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凌遲處死
“啊……!”夏水嫣駭的尖叫一聲,猛的跪到地上,因爲用力過渡,膝蓋吃痛,讓她痛苦的皺起眉頭。
莫心也跟着夏水嫣跪到地上,雖然心裡害怕,可是卻不得不讓自己鎮定下來,佯裝很疑惑的問道:“請太后娘娘恕罪,剛纔小姐只不過是被噩夢纏身而胡言亂語,太后娘娘千萬不要相信!奴婢跟隨小姐十幾年,奴婢敢肯定,她確實是奴婢的小姐夏水瓔!太后娘娘千萬不要誤會!”
“莫心,你好大的膽子,事到如今你居然還敢欺騙哀家!你以爲哀家是笨蛋嗎?是真是假都看不出來!看來,不給你一點顏色瞧瞧你是不會承認了!”太后雙眸一凝,對着孫嬤嬤命令道:“孫嬤嬤,給哀家掌嘴,一直打到她肯說實話爲止!”
“太后娘娘請恕罪,太后娘娘請恕罪!她確實是奴婢的小姐啊!奴婢沒有怎敢欺騙太后娘娘!求太后娘娘恕罪,饒了奴婢吧!奴婢是冤枉的!”莫心急的眼淚都出來了!看着孫嬤嬤一步步逼近,卻不得不硬着頭皮繼續撐下去。
她心裡清楚,倘若一旦承認,那麼等待她的只能是死!弒主可是大罪,冒名頂替以假亂真更是罪無可赦!如果不想死,她只能撐下去!
只要他們咬死不承認,也許還有一線生機。
“孫嬤嬤,打……給哀家重重的打……這等刁奴,打死一個少一個!”太后銀牙緊咬,說出的話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
孫嬤嬤領命,高高的舉起手,狠狠的朝莫心傷痕累累的小臉揮去。
“啪……”只聽到一個清脆的巴掌聲響起,莫心還沒來得及呼痛,緊接着又一巴掌揮了下來。
“啪啪啪……!”孫嬤嬤絲毫不手軟,直接左右開工,噼裡啪啦的一頓打,打的莫心眼淚拼命往下落,卻又不敢開口反抗。
夏水嫣跪在莫心身邊,看着被打的眼淚直落的莫心,駭的縮着脖子,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經過剛纔的一番折騰,她的意識已經逐漸開始恢復,雖然記不清剛纔所發生事情的細節,卻清楚的記得幾天在御花園她是如何被夏小晚折磨,如何被那些宮人踐踏尊嚴,如何被他們打的連爹媽都不認識。
所以,雖然是打在莫心臉上,她卻感覺孫嬤嬤的巴掌是揮到自己臉上,每打一下,她的心就停漏一拍,臉也麻酥酥的,有絲絲疼意從臉上傳遍全身。
“太后娘娘饒命,太后娘娘饒命,奴婢真的沒有說謊!她真的是奴婢的小姐夏水瓔!奴婢自小就跟隨小姐,對小姐忠心耿耿,和小姐患難與共,斷不可能做出任何傷害小姐的事情!求太后娘娘明察秋毫,還奴婢一個公道!”莫心的臉整個被打的腫了起來!見孫嬤嬤壓根沒有手軟的跡象,在求生的本能衝動下,躲開孫嬤嬤又準備揮下來的手,連滾帶爬的來到太后腳邊,抱住太后的小腿,一邊哭,一邊求饒。
太后擡起腳,毫不留情的朝她的肩膀踹去!
太后的力氣很大,加之莫心毫無防備,整個人被踹的摔到地上。
原本她手上就有傷,剛纔摔到地上時又狠狠的磨了一下,鮮血順着傷口流出,疼的她冷汗直冒,臉上的疼加身上的疼,折磨的她痛苦不堪。
太后伸出腳,用力的踩住莫心放在地上的手,狠狠的捻了一下,憤怒道:“賤婢,你以爲哀家是傻子?還是笨蛋?孰真孰假都分不出來嗎?哀家之所以問你們,是想給你們一個機會!倘若哀家懷疑你們是假的,不需要任何證據哀家就可以直接殺了你們!你們知道嗎?哀家費勁千辛萬苦才找到夏水瓔爲我所用,結果全部都被你們給破壞了!如果不是你們的愚蠢,夏小晚怎會有今日的風光,哀家怎麼會處處受她的窩囊氣!光是這裡面的任何一條罪,哀家都足以弄死你們!”
