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蘇清歌換了一身男子打扮,獨自一人悄悄到了丞相府,拿出一張牌子,順暢了的進了丞相府。
蘇清歌揪着一顆心,四處打量着,小廝引着到了書房,小廝敲門道:“丞相,有一位宋氏稱是您的朋友來見你”
良久才聽見裡頭的人說了一句:“進來。”
蘇清歌走了進去忙關上門:“寒哥哥,我弄到了。”
楚驚寒挑眉看向蘇清歌:“知道他的行蹤了?”
蘇清歌點了點頭道:“是的,三日後王爺只帶一部分小兵去後山剿滅山賊,那股小兵勢力不大,也只能勉強打過山賊想來寒哥哥能夠對付的。”
楚驚寒點了點頭站身來,一步一步朝蘇清歌靠近,蘇清歌有些受到驚嚇一步步後退,直到被逼到門上再退後不了:“寒哥哥,你怎麼了?”
楚驚寒的手撫上蘇清歌的臉頰,溫柔的撫摸,慢慢的滑動,卻一瞬間讓蘇清歌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楚驚寒的手握住了蘇清歌的喉嚨,沒有用很大的力:“阿末可不能騙我呢。”
蘇清歌忙搖頭道:“阿末怎麼可能會騙哥哥,阿末說的是真的,這真的是阿末打聽來的,阿末想幫寒哥哥,怎麼會害寒哥哥呢?”
楚驚寒直直的看着蘇清歌的眼睛,半晌才鬆了手:“那就好,若不出意外,三日後本王就能登基爲帝,到時候本王第一個就是迎娶你爲皇后。”
蘇清歌一瞬間忘記了剛剛的恐懼忙歡喜的跳到楚驚寒身邊:“真的嗎?寒哥哥要阿末做你的皇后?”
楚驚寒點頭道:“阿末爲了寒哥哥連自己的清白都不顧,寒哥哥又怎麼能辜負阿末的心意,阿末放心,事情過後,寒哥哥一定會娶你!”
蘇清歌伸出一隻小拇指:“拉鉤。”
楚驚寒一愣亦伸出小拇指勾住蘇清歌的手指。
蘇清歌高興的說道:“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這一幕就似從前……
“寒哥哥一定會娶你的。”
“真的嗎?寒哥哥我們拉鉤?”
“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真棒,以後阿末會是寒哥哥的新娘子。”
楚驚寒的目光有那麼一瞬間變得柔和起來:“還像小孩子似得,你快回去吧,出來太久擔心被發現,你在王府裡記得照顧好自己。”
蘇清歌笑眯眯的點了點頭,帶上斗篷帽,出了門,掩在斗篷下的目光一瞬間變得銳利起來。
楚驚寒,這輩子我絕對不會讓你那麼好過了,你就等着吧,我會讓你嚐嚐從高端跌入谷底的滋味,讓你嚐嚐痛心的滋味,這一世我若不叫你生不如死我妄再爲人。
三日很快過去。
沈離岸一早便領着一部分軍中小兵做一身普通百姓的打扮朝後山去了。
幾人至後山一處,只覺身旁空氣波動,沈離岸淺笑:“今天這天色真好,可惜生生要毀了。”
言畢,便有一羣手持大刀的土匪出來,沈離岸等人不過兩個時辰的功夫就將所有的土匪剿滅,收好了繳來的贓物全部放進馬車正朝後走去,一羣蒙面人突然躥了出來對着一干人就是毫不留情的殺來,很快一羣小兵死了個乾乾淨淨。
沈離岸面不改色道:“可否請告知是何人派你們來的,
可叫我死個明白。”
蒙面人冷笑道:“你不配知道,去死吧。”
說着就朝沈離岸刺來,沈離岸忙還擊,蒙面人很快落了下風,見此下方一羣蒙面人皆上來,竟是準備打車輪戰。
沈離岸笑道:“各位打着車輪戰的主意對付我一人,怕是勝之不武吧?”
蒙面人喝道:“勝之不武又如何,今日只要將你拿下我們就完成任務了,其他的與我們無關,何況你死在這裡,也沒人能知道。”
沈離岸冷笑道:“看來不給你們一點兒苦頭你們竟是不知天高地厚了,出來,殺。”
話音剛落,四面皆衝出人來,二話不說凌厲的劍氣就襲來,一時間蒙面人慌神,卻也忙提了十二分的精神應付起來,雖如此卻依舊佔了下風。
不過半個時辰,蒙面人竟死了大半,剩下的人見了,便想着脫逃,然沈離岸怎會給他們這樣的機會,緊追不捨就是要留下他們的性命了,幾人無法,只好再回身做最後的掙扎,終於滅了個乾乾淨淨。
幾人將黑衣人搜了個遍什麼把柄都沒抓到,沈離岸冷笑道:“沒事,本王原也沒有想要從他們身上得到什麼楚驚寒的把柄,楚驚寒做事小心謹慎怎麼可能會犯這種低級的錯誤?”
沈離岸將一令牌給身邊一人道:“你扮作百姓的樣子拿着這個去宮裡求見皇上,讓他派人來接應我。”
那人應聲而去。
沈離岸看着滿地的屍體,冷冷的笑了,楚驚寒啊楚驚寒,真真打的好主意,這些殺手想來也是在你‘驚涯’有些地位的吧,爲了殺死我下這麼一狠筆,突然死了一批功夫這樣好的手下,我倒是要看看你會是什麼表情呢,真是期待呢。
很快,皇宮的接應來了,沈離岸也回到了府中,到了蘇清歌院裡。
蘇清歌早已經備好茶點:“一下午打鬥渴了餓了吧,用些吧!”
