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0章攻佔石恆島
在中國首都北京情報部,一臉疲倦的盧一鳴,神情有些萎靡不振,朝鮮戰局尤其是漢江戰役,打的是異常殘酷,日軍是抱着必死的決心瘋狂阻擊。雖然我們在步步推進,但是付出了巨大的傷亡,爲此這幾天盧一鳴一直爲漢江戰役焦慮着。如果漢江戰役一旦不能如期完成,那嘛年底就不可能完成佔領朝鮮半島全境的作戰任務。這個時候蘇俄在北面或西面動手,中國兩線作戰的難度,將變的十分困苦,這是盧一鳴焦慮的主要原因。
情報頭子偉峰端着一杯咖啡從裡屋走出來道:“老大,喝一杯咖啡提提神,,昨天晚上好像沒有休息好。”盧一鳴勉強的笑笑道:“在國防部與他們研究漢江戰役幾乎到天亮,睡了不到兩個小時。昨天下午我已經知道了航母對決的消息,一舉擊沉日本的赤誠號航母,真是大快人心。今天早晨我到你這裡來,是想知道漢武帝號航母艦隊的損失情況。另外我還想了解一下,石恆島的最新戰況。”
偉峰道:“我先說今天早晨傳來一個不好的消息,漢武帝號航母艦隊,在返航途中於東海海域,遭遇日軍潛艇的伏擊,我一艘護衛艦被擊沉,一枚魚雷擊中漢武帝號航母,還好沒有擊中要害部位。綜上所述,漢武帝號航母艦隊。在和赤誠號航母的對決中,一舉將其擊沉,另外還包括70架艦載機。至於日軍其它艦艇的損失情況,到現在爲止沒有準確的情報。而我方損失情況是這樣,兩艘護衛艦和一艘驅除艦被擊沉,補給艦在空襲中損失嚴重。另外我艦載機共損失33架,艦載機大隊長鄭少寓失蹤,生死還沒有定論。”
此刻盧一鳴站在碩大的地圖前,默默的望着琉球羣島的位置一言不發。偉峰見盧一鳴的神態,多年的相處他完全瞭解老大的心境,他接着面無表情的說道:“初戰石恆島,我們蒙受了慘重的損失,一夜之間一個陸軍師幾乎遭到毀滅性的打擊,損失大約7千人。由於戰前情報的嚴重失誤,錯判了石恆島的駐防兵力。”幾十年的的諜報生涯,早已養成了偉峰的心理成熟能力,處事波瀾不驚眼下是他最大的特點。
盧一鳴望着偉峰深邃說道:“我想經過此劫,雲龍會更加成熟。要容許人犯錯誤,也要容許人改正錯誤。在戰爭中學習戰爭,是我們每一個指揮員面臨重大的課題。但是我決不容許在同一樣事情上犯同樣的錯誤。我現在口授電文,然後你立即發給雲龍。”
在臺北戰區指揮部,雲龍手裡拿着盧一鳴的電報,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額頭上冒出了冷汗,他是頭一次看到老大措辭如此嚴厲的指責他,只見電文中寫道:雲龍,漢武帝號航母艦隊遭到突然襲擊,石恆島初戰蒙受的損失,你作爲戰區最高指揮官,有不可推卸的責任。記住細節決定成敗,要少安毋躁,這是一個高級指揮員所要具備的起碼的素質。司令部的所有軍官望着雲龍的神態,紛紛猜測是誰發來的電報有如此力度,讓司令官變成這般摸樣。
明媚的陽光照在石恆島上,海風輕輕的吹拂,眼下島的東海岸顯得十分寧靜。躲在縱橫交錯的地下坑道里的日軍,經過昨天一夜的反擊作戰,顯得十分疲倦卷,此刻正在呼呼大睡。而在一處火力點的射擊孔前,少許的陽光泄了進來,大隊長大島茂舉着望遠鏡,正在向東北方向的一片樹林張望。不一會兒鏡頭裡一片花白。大島茂放下望遠鏡,使勁揉了揉了眼睛。
