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太后宮中
水心走出大殿,她擡眼望着眼前的天空,極目遠望,若有所思,想到荷妃那怨恨的眼神,水心笑了笑,凡事有因必有果啊,既然荷妃設下的圈套,那自己自然要引她進來,要不然自己豈不是太孤單了嗎。這可是她逼着自己動手的呢,她又能怪誰呢,要怪就怪她自己吧。
得到了皇上的允許,衆人都奔太后宮中去,而宇文晨卻是緊跟在水心的後面,他是知道,有小心兒的地方便都很是有趣呢。
他剛要詢問今日她給太后準備的賀禮一事,只聽……
“你……等一下!”冷冽的聲音傳了過來,海越澤很是鬱悶,從他進入福慧宮後,水心便沒有給他一個好臉色,而且並不只是沒有好臉色,竟是把他視爲了空氣般,根本沒有理會他。
水心聞言氣呼呼的停下了腳步,現在她終於知道她在生什麼氣了,狠狠的扭過了她的小腦袋,先前還是怒氣衝衝的小臉,隨後甜甜的笑了笑道:“人家的軒哥哥,是在叫我嗎?”
水心的話一出口,她便意識到了自個兒到底在氣什麼,是氣海越澤那段自己並不知道的經歷嗎,還是她覺得海越澤隱瞞了她什麼,可是她細想一下也覺得可笑,人家爲什麼要告訴她呢,本來海越澤就是不善言談的,他們也只是有過幾面之緣,總不見得人家不惜性命救了你,你便要知道人家的一切吧,雖說心裡還是有些不舒服,但卻是釋然了好多。
水心的話一開口,便見到海越澤的臉上出現了深深的哀傷,嘆了口氣,他便越過水心離去,他這一走,就是一向玩世不恭的宇文晨也皺起了眉頭追隨他而去,項南則搖了搖頭,對着水心嘆了口氣,宇文墨的眼裡除了痛楚還是痛楚。
水心很是不敢相信的看他們離去,暗道,自己難道說錯什麼了嗎?爲何他們都是那樣的表情呢,水心又一次凌亂了,使勁的跺了跺腳,便繼續向前走。
“影,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最後那枚玉佩怎麼會到曹嬤嬤的身上呢?”水心先是生氣了好一會兒,最後她突然想到她們第一次要離開福慧宮時影對她有人把東西放到了她的身上,當時她就慌了起來,回爲她根本沒有發覺此事,影從水心的衣袖處掏出一枚晶瑩通透的一枚玉佩,水心見到剛要問什麼的時候,便見到侍衛追隨而來,邊把嘴邊的話嚥了下去,只是她們在回去的路上,影附在她耳邊說了一句,‘若是搜身,便先搜奴才的,我自有辦法’所以纔有了水心剛剛在福慧宮內說了先搜下人們的那一幕。
只是水心真的有些佩服影了,真的想的面面俱到啊,恐怕,皇上她是她讓項紗兒搬來吧,除去這些,她想來想去都想不明白那枚鳳佩是怎麼放到了曹嬤嬤的身上的,不過,若是放在其他人的身上還真沒有這樣的影響力啊。
“主子你沒有發現吧,其實剛剛帶那些侍衛來的便是那曹嬤嬤,小姐你那時候可能沒注意到,但是我卻看到了,所以我會把那枚玉佩轉贈給她,她也是活該的!”影冷冷的說道。
水心嘴角抖了抖,這丫頭還真的是有仇必報啊,看來自己以後要好好的培養這個影啊,真是好樣的啊!她身邊最缺少的就是這樣冷靜、心細、又果斷的人啊。
荷歡宮內
荷妃是被人給架回宮去的,宇文宏也陰沉着臉跟來,“母妃,她擋不了咱們的路,你爲何非要除掉她呢,結果今日到是叫父皇對您生了嫌隙!”
