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姐,不要。”司馬韻詩驚叫道。
紅姐微微一愣,收回繼續打算攻擊的手靜靜的站在一邊。
我看着紅姐笑了笑道:“請不要誤會,我只是想查看一下病人的傷勢。”
紅姐看了看一邊站着的司馬韻詩和劉叔,見二人微微點頭,這才稍微後退一步示意我可以繼續,不過從她後退的距離和右手放在背後的舉動,我知道即便得到了司馬韻詩和劉叔兩人的認可,但還是保持着絕對的警惕,這個距離只要感覺我稍微有所異動那麼絕對會瞬間出手。
我微微笑了笑在原先紅姐坐着的位置上坐下,伸出右手搭在病人露在外邊的手腕上,一道真元傳出緩緩的我閉上雙眼。對方的身體狀況還算不錯,除了有些失血引起的衰弱外並沒有其他的問題。
“怎麼樣?”
我剛剛放手睜開眼睛,司馬韻詩便焦急的問道。
我笑了笑道:“沒事,不用擔心,我想很快便會好的。”
聽我這麼說,司馬韻詩明顯的鬆了口氣。
病房門被敲響,從司馬韻詩和劉叔兩人之間的縫隙裡,我看到此時門口正站在一個男人,這男人身材顯得有些瘦弱,穿着深藍色西服,手裡抱着鮮花和果籃,讓人感覺怪異的是這男人右邊耳朵上竟然打着耳釘。
“鄭玉,你來幹什麼?”司馬韻詩有些驚訝的問道。
“看你說的,我未來岳父病了我這個當女婿的怎麼能不來看看。”鄭玉一邊往裡邊走一邊笑着說道。
“你無恥,誰是你未來岳父,這裡不歡迎你,請馬上出去。”司馬韻詩有些憤怒的說道。
“親愛的,看你這話說的,你養父已經答應了我們的婚事,再說了你們不是已經收了我的聘禮了嗎?”鄭玉來到司馬韻詩面前,看了看病牀上躺着的老人,伸手很自然的去撫摸司馬韻詩的面額。
司馬韻詩往旁邊閃去,躲開了鄭玉伸出的右手,劉叔距離司馬韻詩最近,連忙伸手一把抓住鄭玉的手腕冷聲道:“鄭少爺,請你自重。”
鄭玉微微一愣笑了笑道:“好,好,我也不急,反正你早晚都是我鄭家的人。”
“我什麼時候答應過做你鄭家的人了,你少這裡不要臉。”司馬韻詩真的怒了。
鄭玉笑了笑,將手中抱的東西放在靠窗的桌子上,轉過頭來看了看病牀上的老人搖了搖頭道:“昨天你養父親口答應我的,我當時還提醒過他老,天色晚了路上要注意安全,可惜岳父他老人家還是出事了,哎早知道我就應該派些人送他老回來,這都怪我。”
“依我看,就是你害了我義父,現在還好意思在這裡裝善良,鄭玉我告訴你,我不會放過你的。”司馬韻詩咬了咬牙道。
“親愛的,話可不能亂說啊,否則我可以告你誹謗的。”鄭玉笑了笑說道。
“是與不是,我們會查清楚的,在沒有查清楚前我希望你不要騷擾司馬小姐。”看着被氣的憋紅了臉的司馬韻詩,我站起身來擋在司馬韻詩身前道。
“你是誰?”鄭玉微微眯起眼睛看着我道。
“他是我未婚夫,鄭玉我告訴你,我是不會嫁給你的,你就死了這份心吧。”司馬韻詩一把摟住我的胳膊說道。
鄭玉微微一愣,看了看司馬韻詩和她挽着我胳膊的手,最後將目光定格在我的臉上。
我笑了笑道:“韻詩是我的女人,我不希望有什麼人再騷擾她,否則我不保證會發生什麼事情。”
鄭玉看了數秒微微點了點頭笑道:“好,你有種,不過就是不知道有沒有這個福分成爲韻詩的老公,不管怎麼樣,敢說這樣的話我很欣賞你,就是不知道你會不會後悔。”
說完鄭玉笑了笑轉身便離開了病房,直到他的身影測底消失之後,司馬韻詩才長長的吸了口氣。站在病房窗前,望着下邊離開醫院坐進車裡的鄭玉,我從包裡拿出電話撥打了張逸的手機。
病人需要休息,再說這裡有紅姐這位高手守護又有劉叔跟在身邊,我相信應該不會有什麼事,陪着司馬韻詩我們離開了醫院。
“我們去哪?”坐在車上,司馬韻詩淡淡的問道。
“回你家。”
“我們不回李奶奶家嗎?雪嬌還在哪裡呢?”