目前這一地段防禦的日軍有一個旅團,日軍昨天晚上的防禦作戰非常成功,採取突然襲擊的方式,打得我登陸的一個旅丟盔卸甲,幾乎全軍覆沒。大島茂率領他的大隊,在昨晚上的反擊作戰中,表現的非常神勇。然而令大島茂極其不爽的是,在他的防區敵軍有一小股部隊突了進來。昨天晚上他在樹林里布防了一個加強小隊,沒有想到被突進來的小股部隊全部吃掉了。這件事情大島茂沒敢向上級回報。白天上峰嚴格規定,不許任何士兵走出坑道一步,主要是擔心我轟炸機和艦炮的轟炸。因此大島茂剛纔觀察樹林的情況,其目的就是到晚上的時候,圍殲中國這支小股部隊。
五年前,大島茂隨日本蹬陸部隊,強渡宗谷海峽,向庫頁島進攻。結果整個蹬陸艦隊遭到我冒充俄軍轟炸機的猛烈轟炸。這也是世界軍事歷史上空軍對海軍艦艇攻擊的處*女作,堪稱經典之戰。在這次作戰中大島茂放棄了玉碎的愚蠢想法,有幸成了猶太人的俘虜。不久以後大島茂被猶太人釋放回到日本。由於大島茂當過俘虜,因此一直沒有被重用。今年年初戰爭迫在眉一六開,小|說|網,實時更新,英姿上傳睫,對軍隊大量擴充,大島茂終於熬到中隊長的位置。今年五月份大島茂隨所在的師團,從本土調往石恆島參與防守,剛到石恆島大島茂迅速被擢升大隊長的位置,眼下大島茂以是兩個孩子的父親。當初從本土啓程時,妻子那憂傷的面孔,一雙兒女緊緊依偎在身旁的情景,使他一路上傷感不已。可是踏上石恆島後,迅速坐上大隊長的位置,老婆孩子立馬被拋在腦後。
“陳連長、杜連長你們看,在我們的西南方向,有一個日軍的地下觀察哨。我敢肯定日軍這個觀察哨正在窺視我們。”鄭少寓放下望遠鏡口氣不容置疑說道,不愧是優秀的飛行員,敏閱的觀察力不是吹的。杜聿明懷疑道:“鄭兄,我不懷疑飛行員有一雙鷹一樣的眼睛,但是你怎麼敢肯定,那個地點一定是敵人的觀察哨?”陳賡附和道:“是呀,我也有同感,你爲什麼判斷的那麼準?況且我剛纔也在看,怎麼沒發現任何蛛絲馬跡。“
鄭少寓笑笑道:“作爲戰鬥機駕駛員,這是我們必修課。在空戰中迎着日光和背光,是每個飛行員都要掌握的起碼長常識,否則你將隨時被對方擊落。方纔我在觀察中,影影琢琢有哪嘛一點微弱的反光閃現了幾下,被我撲捉到了。如果是一個固定的反光點,在現在明亮的陽光下,肯定會不停地閃爍,因此我斷定,剛纔我看到的閃光一定是人爲操縱的。”哥倆信服的點頭,陳賡重新拿起望遠鏡對那個地點觀察起來。
不甘寂寞的杜聿明說道:“鄭兄反正現在沒事,你詳細說說擊沉赤誠號航母的戰鬥經過?”鄭少寓略一思考把日軍艦載機來襲以及我艦載機反擊作戰的經過,一五一十的複述了一遍,抹了說道:“由於我的座機嚴重負傷,不得不離開戰場。但有一點可以肯定,在我離開的時候,赤誠號航母的艦首已經高高躍起,沉沒是無需置疑的。”杜聿明羨慕道:“當飛行員真過癮,當初陰差陽錯怎麼就幹上陸軍了。”鄭少寓善意的微笑了一下,沒有搭腔。
杜聿明意猶未盡還要說什麼,這時陳賡放下望遠鏡插話道:“行了廢話就少說點吧,現在首先要關心我們的處境和日軍的情況。眼下海岸邊我軍的情況不知怎麼樣了。昨天晚上肯定吃虧不小。”陳賡絕想不到他們團包括團長、營長係數戰死。
