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墨倒沒有推辭,接了茶,道:“好,若你真的犯了不可饒恕的錯誤,我答應你,一定會給你機會解釋。”
虞雲荻只覺得心突兀地跳,好像已經被李墨看穿了似的。
李墨喝了茶,又道:“你今日卻來得正好,武林大會的擂臺又擺了起來,不過今日卻只是龍丘涯和無雙城主二人的擂臺,是勝是負,只在一戰。”
“那還不趕緊走?一會該比完了。”
李墨的脣角勾起一抹輕笑,“你想讓他們誰嬴?”
虞雲荻想了想,道:“我在你的帳下吃飯,總歸還是要與你站在一處的,我知道你希望龍丘涯嬴,那麼我也是希望龍丘涯嬴。”
李墨聽着她軟糯的話,心中早已經被觸到最柔軟的地方,此時竟是忍不住彈了下她的額頭,“的好像你真的會聽我的話似的。”
虞雲荻摸着自己被彈疼的地方,不知道李墨這話到底是惱呢?還是喜呢?
……
無暇多推敲,二人便往武林大會的擂臺趕去,卻見這次擂臺下人很少,大抵是前幾天因爲官兵的介入,驚擾到了很多人,僅僅兩三天功夫,從全國各地趕來的武林人士,多數散出陵谷川去。
之前一位難求的看臺上,如今空空如也。
而龍丘涯和無雙城主,已然站在擂臺上了,迎風而立,二人衣袂飄然,風采氣勢不相上下。
想到李墨自從擂臺上下來,便廢了一條胳膊,而他此時面容沉鬱,右手微握。虞雲荻猜測,肯定是看到擂臺上二人英姿勃勃,而他卻再不能打鬥而心情不好,於是輕輕地道:“你是王爺,手底下自然是有很多能人,都不需要上擂臺比武了。”
她不會安慰人,所以安慰的點似乎有所偏差,不過李墨居然接受到了,向她微微一笑,“我沒事。”
這時候,擂臺下又多了幾個人,卻是瑞王李享率了幾個人來了,施柔也站在不遠處,還有一位就是那日在擂臺上逃出昇天的孫君正,此人給虞雲荻留下的印象還是很深刻的,二人目光對視時,她便向孫君正點點頭,算是打了招呼。
孫君正卻是向她微微施禮,臉上有些純白的笑容。
李墨則與鬼逆大師和李享打招呼,“鬼逆大師不是在皇上身邊陪着,怎地有空來到陵谷川?”
“皇上聽武林大會在陵谷川舉行,終究怕會出些什麼事,耽誤了王爺的正事,是以讓在下來此探聽情況。好在瑞王爺當機立斷,出兵圍了這羣武林人士,如今做鳥獸散,倒也讓人放心不少。”
瑞王爺趕緊道:“不敢居功。”
李墨又道:“不知皇上最近可好?”
“皇上一切安好。”
二人寒喧至此,擂臺上卻已經開打。
龍丘涯向來是以拳術聞名,有一拳能打塌半邊山的傳,是以他的武器就是他的拳頭,而無雙城主顯然以掌法爲主,二人皆不出武器,只是近身肉博,端得是精彩無比。
虞雲荻以前在徂徠山的時候,也曾見過高手過招,就是一年一度的弟選拔賽,凡是在武功上造詣較好的,便會有機會跟着主家即虞氏祖奶奶這一支,學習只屬於虞家的本事。
所以這個選拔賽也是很嚴格而且高手衆多的地方,虞雲荻若不是祖奶奶的嫡親孫女,怕是連擂臺都上不去,別通過選拔賽當虞氏弟了。
不過終究來,虞氏一族並不是以武功爲重,學些武藝一是爲防身,二是爲了有時候佈置需要高來高去,是以虞氏一族的輕功還不錯。
但像龍丘涯和無雙城主這般的高手,還是很少見的。
虞雲荻被他們的拳風吸引,目不轉睛地看着。
李墨道:“你覺得誰會嬴?”
虞雲荻很是認真地道:“我雖然只會幾招三腳貓兒,不懂什麼高深的武功,但是卻也能看得出來,龍公的拳大開大合,力大無羣,真是想不到他這樣俊秀的人兒,居然練得一身橫練功夫,偏生這拳法怪異得很,看似簡單,卻又高深無比,大拙大巧,極難對付。
這無雙城主的掌法也是罕見,看他掌心微微發黑,掌風過處,龍公都是進行躲避不敢硬碰,怕這掌法有毒,就是傳中的那種毒砂掌或者是什麼五毒掌。這種掌法,沾身即會中毒,龍公因此只能避讓,若一直這樣下去,很是吃虧。”
很明顯,她認爲龍丘涯嬴的可能性是極大的,但是必須要避着這毒掌,若是無雙城主嬴了,卻有些勝之不武。
“無雙城主他,怎會練這樣的功夫呢?”她心裡有些惋惜,在她心裡,無雙城主也是路見不平,該伸手時就伸手的俠士,而俠士是不該練這麼陰毒的掌法的。
她這微妙的心緒,被李墨捕捉到了,像是回答她心裡的疑問,他道:“這位無雙城主是兩個月前,忽然出現江湖的人物,他的師承、姓名、年齡、經歷都是迷,而他卻有能力在很短的時間內集結江湖五個門派,他自己成爲首領。要知道,集結門派並不是,有能力便能辦到的,還要有雄厚的經濟支持纔可以。”
“你懷疑他這樣做,別有目的?”
“當然,大家都是有目的的,每個人,做任何事,都有自己的目的,不過,他這般來歷不明,目的不明,若是整個武林落入他的手中,將成遺害。”
看着李墨認真的樣,虞雲荻道:“我懂了。”
就在這時,擂臺上的戰況轉到了越發激烈的狀態,龍丘涯忽然一拳打向無雙城主的腹部,這下冷不防的,無雙城主雖然猛地後退卸去了不少力量,卻依舊受到重創似的,忽然捂着腹部雙膝跪在擂臺之上,竟如同受了重傷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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