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哥,我是來面試酒水推銷員的,如果你現在不招這樣的人,請讓我回去吧。”
我說話的時候,瞄着四周,想着看能不能有什麼武器可以自衛。但什麼都沒有。
我的手不由得伸向了我的小包包,除了那隻鋼筆之外,再沒有其它可用的,可是那隻鋼筆好像也不是什麼有殺傷力的武器,我用小刀都對付不了高躍,這鋼筆要想對付王寶,確實是有些困難。
可是除了這隻筆之外,我再也沒有其它可用之物了,實在不行,也只能拼一拼了。
“當然需要呀,怎麼不需要。不過在去之前,你得給寶哥我好好揉揉。”王寶嬉皮笑臉地湊了過來,全然不管我的黑臉,他一笑起來的時候,臉上的黑痣就跟着抖動,別提有多噁心了。
“我不會揉,也不想賣酒了,現在就請你放我出去。”王寶既然把門給反鎖了,當然是不安好心的,我說完想要繞過他離開。
“你他媽的,給老子滾回來,你別給臉不要臉。”王寶突然變臉,一把將我抓住,直接扔到了沙發上。
這一摔,把我摔得暈頭轉身,我見他朝我撲過來,立馬起身,朝桌子跑去。
“你別過來,要不然我就叫了,這裡這麼多人,難道你就不怕其它人知道嗎?你是這裡的經理,剛纔有那麼多漂亮的姑娘,你可以找她們的,求求你放過我吧。”
“放過你?那麼多漂亮的姑娘,像你這麼水嫩的,還主動送上門來的,老子怎麼能放過。你叫啊,趕緊叫,你叫得越大聲,老子就越興奮。”王寶厚顏無恥的做出了猥瑣的動作,接着哈哈大笑起來。
“救命啊,快來人呀,救命啊。”我大叫起來,希望外面那麼多人,可以有人聽得到。
“哈哈哈……果然夠辣,這樣的我喜歡,長着一副清純樣,叫的聲音卻這樣的狂野,你這樣的被壓在身下時,肯定特別爽。而且客人最喜歡你這樣的人了,長得漂亮不說,還一副傾城之貌,只要乖乖的聽寶哥的話,寶哥好好調教調教,將來你肯定是皇上皇的第一紅人,到時候別說一晚上兩百了,就是一晚上兩千兩萬,都有人願意付這個錢。”
王寶說着向我撲來,我盡力避閃,就這樣和他玩起了貓捉老鼠的遊戲,圍着桌子轉來轉去,他帶着戲耍的態度,我卻拼盡全力奔逃,一時這間。他倒也抓不住我。
“明明外面有那麼多送酒的服務員,爲什麼你就非得這樣對我,我不要什麼兩千兩萬,我只希望去送酒而已,如果你覺得我不適合,你可以放我走,求你了,我朋友生病了,需要錢醫治,還需要我回去照顧他,寶哥,你應該也是有孩子的吧,我就和她們差不多一樣大,求你放過我吧。”
我一邊圍着桌子跑,一邊哀求。
“放過你,你都不知道,那天才剛見到你,我就被你迷住了。這些天你沒出現,我別提有多後悔,當時應該就把你直接弄到樓上來的。不過你今天既然來了,那就別想走。我又怎麼可能放你走呢。當然了,你最好乖乖的聽老子的話,這樣你就少受點苦,老子還能看在你伺候好老子份上,給你安排人時,儘量的找好點的,否則你看到我的手沒,全是血啊,剛纔那女的不聽話,被我抽得渾身是血,最後用水洗洗,接着繼續扔給了客人。”
王寶繼續威脅。
我看了看窗戶,被封得死死的,想要跳窗根本就不可能,而且如果從八樓跳下去,我肯定就被摔死了,可是我的景銳怎麼辦?