杜聿明道:“陳兄,莫非你有新的想法,可是我們就這點人,不被日軍剿滅就算不錯了。”“是呀,眼下我們深入虎穴,是否完整的撤出去都是未知數。”鄭少寓附和道。陳賡道:“我有一個大膽的想法,鄭兄發現的那個日軍觀察點,我們可以順藤摸瓜,肯定能找到日軍的地道口。與其在這裡等待日軍來圍剿,還不如大膽深入虎穴,日軍絕不想不到,我們會進入他們的地道。”哥倆的思路被陳賡話激活起來。
杜聿明興奮說道:“天黑以後,日軍肯定會出動。我看就來個將計就計,我們白天地形地貌也熟悉的差不多了,一旦我們發現日軍的地道口,我們就衝進去,攪他個人仰馬翻。常言道最危險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鄭少寓插言道:“昨天晚上,這一片區域有那麼多的火力點,從地裡冒出那麼多日本士兵,這就充分說明日軍在這裡的地道是縱橫交錯的。一旦我們鑽入日軍的地道,就會如魚得水,既能狠狠打擊敵人,又能很好的隱蔽自己。另外還能配合大部隊,很快肅清這裡的日軍。”哥仨很快達成共識。
正午時分,一個師的增援部隊在兩艘護衛艦的掩護下到達東海岸。該師長一到二話沒說,立即把那個倒黴的旅長羈押起來。待日後送往臺灣司令部,如果遇到劉雲龍有個好心情,也許他會留下性命。該師長吸取教訓,首先在灘頭修築防禦工事,然後開始一步一步的向前推進,並且設定好諸元,以獲取艦炮在夜間的有力支援,眼下這種攻防戰術是最實用的。
另一個陸軍師,於傍晚時間到達石恆島西側,這個與西表島遙遙相望的狹長海域。由於這兩個島本來就數量不多的日本空軍力量,在我臺灣岸基空軍的連續打擊下,已經完全被擊毀。因此我登陸部隊,完全不用顧忌日軍的空中打擊。這個陸軍師和中華號航母艦隊回合後,選擇了一處蹬陸場。由於天色已晚,他們沒有選擇蹬陸。石恆島南岸的攻擊作戰,被臺灣趕來的援軍接防,穩打穩紮的攻擊隨後拉開帷幕。
傍晚時分,天空突然佈滿了烏雲,看來一場暴風雨就要來臨。真是天助我也。陳賡和杜聿明把傷員在樹林裡找個隱蔽的地方安置好,最後清點人數,總共有65名能戰鬥的人員。由於考慮道日軍的地道肯定狹窄,因此事先已經商量好進入地道後,他們三人各率領一隊人馬分頭作戰,目的只有一個,徹底打亂日軍的部署和防禦體系。
天黑以後,大島茂命令手下一名中隊長帶一箇中隊,前往樹林務必剿滅中國的小股部隊。陳賡和杜聿明率領突擊隊員,悄悄地潛出樹林,來到敵人那個觀察點附近隱蔽。在出樹林的同時,陳賡指派兩名機靈的戰士,潛回岸邊向上峰報告,並要求上峰派出精幹的小分隊前來支援。進入埋伏地點不一會兒,離那個觀察點約十米一個極不起眼的土包,猛地出現了一個洞口,黑暗中一箇中隊的日軍魚貫而出。
日軍士兵兇狠的撲向了樹林,留在洞口的兩名哨兵正在伸頭張望。陳賡示意兩名戰士靈巧的衝上去,手起刀落結果了日軍的哨兵。杜聿明帶頭跳進地道,越過一段窄窄的甬道,前面突然傳來一句日語的問話,杜聿明發現在一盞昏暗油燈下,一名日軍士兵揹着步槍有些好奇的向他張望,他二話沒說上前就是一個突刺,這名頻死的日本士兵,用盡力氣大聲的喊了一嗓子。緊接着槍聲響了起來。