荷妃顯然也被今日的事情給嚇到了,但面對兒子這樣的質問她很委屈,別人都可以質問她,而唯獨她這個兒子不行,她做的這一切都是爲了誰啊,所以荷妃紅了眼眶道:“我是爲了誰啊,你現在知道怪我了,當初你要退親時怎麼沒有想過後果啊,她在外面造謠生事的毀你名譽,宏兒啊,她的存在便是你一生的污點啊,今日之事本來都天衣無縫了,哪知你父皇會趕來,還有那枚鳳佩明明我親眼看到放在了那丫頭的身上,卻不知怎麼回事竟會在曹嬤嬤的身上啊!”
“母妃,我與你說過了,那些謠言並不是她傳出去的,而是那晚去搜人的侍衛傳的,你爲何就不與我商量一下呢,還有,你以爲她身邊的那個丫鬟是個普通的丫鬟嗎,那可是全東軒排名前十的殺手啊,你們那點的雕蟲小技人家還不放在眼裡,至於父皇爲何而來,那也是海越澤告訴了他,福慧宮出事了,您也不想想,父皇那樣寵愛慧雅,一聽說她宮裡出了事能不迅速的趕來嗎,在路上聽說了是什麼事,又牽扯到了伊水心,那伊水心是什麼人啊,父皇對她都是高看一眼的,怎麼會想信伊水心是賊呢,所以母妃,若是這事情一開始您便與我說,我是絕不會讓您涉險的,今天父皇明着是處罰曹嬤嬤,那暗中便是在敲打咱們呢!”看到自己母妃的難過,宇文宏也是很不好受,母妃一心爲他籌謀,就算是錯了,但也不能傷了她的心啊。
“我又何嘗不知她是在敲打我呢,只是……這要該怎麼辦纔好啊!”荷妃美目中流下了淚水,滿臉的哀傷。
“母妃您也無需擔心,父皇雖是敲打了咱們,卻還是給咱們留有幾分情面的,我們只要在祖母的壽宴上把祖母哄開心了,那父皇便會更加念着咱們的好的,但是要切記,不要再與伊水心過不去了!”宇文宏走過去輕拍荷妃的肩膀勸哄道,心裡則想着今日聽來的消息,海越澤竟要娶伊水心?娶那個她不要了的女人?海越澤可一向是驕傲的人啊,即便是慧雅苦苦的追在他後面追了這麼多年,他也是一點回應沒有的,那個伊水心究竟有什麼魔力會讓這麼多人都對她高看一眼呢,就連自己……
“皇兒說的對,咱們只有讓太后高興了,皇上纔會高興,你最近接待來使一直繁忙,母妃可是花了重金爲你準備了一份厚禮啊……”說到挽回東軒帝的心,荷妃便又恢復了鬥志……
福慧宮
“父皇?您是不是生氣了啊?生氣慧兒的胡鬧啊?只是……只是月兒同我說,軒哥哥要請旨賜婚了,嗚嗚……可是他要請旨的人不是我啊,我也只是叫她來問問,順便看她長得什麼樣啊,但這鳳玉之事是我絕對沒有想到的啊!”
東軒帝把所有人都遣走了,自己卻留了下來,福慧宮裡的小丫頭們也都明白這是皇上有話要說吧,便也跟着都退了下去。
嗎空套凡。慧雅公主看着父皇一直扳着臉卻不說話,便委屈了起來。
“慧兒,你母妃去世的早,父皇不忍拘着你,而且還想把最好的能給的都給了你,只是這感情的事情是能勉強的嗎?俗話說強扭的瓜不甜啊,更何況我的女兒這樣的漂亮乖巧,世上的好男兒又有好多,你爲何非要癡心於他呢,而被有心人給利用了去,你想沒有想過,你今日做的這一切,反而讓他的心與你越來越遠了呢?”對於自己的寶貝女兒,皇上是沒辦法的,但是他也是知道海越澤並不是她女兒的良配,海越澤內心深處的悔恨,自責,仇恨實在是已經滿滿的了,憑自己這單純又任性的寶貝女兒是根本擠不進他那裝的滿滿的心的。
“父皇……”慧雅公主也淚光閃爍的看着東軒帝。
“罷了,壽宴要開始了,你準備一下吧,別哭了,再哭就成小花貓了!”東軒帝最後還是不忍告訴她實情,只能寵溺的點了點她的小鼻尖說道。
