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我胡亂殺人,我記得你曾過,你不喜歡獨孤解意,便是因爲她喜歡殺人,像個惡魔般……”
顧九微怔了下,腦中不知想什麼,只是不由自主地往虞雲荻所在帳的方向看了眼……
施柔很是敏感,見狀便固執地將自己的手抽回來,自己拿了塊帕粗粗裹上傷口,“你即討厭她亂殺人,心裡又有些喜歡她吧?你到現在還是未對她忘情……”到這裡,她忽然攀上他的肩,“那你對我又算什麼呢?假如有一日,我,九哥哥,我不要做帝妃了,你帶我離開吧,你會怎麼做呢?”
“走?你如今是帝妃,想走又有那麼的容易?況且,你就甘心扔下這榮華富貴肯跟我走?若是這樣的話,當初不要參加那勞什花魁大賽,我們早走豈不更好?”
聽着他的話,施柔眸裡的如水的溫柔終於漸漸地冷卻下去,“你不愛我,你即沒愛過當初的獨孤解意,也不愛現在的施柔。”
顧九見她神色不對,待要解釋什麼,被她用動作阻止。
“我——”顧九不甘心,還要些什麼,就聽得施柔道:“滾,立刻滾出我的帳,否則我立刻殺了你!”
顧九怔了下,無奈地走出帳。
不知道爲什麼,顧九竟轉悠到了虞雲荻的帳外,徘徊片刻,卻不進去。
還是鄭雲發現他後,進入帳稟報了虞雲荻,過了片刻,就見鄭雲出來,對顧九道:“顧公,郡主讓你進去。”
顧九哦了聲,卻仍然有些猶疑。
但最終還是邁步走了進去,只見虞雲荻坐在榻上,手中端着碗熱湯藥正在喝,她的身邊站着鄭雲及幽靈,看到她進來,她衝着他笑笑,道:“坐。”
她的態度還是很和氣的,但大抵也是不敢於他單獨相處了,因此身邊陪着人,不知道爲什麼,這令顧九有些許微微的失落。
他坐了下來,道:“你病了嗎?”
虞雲荻道:“只是些微有些不舒服罷了,喝了這湯藥便也該好了。”
頓了下,她道:“你找我有事嗎?”
顧九搖搖頭,又點點頭,“……其實,我心中有些疑惑難解,但是不知道遊問誰……”
“是有關施妃娘娘的嗎?”虞雲荻馬上想到了什麼。
“不,不……”顧九想了想,又道:“也沒有別的事,我先走了。”
虞雲荻見他起身要走,忽然道:“顧九,那天我們被鬼方族人圍住,忽然飛來一支箭矢,殺了鄧盧,那箭,是你射的嗎?”
顧九道:“你在興師問罪?”
“我只是想知道真相。”虞雲荻道。
顧九道:“我不知道什麼真相,我只知道,我那天本來的確是要向你們發難,借鬼方族之手殺了你。但是是施妃娘娘要放過你們的,所以你能活到現在,應該感謝施妃娘娘。”
“施柔?”虞雲荻輕念這個名字,心中的疑團越來越大,但對於顧九的辭,亦有些心涼。
“顧九,你數次想下手殺我,我想你是真的想殺我了。不過我的命也很可貴,還有很多事等着我去做,我不會坐以待斃的。以後,你我之間若因爲什麼事而必須殺死對方,你倒不必對我留手,因爲我也不會對你留手,若有機會,我一定會殺了你,殺了你我比較安全些。”
顧九聽了這話,臉色陰沉,最終什麼都沒,掀帳走了出去。
幽靈道:“郡主,這人爲何想要殺您?”
鄭雲則道:“刺殺郡主乃大罪,郡主不能輕易饒了他!”
虞雲荻看了二人一眼,道:“此人乃是顧相國之,我殺不了他,也不能殺他。”
“那豈不是隻能等着他來殺?”鄭雲很不服氣。
“有你們在,好像本郡主也不是那麼容易被殺的。”虞雲荻用開玩笑的語氣道。
鄭雲道:“那是自然!”一臉的驕傲。
……
漸漸入夜,雨勢了很多,這時,終於有一人憑着名符進入營地,此人正是衛階,他穿着蓑衣,全身依然溼透,進入帳裡便先向李墨施了一禮,脫下蓑衣,李墨才發現衛階面色很不好,而且裡頭的青衣上染了很大一塊血跡。
“有人截殺你?”李墨問,“縛過藥了嗎?需不需要叫太醫?”
衛階搖頭,“已經縛過藥,傷口不,但並未傷到要害,命保住了。不必叫太醫。”
坐下後,才道:“是有人截殺我,這一路走來很是辛苦。”
李墨道:“只要活着就好,本王不會虧待你。”
衛階苦笑,“只等辛先生的命令,若他讓我走了,我便立刻離開你。你瞧你現在話,真個與以前不一樣了,以前若遇到現在的情況,你只會拍拍我的肩膀,聲好兄弟,而不會什麼虧待不虧待。”
李墨聽聞後,似有所觸動,道:“是我錯了。你莫介意。”
衛階見他身爲一個王爺,皇,還是能夠謙虛認錯,頓時又覺得還是自己過份了,恃寵而驕,當下臉又微微地紅了。
“這次能保命,多虧了王爺您之前所交的一個朋友,龍公。”
“龍丘涯?你是如何遇到他的?”
“此事來話長,待我後面慢慢與王爺聽。我只我得到的這個新消息,王爺料的不錯,太李荀果然有動靜,他與盛冉秘密簽定了一份條約,內容便被封存於太在宮外買下的一處宅內,如今那宅請機關大師重新佈置過,內中有很多的機關,一般人等進入,只有死路一條,是以並不能得知條約內容到底是什麼。”
“盛冉國這次來,必是與滄瀾國求助於大越有關。而我父皇向來與滄瀾國交好,並且答應了滄瀾的要求,若是李荀與盛冉國之間有秘密條約,等同於叛國。不過這個盛冉國,冶金術很是厲害,很會製作武器,我父皇多年前曾與他們談及武器交易,被他們拒絕,莫不是這樣要釜底抽薪,暗渡陳倉?”
“王爺的有道理。我得了消息後,便立刻出發稟報於您,卻在半路上遇到數次截殺,若不是我向來精明強幹,這次便要見不到你了。”
“辛苦了。”李墨着,真的拍拍他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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