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讓所有人驚呆的一幕出現了。
楊不易看着陳楓,淡淡說道:“既然人確實是你殺的,那麼你就跟着他們走一趟大寧城好了,也好還你一個清白!”
“什麼?”
這話一說完,所有人都驚呆了,滿臉不敢置信地看着楊不易,
陳楓臉上,一抹戾氣一閃而過。
他知道楊不易對自己不滿,他知道楊不易想要扶楊景天上位,他也知道,自己已經跟楊超和楊不易結下了不死不休的仇怨。
但他萬萬沒有想到,楊不易竟然如此下作,在這麼一個萬衆矚目的時刻,當着所有內宗弟子的面,當着觀戰的另外七大門派高層的面,竟然說出如此無恥的話來!
自己跟着大寧城內幫人走一趟的話,還有可能活着回來嗎?他這是公然將自己推入地獄!完完全全的公報私仇!
這一瞬間,他對楊不易的恨意刻骨至深,但他並沒有慌張。
陳楓把目光投向乾元宗其他太上長老以及內宗長老,這屬於乾元宗內務,外人無法干涉,但是,乾元宗自己人是可以反對的。
陳楓認爲,其他的太上長老,內宗長老,肯定不會同意這一決定!
但是,讓他心寒的一幕出現了,所有的內宗長老,太上長老,聽見這句話之後,沒有一個有反對的意見。
而有的人接觸到陳楓的目光之後,羞愧地低下頭去,更多的則是神色漠然,就如同沒有看到一般!
甚至有的人,一臉的幸災樂禍!
陳楓只覺得自己的一顆心冷了下來,身體也冷了下來,但他不是害怕,只是失望。
他突然之間,覺得索然無味。
原來,自己呆了這麼久的這麼一個宗門,竟是如此的冰冷無情!
而陳楓這樣的目光,被楊不易和楊超看到之後,卻都是心底產生了一絲快意之感。
“你也有今天!小兔崽子!”
他們認爲這是陳楓因爲害怕而在求助。
楊不易向陳楓厲聲說道:“我讓你跟着大寧城他們回去,你沒有聽到嗎?”
陳楓盯着他,冷冷說道:“楊不易,你身爲宗門太上長老,卻助紂爲虐,公然殘害自己宗門弟子!這樣的命令,我憑什麼聽?”
他話剛說完,楊超已經迫不及待地跳了出來,厲聲喝道:“你這個目無尊長的廢物、叛逆,竟然敢公然違抗太上長老的命令?簡直該殺!”
“刑堂長老何在?將這個目無尊長,叛師叛門的叛逆,給我抓起來,廢掉修爲!”楊超厲聲喝道!
“是!”
五名內宗刑堂長老,從高臺之上站起來,然後向着生死臺上飛速掠去,轉眼就來到生死臺上,把陳楓圍在中間。
其中一個領頭的,臉上露出陰冷的笑:“陳楓,你也有今天?”
“你放心吧,待會兒把你抓起來之後,我們不會立刻處死你的,我們刑堂,專門負責處罰違反門規的弟子!幾千年下來,積攢了無數種手段,可以折磨得你生不如死!”
另外一人,看着陳楓,眼中滿滿的都是恨意:“陳楓,當初你像是牽着一條狗一樣牽着李泉進入宗門,你可知道,他可是我們刑堂的人!你這一舉動,讓我們刑堂丟盡了臉面!”
另外一人,則是厲聲喝道:“陳楓,趕緊束手就擒,自己廢掉修爲,不要讓我們動手了!要不然,待會兒折磨的你更加痛苦,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說着,五個人發出得意的笑聲,看着陳楓,就好像已經將陳楓擒住一樣,充滿了惡毒,快意。
陳楓看着他們,發出呵呵冷笑之聲,緩緩搖了搖頭!
他的心,徹底的涼透了!
“自己的弟子,要在自己的地盤上被外人帶走,你們竟然聽之任之絲毫不管,甚至還推波助瀾,助紂爲虐!”
“你們這些人,身爲刑堂長老,卻不秉公執法,而是淪爲楊超的狗腿子,簡直就是宗門的恥辱!”他冷聲說道!
五名刑堂長老,惱羞成怒,神色更是陰狠。
生死臺下,韓玉兒看到這一幕,發出一聲不敢置信的驚呼:“不要……”
而白山水也是高聲叫道:
“楊長老,陳楓可是咱們乾元宗的人,更是此次總榜大比榜首,怎麼可以聽任其他人將他帶走?又怎麼能將他擒住廢掉修爲呢?這可是咱們乾元宗未來的希望,百年一遇的天才!”
此時楊超,一臉鐵面無私,冷聲喝道:“先做人,在修行,若是品行不端,隨意虐殺他人,這種人,再怎麼天才,修爲再高,也只能是禍害!”
“天才又怎樣?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在我眼中,是天才還是一個普通弟子,都一樣,只要違反了門規都一樣要處罰!”
“陳楓濫殺無辜,死有餘辜!再說了,他算是個狗屁的天才?”
說着,楊超一臉不屑的看向陳楓,獰笑說道:“陳楓,你也有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