水心這邊與影來到了太后宮內,此時太后宮內很是熱鬧,座位幾乎都已經坐滿了,由於今日的壽宴,有他國來使,所以內務府便安排了兩項內容,先是東軒自己國家的人先是爲太后慶生,獻禮,晚上則邀請了各國來使來慶祝,內務府還特意準備了歌舞。
進入大殿內,便見到殿內地上鋪着厚厚的嵌金絲的地毯,樑上掛滿了精巧的彩繪宮燈,結着絢爛的綢子,大殿四周有八對高高的銅柱子,柱旁皆擺設一人高的雕花盤絲銀燭臺,上面早早點起了蠟燭,燭中摻着香料,整個大殿中瀰漫着一種溫暖和煦的醉人氣息。
水心望見大殿的正中心設着皇帝的龍椅,和一把鳳椅,水心知道那是太后的座位,而那兩張椅子的下下首還有幾把椅子,估計那是給一些地位較高的妃子坐的,再下首,則是爲頗爲受寵的幾位貴嬪的位置吧。
大殿下方,左邊是男賓席,估計依次是皇子、宗室,隨後便是按照官員的品級排列,因爲她見到了宇文墨,宇文晨等人正坐在那裡,並未見到宇文宏,估計他去安撫他那受驚了的母妃去了吧。
海越澤則坐在了宇文晨的旁邊,估計這也是皇上特意爲之吧,要不然以海越澤的身份,是不可以坐在那裡的。海越澤此時的臉雖然還是冷冷的緊繃着,但見到自己進來時,還微微的點了下頭。
而宇文晨便不那麼含蓄了,“小心兒,你怎麼走的那麼慢啊,這麼晚纔到,你的禮物盒子幹嘛放在那兇丫頭那啊,人家偷偷看看都不行!”。
水心不禁撫額,嘴角抖了抖,她絕不承認認識這個讓人丟臉的傢伙,想想她也知道,他哪裡只是想看看那個盒子,他是想偷吃好嘛,因爲右側則是女眷,按着男賓同樣的排列方式,所以水心很快的找到了項紗兒方向的位置,水心偷偷向項紗兒的方向看去,果然項紗兒小臉漲紅,大有一副要站起來與宇文晨拼命的架式,好在有大舅母坐震,用力的拉住了她。
果然水心也按照自己心中的想法去做了,裝作不認識宇文晨般的去找尋自己的位置,這下輪到宇文晨嘴角抖動了,這個沒良心的丫頭,想當初讓自己試吃的時候怎麼沒見她裝作不認識他呢,還有自己真的有那麼讓她丟人的嗎?這不是羞辱他嗎,不行,這份羞辱他一定要討回來,想到那甜甜軟軟的美味,宇文宏計上心頭。
水心小心向着尚書府的位置走去,這才發策,整個宮殿不但是張燈結綵的,而且各處還點滿了燈燭,殿內各處無不華麗,就連穿梭於不同的座位之間倒茶、捧着果盤的宮女們,都是身着綵衣,顯得金翠絢爛。
“表妹你可回來了,不過剛剛表妹你可真是很無禮呢,四皇子殿下叫你,你怎麼當做不認識他啊,你耍耍小性子無妨,但可別連累了咱們整個尚書府啊!對了,你在宮中有沒有看到三皇子啊,真是奇怪呢,除了遠在封地的大皇子,其他兩位皇子都到了呀!”很顯然,最後一句纔是顧思希最想問的呢。
水心本來是懶得理她的,但是一想到剛剛荷妃對自己的陷害,便暗道:荷妃爲了安撫你那受傷的心靈,我還未你特意準備了一份大禮呢。
“表姐說笑了,這個尚書府是姓伊的,我當然知道怎樣去做,如何去做,不需表姐廢心,若是我學了你去,大廳廣衆之下與四皇子對話,或者是問其他皇子的行蹤,那纔是丟了人去呢!祖母您說我說的對嗎?”水心到最後竟是撒嬌般的去問老太太。
“好了,你們兩個都老實一點,別被別人笑話了去!”老太太知道這次是顧思希不知禮數,但卻不忍責罵,只能讓她們二人都閉上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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