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們也可以拖延時間,那我又爲何不可以?” 而素嶽心底着實也打起了算盤,因爲他在等着梅清溪帶人來。就在剛纔他已經打發一個黑衣人去梅府報了信,過不了多久,應該就會及時趕到,所以素嶽是在拖延時間。
“我們可以商量啊,在我們這裡你可得到無盡的榮華!無盡的錢財!”素嶽的眼神都放着光一般,他也着實是想拉攏路無期。
“錢財本來就是身外之物,而榮華只不過是一時。我並不需要這些,所以,你還是上路吧。”路無期的眼睛裡放着寒光,素嶽一驚,又想出了什麼法子,即快說道:“不如這樣吧,我放了你們,我們也不用動干戈啊!”
路無期輕蔑一笑,微微點了一下刀身,隱隱的一驚,像是意識到了什麼,路無期說:“我有一個規矩,那就是這把刀見了血,就要殺光在場的所有人。”
素嶽側着耳朵聽了聽,似乎又腳步聲,素嶽一下子就耀武揚威了起來,呵斥路無期:“哼!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你以爲你是誰!我的人馬上就來了!你們等死吧!”
“從秋!帶着葉夕和宮兒走!!我來斷了他們的後路!!”果然,路無期沒有猜錯,素嶽是在拖延時間,路無期的眼睛之中冒着熊熊烈火。
莫從秋斷然拒絕,大喝着:“你一個人不行!我在這裡!我們一起走!”
“快走!!聽我的話!!馬上走!!”眼看着黑衣人馬上就到了,路無期有些慌張,他怒喝着莫從秋:“走啊!!!!”
莫從秋緊緊咬着牙,不忍於心的擠出一個字:“好!”
路無期看着莫從秋離開了,他的心也就定了下來,而素嶽一臉囂張,輕蔑的嘲諷道:“現在你的幫手走了,你一個人,我們這麼多人來對付你,還真是有些不忍心呢。”
路無期冷冷一笑:“你們十個人加起來頂不過我一個手指頭。”
素嶽悚然一驚,此人還真是不怕死啊!竟然到這份上了,居然還說着大話,素嶽冷哼一聲,望着那條街的出頭,他揚起嘴冷笑一聲,道:“我們的人來了,你受死吧。”
沒到幾分鐘,梅清溪就帶着人過來了,他看到路無期,一愣又一驚,問道:“怎麼會是你?”
路無期看着梅清溪,嘲諷着:“這不是梅家少爺嗎?不知道那日信誓旦旦說的話是被狗吃了嗎?你的良心呢?看來你全然沒有了良心!”
梅清溪心裡頭如明鏡一般,他知道路無期所說的是什麼,但卻沒有反駁。因爲他最終還是輸給了自己,輸給了自己的欲
望。
梅清溪一直想着煙逍說過的話,一咬牙,命令道:“殺了他!”
見着梅清溪這樣無情,路無期心裡悲涼,此時他真爲宮花感到可憐,梅清溪這麼善變的人就不應該與他有任何的過節,就這樣,宮花白白的搭上了自己的性命,到頭來落得個死無全屍,真實可憐可悲。
路無期的聲音有些沙啞了,他提起了那沾滿着血跡的刀,微微一笑,說:“我擔心你們殺不死我。”
路無期這麼一說,那些黑衣人立馬凶神惡煞了起來。朝着路無期這裡揮刀殺了過來。路無期刀刀致命,來一個殺一個,幾乎一刀就能殺死一個人,就連起來也都起不來了。而那些蜂擁而至的黑衣人也有二十幾人受傷。只聽得驚叫聲,恐懼聲包括着命令聲亂成一團。路無期身上的傷自然也受了不少。
那素嶽眼瞅着情勢不對,立即揮刀向路無期的頭頂砍來,路無期很鎮定,沒有慌神,舉起刀來,用力一擋,把素嶽的刀直直的打在了地上。而後路無期將素嶽從領子上抓了起來,喝到:“偷襲算什麼?你就這點本事?”。那素嶽已是氣的滿面通紅,幾分羞愧幾分怒意。路無期話罷就將那素嶽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素嶽怎麼都沒有料此路無期的功夫這麼了得,就那一下將自己的刀擋了下去,算起來素嶽的功夫也不比路無期差多少,但爲什麼此刻卻這樣輕而易舉的就被路無期打倒?着實,路無期的功夫高深莫測。
路無期又是幾刀,那黑衣人順勢就倒了下去。路無期一個轉身,將後面的黑衣人全都解決掉了,穩穩的站住身。也顧不得那身上的傷口,與那些黑衣人繼續廝殺着。路無期還並未意識到身後有一把暗劍狠狠地刺入了他的後背。
路無期茫然一驚,緩緩的轉過頭去,他看見的是梅清溪,路無期的怒氣層層,將那把劍拔下,那劍從路無期手中脫落,路無期一震,自己的力氣不多了。
“梅清溪!果然還是利益對你重要!宮花對你的愛你全然拋在腦後!!你既然不愛她!又何必要費盡心思去對她好呢!!你真是個卑鄙之人!”
