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真的,小珠又怎會深陷萬劫不復?
錆色喃喃道:“兩顆痣和一枚花鈿而已,說明不了什麼。”
娘娘道:“那麼,相似的一張臉,又能說明什麼呢?錆色,你母親過世很多年了,轉生也不是花顏這個年紀。你真相信世上有轉生嗎?”
雖然娘娘哭着求問鬼帝,花顏到底是不是玲瓏珠。
但她很清楚,玲瓏珠真的死了。
花顏是玲瓏珠,這事,她也曾抱有虛妄。
但事實是……
有太多的破綻可以證明,她並不是。
錆色說:“我相信。”
娘娘搖搖頭,“你母親轉生,我不可能沒感應的。”
她指了指眉心的花鈿。
錆色面色一白,仍道:“轉生,就意味着脫胎換骨。沒了前世的痕跡很正常。就像給她帶來劫難的淚痣、苦情痣,不是嗎?”
娘娘心頭頓住。
她知道,自己勸說不了錆色。
這孩子,和小珠的性子不太像。唯有一點像極了,那就是……倔!
她把畫像小心翼翼地捲起,收走。
隨後,她認真地說道:“錆色,我從來沒有告訴你,你娘叫玲瓏珠。”
錆色從哪裡得知的?
而且,知道得還不少的樣子。
錆色別過臉,顯然不想多說。
她從小在娘娘身邊長大,知道娘娘和傳說中的形象大相徑庭。娘娘很細心的,不說,她也猜得出來。
娘娘氣道:“他們找你了?當鬼域是什麼地方,我和陛下不過是不想在鬼域大動干戈,纔對宵小在皇城閒逛睜隻眼閉隻眼。沒想到,他們的手這麼長!”
錆色抿脣。
“娘娘,你回去吧,你出來的時間太長了,陛下會擔心的。”
娘娘生氣歸生氣,又不可能真的生錆色的氣。
她把矛頭對準那幫心存不軌之人。
“也好,我現在就回宮,讓陛下除掉皇城裡的那些髒東西。”
說罷,她看錆色並沒有什麼反應,心裡微安,搖了搖頭,便離開了軍營。
她卻不知,她一離開,錆色身上,卻是再也控制不住地透出了許多黑霧。
原本平靜的面龐上,露出痛苦的猙獰。
她心念一動,四周的靈力便朝她攻擊過來。
每打中她一下,身上的黑霧,就減少一分。
很快,密集的攻擊,就將她掩埋在山間。
卻說月傾城幾人逛得好好的,但凡有不好,便是鬼梟沒有遮面。
皇太子性情冷淡,又忙於修煉,自小,很少出現在人前。
但他自出生就處於權利中央,有關他的一切,時時刻刻爲人所關注。
譬如此時,見過鬼梟的百姓不多,但,他們仍舊認出了這個偉岸、俊美不凡的男子,就是他們最尊貴的皇太子殿下。
“皇太子殿下!”
“參見皇太子殿下!”
到處,都是這樣恭敬的聲音。
自然的,沒有等到皇太子的迴應。
皇太子正牽着一個戴着幕籬的白衣女子,時不時地主動湊過去,與她說話,對外界的一切,毫不動容。
想必,那便是幾日前,進宮的皇太子妃了。
百姓們遺憾,那日,太子妃在車上,看不見她是如何模樣,如今,還是看不見。
遺憾歸遺憾,他們還是極爲羨慕地看着這對神仙眷侶。
同時,暗暗對月傾城寄予希望。
希望……
她不要是皇后那樣的禍水妖后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