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香草說:“老地方見。”就是指來來大酒店的包房。
何金貴走上了樓,打開了包房的門,香草已經等在那裡了。
看到金貴,香草的眼睛一亮:“金貴,你來了?”
金貴點點頭:“來了。”很自然地坐在了香草的身旁,抱住了她的細腰。
香草說:“喝不喝咖啡?剛從巴西進口過來的。”
何金貴沒有喝咖啡的習慣,搖搖頭說:“我喝不慣進口的中藥湯子。”
香草就撲哧一笑:“你呀,就是跟別人不一樣,現在也算是農民企業家了,還趕不上時髦,穿中山裝,抽菸鍋子,搓腳氣,睡覺的時候放屁,磨牙,打呼嚕,這都什麼毛病啊?”
金貴說:“誰讓咱是農民,這是咱們黑石山的特色,走到哪兒都土的掉渣。你不也是黑石山出來的嗎?”
香草說:“我早就是城裡人了,20年沒回過家,也不知道現在的黑石山變成什麼樣子了?”
香草確實快20年沒有回過家了。當初她從黑石山隻身出走,身上的錢不到五塊錢。被人騙過,打過工,做過酒店的領班,她是一步一個腳印爬過來的。她珍惜現在的生活。
香草的公司規模那麼大,都是何金貴在背後撐腰,沒有何金貴她啥事也幹不成。
女人沒有男人的扶持,想成功太難了。所以這公司一半的產權,都在何金貴的手上。
今天金貴找香草,私人的感情不重要,工作纔是更重要的。
他想把張氏企業集團,香草的公司,還有狗蛋的建築公司,三股合併成一個公司。從此以後不但壟斷K市的飲料行業,還要向房地產和鋼鐵業進軍。
近幾年房價不斷攀升,房地產已經成爲了暴利行業。那可是一塊肥肉,很多企業家都想上去咬一口。
現在金貴的手上有鋼材,有錢,有狗蛋的建築公司,不進軍房產業,就沒有天理了。
他來向香草徵求意見,問問她是不是同意。
哪知道香草撲哧一笑:“你問我?我怎麼知道?一切還不是你在背後撐着?你說咋辦就咋辦,我聽你的。”
金貴說:“公司有你一半的股份,當然要徵求你的意見了,你也是法人代表之一。”
香草撲哧一笑,擡手颳了何金貴鼻子一下:“我整個人都是你的,還有什麼不是你?你怎麼說,我怎麼幹就是了。”
香草向來都不跟何金貴擡槓,多少年來,她一直把何金貴當做自己男人,這個家當然是男人說了算。這叫夫唱婦隨。
金貴一下抱住了香草:“香草,對不起,跟着我讓你受苦了,你看這麼多年,風裡來雨裡去,也沒給你個安穩的家,真的對不起。”
香草苦苦一笑:“你說這個幹啥?你有自己的家,有你的老婆和孩子,我不想打擾你的生活。”
她倒是想得開,可何金貴的心裡老是覺得過意不去,覺得欠了香草很多很多。
金貴說:“香草,難道你真的不能生育了?我真的想跟你生個孩子。”
香草搖搖頭:“不可能了,上了幾次
醫院,都說我發育不良,這輩子沒有做母親的機會了。”
金貴說:“要不……你抱養一個?老了也好有人照顧。”
香草搖搖頭:“算了,抱養的那有自己親生的好,我啥也不奢望了,有你,有一張牀,足夠了。”
香草就扎進金貴的懷裡,在他的肩膀上磨蹭,就像一隻溫順的貓。
當初金貴跟香草同居,其實是爲了救香草,不想香草走當年曉霞的老路。
沒想到十幾年過去了,香草還是一如既往的對他好,現在何金貴已經徹底把香草當做自己老婆了。
香草還是那麼年輕,臉蛋永遠像個剝了皮的雞蛋,皮膚也一如既往的嫩白。
看不到絲毫中年人的模樣,就像個未出嫁的小姑娘。顯得越來越成熟。
小腰還是保持的那麼細,用手一掐她就兩截了。
何金貴喜歡跟香草同居,從香草的身上,他可以嚐到在桂蘭和丁香身上嘗不到的刺激和緊迫。
何金貴一哈腰,抱住了女人的細腰,將她攬在臂彎裡,幾步跨向臥室的門,一腳過去,就把臥室踢開了。他把香草放在牀上,女人就像一條拖網的魚滾落在牀單上。
香草嘻嘻一笑:“今天又有神馬新花樣?”
金貴說:“沒花樣了,所有的花樣都被咱們玩完了。不如試試鴛鴦戲水?”