梅清溪不假思索:“那是因爲她有可以利用的價值,所以,我纔會對她好,不然呢?怎麼樣?”
梅清溪的話裡有話,他騙不了自己,他就算回答的那麼肯定,必然也是經過多次錘鍊才做出的回答。
絮絮風聲吹在路無期耳邊,雪開始下了。
路無期沉沉的閉了口氣,似乎釋然的笑了一下,似乎想要放手一搏。
那些黑衣人也就此順勢
圍了上來,刀刀揮向路無期這裡,路武器不緊不慢,挑開了那些黑衣人的刀。路無期刀鋒一轉,快速的向梅清溪的胸口刺去,梅清溪一晃神,沒來的及躲過,路無期的刀鋒就那樣在梅清溪的胸口劃了一刀,梅清溪怒意。
素嶽見機就向路無期砍來,路無期緊皺着眉頭,繼續擋下了素嶽的刀,再次與那些黑衣人廝打起來。那些黑衣人似乎也是瞧見了路無期的動作慢了些,不慌不忙就想趁虛而入,不斷的挑屑着路無期。路無期的眼神似乎也越來越迷茫了,幾乎都要狠狠地眨一下眼睛纔可以再次握刀。
那些黑衣人立即涌向了路無期,逼的路無期步步後退,可是路無期內功深厚,那些黑衣人也不在話下。路無期握緊了刀,一步一步,就像當日刺殺相英時那樣的沉穩,那樣的嗜血。那些黑衣人揮刀砍來,路無期僅此一刀,就已將那黑衣人持的刀震掉手也被震得發麻,好半天都提不起刀來。梅清溪已然慌了神,喃喃自語:“到現在了,他都還在堅持着,他身上的傷肯定也不下幾十處了吧,怎麼能夠如此的拼,那刀見血就控制不了,那人也是如此!”
黑衣人有些手忙腳亂了,不斷的後退着。
雪也順勢越下越大,黑衣人都全身貫注,有些畏懼的盯着路無期,那樣的姿態,那樣的眼神,不怒自威,就好像死神降臨一般。
不知是哪裡的簫聲斷斷續續,一陣一陣,聽到了不禁讓人回味。那簫聲忽遠忽近,似乎很長遠,似乎很貼近耳朵,神秘感十足。
徐徐的冷風吹過,路無期的臉龐沾滿着血漬,只見他緩緩的擡起手,扔掉了刀。那些黑衣人立刻全身戒備了起來,屏息凝神地盯住路無期想要做什麼。
只見路無期仰天長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那宵聲又再次響了起來,乍然,就劃破了着沉靜了半天的氣氛。
“噌噌噌。”
黑衣人一個接一個的倒了下去,轉瞬就只剩下了梅清溪與素嶽兩人,愣愣的在原地杵着。似乎不敢置信。
他沉靜優雅的姿態,彷彿以一種平和淡漠的神情來嘲諷着,暗示這他所不能言明的一切情緒。就像這夜雪一般突如其來,彷彿那這夜裡的沉靜都被所打破,緩緩的,所有的長街燈都亮了起來。然而這一切似乎都變的不再重要。他手中淡淡握着的玉簫是那樣的好看,尤其是他的一雙手,比女子的手還要乾淨,還要平滑,他緩緩的說:“第一、你們違反立論,隨意殺生。第二、你們竟敢以人多的優勢來圍攻主。第三、你們該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