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逸聽到王教授的話,嘴角不由的一抽搐,這版本是不是傳的有些太神了?自己可是爲了救姜家那個老頭子,差點把自己的命給搭上,什麼叫做只是簡單的施了兩針?
不過,秦逸懶得解釋,當務之急,還是先去救林之源。
王教授看到林韻居然把這位在京城傳的神乎其神的秦神醫帶來,頓時放下心,就好像是天下塌下來,他們都不用擔心,因爲有秦逸去扛。
幸好秦逸不會讀心術,否則,秦逸絕對會救完林之源,然後拍拍屁股走人。
一路上,王教授不厭其煩的在車上對着兩女講述秦逸怎麼在京城施針救人的故事,而秦逸沉默的坐在後排座位上,側頭望着窗外的景象。
雲南這邊也算是多雨的省份,剛纔出旅館的時候,天空還是一片晴朗,可是就這會功夫,已經可以下着下雨,猶如黃豆般大小的雨滴,不斷的拍打着車窗,發出啪啪啪的聲響。
很快車子停了下來。
“到了嗎?”蘇冰兒一坐車就開始昏昏入睡,車子一停下,她立刻的清醒過來,看了看窗外,朝坐在前座的王教授詢問道。
“沒有!”王教授整理一下自己的東西后,然後推開車門說道:“前面的路因爲前幾天下暴雨塌方,車子過不去,咱們只能走過去,然後翻兩個山頭,纔算到!”
當秦逸從車子下來的時候,雨也停了,整座山猶如被雨水沖刷似得,視野十分清晰,秦逸深深的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氣,完全可以感覺到,空氣中帶着一絲泥土的味道。
“秦神醫,我幫你拿吧!”王教授看到秦逸揹着包,手中還拎着一大包東西,而且秦逸身材瘦弱,拎這麼多的東西,肯定不行。
“不用!”秦逸剛想拒絕,可是王教授實在是太熱情了,秦逸只好將手中的包交給王教授。
沒有車子,四人徒步朝踩着泥濘的山路朝山上走去。剛開始,幾個人有說有笑,絲毫不感覺到累,可是開始上山的時候,山路一下子消失,變成了由大大小小的碎石組成的難走的路。
剛開始,王教授爲了照顧秦逸,故意放慢腳步。可是秦逸始終保持領先,腳踩着碎石山路,如履平地般,十分輕鬆。
反而蘇冰兒和林韻兩人爬了一半,便氣喘吁吁,相互攙扶着,雙腿猶如灌鉛般,沉重無比,一小步,一小步的朝前挪移着。
起初,秦逸只是揹着自己的那個雙肩包,到後來,蘇冰兒和林韻身上的揹包已經全部給交給秦逸,甚至到了最後,就連王教授的手裡掂的東西也一起交給秦逸。
爬到一半的時候,王教授停下了腳步,氣喘吁吁,臉色漲紅,擦了擦額頭的汗水,撫了撫鼻樑上的黑色眼鏡框,看看站在不遠處,臉不紅氣不喘的秦逸,喃喃自語道:“想不到,秦神醫的身材看起來瘦弱,居然身體素質這麼好?”
一想起,之前自己還想幫秦逸拿東西,可是現在看來,照顧不是秦逸,而是自己。
等翻過兩個山頭後,王教授,蘇冰兒還有林韻三人早已經累得滿頭大汗,臉色漲紅,猶如洗了頭似得,坐在一旁休息。
休息了一會,整裝待發,四人又走了將近一個小時的山路,這纔來到白玉村的村口。
放眼望去,整個山村佔地面積只有二,三十萬平方米,房屋破陋,村口還有幾個光着屁股的小孩蹲在地上,不知道在挖什麼東西,剛一進村,周圍便傳來犬吠聲。
秦逸三人跟着王教授,左拐右轉,來到一座相對比較好的木屋前,據王教授介紹,這間木屋是村長的家。
剛進入院中,一名同樣身材不胖不瘦的中年男子,身穿白色大褂,走屋中走了出來,看到王教授後,笑臉相迎,道:”王教授,沒有想到你速度這麼快?我還以爲,你最起碼天黑才能進村!”
“咦!不錯嘛,王教授,你這才還知道僱個人背行李,嘖嘖,早知道咱們進村,也僱個人,就不用這麼累死累活爬到村口!”那個中年人一臉笑意伸手拍了拍王教授的肩膀說道。
王教授伸手將這名中年男子的手給拍開,一臉正色的說道:”解長興,閉上你的臭嘴,他可是韻兒請來的神醫!別沒大沒小的!如果把秦神醫氣走了,我看你們怎麼辦?”
“什麼?是說他是神醫?”這名叫做解長興的男子聽到王教授說秦逸是個神醫的時候,眼中頓時流露出一絲詫異的神色。
他怎麼看,秦逸也不像是個神醫,揹着這麼多東西,怎麼看都像是僱來背行李的。不過,當他目光掃到蘇冰兒的時候,眼中頓時綻放出一絲興奮的神色,猶如浪蕩公子般,幾步上前,笑着說道:“美女怎麼稱呼?”
蘇冰兒美眸只是掃瞭解長興一眼,便猶如千年寒冰似得,極其冷漠。
解長興有些尷尬看了一眼蘇冰兒,隨即對着林韻說道:“韻兒這一路辛苦了吧?”
“我爺爺呢?”林韻美眸中充滿擔憂的神色,看向解長興說道。現在林韻心中只有一件事情,那就是林之源的生死。
“林神醫現在還在昏迷中,你們跟我來!”說着解長興帶着林韻三人朝院子中的另一間木屋中走去。
秦逸將身上的揹包卸了下來,交給王教授,緊跟在林韻的身後。
剛來到木屋前,秦逸就聞到一股刺鼻的消毒藥水的味道,掀開門簾,便清楚的看到林之源此刻一動不動的躺在一張木牀上,周圍站着幾名女醫護人員。
林韻看到自己爺爺一動不動的躺在牀上,眼圈微紅,晶瑩剔透的淚水不停的在眼眶中打轉,強忍着不讓淚水流下來,幾步來到林之源的身旁,輕聲的呼喚了幾聲,林之源猶如沒有聽到似得,依然是一動不動的躺在牀上。
林韻這個時候,突然想起的什麼,轉身抓住秦逸的手臂,語氣充滿哀求的道:“秦逸,你一定要救救我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