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山水抗聲道:“楊長老,還未調查清楚,怎能妄下結論?陳楓和大寧城衆人各執一詞,還不知道誰說的是真,誰說的是假,我們更願意相信陳師兄!”
“對,沒錯,我們更願意相信陳師兄!陳師兄絕對不會濫殺無辜,那幾個人,肯定是先追殺他的。”
“這件事情非常容易查,只要去大寧城,一問便知那幾個人平時的爲人。根本用不着廢掉陳師兄的修爲,讓他跟着那些人去大寧城!”
衆人紛紛附和白山水的說法,聲音非常大,紛紛反對楊超的做法。
楊超臉色鐵青,忽然暴吼一聲,厲聲喝道:“到底你們是長老還是我是長老?你們敢反對太上長老的命令,是想造反嗎?”
“你們是不是陳楓的同黨?再敢說一句,把你們也都抓入刑堂,讓你們嚐嚐刑堂酷法的滋味!”
他惱羞成怒之下,直接威脅!
但是這威脅確實簡單有效的,反對的弟子們聽了,一個個臉上都是色變,露出恐懼之色。
刑堂,在乾元宗那簡直是如同地獄一般的存在,進了刑堂,十個人裡頭能活着出來一個就不錯,裡頭的各種酷刑,讓人談之色變,能夠把他們這些修行者也折磨得生不如死。
因爲陳楓,就要被牽連被抓進刑堂,那未免也太不值當了一些。
於是,面對着楊超的威脅,大部分人都退縮了!
高臺之上,葉真呸的一口,一口濃痰吐在地上,冷哼一聲:
“這乾元宗葉真是厲害呀,外人上門來索要自己門中弟子,還是如此驚才絕豔,百年難得一遇的天才弟子,不但屁都不吭一聲,竟然還幫着外人欺負自家人,連直接威脅這種下作的手段都用上了,今天我也算是開了眼界了!”
在他旁邊的王世霞,臉上則是露出一抹擔憂之色。
而另外一旁的費立春,臉上則是露出看好戲的神情!
他忽然向旁邊另外幾個門派的人,笑着說道:“各位,我覺得咱們青森山脈周圍這八大門派,可以一起商議一下,將乾元宗開革出去。”
“從此之後,乾元宗就不屬於咱們這青森山脈八大門派了。咱們另外七家實在是丟不起這個人呀,跟這樣的門派混爲一談。”
其他門派的高層聽了,都是發出鬨笑之聲,看向楊不易的眼神裡面,滿滿的都是不屑與鄙夷。
很明顯,楊不易是在公報私仇,打壓陳楓。
其實公報私仇在哪個門派裡都會出現,但是楊不易實在是太過下作了,幫着外人欺負自己人。
楊不易臉上一抹青氣一閃而過,有些惱羞成怒,他冷哼一聲,看着這些門派高層,說道:
“諸位,這是我乾元宗家事,他人就不要插手了!”
他這麼說,還真是頗有用處,這畢竟是乾元宗的家事,其他宗門真的是不方便插手!
楊超看到其他弟子都紛紛退縮,心中得意萬分,發出一陣哈哈狂笑之聲:“陳楓,你嚐到了這孤家寡人的滋味兒了吧!”
“告訴你,現在沒有人敢幫你,也沒有人能夠幫得了你!”
但就在這時,忽然一個清冷的女子聲音響了起來:“是嗎?你確定沒有人幫陳楓嗎?”
楊超臉色一冷,立刻向着話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然後他看到了一張熟悉的面孔,冷若冰霜,長相絕美,正是沈雁冰。
沈雁冰倒拖着他手中那把你巨劍,來到生死臺上,走到陳楓旁邊,背對着陳楓,舉劍指向了楊超,寒聲說道:
“要動陳楓,就從我的屍體上跨過去!”
韓玉兒和柳青,也是和沈雁冰一樣,走到陳楓旁邊。
而一旁的白山水,發出朗聲長笑:“女子都如此豪氣,當真是愧煞我等男兒!”
說着,也是走到陳楓身前!
而在他之後,唐滿金也走了過去,白墨,王金剛以及陳楓從外宗帶來的那些人,都走了上去。
甚至就連跟陳楓有矛盾的,秦秣陵曾經的戀人,許如絮,都走了過來。
她看着陳楓,輕聲說道:“大師兄,你雖殺了秦秣陵,佔這段時間,你對我們極爲照顧,我們外宗出身,同氣連枝,絕對不會捨棄!”
陳楓看着他們,心中滿滿的都是感動。
“我並不孤單,我也並沒有被所有人放棄,我還有你們!”他口中輕聲呢喃道。
但是,他卻是把衆人推開,衆人目光之中都是露出問詢和詫異之色。
沈雁冰看着他,眉頭皺了起來:“陳楓,你這是什麼意思?你是怕牽連到我們嗎?”
她神態已經有些不悅,沈雁冰一向是一個非常剛烈的女子,陳楓這樣做,讓她很不高興。
陳楓微微笑道:“我不是怕牽連到你嗎,只是,這樣的危險我一個人足以應付。”
說着,陳楓將他們一個一個都請下了生死臺,然後自己重新站了回去,來到五個刑堂長老的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