我微微的搖了搖頭表示了我的回答,至從離開醫院,我便發現一路上都有輛車跟在我們的後邊,我相信這是鄭玉安排的。這件事涉及到司馬韻詩,我不想他們去打擾李老太太的清靜,所以我打算暫時先解決掉眼下這個麻煩。
回到威尼斯人酒店,我把司馬韻詩送回到房間,看了看確定房間裡邊沒有什麼危險,這才笑了笑道:“你先休息一下,我出去買點東西,很快就回來。”
離開房間,我特意讓劉叔安排了一些便衣保安在四周,確保司馬韻詩的安全後這纔信步離開酒店。
酒店對面停着一輛黑色的商務車,這輛車便是一路上跟着我們來到這裡的,我相信鄭玉安排的人此時正待在車裡守候着。伸手攔了一輛出租車,我一路上往海邊而去,這裡我十分熟悉,記得當時就是在這裡解決掉了三口組的一幫傢伙。來到海邊我信步在沙灘上走着,不時的拾起沙灘上的貝殼扔入海水之中。
時間大約過去了一個多小時,不遠處晃悠悠的走過來一羣人,我看了看嘴角微微的浮現出一絲笑意。
“小子,該老子站到。”正打算和這些人插身而過,突然肩膀被人拍住。
“你們想幹什麼?”我有些驚訝的問道。
“幹什麼?你小子敢打我看上的女人的主意,就要有受死的覺悟。”人羣中央傳來一聲冷笑。
“姓鄭的是你,你想要幹什麼?”
人羣閃出一條路來,鄭玉吊着根菸緩緩的走了出來,站在我不遠用手裡的煙點了點我道:“老子說過,司馬韻詩那賤人是老子的女人,別怪老子沒給你機會,現在滾出澳門還來得及,否則別怪老子不客氣。”
“不客氣,你想幹什麼?”
鄭玉哈哈冷笑兩聲道:“你說我想幹什麼?一個人從這個世界上消失很容易,敢和本少爺作對,本少爺就拿你餵魚。”
“這樣啊,那好吧,我成全你好了。”說着我拍了拍手,不遠處的岩石後邊突然冒出一羣人,這羣人飛快的衝了過來講鄭玉一幫人團團的圍在中間。
兩方的人並不一樣,鄭玉所帶來的一羣人雖然所個個人高馬大,可手上並沒有拿什麼東西。再看另外一幫人,人數上明顯佔優不說,每個人手裡不是拿着鐵管就是端着砍刀,一下子場面上的氣氛立刻扭轉。
鄭玉也被突然出現的變化嚇了一跳,慌忙退到人羣中間冷聲道:“小子,你知道我是誰嗎?你想幹什麼?”
我可懶得廢話,伸手一揮,一羣人揮舞着手裡的棍棒直接衝了上去,接下來的場面就無需形容了,面對一邊倒的攻勢,除了一陣陣鬼哭狼嚎的慘叫之外再也沒有任何的懸念了。
鄭玉在衆人的保護下,好不容易衝了出來,飛一般的向遠處逃開。看着鄭玉逃跑的背影,我伸手攔住想要追趕的人流,示意他們不必追了。
回過頭看着依然騎在一個人身上,不停揮舞着拳頭的男子我笑了笑道:“我說你小子有完沒完啊,還沒過癮嗎?”
張逸擡起頭看了我一眼,放開地上的傢伙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沙子笑道:“離開社團久了,手藝也生疏了,你別見笑。不過話說回來了,這偶然打打人還真挺過癮的。”
我笑了笑道:“好了,別鬧了。我讓你辦的事情辦的怎麼樣了?”
張逸從一名小弟手裡接過一牛皮紙,打開后里邊是一疊資料。張逸將資料遞給我道:“目前爲止就這些了,李子豪那邊應該有更多的,只是來得急沒問他要,等下你自己聯繫他好了。”
坐在車裡我隨手翻開這資料,這些資料是鄭玉從出生到現在的情況,還別說還真挺詳細的。
將手裡的資料合上我點了點頭道:“這段時間可能要解決掉這件事情,你留着這裡幫我幾天。”
張逸笑了笑道:“那是當然,對了你要不要多調些人手,我來的時候跟社團裡邊那羣老頭說過了,只有你需要隨時可以調派些人手過來。”
我搖了搖頭道:“不用了,我想還鬧不到那地步。如果真到了那地步,我不介意血洗澳門。”
“我發現你小子現在越來越冷酷無情了,如果不說我還真以爲你是個黑社會老大呢。”張逸看着我淡淡的說道。
張逸的話讓我微微一驚,說真的我自己似乎都沒有察覺自己心理的變化,現在回想一下的確至從離開天機閣之後行事作風都發生了巨大的改變,正如張逸所說更加冷酷無情。我不由得在心中暗暗的追問自己,這樣的改變究竟是好還是壞。
我把張逸手下衆人安排在距離威尼斯人不遠的酒店裡,由猴子負責暫時先休息休息。張逸則跟我回到了威尼斯人酒店,這樣的安排一方面是因爲有些事情要和張逸商量,另外就是我相信現在這裡一定安插了不少鄭玉的手下,我不喜歡將自己的實力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