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賭?”朱子墨緊咬粉脣。
“賭什麼?”朱鈐幾乎從鼻孔裡面哼出一口氣來。
“賭你的機關術,若是你輸了,你就教我機關術怎麼樣?”朱子墨笑吟吟的看着他。
“哼!你做夢去吧!”說罷,擡腿就往不遠處的山洞走了過去。
衆人跟隨着他往裡走去,每個人都沒有說話。
孫武跟在朱子墨的身後,拉了一下他的袖子說道:“咱們這是去哪裡?”
“咱們剛從哪裡出來?”朱子墨輕笑一聲。
孫武頓時明白,說話間,已經走到了山洞門口了。
突然,那朱鈐的鼻子迅速的聳動了一下,一雙閃爍着駭人光芒的眼睛就冷冷的掃到了朱子墨的臉上,怒聲道:“剛剛,你們來過了?”
朱子墨輕笑,不置可否,但是她臉上的表情確實在迴應了他的話。
“無知小兒!”朱鈐咒罵一聲,接着閃身鑽入了洞中。
“張將軍,這是什麼味道?這麼難聞?”有人跟在張良身邊,問他一句。
“這是雄黃粉!”張良皺眉說道,下意識的看了朱子墨一眼,只見她神情依舊從容!好一個沉穩的小丫頭!
人還沒走到洞中,就猝然聽到一陣沉悶的聲響,張良臉色一沉,迅速的衝了進去,只見那號稱機關高高手的朱鈐,正跌坐在地上,一臉震驚的看着那已經停止轉動了的輪盤,眼底滿是死灰之色。
“朱先生,或許只是輪盤出了問題!”張良蹲下身子安慰着他,連自己都覺得這個安慰太過於蒼白無力!
“輪盤出了問題?”朱鈐慢慢的轉動着死灰一般的眼珠,看向了張良,再看向朱子墨,突然跳了起來,衝着朱子墨就直接跪下,磕了三個頭。
“你幹什麼?”孫武嚇壞了,直接擋在了朱子墨的面前,生怕他會給朱子墨動手。
“朱姑娘,我求求你,你告訴我你是不是機關術的高手,是不是?”朱鈐嘶啞着聲音喊道。
“我不是!”朱子墨泰然自若的搖了搖頭。
“你不是?”朱鈐疑惑的看她一眼,突地又喊道:“你是不是瞎蒙的?是不是?我就說,我的機關術,沒有什麼人能破解的了,這是世界上絕無僅有…..”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看到朱子墨突然起身往那輪盤走了過去,將那小木球給調整了一個位置,繼續放下去,那輪盤竟然又咯吱嘎吱的轉動了起來。
朱鈐先是一愣,接着神色突然變得狂喜起來,他興奮的大喊道:“哈哈!哈哈!我就想,總有一種方式是天下無敵,沒人能夠剋制的,卻怎麼也想不到,竟然是如此的簡單,如此的天衣無縫!”說着,竟是噗通一聲跪倒在朱子墨的面前,大叫一聲:“師傅,請受徒兒三拜!”
衆人簡直都被這戲劇性的一幕給看傻了,沒想到原本還是朱鈐對朱子墨一臉鄙夷的樣子,才一會的功夫竟然跪下拜起了師傅,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朱子墨蹲下身子,親自將朱鈐扶了起來,柔聲說道:“朱先生!其實我真的是不懂機關術的!”
“那你?”朱鈐滿目愕然。
“我只是恰巧知道機關術如何破解而已,要不然,就不會跟你打賭了!”朱子墨在他耳邊低聲說道。
“真的不會?”朱鈐似乎還有些不信。
“比真還真!”朱子墨將手舉過頭頂,認真保證道。
那朱鈐心思急轉,良久才緩緩點頭道:“萬變不離其宗,想必由朱國公那樣的練兵奇才薰陶下,朱姑娘纔能有今天的非凡成就,我朱鈐佩服!”
“朱先生,我們可是打的賭,你要教我如何佈置這些機關術的!”朱子墨輕笑着說道。
“憑着朱姑娘的冰雪聰明,能看中我朱鈐的本事,也算是我的榮幸!”朱鈐恭敬的拱了拱手!
張良在一旁看到了兩人握手言和,這才展顏笑道:“不知道朱姑娘爲何夜闖驪山?”
“張將軍,子墨有事相求!”朱子墨將墨雲宵親手交給自己的兵符遞給了張良。
張良低頭看到了那枚狼頭的兵符,心裡一跳,下意識的擡頭掃了朱子墨一眼,曾經墨雲宵對他說過,見符如見人,如今,他竟然親手把這兵符給了朱子墨,那麼足以看出她在他心裡的位置是多麼的重要!
“見兵符如見王爺親臨!不知道姑娘有何用到我們兇猛之狼要幫忙的?”張良沉聲說道。
“我需要你們能幫我救出我爹!”朱子墨原本靈動的小臉漸漸的黯然了下去。
“你爹?”張良有些意外。
“朱國公他怎麼了?”朱鈐有些着急的問道。
“我爹他因爲觸怒了太子,被關到地牢裡面去了!”朱子墨低頭說道。
“真是荒誕!”朱鈐張口便罵道。
“這墨銀王朝不是向來重視國公的嗎?尤其是太子殿下,他更加對國公禮遇有加,怎麼能做出這等事情來?”張良顯然也是有些不信。
“太子現在處理朝政,柳家監國,有很多決策,並不是太子做的!”朱子墨神情蕭索。
“就是,城內百姓怨聲載道,國公去跟太子說和說和,結果就一去不回,後來一打聽就被關進了地牢裡面去了!”孫武在一旁咬着嘴脣說道。
“朱姑娘,現在墨銀城內風雲變幻,不瞞你說,我們兇猛之狼經過一次重創,損失很大,而且,南疆由耶律赫率領的大軍已經圍在城外,我們恐怕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張良艱澀的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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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子墨胸口只覺得突然堵了一下,悶悶的有些難受!張良說的是實話,但是就是這樣的實話,卻更是傷人!他所說的重創,如果不是因爲她被老混蛋挾持,也不會讓墨雲宵突然放棄了已經得手的勝利,害的整個兇猛之狼的士兵損失了不少,好不容易纔恢復起一點的元氣來,卻又要去給她幫忙救朱國公!
面對南疆耶律赫的大軍,兇猛之狼無疑是以卵擊石!
想到這裡,朱子墨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在沒有十足的把握面前,她決不能讓這些人去送死!
“行,張將軍,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多有打擾,告辭!”說罷,拱了拱手,轉身便走。
孫武有些着急,嚷嚷道:“主子,咱們就這麼走了?不讓他們幫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