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生什麼身手?怎麼會鳥他?一下子把鋤頭緊緊抓住,下面一個掃堂腿,又把龔老三撂倒了。
龔老三沒見過石生,雖說黑石山五個村子加起來人不多,可石生還是個孩子,跟龔老三的年紀懸殊很大,再說石生從小到大一直在上學,根本沒跟龔老三見過面,所以老三不認識他。
“你你你,你到底是誰,爲啥搶俺兒媳婦?”
石生說:“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叫石生,是水妮的同學,我爹是何金貴,怎麼?不服氣啊?”
龔老三一聽渾身打了個冷戰,石生他認不清,可是何金貴他太熟悉了。那可是黑石山的富豪,整個K市的人差不多都知道何金貴。
何金貴的兒子?我的個天,原來當初那個讓石生懷孕的人是他?
“你,你,你到底想怎麼樣?”龔老三氣餒了。
石生說:“很簡單,放了水妮,我要帶她走,從今以後跟你們家一刀兩斷。”
龔老三說:“你妄想!你這是強搶民女,我要去告你。”
石生說:“你去告吧,爺爺等着你,反正水妮非跟我走不可。”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石生說着拉住水妮就走,把水妮拖出了玉米地,水妮不願意走,跟石生拉拉扯扯:“石生,你放開俺,你拉疼俺了,俺不走!”
石生問:“你爲啥不走?你都被人欺負成這樣了還不走?我不想看着你這麼受屈。”
水妮腳步踉踉蹌蹌,使勁甩着手,把石生掙脫了。
“我不走,石生求求你,別再折磨俺了,俺再也受不了了?”
石生說:“到底誰在折磨誰?你知道這些年我是咋過來的嗎?我想你,拼命的糟蹋自己,拼命的報復女人,以爲這樣就會忘掉你。
可是再回到村裡見到你,我就無法自拔了,知道這輩子也不可能會忘記你,水妮你跟我走吧,咱倆結婚,我要養你一輩子。”
水妮使勁把石生掙脫,怒道:“石生你放開,俺不走,俺能給你什麼?你什麼身份?俺什麼身份,你是大學生,俺是鄉下的野丫頭,你們家是富豪,俺家是小農民,俺害怕一腳陷進去就拔不出來,石生,俺不配做你的媳婦。”
石生說:“配不配你說了不算?”
“那誰說了算?”
‘“我說了算,我說你是我媳婦,你就是我媳婦!”
石生說完,一下子抱住了水妮,猛地親向了女人的臉,在水妮的嘴脣上親了一口。
旁邊的龔老三氣的怒髮衝冠,兒媳婦的被判跟石生的大膽激起了他沖天的憤怒。
龔老三啥也不顧了,再一次掄起鋤頭,瘋了一樣衝石生砸了過去。
石生看也沒看,一邊抱着水妮親,一邊向後來了個掃堂腿,正好掃在龔老三的小短腿上,咔嚓一聲脆響,龔老三的小腿被石生給踢斷了。他發出一聲殺豬般的慘嚎。
石生懶得搭理他,還是抱着水妮親,親
啊親,吻啊吻,最後把女人按倒在地上,當着龔老三的面,就把水妮的衣服撕扯了。
水妮開始的時候還在掙扎,後來乾脆不動了,閉上了雙眼,心說隨便吧,石生,你撕裂俺吧,咬死俺吧,捅死俺吧。
跟傻子成親整整四年的時間,水妮還沒有被人開封,龔老三幾次挑逗都沒有成功,水妮等的就是石生。
就算得不到石生,她也準備爲石生守一輩子了。今天石生這麼主動,如果再反抗,那就是做作了。
石生的心裡有種報復的酣暢淋漓,就是要告訴龔老三,水妮是我的,你敢欺負老子的女人,老子就打斷你的腿。
龔老三的一條腿斷了,根本站不起來,他趴在地上發出了怨毒的詛咒:“石生,我要去告你,告你爹何金貴,讓你坐牢,讓你們一家不得好死!”
水妮聽到龔老三的謾罵,女人在地上哆嗦了一下,再一次把石生掙脫了,然後慌亂地站起來,扯起衣服護住了前胸,倉皇地流着淚逃走了。
這一次水妮沒敢回婆家,而是直接回孃家去了。
她知道龔老三饒不了她,傻子娘也饒不了她,回婆家一定會迎來一頓毒打。
水妮走了以後,石生聳了聳鼻子,瞟了龔老三一眼:“好啊,我等你,你去告吧,看看到時候倒黴的是誰?”
