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獨孤解意這一,大家才知道慕容楓中毒了。
慕容楓又氣又恨,拼着最後的力氣,想殺了獨孤解意,卻被顧府的人扔出府外,慕容錚與慕容嫣雖然都跟了出來,卻只是哭,一點都幫不上忙。
後來,後來就出現了山陰老人。
他救了慕容楓,並且在慕容錚的同意下,將慕容楓由顧府門前帶走,一走便是十年。
慕容楓雖然在顧府呆的時間很短,但印象卻很深刻,特別是有關於獨孤解意的事情。
這也是他來到上京後,在競技臺上看到虞雲荻的時候激動萬分,卻在得知她其實是獨孤解意的時候,不自禁地便與她保持距離,直到前幾天確認獨孤解意其實並不是真正的獨孤解意,而是曾經失卻的戀人虞雲荻的時候,真正地放下心防,想要對她好。
他沒想到,才過了幾天,便又得知真正的獨孤解意是誰,心中起伏的情緒非外人能夠理解,然而他的臉上卻是一派的雲淡風清。
“時候的事,我已經記不起來了。”他淡然地道。
“是嗎?這更好了,反正那也不是什麼開心的事情,我們正好可以重頭來過。”
施柔到這裡,忽然探首在他的臉上吻了下,慕容楓倒也是風月場所呆慣的人,對此舉並不感到驚訝,只是撫了下臉上被吻過的地方,淡然道:“我和你,不合適,你的時候就差點毒死我,如今我又怎敢留你在身邊?”
“難道,你真的讓我去李墨的身邊嗎?我其實一點都不喜歡他,只因爲他眼睛瞎,居然喜歡上一個冒牌貨,我因此不甘心,但時間久了,便覺得他肯定會眼瞎到底,我不想和他玩兒了。”
“呵,別人不清楚,你自己大抵是清楚得很,你當初在銘碑等李墨十日,到底是爲了什麼。大抵也是做爲元朔皇帝的妃時,太過任性妄爲,元朔皇帝一死,你自知難逃罪責,是以在銘碑處不下山,只等李墨去接,你便順理成章成爲李墨的人。
因爲李墨對李荀並無威脅,甚至還能夠幫他,你猜李荀不會爲了一個女與他鬧翻,這樣你便可保得一命,同時還能與李墨雙宿雙飛。可是你並沒有想到,以你的姿色與魅力,居然並不足以虜獲李墨,而李墨卻很快就成爲了李荀必殺的獵物,你發覺跟在他的身邊,恐怕不會有好的結果,所以你早就起了異心,所謂良擒擇木而棲,如今,你便擇了我這枝‘木’。”
施柔愣怔了下,死鴨嘴硬地道:“你猜錯了。”
“之前,我還奇怪,獨孤傲乃是獨孤解意之父,正主尚未着急,你一個帝妃急什麼?現在終於明白了,原來你纔是真正的獨孤解意,所以你急着找回父親的屍骨建立銘碑,我猜,皇上忽患怪病與你也脫不了干係,你這樣做只是爲了給你的父親報仇而已。”
施柔怔怔地看着慕容楓,終於道:“就算你都對了吧,那我也沒有做錯,爲人女,爲父報仇,乃是天經地義。現在大仇得報,我一弱女,擇一隅而居,也是人之常情。”
“你怎能確定,你父親之死,與元朔皇帝有關?”
“是他自己承認的,他在睡夢裡,承認的。”施柔又接着道:“他本就該死,讓他晚死了這麼多年,已經是便宜他了。”
“怪不得,太李荀被幽禁十年,依舊保住了太之位,原來是爲皇帝頂包,皇帝對他存有愧疚之心,是以太之位未廢。”
“這纔不要管這些。”施柔道:“李荀此人,極不識好歹,我倒希望他的江山早點完蛋。”
慕容楓復又躺了下去,道:“你我雖不同道,目的卻有相同之處,倒也不是不能合作。但是我還有個疑惑之處,希望你能如實解答。”
“只要你願意問,就算是千百個問題,我也樂得回答。”
慕容楓道:“好,這樣的話,我倒當真要多問幾個。”
施柔只是輕輕一笑。
但是後來,慕容楓卻只問了一個問題。
“你爲什麼變成了施柔?”
施柔坐在他的身邊,細心地替他掖好被,道:“我就知道你會問這個問題,其實我並沒有想到怎樣述這個過程,但是我可以告訴你,當時若不用金蟬脫殼之計,我怕是已經被顧九和你那親妹給殺死了,對了,難道她沒有告訴你,她曾經在我的臉上,狠狠地劃了幾刀嗎?”
慕容楓有些震驚地看着她,道:“怎會有這種事?”
“顧九認爲我是——如蝗過境,凡是我到過的地方,必然血流成河,而且他當時移情別戀,愛上你那妹慕容嫣,於是二人和謀,要將我殺害。他們差點就成功了,我落到了他們的手中,陷入昏迷。
你那妹,便趁着我身邊無人守着,居然硬生生地在我臉上劃了數道血口,她恨我你知道嗎?她恨我有張比她美的臉。”
“後來呢?你是如何偷樑換柱的?”
“被她劃傷後,我知道自己想要逃出顧九與慕容嫣的手,很困難,恰好在那之前,救了個女,相貌居然與我一般無二,於是我讓她來代替我,我將她放在棺材裡的時候,她還活着,我親眼看到她被顧九活埋於絕墓之中,可是她的命倒大,居然從墓裡走了出來,竟然還回到了顧府,以我的身份生活下去。
“你救下的這個女,便是現在的德陽郡主?你是在哪裡救的她?”
“你好像對她更感興趣?”施柔敏感地意識到什麼。
“我只是對你的故事感興趣,我想知道每一個細節。”
施柔的眼睛發亮,笑道:“是嗎?”
慕容楓似乎很累了,但他一點兒都睡不着,當初虞雲荻是如何活下來的?那些遺露的真相就要被他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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