“太后娘娘,奴婢冤枉,奴婢冤枉啊!”此時,莫心只得繼續硬着頭皮撐下去。
因爲疼痛,她一張已經變形的小臉痛苦的皺成一團,想要將手從太后腳下抽出來,卻有沒有那個勇氣。
今天,她是真的後悔了!早知道夏水嫣如此愚蠢,是個扶不起的阿斗,她當初絕對不會選擇背叛夏水瓔!
倘若一心一意的跟着夏水瓔,如今也算風光無限,怎會落得如此狼狽不堪的地步!她當初怎的被妒忌衝昏頭腦,而做出無法挽回的錯事!
可惜,世上沒有後悔藥,自己種下的苦果得自己嘗。
“還不承認,你是真的要哀家殺了你你才肯承認嗎?哀家說過,哀家是太后,殺一個人比殺螻蟻還簡單!而你只不過是太尉府的賤婢而已,殺了你和夏水嫣,在給你們安一個罪名,不止可以讓你們死,還能讓太尉府永不翻身!你信不信?”說話間,爲了增加可信度,太后的腳又用用力的捻了兩下,疼的莫心只抽搐。
太后的話讓莫心面如死灰!雖然她不懂得政治,但是她也清楚,他們現在身在皇宮,倘若太后殺了他們,給他們隨便安一個罪名都有可能會禍及太尉府!別說他們了,整個太尉府都可能完蛋!
太后已經撂下如此狠話,她倘若再不承認,只會死的更慘!
“太后娘娘……奴婢……奴婢……!”莫心貝齒緊咬下脣,眼神焦急不安的閃爍着,想開口承認,卻始終沒有勇氣。
將她的表情盡收眼底,太后冷冷的掃了她一眼,慢慢放開踩住她手掌的腳,一步步來到夏水嫣面前。
夏水嫣跪在地上,見太后一步步逼近,駭的不停往後退。
剛纔太后對莫心的殘忍手段她可是看的清清楚楚,剛纔把莫心的手差點給踩爛了!現在太后一步步朝自己逼近,雖然還沒有所行動,但是她已經感覺手掌隱隱作痛。
“夏水嫣,哀家的手段你也看到了!說……夏水瓔如今在什麼地方?是不是莫心殺了她?”太后一直將夏水嫣逼至牆角,退無可退。
她之所以在這裡和他們浪費這麼長時間,無非就是抱着一絲希望,希望夏水瓔還活着!夏水瓔是她千挑萬選出來的人,她自然不希望她有事!她的所以希望全部都放在她身上!
倘若不是爲了查問出夏水瓔的下落,剛纔在懷疑他們是假的時她就直接殺了他們。
“臣女……臣女不明白太后娘娘是什麼意思,臣女就是夏水瓔啊!”夏水嫣恐懼的看着太后,現在的她已經徹底清醒過來!
既然清醒了,自然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麼身份。
剛纔她也不知是怎麼了?身體完全不受自己控制,思緒混亂!該說的,不該說的全部都吐了出來!
而現在的她則異常清醒,思路清晰!簡直和剛纔判若兩人。
“你還死不承認?”太后嘴脣緊抿,猛的擡起腳踢中夏水嫣的肩膀,將她的身體死死的踩在牆壁上。
“嘶……!”太后突如其來的動作讓夏水嫣疼的皺起眉頭,想掙扎,可是隻要稍稍動一下,太后就加大腳下的力道!不得已,只得乖乖的不敢再動。
“說,夏水瓔在哪?哀家給你最後一個機會!倘若你不說實話,哀家現在就殺了你!”太后高高的俯視着夏水嫣,就像她是最卑賤的奴,生死只在自己的一念之間。
“呃……!”夏水嫣駭的身體直打顫,眼睛本能的朝莫心看去。
莫心早在剛纔就已經徹底絕望,整個人癱軟在地上,雙眸呆滯,全無生氣。
看到莫心的樣子,夏水嫣的氣息瞬間就滅了!身子一軟,面如死灰,有氣無力道:“夏水瓔已經死了!兩個多月前就死了!”
