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段武學,就算是一些地元境小圓滿武者,都不見得能夠接下,但是秦天接下來了,他沒有使用什麼詭異的手段,沒有使用特別的辦法,而是用真本事與之抗衡。
這種抗衡,足以顯示出其逾越比自己高等級武者的強大戰鬥力。
霎時間,所有人看向臺上秦天的身影,都不自覺地在心中高大了幾分,甚至隱隱間,不少人已經在心底給他烙印上了強者的印記,也由此,他們再度肯定,秦天非常人也。
“這……”
雲墨此刻目瞪口呆。
如若換做是她,之前面對格木的隱身手段,恐怕都只有認栽的份,就算沒有隱身手段,單憑剛剛格木的那九段武學,雲墨也絲毫沒有多少可以從容接下的把握。
然而,這一切都被秦天做到了。
從一開始的瞧不起秦天的實力,到之後對秦天的表現刮目相看,再到如今,那就是一種敬佩了。
試問,就是放眼整個百封郡城,有幾人能夠做到在地元境中期時與地榜之上的武者分庭抗禮?
寥寥無幾。
至少,以雲墨地元境小圓滿的武道實力都沒有足夠的自信站在這個臺上,這也是爲何她遲遲沒有來這裡武鬥的緣由,沒有九成把握,就不會來這裡丟人現眼,畢竟,她丟的面子可是整個雲府的面子。
倏然間,秦天的形象再度在雲墨心中上了好幾個臺階,之前那一度認爲自己不會對秦天心服口服的心念,此刻也開始鬆動了起來。
一個才從東十城那等角隅之地走出來的少年,一個連世面都沒怎麼見過的毛頭小子,初到百封郡城,面對強敵如山的窘境,竟然不畏不懼,竟然處之泰然。
如今,更是膽敢站在這個最能證明自己勇敢無畏的武者熱血的地方,這份情懷,這份勇猛,這份實力,恐怕纔是真正的男子氣概吧?
“這怎麼可能,你小子真是地元境中期武者?”
格木整個人都有點發蒙。
秦天不但破解了他最依仗的隱身武學,如今竟然連他的強勁攻擊都給輕鬆抵擋住了,而且,更重要的是,剛剛秦天的那等攻擊,戰力十足,那就代表着秦天已經擁有着絕對跟他抗衡的力量。
這讓他難以接受。
“沒什麼不可能,莫非你以爲你的武道等級比我高,就一定能夠勝過我嗎?”
秦天撇了撇嘴,看着格木現在這副神情,他覺得有點可笑。
正所謂站得越高,摔得越痛,一開始這格木有多麼的自以爲是?那麼他現在就有多麼的狼狽不堪。
“就算勝不過你,今日你也休想贏過我?若是打成平手,你依舊沒法成爲地榜武者。”
格木怒了。
這種怒既是對秦天這等地元境中期武者能與自己抗衡的怒,也是他對自己武道實力依舊不夠絕對強大的怒。
此刻,他的心中怒火騰騰,他的眼中兇意滔滔,就算無法斬殺秦天,那麼這一場武鬥,他也絕對不允許秦天從他手中贏下,否則,這將是他這一生的奇恥大辱。
到時候,衛子鶴也更加不會再幫他完成之前答應他的事情。
“戰勝不了你?格木,那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既然如此,那我不煩就讓你徹底明白,你在我眼裡,爲何什麼都不是。”
秦天面色驟冷,話語也是變得生冷了幾分。
他很清楚,這格木是想將武鬥給拖延下去,拖到萬金總會所規定的最長時間,然後以平局收場,那樣一來,秦天也就還沒有達到十連勝的戰績,自然就無法成爲地榜武者。
秦天自然不會讓格木這等心思得逞。
既然青玄印三十六印都奈何不了格木,那秦天也就沒什麼好藏着掖着了。
“風捲雲殘。”
秦天低喝一聲,手印再度變化無窮。
伴隨着他這等變化,在他身前,兩個風暴旋渦立即形成。風暴呼嘯而出,懸浮於武鬥臺上,饒就是武鬥臺周圍有着防禦陣法,也禁不住一股股風暴餘威不斷散發開來,令得那些靠近武鬥臺的人,一個個面色都是大變。
“這是什麼手段,好恐怖的感覺。”
“秦天所施展的這套武學似乎比之前格木所施展的九段武學還要強上不少。難不成這套手段是超越九段武學的手段?”
“天啊,他才地元境中期,怎可能施展出這等威勢滔天的手段?這小子體內的靈氣到底有多麼的充裕?”
人羣一片駭然。
超越九段的武者,可不是一般人都能夠施展出來的,就算是地元境大圓滿武者,都不見得可以輕鬆在戰鬥之中運用出來,就更別說其餘低等級一些的武者了。
可秦天現在卻施展得這麼從容不迫,彷彿一名老手,正在施展自己十分得心應手的手段。
看不出半點勉強,也看不出半點格格不入。
一切那麼自然,那麼一氣呵成。
“什麼,可惡。”
感受到秦天的攻擊竟然比之前還要強勁,格木神情更加低沉了不知多少,心底之中也不由得涌起了一抹心灰意冷的意念。
甚至他都開始懷疑自己的實力了。
爲何這小子在地元境中期就可以有着如此戰力?
爲何他到了地元境小圓滿都做不到這樣?
“格木,你之前不是口口聲聲說我戰勝不了你嗎?那麼現在呢?你還這麼認爲嗎?如若你不這麼認爲,那我就給你一個贏的機會,只要你能扛下我這一招而不倒下,那麼這一場比鬥就算我是輸。”
秦天氣勢不凡,明明只有地元境中期的氣息,但在格木這地元境小圓滿武者面前,卻顯得更加氣勢奪人。
說完,秦天更是沒有任何猶豫,身子猛地一震,雙掌迅疾拍出,那兩道旋渦風暴就如同炮彈一般,以摧枯拉朽的架勢,帶着一股如日中天的毀滅之味,瘋狂轟向格木。
這一剎那,格木眼中涌起一片驚悚,所有神情全都變爲恐懼,他想躲閃,可秦天的攻擊實在是太快了,此時此刻,他根本就躲無可躲,似乎,最終擺在他面前的只有一個結果,那就是以命相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