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臺上臺下一臉驚異的衆人,早已料到這一幕的秦天也就見怪不怪。
剛剛,格木見到秦天受傷,所以並未使用全力,而秦天利用百分之一的龍鱗激活值用去增加防禦,再加上他所施展的攻擊有格擋了前者的一些攻勢,從而讓自己沒有受到重創,這沒什麼可大驚小怪的。
與此同時,秦天又立即使用了百分之一的龍鱗激活值用於治療,戰鬥還未結束,要想戰勝格木這個強敵,就必須要讓自己恢復到最佳狀態,若是以受傷之體去面對格木,那倒黴的絕對就是自己。
所以,秦天也沒有在這等時候吝嗇自己的龍鱗激活值。
雖然龍鱗激活值數量有限,但該要的時候還是得需要,況且,哪怕龍鱗激活值用完了,每隔一個月,秦天又可以再度使用煉氣化鱗增加龍鱗激活值,到時候依舊可以再度擁有。
隨和龍鱗激活值地消耗,秦天身體的創傷開始不斷被治癒,不過剎那,之前那還略顯蒼白的臉色又開始變得紅韻起來,那略顯紊亂的氣息也慢慢趨於平靜,整個人再度變得精神抖擻,如同從未受過傷痛一般。
這等變化,被無數眼睛看在眼裡。
所有人再度一片驚詫。
明明受傷,竟然就這麼迅疾地完全恢復了?
這等治癒能力,勘稱神奇啊。
“我的天啊,這小子到底掌握了多少神奇的手段?要不要這麼離譜?”
“人比人氣死人,我快要氣死了。難怪他地元境中期的武道實力竟然敢來挑戰地榜。”
“如若這小子沒點來頭,打死我都不相信。”
議論聲,沸反盈天。
秦天的種種舉動,在衆人眼裡,都是一種意外和驚訝。
彷彿這秦天只要往臺上一站,他就是一道獨特的風景,他就是一抹無可匹敵的傳奇,甚至所有人覺得,今日之後,無論秦天能不能踏上地榜,他的名字都會在百封郡城內不脛而走,響徹雲霄。
“什麼?這……”
感受到秦天身體的恢復,格木整個人更如五雷轟頂,心中難以接受,也正因如此,一股怒氣,由他的心底不斷升騰而起,讓其眼中都開始慢慢變得猩紅了起來。
原以爲輕鬆可以斬殺的小子,竟然變得如此深不可測。
原以爲勝券在握的武鬥,如今卻讓他心中都開始出現了一絲忌憚之意。
秦天今日表現得越是驚異,無異於他格木的光芒就會變得越發黯淡,甚至他格木還有可能成爲秦天光芒萬丈的踏腳石。
格木可不想他人將自己的光芒奪走,格木更不願意自己修武多年,最終淪爲了他人的跳板。
一番治癒,秦天再度恢復以往神色,整個人生龍活虎,異常抖擻。
他望着滿眼通紅,一臉怒氣的格木,嘴角不自覺地流露出了一絲狡黠的冷笑,並且道:“格木,你之前不是很愛說廢話嗎?怎麼這個時候你卻成了啞巴?莫非,是被我嚇唬得連話都說不出口了,我早就跟你說過,你最好主動認輸,否則我可不會跟你多嚼舌根子。”
秦天淡淡地看着格木,眼中的無畏無懼顯得更加坦蕩無邊。
這是他第二次說出讓格木主動認輸的話語。
第一次,所有人都認爲秦天是傻了,竟然說出這等不切實際的傻話。
可這一次,所有人都認爲秦天具備了說這話的資格。
連那等傷痛都可以這麼迅疾治癒,連格木那等攻擊都是生生扛下,這秦天絕對有可以跟格木一決雌雄的資本,甚至隱隱間,有些人的心中已經將勝利的天平傾向了秦天。
格木怒形於色,整張臉陰沉無比,他冷笑了笑,道:“小子,你得太得意。雖然我不知道你用了什麼旁門左道,但是我可以將你擊傷一次,那麼就可以將你擊傷第二次、第三次。我就不信,你那詭異手段能夠一直使用下去。”
但凡強大的手段,都有一定限制。
這一點,格木也十分清楚。
雖然秦天剛剛的表現讓其心中也是十分震懾,但若是就這麼想讓他乖乖認輸,那顯然也是不可能的。
至少,之前格木能夠讓秦天受傷,那麼接下來,他依舊可以做到。
秦天治癒一次,他就再弄傷秦天一次,直到秦天再無還手餘地,直到秦天一命呼呼,再無生還的可能。
格木這話一出,衆人也覺得在理。
秦天雖然表現得已經十分搶眼,但剛剛他也確實受傷了,一旦格木再施展之前的手段,秦天恐怕依舊還是招架不住,到時候治癒的身子又會再度受傷。
局勢似乎還是對秦天十分不利。
“哈哈,你以爲你還能傷到我嗎?”
秦天淡漠一笑,沒有任何懼意。
他之前之所以在受傷的情況下選擇出掌硬碰硬,那就是早就算好了這一遭,從而利用那等硬碰硬的機會,將血影追蹤符咒種在格木身上,如今血種已經種下,就算是格木使用了隱身的武學手段,秦天也可以利用血影追蹤將其輕易找出來。
可以說,剛剛格木最依仗的這一招,對秦天已經失效了。
“嘖嘖,你小子果然是好了傷疤忘了疼,既然如此,那就讓我再幫你解開傷疤,讓你疼得終生難忘。”
格木整個人再度冷了下來,讓其武鬥臺的氣氛再度降到了冰點。
旋即,只見他身子一動,如同之前一般,他的身影就再度消失在了武鬥臺上。
還是同樣的人,還是一樣的招數,也還是一樣的配方。
只是,上一次秦天素手無策,這一次卻是信心滿滿。
“我秦天絕不會在一個地方跌倒兩次,血影追蹤,就看你的了。”
秦天嘴角掛起一股淡淡的笑容,舌尖一咬,一口精血立即吐出,精血懸浮在秦天眼前,伴隨着秦天的那不斷變幻無窮的手印,以及口中那一句句晦澀難懂的符咒口訣,那滴精血很快就如同注入了生命力一般,劇烈顫抖起來。
“去吧,給我找出他的位置。”
秦天沉吟一聲,遙遙一點那滴精血,霎時間,那滴精血就如同接收到了一道命令,自主地飛出,然後在武鬥臺上盤桓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