雖然她不想承認,她也清楚的記得母親的囑咐!不管什麼時候,不管什麼原因,都要死咬自己是夏水瓔!絕對不能告訴任何人自己的真實身份!
可是,此一時彼一時,太后實在太恐怖了!所有不該說的話,該說的話她剛纔都已經徹底的說出來了!只要太后認定她不是真的夏水瓔,根本不需要證據就能以各種理由殺了她!她即便不承認,也只是做垂死的掙扎而已!
與其被太后折磨而死,倒不如爽快承認,說不定太后看在夏水瓔已經死了的份上還會留她一命!
畢竟,夏水瓔已經死了,這是無法挽回的事。現在太后唯一能利用的便只有她了!
“夏水瓔死了!你們真的殺了她?你們殺了哀家精心挑選的棋子?”當聽到真相的那一刻,太后所有的理智都被憤怒所取代!起的擡起腳,不加思索的朝夏水嫣腦袋用力一踢。
太后的腳正好踢到夏水嫣的鼻子。
只聽到一聲脆響,夏水嫣還沒來得及感覺疼,整個鼻子就已經徹底麻木了。
兩條鮮紅的血順着鼻腔流了下來。
“你們真該死,正是因爲你們的愚蠢,不知死活,破壞了哀家精心策劃這麼多年的局!今日哀家若不殺了你們,難泄哀家心頭之恨!”太后收回腳,轉而對孫嬤嬤道:“孫嬤嬤,叫人進來將他們兩個踐人拖下去凌遲處死!”
“太后娘娘饒命,太后娘娘饒命……!”
“太后娘娘饒命,奴婢知錯了,奴婢再也不敢了!”
聽了太后的話,夏水嫣和莫心的心跌入谷底!忙不停的給太后磕頭求饒。
要知道,凌遲處死可是死的最痛苦的一種刑法!總共3357刀,劊子手會先將頭上的肉皮割開,耷拉下來遮住眼睛然後從胸膛祈禱,一片一片的割,直到犯人徹底斷氣爲止。
以前她還是太尉府大小姐時就聽聞過,朝中有一個犯人受了凌遲處死之刑,一刀一刀,總共割了三天三夜那個犯人才斷氣。
那種血腥的畫面,光是想她就覺得噁心和恐怖!
不……她不要被凌遲處死!她不想死,不想死……!早知道會落得這樣的下場,她當初就不該聽孃的話假冒夏水瓔了!乖乖的躲起來過完下半輩子不是很好麼!
面對他們的求饒聲,太后無動於衷,見孫嬤嬤一臉猶豫的站着沒有動作,有些不耐煩的催促道:“孫嬤嬤,還站着幹什麼,還不快去!”
“太后娘娘,老奴認爲不妥!”孫嬤嬤將夏水嫣和莫心掃視一眼,然後將目光定到太后身上,眼底有着莫名的情緒流動。
“有何不妥!他們破壞了哀家精心策劃的計劃,還殺了真千辛萬苦挑選的棋子,就算是殺了他們,哀家都不解氣!”太后氣的胸口劇烈起伏,除了想要他們死,根本沒有心思去思考別的問題。
“太后娘娘,不如先將他們軟禁到寢房內,其餘的容後再說!”孫嬤嬤眼神複雜的看着太后,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太后終於發現孫嬤嬤的異樣,低眸稍稍沉思片刻,最後點點頭,道:“先將他們關到寢房!”
“謝太后娘娘恩典,謝太后娘娘不殺之恩!”
“奴婢謝太后娘娘恩典,謝太后娘娘不殺之恩!”
太后的話音一落,夏水嫣和莫心同時鬆了一口氣,一邊高興的流淚,一邊給太后磕頭謝恩。
懶得再看他們一眼,重新坐到桌邊。
“來人,將夏小姐和莫心帶回房間!切記,在門外好好看着,不準任何人靠近!”得到太后的認可,孫嬤嬤忙打開房門,對着門外大聲喊道。
因爲剛纔事出緊急,所以在審問夏水嫣和莫心時屏退了所有宮人,按時間推算,宮人也已經領罰完了。
果然,孫嬤嬤喊了沒多久,就有四個宮人跑了過來!皎潔的月光下,臉上的五指印清晰可見。
“將他們壓下去!”孫嬤嬤退開一步,讓宮人們將不停磕頭的夏水嫣和莫心給帶了出去。
寢房內終於安靜下來,少了夏水嫣和莫心哭哭啼啼的聲音,頓時覺得格外清淨。
待房間裡只剩下孫嬤嬤和太后兩人後,太后這纔不解的開口,“你爲何不讓哀家殺了他們!想他們這種踐人,不殺難泄心頭之恨!”