這時王寶跳到了桌上,撲向了我,我一慌亂,朝後面退,又被身後的椅子給絆倒,摔在了地上。
王寶惡狼一樣衝到了我面前,我只能往後面縮,可是再怎麼縮,也逃不了,因爲後面就剩下一堵牆了。
“小賤人,看你還往哪裡跑,靠,沒想到你竟然讓老子跑出了一身的汗,等會老子要你一顆顆的給老子弄乾淨。你喊吧,就算你喊破了喉嚨也沒人來救你的,哈哈哈……小賤人,這次看你往哪裡跑。”王寶見我沒了退路,一邊朝我逼近,一邊開始解他的扣子。
“你不要亂來,否則我就死給你看。”
我將鋼筆拿出來,一手拿着筆盒,一手將將筆尖對準了我的脖子。
“他媽的,小賤人,竟然敢威脅老子,老子是不受威脅的,想死你就去死,等到你死了,老子直接就把你從樓上扔下去,摔個稀吧爛,不從的女人太多了,個個都像你一樣,老子還怎麼混,不過你這樣的姿色,死了真是可惜了。你想想你生着病的朋友吧,你要是這樣死了,他沒錢治病,也會跟着你一起死的。你先把筆放下。咱們再商量。”
我知道他是騙我的,只要我放下,他肯定會繼續撲過來。
“快去把門給打開。”
我再次把筆頭推了推,我已經打算好了,就算沒有錢,我也必須要趕回去找景銳,而且我還可以去找景銳的媽媽,雖然不知道景銳媽媽在哪,但是我身上還有些錢,我可以坐車回縣城,去求高躍來救景銳,景銳是他的兒子,他不會坐視不管的,所以我不能把我自己給賣了。
“好好好,我去開門,去開門,你別亂來。”王寶起身,邊退邊朝着房門走去。
見他拿出鑰匙打開了門之後,我才從地上爬起來,朝外面衝去,同時還得防着他再次撲上來。
人在緊急情況下,越緊張就會越出問題,就在我快要到門邊時,他突然作勢要關門,嚇得我的手一抖,隨後他瞅準機會,一把抓住了我拿着鋼筆的那隻手,將筆尖從脖子處拉開,我急壞了,掄起手裡的筆盒,朝他的眼睛用力地戳去,他一隻手抓住我拿筆尖的手,一隻手抓住了我的筆盒,還沒戳到他,就已經被搶了去。
我知道我完了,我還是太嫩了,原本以爲能夠逃得掉的,現在一切都完了,我根本逃不走了,尋死也是不可能了。
“他媽的,敢用這個戳老子,老子戳死你……咦,你認得龍家,你和龍傢什麼關係?”
他突然停下攻擊我的動作,眼睛盯着我看,很驚恐的樣子。
我有些莫名其妙,他怎麼態度忽然就來了這麼大的轉變?我並沒有對他造成任何有力的殺傷,我依然還是他的控制之中,他怎麼就突然改變態度了?
有了這個機會,我又趕緊的將筆尖對準了我的脖子,“你到底放不放我走?”
“放,放,馬上放。你可以走了。”
王寶突然對我十分畏懼的樣子,我看到他說話的聲音都有些發抖,雖然不明白他爲什麼突然會這樣子,但是他既然答應放我,我當然是求之不得,恨不得馬上就飛奔出去。
還好出去的時候並沒有人阻攔,走出皇上皇很遠了,見沒人追來,我才鬆了口氣,過度的緊張過後,感覺自己都快要虛脫了。
向診所方向慢慢走去,腦子也慢慢冷靜下來。
對於之前王寶那個混蛋態度突然的改變,還是想不通。那樣窮兇極惡的人,在我幾乎已經無法擺脫他的情況下,他的態度怎麼會突然發生如此奇怪的變化?就像鬼上身一樣突然就對我表現出很畏懼的樣子,我身上有什麼讓他害怕的東西?
要是我身上有讓他害怕的東西,那他之前爲什麼又那麼囂張?他對我的態度就像老鷹面對小雞一樣。我只有被虐的份,任何的反抗都只是徒勞,而他忽然就轉變了態度。而且是在他明顯能控制局面的情況下就發生了態度的大逆轉,這到底是爲什麼?
良心發現?還是鬼上身了?
王寶這種人良心明顯是早就沒有了的,鬼上身更是絕不可能。想來想去,我隱隱覺得王寶態度的改變,應該和我手裡拿着的鋼筆有關。
這鋼筆雖然精緻高端,但也只是鋼筆而已,不是核武器也不是巫師棒,並沒有什麼殺傷力,唯一的解釋,那就只能是這鋼筆是某種信物一類的東西。
有些物件本身並沒有什麼價值和意義,但如果持有的人有某種特殊的身份,那就會被附有某種特殊的價值或者權威。比如說某個明星扶過的垃圾桶,竟然成了衆多粉絲拍照留戀的神物,所以物價本身並不重要,而是這個物件背後代表的人。
這鋼筆是路老師離開學校時送我的,他送我的目的,是爲了鼓勵我在逆境串堅強地走下去,還要讓我做一個正直的人。可路老師也只是一個普通的老師,他送的物品,又會有什麼了不得的向徵意義呢?
如果沒有,那王寶又怎麼會如此慌張失色?
我將鋼筆小心收了起來,不管這鋼筆代表着什麼,但有人畏懼這筆畢竟是好事,像我這樣的弱者,能有一件讓別人畏懼的東西不容易。我得好好收藏。沒準哪天又能派上大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