的老闆說,是張氏集團老闆的兒子害死了我侄女,我們只好到您這兒來鬧了。”
何金貴眉頭一皺:“夜總會老闆是這麼說的?”
“是”
何金貴扭頭對李大牛說:“大牛哥,你去查一下,這家夜總會的老闆是誰?”
李大牛一聲苦笑:“金貴,不用查了,這家夜總會的老闆是曉康,麗影夜總會就是曉康開的。”
“曉康?長海的侄子,彩霞的弟弟,江海跟春娥的兒子?”
李大牛說:“是,其實這段時間曉康早就混了黑道,在K市黑道成爲了首屈一指的龍頭,那家夜總會就是他開的,
那天晚上,也是他親自拉石生到夜總會去的,說是來了新的小姐
,請石生嚐嚐鮮,石生就去了,在哪兒跟婉玉姑娘睡了一覺,一覺醒來,婉玉就死了。
婉玉的脖子上有石生的指痕,臉上跟嘴脣上有石生的脣印,身上也被抓的淨是傷口。
另外………………”
“另外什麼?說啊!!”何金貴看到李大牛賣關子,心裡就是一震。
李大牛說:“另外,在婉玉的體內,警方發現了大量的精液,經過檢測,那精液是石生的。”
何金貴點點頭,沉思了一會兒,說:“我跟曉康沒仇啊,他爲什麼要陷害石生?再說曉康跟石生小時候關係不是挺好的嘛?”
狗蛋在旁邊不樂意了,怒道:“金貴哥,不如我去,揍他個龜兒子!一定是他給石生下了套。”
何金貴擺擺手:“你他媽少添亂!早跟你說讓你看好石生,看好石生,你是怎麼幫我看兒子的?看來看去,看到監獄裡去了?你還有臉臭顯擺?滾蛋!滾滾滾!”
何金貴想把狗蛋轟出去。狗蛋還不服氣,說:“金貴哥,這事兒可不能怪我,上次那件事吧,怪我 ,但是這件事絕對跟我沒關係。
我白天可以看着他,晚上不能看着他吧?石生也有自己的私生活,難不成他跟媳婦炕上的那點事,我讓我看着?”
何金貴一瞪眼:“你也不是好東西!”
狗蛋說:“是,我知道自己不是好東西,我是個垃圾,愛上紅燈區,去了幾十次,爛了小弟弟…………”
話沒有說完,何金貴下面就是一腳,一腳踢在了狗蛋的屁股上,狗蛋嚇得滋溜,跑到了門外,夾起尾巴跑了。
別看狗蛋在K市呼風喚雨,可是一遇到何金貴他就蔫了。嚇得跟耗子一樣。
何金貴立刻站了起來,衝着婉玉的家人深深鞠了一個躬,說:“對不起,我跟你們道歉了,雖然石生不一定是殺害婉玉的兇手,但是這件事畢竟是因爲石生而起。
你們放心,我會給你們一個交代的,大家共同節哀,有什麼條件,你們只管提。”
婉玉的娘一看何金貴蔫了,胸脯挺起來老高,雙腳一蹦,“何金貴,你想就這麼算了?不行,賠錢,賠錢!”
何金貴只好說:“大嫂,你別生氣,你說,要多少?”
婉玉娘說:“俺閨女死了,安葬費,加上我的生活費,至少這個數。”
這娘們一舉胳膊,伸出兩個手指頭,那意思,至少20萬。
其實婉玉的家裡人這麼鬧,無非就是爲了錢,只要有人肯出錢,閨女死就死了,沒什麼大不了的。
何金貴擡起手,搔了搔鼻子,說:“法院的判決書還沒有下來,你張嘴就是20萬,是不是多了點?”
婉玉娘大胸脯一挺,怒道:“俺養個閨女多不容易啊?一把屎一把尿,含辛茹苦,她三歲死了爹,四歲死了娘………………”
何金貴說:“你等會兒,四歲死了娘?你不是婉玉他娘嗎?”
婉玉娘說:“是,我是她娘,可不是她親孃,我是她後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