一直以來,孫嬤嬤都是太后最信賴的心腹,跟隨了她一輩子,所以不管有什麼事,她都會和孫嬤嬤商量一番!
這麼多年來,孫嬤嬤也跟她出了不少主意!所以,對於孫嬤嬤的話,她都會認真思考!
“太后娘娘,老奴知道你恨他們!可是,既然夏水瓔已經死了,如今只剩下夏水嫣了!倘若您再殺了她,那麼豈不是要重新找適合的人送給皇上!林家的女兒如今是什麼情況您最清楚不錯了!及笄的也就只有夏水嫣一人了!除了一些年紀太小的尚待之閨中,其餘的哪個不是被送進宮了!可是最後呢……現在,實在是找不到合適的人了!而您又不能再等下去!如果殺了夏水嫣,那麼豈不是又少了一個機會!”孫嬤嬤語重心長的說着!而這些也都是現在最現實的問題。
“你認爲,愚蠢的夏水嫣在後宮能生存下來嗎?倘若她夠聰明,當初我怎麼會棄她而選擇夏水瓔!上次那麼好的機會她都把握不好,你覺得哀家該如何相信她有能力生下龍子!”太后挑挑眉,雖然孫嬤嬤說的句句屬實,可是她也有她的顧慮!
實在是,她對夏水嫣太沒有信心!
孫嬤嬤狡黠一笑,繼續說道:“雖然說夏水嫣是蠢,但是,好歹她身上流的是林家人的血!只要太后娘娘細心調教,好好培養,也許會有轉機!何況,咱們只是需要她的肚皮,又不需要其他!只要太后娘娘讓她成功懷上龍子,然後成功的保護她生下龍子,其餘就不需去費神了!到時,要殺要刮還不是您一句話的事!”
“……!”太后陷入沉默,仔細的思考着孫嬤嬤的話。
知道太后已經開始動搖,孫嬤嬤忙加緊遊說,“太后娘娘,這是目前唯一的辦法!你尚且忍一忍,這幾天再仔細觀察看看!也許真的會有轉機呢!”
“哀家可以再給她一個機會!可是……你看看她今天晚上,整個一瘋婦,倘若她再這樣發瘋怎麼辦?哀家怎麼能送一個瘋婦給皇上,怎麼能讓一個瘋婦生下含有林家血脈的龍子!”太后仍然有絲猶豫!
雖然孫嬤嬤說的有理,可是也敵不過現實的殘酷。
一個瘋子,怎麼能有資格伺候皇上!
“太后娘娘尚且耐住性子觀察幾天!倘若她再發瘋,那便不再給她機會!倘若她好了,不妨試一試老奴剛纔所說的辦法!”孫嬤嬤早就精明的將事情在腦海裡過了一邊。不管是什麼,也都想到了應對之法。
“唔……!好吧!姑且試她一試,再給她一個機會!倘若這次再讓哀家失望,那麼哀家也不會再在她身上浪費時間!”太后經過一番深思熟慮,最後只得還是點頭應允。
“太后娘娘英明!”孫嬤嬤微微一笑,討好的給太后輕輕的捶肩膀。
“忙了一晚上,哀家累了!扶哀家去休息吧!如果長此下去,哀家真帶笑會被夏水嫣給折磨瘋!”哀家無奈的嘆口氣,在孫嬤嬤的伺候下,換上寢衣,重新躺到牀上休息。
這邊是暫時安靜了,但是被關在房間裡的夏水嫣和莫心卻難受了。
兩人身上到處都是傷!夏水嫣是久傷未好又添新傷,而莫心身上到處都是夏水嫣的抓痕!臉上,胳膊上,脖子上,反是露在衣服外面的地方都內抓傷了!唯一沒有被抓傷的手掌也在地上磨破了皮。
總而言之,主僕倆全身上下都是傷,幾乎沒有一次完好的地方。
“小姐,奴婢給你擦藥吧!”經過這段時間的洗禮,莫心早已經脫胎換骨。
如今的她不再是那個唯唯諾諾,膽小怕事的莫心。她變的聰明,會審時度勢,會分析局勢!
