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辛先生這樣一,李墨心頭莫名微痛,半晌才道:“原來是這樣,雙瞳者,以前倒是聽過,是具有陰陽眼,能通陰陽,見鬼神。竟是真的。”
辛先生又道:“我觀這姑娘的五脈,發現這姑娘經歷過生死劫,劫後餘生,煞氣深重,靜王殿下還是離她遠些好,免得被她央及池魚。”
李墨猜想辛先生所的生死劫,大抵是那次她被活埋於野人墓的事情了,若她心中有怨憤,那也是針對顧九那個渾,至於央及池魚,怕還不至於。但是他很尊重辛先生,這時只管點點頭道:“謝謝辛先生,我知道了。”
又道:“只是這次南郊之事,還是連累到辛先生,我父皇現在不信我,定要找到你,問及有關送給玉姬那件陰沉木的事情,可這陰沉木的來歷又很難解釋,是以辛先生出走,四處躲躲是對的,只是這一來,卻讓本該安度晚年的您四處奔波,實在是對不起。”
辛先生笑了起來,“殿下多慮,就算不發生這件事,老夫也是無法在家裡呆得住的,即無妻,又無兒女,連父母高堂也早已經不在,我孤家寡人,正該四處走走才覺得不寂寞,再,那件事我一直放不下,總該要查個清楚纔好,所以殿下不要對此事有愧疚,無防,無防。”
李墨從懷中拿出一個令牌,交到辛先生的手中,辛先生拿到眼前仔細觀看,令牌的花紋很是奇怪,上面竟繪着元寶紋。
李墨道:“這是我在南越最大錢莊富貴錢莊所持的令牌,得此令牌,無論在何時何地,只要找到富貴錢莊,便可在那裡不限量提取現銀,辛先生拿着此牌,便不要過得太辛苦了。”
辛先生收了此令牌,他心裡明白,這只是李墨對他的補償。
卻又問道:“此令牌,還有其它的功效嗎?”
李墨笑了起來,不愧是在朝廷混了多年的老鬼,果然爲人精明得很。
李墨道:“若是錢莊出了什麼問題,此令牌可保最後的實力。”
辛先生道:“明白了。”
向李墨深深地鞠了一躬,道:“承蒙殿下仍不棄,重用辛某。辛某對殿下的信任,萬分感激。”
李墨連忙扶起他,“你我到底有一層師徒關係,辛先生莫要行此大禮。”
辛先生又道:“殿下此行兇險多多,萬望保重。”
李墨點點頭,“那麼,辛先生,我告辭了,辛先生保重。”
二人道了別,便各自往不同的方向行去。
馬車又徐徐上路,李墨看虞雲荻沉默不語,一臉的不高興,心裡知道她又在爲他提前打發她上馬車的事先生了,可是這事難解釋得很,所以李墨也是沉默不語,二人便這樣相對無言,直到到達驛站,衛階替二人要好了房間,二人便各自回房間。
至吃飯的時候,衛階又喊二人吃飯,二人下了樓,至飯廳,坐在桌前,依舊還是各自冷漠,都不話。
衛階原本是與李墨同桌吃飯吃習慣的,本來也是擺了三幅碗筷,但坐下來後看到左右二人都黑沉着臉,他便伸筷狠狠夾了些菜在碗裡,然後端着碗去門口站着吃了。
李墨隱忍地拿起碗筷,打算默默吃飯,息事寧人,不料剛伸筷要夾菜,就被虞雲荻的筷敲下,什麼也沒有夾到。
他再夾,她再敲。
人家,事不過三,李墨無奈地放下筷,道:“你想怎樣?”
“那位辛先生,是不是你找來給我相面的?要相一相我是不是克你?他什麼了?有沒有我很克你的話?是不是讓你離我遠點?”
現在,李墨懷疑,其實虞雲荻纔是相面的,要不然的話,她怎地猜到辛先生的意思的?
李墨原是話就不多的人,更不善於撒謊,若要撒謊,還不如不。
但此刻不顯然不行,沉吟片刻,他道:“我即有娶你之意,便找人給你相一相面也是對的,就如好些人成親之前,總是要合一下八字的。辛先生了什麼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對你的真心仍未改變。”
這,這是表白嗎?連表白都這麼正經八百的——不對啊,剛纔自己想問他什麼來着?
虞雲荻的臉驀然火辣辣的燒痛,已經完全忘記自己先前爲什麼生氣了,忽然低首捧起米飯碗,大口大口的扒了兩口米飯,又夾了兩大筷菜在自己的碗裡,依然是狠狠地塞到口中,以至於話都不清楚了,“吃飯就吃飯,沒事什麼亂七八糟的話,真的是——”
李墨看着她的窘樣,忍不住露出一抹寵膩的笑意,只是這笑意連他自己都沒感覺到,反而被衛階給看到了,衛階一口飯差點沒嚥下去,噎在喉中猛地咳了起來……
這個風波就這樣過了。
第二日下午,就到了南郊了。
南郊其實原本是一個村落,後來因爲地處幾郡的交通要塞,漸漸地形成一個不算太的驛站,再後來便成爲了幾郡必經之路上的名鎮,鎮內飯店、酒樓、賭訪、妓院甚至是銀莊等一應俱全,到了夜裡,路邊也有很多吃攤,供來往商客竭腳吃喝。
所以這裡其實是個很繁華的地方,李墨似乎並不着急着到最終的目的地五人村,而是選擇在南郊玩兩天,他們在南效最大的酒樓住了下來,要了兩個上房,一個雅房,上房與雅房的區別是,上房是夜裡住宿的,而雅房則是專門接待朋友,可以在內吃飯聽曲的。
虞雲荻就好奇了,這李墨,還要在這南效會友啊?
她倒沒想到,李墨會的第一批客,竟會是他——慕容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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