所謂的鴛鴦戲水,就是他們一塊洗澡。
香草咯咯一笑說:“好,你幫我搓背。”
旁邊就是洗澡間,香草扭身就進去了,何金貴緊隨其後。
蓮蓬頭打開,淋浴嘩嘩流下,落在兩具白生生的身體上,洗刷着兩個人的靈魂。
開始的時候是香草幫着金貴搓背,香草說:“親愛的,你真是條漢子,瞧你身上這泥。”
過了幾分鐘,金貴幫着香草搓背,搓來搓去,一點污垢也沒有,就說:“香草,你真不是條漢子,身上連泥也沒有。”
香草說:“我天天洗澡,身上怎麼會有泥,金貴,你說桂蘭跟丁香,是不是也天天洗澡?”
金貴說:“是吧,不知道。”
“你老婆洗澡不洗澡你不知道?”
金貴搖搖頭:“真不知道,我忙,那有功夫看老婆洗澡。”
香草撲哧一笑:“你呀,就是不知道關心女人,桂蘭跟丁香跟了你,真是…………”
“真是怎麼?”
香草說:“真是糟蹋了。”
金貴說:“那好,我也糟蹋你一下。”說完撲了過來,把香草拉近了浴缸裡。
浴缸滿滿的,兩個人撲通跳進去,水溢出來不少,香草沒留神,一個跟頭栽了進去,因爲落水的姿勢不好,嘴巴剛好碰在了何金貴的那個地方。
他一下把香草扶起來,香草滿臉是水,出水芙蓉一樣,擡手擦了一把臉。
女人還沒有明白過來,金貴的嘴巴就到了,狠命叼住了香草的嘴巴,撕咬起來。
香草一下把金貴按倒在浴缸裡,拼了命的跟他撕咬。
水面漫過了兩個人的腦袋,她們一邊親吻一邊
潛水。
二十秒鐘以後,何金貴受不了了,幾乎窒息,可是香草還是不鬆口,跟他越貼越緊。
洗澡間的女人顯得更加有魅力,淋浴的蓮蓬頭滾落在地上,水霧來回的潑灑,加上浴缸的水波盪漾,女人的線條更加玲瓏剔透。
香草的頭髮緊緊貼在後背上,水緞子似的皮膚上淨是水珠和波紋。
一陣山呼海嘯以後,他們終於分開了,還是抱在一起喘氣,香草沒想到跟金貴在水裡做會這麼的刺激。
這一年的後半年,何金貴的公司,香草的公司,還有狗蛋的建築公司,三家終於強強聯手了。公司的規模擴大了一倍多。
何金貴還是擔任董事長,李大牛,香草,狗蛋,紅旗,還有小敏,是五大總經理,分別管着公司的採購,銷售,還有建築。
何金貴以農民企業家的身份多次被登上了報紙的頭條。並且正式進軍鋼鐵業和房產業。
兩年以後,就在何金貴的生意如日中天,扭轉乾坤,讓黑石村村民的生活逐年提高的時候,K市的黑道不安分起來,江給那邊出大事了。
江給拉着自己的小姨桂花私奔了,懷裡揣着他爹何金貴給的兩萬塊錢。
拿着這兩萬塊錢,江給的的心裡很不是個滋味,他覺得這是爹給他的分手費。
從此以後,他跟這個家再也沒有任何關係,也跟父親沒有任何瓜葛,爹把他一腳踢出了門外。
他跟桂花的的感情是見不得光的,自古以來,黑石山沒有任何一個人會把自己的小姨拉進被窩,並且結爲夫妻的,江給是第一個。
何金貴是要面子的人,兒子江給的行爲等於狠狠扇了爹老子一記耳光,讓他名譽掃地。
所以江給不敢跟何金貴照面,他只有拉着桂花東躲西藏過日子。
開始的時候,他們租住在一間民房裡。這個民房的地方不大,只有三四十平米的樣子,除了一張牀,加上鍋盆碗竈,就啥也沒有了。
單身打工的日子是苦難的,剛剛走進大都市的江給和桂花,根本不知道怎麼才能活命。
都市比不得黑石山,當初做狼王的時候,江給在山上從來沒有因爲食物而發愁。
他的撲咬技術和狼王的尊嚴,根本不會讓他捱餓。
走進都市以後,江給就發現自己在黑石山那一套根本沒用。
這裡沒有兔子,也沒有黃羊可以撲食,衣服穿得不好都會被人鄙視。大街上淨是偷看他和桂花的異樣眼光。
人的目光跟刀子一樣,看的桂花無地自容,因爲他們身上的衣服很破,跟個叫花子一樣。
江給說:“桂花,別怕,把頭擡起來,他們是人,咱們也是人,誰也不比誰少什麼,仰起頭來做人,挺起腰板做人。”
桂花就把頭揚起,胸脯拔得高高的,不去理睬那些異樣的眼光。
他們租下了那個民房,簡直置辦了一些傢俱,買了幾件新衣裳,口袋裡錢還沒有花完。
但是江給知道,再不找活幹,就會坐吃山空,他不想桂花跟着自己受苦,就毅然出去找工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