就像現在,她對夏水嫣明明討厭的要死,鄙視的要死,卻仍然保持奴婢該有的姿態!
因爲她知道,不管在什麼時候,她都是奴,夏水嫣是主。
早在選擇背叛夏水瓔時她的主人便只有夏水嫣一人!不管夏水嫣多麼愚蠢,這都是無法改變的事實。
她更加知道,只要夏水嫣一天不死,都有可能會翻身。
所以,不管在什麼時候,她都絕對不能得罪夏水嫣!萬一以後夏水嫣翻身了,她豈不是會成爲她第一次剷除的對象。
剛纔太后明明要殺她,而孫嬤嬤卻出言阻止!
孫嬤嬤何等人物,比太后還精明的人!她既然開口阻止,自然是夏水嫣還有利用價值!
既然如此,她便更加不能得罪她了。
夏水嫣壓根不知道莫心心裡真正的想法,只單純的以爲莫心對自己忠心耿耿,在莫心說要給自己擦藥時,乖乖的脫下衣服,將傷口展現到莫心面前。
莫心先是用清水將夏水嫣身上髒的地方擦乾淨,然後就輕柔的,小心翼翼的給她上藥。
“嘶……!”雖然莫心的動作很輕柔,可是卻在碰到受傷的地方時還是疼的夏水嫣不停吸氣。
“小姐,你忍忍!奴婢已經很輕了,傷口很嚴重,所有會有點疼!”莫心溫柔,細聲的安慰着。
“嗯!”夏水嫣點點頭!繼續說道:“莫心,剛纔我也不知道怎麼了,身體根本不受控制,整個人好像被人給控制了!說的那翻話也並非我本意!”
“奴婢明白,小姐不過是做了噩夢而已!”莫心微微一笑,她可不會忘記,當時在危機關頭,夏水嫣可是毫不猶豫的將她給出賣了。
對於這種爲求自保,不惜將她供出來的主子,真的已經找不出半點好感。
“不……不是夢……絕對不是夢……!否則,我在夢裡夢見夏水瓔身上的血滴到我身上,等我醒來後我身上真的有血!倘若只是夢,爲何我身上會有血!所以,那一定不是夢,是真的,夏水瓔的鬼魂回來找我報仇了!她想要取回她的身份!”一提到夏水瓔,夏水嫣又變的緊張兮兮。
不能怪她膽小,實在是剛纔的情況太恐怖了!夏水瓔就這樣在空中飄!她看的真真切切,敢保證絕對不是夢。
“小姐,你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倘若你再這樣下去,太后娘娘一定會殺了我們的!”終於,將夏水嫣身上最後一處受傷的地方擦好藥,莫心將藥瓶用力的放到桌上,很是鄭重其事的提醒夏水嫣。
“呃……!”夏水嫣有些茫然的看着莫心,對於莫心突然的轉變有一些不適應。
“小姐,你想想,爲何剛纔太后娘娘不殺我們!肯定是我們還有利用價值!倘若你再說有鬼,再說夏水瓔來找你報仇,太后娘娘一定會失望透頂!你難道忘記了,先前孫御醫的話!孫御醫說你現在精神狀態很差!要安心靜養!倘若再繼續這樣下去,一定會瘋掉的!難道你想瘋嗎?倘若你瘋了,對太后娘娘沒了利用價值,太后娘娘一定會殺了你的!所以,你一定要徹底的忘掉夏水瓔,絕對不能再被她干擾!”莫心站在夏水嫣身邊,很有耐心的給她分析目前的情況。
連她自己都沒有想到,膽小怕事,處處謙卑忍讓的莫心會變成今天工於心計,聰明狡猾的莫心。
“可是,有些事情也並非我所能控制!倘若我能控制,也不會落得今天這個樣子!”夏水嫣覺得委屈極了!倘若做噩夢都能控制,那她豈不是成了神人了。
“小姐請放心,奴婢會去求太后娘娘給你準備一些安神的湯藥!你現在對太后娘娘還有利用價值,太后娘娘一定不會棄你於不顧!這些天奴婢也會寸步不離的陪着你!奴婢一定會讓你從噩夢中清醒過來!”莫心微微眯起雙眸,眼底閃着勢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