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一會兒,呂翔宇也沒有想到什麼有用的東西,嘆了口氣坐下了,坐在牀上,煉起功來。
直到黃昏時候,聽到有人輕輕叩了兩下房門,響起明月的聲音叫道:“呂公子,醒來了嗎?”
呂翔宇跨下牀,披上衣衫,出了房門,只見明月端着銀盆,送來臉水,一面說道:“公子洗把臉吧,二公子已經在樓下恭候,快用晚餐了呢。”
呂翔宇點點頭,說道:“多謝姑娘。”明月道:“不用謝。”說完退了出去。
呂翔宇洗把臉,舉步走出,只見明月站在走道上,迎着自己,躬躬身,低聲說道:“公子,那位老道長還沒起來,方纔小婢叩了兩下房門,也沒聲音,怎麼辦呢?”
呂翔宇對於那神秘道人的身份很是懷疑,現在巴不得不和他在一起,於是呂翔宇朝明月笑了笑道:“他大概中午多喝了幾杯,不用去叫醒他。”
明月凝眸含笑道:“真的?”
呂翔宇笑道:“難道是假的不成?”他因張大嘴已在樓下等着,就匆匆下樓,跨進起居室。
張大嘴就站了起來,抱拳道:“兄弟沒驚擾呂兄吧?”呂翔宇哈哈一笑道:“在下已經起來了,麻煩二公子親自前來,真是不好意思。”
張大嘴道:“老道長還沒起來嗎?”
呂翔宇道:“明月姑娘方纔叩了兩下房門,那道長沒有答應,大概喝醉了還沒有醒呢,我想我們不用驚動他了。”
張大嘴頷首笑道:“對了,兄弟記得有一次道長和家父幾位朋友一起喝酒,他喝得酩酊大醉,就整整睡了三天。家父笑他師父是酒仙,他卻是醉仙,你知道他是怎麼說的?”
呂翔宇道:“那道長怎麼說呢?”張大嘴道:“他說,就是因爲師父是酒仙,徒弟就非醉不可,不然,徒弟的名聲豈不是蓋過師父了?”說到這裡,擡擡手道:“呂兄請坐,咱們還要在這裡等上一會,兄弟已要明珠去請三位姑娘了。”兩人落坐之後,明月送上兩杯茶來。
張大嘴喝了口茶,擡目問道:“呂兄四位,不遠千里而來,不知要去哪裡?”他還是不放心呂翔宇一行四人的行蹤,有機會都不肯放過,要試探呂翔宇的口氣。
呂翔宇道:“不滿張兄說,在下也說不上來,我們一行,是爲了玩。是石兆棋小姐帶的路,”
張大嘴微微一笑道:“聽來好像很神秘,哦,不過呂兄身邊美女如雲,一個個天姿國色,讓人看了下面啊?”
呂翔宇道:“二公子你也不差,令夫人也是天姿國色,一定不畢他們差。”
“我聽說在上海呂兄還有很多的美女,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張大嘴道。
果然張大嘴知道自己的身份,看來這次有好戲看了。呂翔宇道:“不過是幾個紅顏知己而已,我想二公子的紅顏知己也不少吧?”
“呵呵,呂公子說笑了,我的那些紅顏知己怎麼比得上呂公子你呢?”張大嘴笑了笑說道。
“是嗎?”呂翔宇笑了笑道:“這麼說我比二公子幸福的多了。”
張大嘴心中暗暗冷笑,但臉上絲毫不露,只是微笑着道:“也是,如果我能夠像呂公子一樣有那麼多的紅顏知己就好了。”
狐狸尾巴露出了吧!呂翔宇暗笑。
就在這個時候只聽明月在階下叫道:“啓稟二公子,三位姑娘來了。”接着響起項亞娟的聲音道:“大哥在裡面,我們就進去咯。”張大嘴、呂翔宇剛站起身,項亞娟、鳳若蘭在前,石兆棋稍後,三人一起走了進來。
張大嘴含笑道:“三位姑娘來了,呂兄,我們可以走了。”
呂翔宇道:“二公子請。”
張大嘴道:“兄弟給大家領路。”他走在前面,一直回到西花廳,已是上燈時候,四盞琉璃燈照得如同白晝,中間一張八仙桌上,早已擺好杯筷,放着四個冷盤。張大嘴擡手道:“呂兄,三位姑娘請入席了。”幾人依次入席,一名使女捧着銀壺給大家斟上了酒。
石兆棋道:“我們姐妹都不會喝酒,請二公子見諒。”石兆棋久經江湖,對於張大嘴這樣的熱情心裡防範很深。
張大嘴溫文一笑道:“兄弟也不喜於喝急酒,大家一邊吃萊,一邊喝酒,各人隨量好了。”這一席筵,萊餚精美,大家邊談邊吃。
張大嘴現在表現的爲人溫文爾雅,談吐舉止斯文有禮,讓人一看上去就覺得他是一個好人,如果不是呂翔宇他們在南少林的時候看到他的色迷迷的樣子,也一定會相信他是一個好人。
這時張大嘴他從小時常跟乃父上少林寺去,纏着一些老和尚講故事,一講就說不完,他口才流利,娓娓道來,講得極爲生動,也都是呂翔宇等四人聞所未聞的掌故,自然聽得津津有味。這一席酒,就這樣喝了將近一個時辰,才行散席。
張大嘴還要親自送他們上芝苑、蘭苑,呂翔宇等人同說自己認識路,不用再勞二公子了。張大嘴執意不肯,呂翔宇也再三推辭,張大嘴才勉強吩咐一名青衣使女提着燈籠送四人迴轉賓舍。
路上,石兆棋悄聲問道:“呂翔宇,今晚可是有什麼事嗎?”