陳賡最後一個進入地道,此時地道里的槍聲已經響成了一片。他留下了3名戰士和一挺機關槍,然後囑咐他們一定要牢牢守住這個洞口。陳賡來到主巷道,激烈的槍聲和爆炸聲不時傳來。此時早已沒有杜聿明和鄭少寓的影子。日軍的主巷道四通八達。留守的一名戰士報告說,杜連長向這個方向去了,鄭隊長向這個方向去了。陳賡選擇了向海岸的方向突擊。
此時杜聿明早已甩掉手臂上的吊帶,其實他手臂上的槍傷並沒有傷到骨頭。杜聿明很生猛,帶領他的小隊,向日軍的縱深開始突擊,毫無思想準備的日軍簡直被打懵了,它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情況,毫無組織的開始抵抗。杜聿明的小隊裡有兩把發射槍榴彈的步槍,沒有想到槍榴彈步槍在地道里發揮了巨大的作用。杜聿明誤打誤着,居然打到日軍旅團指揮部所在地,在槍榴彈準確的射殺下,日軍指揮部的軍官被屠乾淨。
杜聿明發現被炸死的日軍旅團長,簡直高興懵了。可是就在這時,一名沒有死透的日軍參謀,迅速的拉響了手榴彈,一名戰士眼疾手快,伸手推向杜聿明,在他倒下的一剎那,手榴彈爆炸了,那名戰士當場被炸死,杜聿明也倒在血泊中。手榴彈爆炸的硝煙還沒散盡,一名手下的排長衝過來,立即查看杜聿明的傷勢,發現他還活着。這名排長喚來衛生員道:“剛纔我們過來的地道,有一個日軍的醫療室,你立即帶兩名戰士把連長送到哪裡就地搶救。”多虧搶救及時,杜聿明保住了一條性命。
大島茂在他的指揮所裡,一邊研究晚上的作戰方案,一邊等待上級的命令。突然地道里傳來激烈的槍聲,身邊的人迅速拿起武器衝了出去。大島茂有些發懵,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突然他的指揮部門前傳來了猛烈的爆炸聲,一名中隊長踉踉蹌蹌跑進來,只見他滿臉是血,只說了半句:“中國軍隊……。”便倒在了地上。
大島茂還未從震驚中清醒,幾名中國士兵快速衝了進來。陳賡冷冷的對大島茂道:“放下武器。”大島茂扔掉手槍,唰的又抽出戰刀,一名戰士擡槍就要打,被陳賡制止。大島茂冷靜的用漢語說道:“請准許一名日本武士的選擇。”陳賡揮了一下手,退出了指揮所。大島茂解開胸前的衣釦露出胸膛,對着日本的方向跪在地上。變故來得如此之快,快的幾乎讓大大島茂沒有思考的時間。只見他麻木的、機械的用手絹仔細的擦拭了一遍軍刀,然後毫不猶豫的刺入自己的腹部,接着橫切,鮮紅的血液洶涌的噴了出來。
接到報告的上峰,認爲機不可失,立即發動了全線進攻。數支精幹的小分隊進入地道,戰鬥已經沒有任何懸念。三天後,在石恆島唯一的機場上,巨大的彈坑星羅棋佈,剛剛修好的跑道上,一架運輸機靜靜的停在那裡。頭上纏滿繃帶的鄭少寓和躺在擔架上的杜聿明準備登機。鄭少寓緊緊握住陳賡的手依依不捨道:“後會有期,我們戰場上見。”“我們戰場上見。”陳賡說完又輕輕握住處在昏迷狀態下的杜聿明的手,心理默默道:兄弟你要千萬挺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