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找到了!”孫武驚喜的聲音突然傳來,朱子墨心頭一顫,腳步極快的走了過去,只看到在一堆稻草的遮掩下,一個若隱若現的山洞隱藏其中。
“是這裡吧?我們進去看看!”孫武高興的看着她,拔劍就往那些稻草上砍了過去,試圖給朱子墨清理出洞口來。
“慢着!”朱子墨驚呼一聲,到底是阻止的慢了,只聽嗤的一聲破空響,那些雜草在突然歪倒的一瞬間,突然密密麻麻的毒蛇便從四面八方朝着兩人激射而來。
“我的天哪!”孫武驚得張大了嘴巴,被身旁的朱子墨一巴掌打在了腦瓜仁上,怒吼道:“快閉上嘴,不要命了?”話音剛落,他猛地閉上了嘴巴,一條毒蛇就直衝他的嘴巴而來。
“祖宗!”孫武趕緊的把長劍揮舞起來,將繞在身旁的毒蛇全都砍成了兩段。
“快!把這個灑在周圍!”朱子墨從腰間迅速的掏出了兩個紙包來,遞給了孫武。
孫武也不敢怠慢,直接就把那紙包給撒了出去,一種刺鼻的味道隨之充斥在空氣當中。
“這是啥東西?這麼難聞?”孫武跺着腳,捂着鼻子,一張臉皺成了一團。
“你是想要好聞的味道?讓這些毒蛇攻擊?還是想要這刺鼻的味道,毒蛇避開你呢?”朱子墨衝他展顏一笑。
孫武一愣,低頭望去,只見那些毒蛇正以很快的速度逃離,那架勢是兩人身上的味道薰得它們逃離的越遠越好。
“嘿嘿,怕了吧?你們不是很囂張嗎?有本事來呀?來呀!”孫武突然衝了出去,毫不畏懼的衝向了那毒蛇羣。
朱子墨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天啊,這坑貨!
果然,孫武的驚叫聲驟然傳來,幸好他見機得快,擡手把一條毒蛇給斬殺了,要不然,他現在鐵定被毒蛇咬了。
他心有餘悸的冷汗淋漓的跑回來,看着朱子墨的眼睛說道:“主子,這毒蛇不是怕這味道嗎?怎麼剛剛還有一條敢咬我?”
“凡事都有不怕死的!”朱子墨瞪他一眼,轉身就往洞內走去。
“凡事都有不怕死的?”孫武喃喃自語,搞不明白她說的這話是啥意思,索性也不再想,直接就跟着她進入了山洞。
山洞原來很是空曠,越往裡走,空間就越大,然後兩人看到了一個用黑布蒙着的東西。
“這是什麼?”孫武有了之前的前車之鑑,再也不敢胡亂動周圍的東西。
“這就是機關中樞!”朱子墨讚歎的嘖嘖兩聲,然後一把將那黑布拽下,露出了裡面複雜的機關中樞。
“天啊,這麼複雜!”孫武看到那碾在一起的輪盤,眼睛都瞪圓了。
“不錯,我們在外面遇到的每一個機關,都是觸動這裡面的東西,由它來完成操作指令的!”朱子墨仔細觀察了一遍,用手指輕輕的一撥,只見一個小木球頓時卡住了整個輪盤的轉動!
“主子,你剛剛做了什麼?”孫武好奇的問她。
“出去你就知道了!”朱子墨神秘一笑!
兩人剛剛走出山洞。突然一道暗影朝着兩人的面門俯衝而來,朱子墨及時反應了過來,一把拽住了孫武,將她推在了自己的身後,而她的長劍就忽的一聲掃了出去,只聽一聲刺耳的尖叫聲在兩人的耳邊響起,定睛一看,只見那物砍斷了翅膀,跌在一旁,發出一陣緊似一陣的慘叫之聲。
密林裡開始有悉悉索索的聲音,繁亂且沉悶的腳步聲遠遠的傳來。
“來了!”朱子墨勾起了脣角,一抹笑綻放在脣邊。
孫武訝然的看着她,如此兇險的時刻,她竟然還能笑得出來…..她到底是因何機緣才練就這麼一副無懼無畏的膽量,在他的記憶裡,朱家的大小姐,根本就不是這樣的!
容不得他再有半點的想法,整個密林頓時就被包圍了起來,燦亮的火把照的如若明晝,幾十名身穿盔甲的士兵出現在他們的面前。
“是你?”爲首的那名高大魁梧的男人一看到朱子墨,眼底就閃過了一抹疑惑。
“張良將軍!”朱子墨抱拳衝他行禮,這人名喚張良,是墨雲宵的影子侍衛,也是兇猛之狼的爲首將軍!
“是王爺讓你來這裡的?”張良沉凝的眼睛打量着站在眼前的朱子墨,只見她瘦小的身子包裹在一個大大的黑色披風裡面,只露出了巴掌大的小臉和一雙精光閃閃的眼睛。
“是向張良將軍來求助的!”朱子墨沉聲說道。
“求助?”張良上上下下打量着她的神情,那雙與常人不同的犀利眼眸裡閃過一絲懷疑!
“不錯,家父有難,求張良將軍相助!”朱子墨不卑不亢的說道。
張良先是一愣,接着忽地哈哈大笑起來。
他的笑聲中氣十足,震得那夜宿在大樹上的夜鳥都撲棱着翅膀胡亂的飛了起來。
朱子墨依舊神情不變,甚至連脣角的那一抹若有若無的笑都沒有改變過,倒是孫武已經急的臉都白了,在火把光芒的映襯下,更加蒼白如金紙。
“朱子墨?本將軍不得不佩服你的膽量,能隻身闖入驪山,倒是的確不錯!”張良沉聲說道。
“是你的那些機關都太小兒科了,不費吹灰之力就已經銷燬大半!”朱子墨語調輕鬆的開口。
“什麼?你竟然毀了大部分的機關?就憑你?”一名站在張良身後的紅臉大漢聽着她如此狂妄的語氣,怒極反笑!
“你不信?”朱子墨挑眉看着他。
“當然不信!”那人拂袖道。開什麼玩笑,他名朱鈐,可是擅長機關術的高高手,他設計出來的機關不能說是銅牆鐵壁,但是卻也是想要闖入頗費上一些周折,更別說要毀了他的機關術,那真是癡人說夢!
“如果我真的讓你所有的機關都停止了運行,你怎麼辦?”朱子墨笑吟吟的看着他。
朱鈐臉色難看,斬釘截鐵的擺手道:“休想,根本就可能!”
“朱鈐,先別把話說的這麼滿,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一旁的張良皺眉看了他一眼。
“張將軍,連你也相信這黃毛丫頭的瘋言瘋語嗎?我朱鈐浸淫機關術五十餘年,其中的付出的艱辛非同尋常,她一句說給破了,怎麼可能!”朱鈐嗤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