呂翔宇道:“能有什麼事?就是有事你們就不用管了。”一會工夫,已經來至芝苑。
石兆棋道:“那好,明天見。”
呂翔宇道:“我送你們回去。”
石兆棋道:“不用了,我們自己會回去的。”現在石兆棋有些怕呂翔宇,或者說有些不敢和呂翔宇在一起,這是什麼原因他也不知道,也是是男女有別吧。
鳳若蘭道:“是啊,這裡只有一條路,還會怕迷失嗎?”
呂翔宇點點頭道:“好吧,那我不送你們了。”
項亞娟道:“大哥明天見。”
“明天見。”呂翔宇目送她們走遠,纔回身跨進芝苑大門,明月已迎了出來,躬身道:“公子回來了。”
呂翔宇問道:“恩,明月,那道長還沒醒嗎?”
明月道:“沒有,明珠姐姐會伺侯的,公子只管放心好了。”
呂翔宇推門進入房中,明月已經捧着臉水走入,說道:“公子請洗把臉,小婢泡茶去。”
呂翔宇道:“多謝姑娘。”
明月退出之後,呂翔宇洗了把臉,心中暗道:“今天晚上這裡不知道能夠發生什麼事情,是那個離開的糊塗先生髮動的事情嗎??”心中想着,明月已泡了一杯茶走入,放到几上,說道:“呂公子還有什麼吩咐嗎?”
呂翔宇含笑道:“沒有了,姑娘只管去休息好了。”明月欠身道:“公子晚安,小婢那就告退了。”說完,就退出房去,隨手拉上了房門。
呂翔宇在椅上坐下,端起茶杯,輕輕喝了一口,心想:“那道長是什麼意思?和武當派有什麼關係??”
正在思索之際,耳邊就響起神秘道人的聲音說道:“還早一點,等你喝完茶,像平日一樣,準備***休息的時候,吹熄燈後,從後窗出來,到貧道房間的後窗,貧道再告訴你今天將發生的事情。”
“你到底是誰?”呂翔宇同樣傳音問道,現在他迫切的想問明白這神秘道人的身份,雖然這神秘道人的實力不強,但是同樣在這裡多一個朋友就少一個敵人。
“我?一個武當派的道人,紫陽真人的師弟。”神秘道人說道:“我想在慕容世家的時候你見過我們武當派的掌門人吧?”
原來如此,呂翔宇恍然大悟,原來這個神秘道人是武當派的人,以自己和武當派的關係,這神秘道人可以成爲自己的朋友。
“等一下有事你就聽我的。”神秘道人接着道。
聽你的?呂翔宇有些不屑,爲什麼要聽你的?你是什麼人?就是武當派的人又能夠怎麼樣?憑我呂翔宇的身份爲什麼要聽你的?當然這只是呂翔宇自己想想,沒有說出來。
呂翔宇不知他要自己去做什麼?從容喝完了茶,站起身來,一口吹熄燈火走進後窗,輕輕推開窗戶,穿窗而出,回身把兩扇窗關好,足尖輕點,在屋瓦上行走。
還沒走近神秘道人住的後窗,就聽他以傳音入密說道:“小施主真是急性子,貧道要你慢慢的來,現在還早了些,但既然出來了,就到下面去等一會吧,你從這裡躍下去,往右首走五十步。”呂翔宇依言縱身躍落屋面,心中默數着,往右走了五十步。
神秘道人又道:“好了,就在這裡,你後面不是有一處花叢嗎,你就隱身到花叢後面去,貧道沒有出聲,你千萬不可有任何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