石生整理了一下衣服就回家了。臨走的時候衝着龔老三狠狠呸了一口。
兒子跟水妮發生的所有事情,何金貴根本不知道,他一直矇在鼓裡。
何金貴懶得管教兒子,小時候只是管他們吃喝,長大以後,只要兒女不幹過分出圈的事兒,何金貴向來是不聞不問。
因爲金貴也年輕過,知道年輕人有自己的生活,有自己的世界,他們也有自己的感情。
父母過分的干涉,對兒女很不好。家庭的和諧最重要。
何金貴整天的忙,家裡廠裡兩點一線,根本無暇顧及兒女的私生活。
直到法院的一張傳票送到他辦公室的桌子上,何金貴才知道兒子被人告了。
原告是西龔村的支書龔老三,告石生強健他兒媳婦,並且蓄意傷人。
何金貴吃了一驚,立刻拿起桌子上的電話,撥通了石生的手機。
“石生,你在哪兒?”
石生正在上課,忽然手機響了,趕緊走出教室到外面接電話,說:“我在學校,上課呢。爹,啥事?”
金貴說:“你下課以後到我辦公室來一下,我有事兒問你。”
父親的電話打過來,石生就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不用問,龔老三把他給告了。
中午,石生放下教科書離開學校,來到了爹的辦公室,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問:“爹,啥事?”
何金貴沒生氣,現在的何金貴一般不生氣,他經歷的事情多了,飽經滄桑,往往看的是事情的本質,絕不是事情的表面。
兒子強姦別人的兒媳婦,其中大有隱情,**的事情誰能說的清楚?
說不定是他龔老三的兒媳婦勾搭俺家石生,這小子倒打一耙,他媽的,是不是想訛人?
金貴知道,事情歸根結底還是爲了錢,龔老三這樣就是爲了訛一筆錢。
何金貴護犢子,但是更講道理,他沒有做聲,只是把桌子上的傳票遞給了石生。
石生接過傳票仔細看了看,說:“爹,這件事我需要解釋。”
何金貴一伸手,讓兒子說,石生就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跟何金貴原原本本說了一遍。
包括當初他跟水妮情竇初開,兩個人在地窖裡過了一夜,他把水妮日了,水妮有了孩子,然後偷偷的去打胎。
包括水妮嫁人以後,龔老三三番五次調戲水妮,要鑽兒媳婦的被窩。
包括幾天前發生的那件事,他在玉米地裡把水妮親了,當着龔老三的面把水妮按倒在玉米地裡。
說完以後,石生斜着眼看着爹的臉色。
石生也害怕何金貴,自古以來,爹就是兒子的剋星,天生對兒子就有一股震懾力。這種震懾力是與生俱來的,就像老鼠跟貓的關係一樣。沒有一點道理。
何金貴閉着眼,漫無表情,忽然就睜開了眼,問道:“說完了?”
石生說:“說完了。”
何金貴說:“你過來,我告訴你怎麼做。”
石生就向前靠了靠,想聽聽爹是啥意見。沒想到何金貴忽然就把巴掌給舉了起來,一個耳刮子就扇了過去。
石生還沒有明白咋回事,爹的巴掌就到了,重重的刮在了他的臉上,石生的臉上立刻出現了一座紅紅的五指山。
石生感到父親是用手背反彈過來打的,長滿老繭的粗燥大手很有力氣,幾乎一巴掌將他扇蒙。
石生在地上滴溜溜轉了四個五個圈,站定以後,一閃一閃亮晶晶,滿眼都是小星星,老半天沒分出東南西北來。
“爹……你……打我幹啥?”
何金貴的表情還是那麼平淡,平淡的讓人覺得可怕。
“你說你該不該打?你給我跪下!!”
石生嚇得撲通就給爹跪了下去,渾身篩糠一樣顫抖起來。
何金貴暴怒而起,揹着手在在辦公室裡打轉轉,指着兒子的鼻子就罵:“你個王八羔子!乾的好事!14歲就敢跟女孩發生關係?我跟你娘哪兒會……也已經16了!
你說你幹就幹了,女孩子懷孕打胎,你竟然不知道,傻不傻啊你?這是坑人!你懂不懂?
還有,既然你忘不掉水妮,爲什麼不告訴我?爹幫你搶回來啊,你他媽的傻!沒長腦子啊?
還有,偷人是這麼偷的嗎?不能讓人發現,要偷偷摸摸的搞。
你倒好,直接闖進人家屋子裡,一板磚就把龔老三砸暈了,砸死了咋辦?是要坐牢的!你可是我張氏企業唯一的繼承人,你死了我咋辦?
最可氣的是在玉米地裡那會,你當着老三的面親他兒媳婦,親人是那樣親的嗎?太過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