沈離岸笑了笑:“沒想到你也有這麼細心的時候!”
蘇清歌笑道:“怎麼樣了?”
沈離岸撲哧一笑:“你覺得我會輸嗎?楚驚寒派來的人全軍覆沒一個都沒有留!”
蘇清歌亦笑:“此刻他怕是要氣到吐血了吧。”
沈離岸沉了臉:“如此一來你豈不是就危險了?”
蘇清歌笑道:“危險什麼,連他都不知道你有暗衛,能怪我嗎?況且今後我有用的地方多了去了。”
沈離岸點頭:“最好是如此,楚驚寒那人冷血無情,我只怕他一氣之下也不顧你青梅竹馬的身份了。”
蘇清歌道:“我自有我應對的辦法你就放心吧,他還沒死,我怎會死在他的前面呢?”
蘇清歌又道:“對了前些日子急於此事竟差點忘了一件大事情。”
沈離岸挑眉:“還有什麼事情?”
蘇清歌道:“平兒死了你知道吧?”
沈離岸點頭。
蘇清歌道:“按理你離間二人,古侍妾應該會非常恨平兒,巴不得她早點死掉,可是平兒死的那日,古侍妾並沒有表現的開心什麼的,反而慌張恐懼!”
沈離岸也坐直了身子:“慌張?恐懼?”
蘇清歌點頭:“是的,你也覺得詫異吧,女人的嫉妒心是很可怕的東西,按理來說古侍妾應該早就尋了什麼
源頭要把這平兒剷除免得她勾引你,但是她沒有,若說當初是顧忌你而不敢的話,那現在這慌張恐懼又是什麼意思呢?”
沈離岸點頭深思半晌問道:“既然你提出來了應該你已經有了什麼猜測,一次性說出來吧!”
蘇清歌道:“我猜她可能也是楚驚寒的人!”
沈離岸挑眉:“你怎麼能確定呢?”
蘇清歌道:“那丫鬟或許是楚驚寒監視她的眼線,楚驚寒也有給她下什麼藥爲了控制她,而這個丫鬟就是時常提供壓制解藥的那個人,因爲那丫鬟是楚驚寒的眼線,所以因爲她死而驚慌,而又怕自己因爲沒有解藥的壓制毒發,或是身亡,或是暴露身份,都是她該要恐懼的。”
沈離岸笑道:“頭腦倒是靈活,你的猜測不得不說,一環扣一環,那你可有想好拆穿的對策?”
蘇清歌笑道:“自然有了!”
沈離岸挑眉雙手環抱胸前滿臉笑意的看向蘇清歌:“哦?說說看!”
蘇清歌道:“楚驚寒定會很快從別的眼線處知道平兒的死,自然會找人和她交頭,然後給她解藥,到時候你只需要派個武功高強的人盯着,一箭雙鵰豈不是很好?一下除去兩個,其中一個還是難對付的。”
沈離岸想了想點頭,卻又問道:“假如不是呢?”
蘇清歌道:“不可能不是的!”
沈離岸詫異蘇清歌的堅定:“你怎麼知道?”
蘇清歌笑眯眯的道:“你難道不知道女人的第六感很強麼?況且我的推理,我自然是信得過的還需要問麼?”
沈離岸道:“那你怎麼確定她不是和你一樣有個什麼香囊什麼的?”
蘇清歌笑得像只偷腥的貓:“當然是我帶着冬衣去偷看她洗澡了,她身上沒有什麼印記,而且趁她不在的時候冬衣去過她放假查看,並沒有發現什麼解藥,所以我才覺得是用藥物控制的,這種藥物應該會是傷身,而我因爲我是宋阿末的身份,他哪怕帶着一點懷疑卻也怕我就是宋阿末,所以纔對我用不發作便不傷身的毒,當初你不也說了你師父說這種毒物很罕見?拿來那麼多眼線一一去用的?”
沈離岸被蘇清歌的話說的堵了嘴一時間啞然在說不出來什麼,一個女子光明正大的告訴他她去偷看她的侍妾洗澡,這……
沈離岸看着蘇清歌的奸笑滿臉寵溺,囑咐道:“既然如此我去安排人盯着點古蕊,你也注意些,應該這幾日內,楚驚寒就會要見你,你好好想想萬全的應付對策,如果實在不行就明着來吧,我能對付過他的,你別用自己性命去拼,他不值得!”
蘇清歌笑道:“謝謝你的關心,放心吧,我能護自己周全!”
沈離岸點了點頭便離了院子。
然,才沈離岸離開不久就在蘇清歌要起身回房的時候,一支袖箭飛了進來插在地上,蘇清歌忙回頭,只見一黑色人影略過,一瞬不見影,又是個會功夫的。
蘇清歌低頭撿起紙條展開,裡頭一行大字赫然入目。
“明日前來河岸柳樹旁有話相說,不見不散!”
蘇清歌將紙條緊緊握在手中,明日……
蘇清歌回了房只覺得心事重重壓得自己透不過氣,招呼了一聲冬衣便自己入了復室躺在牀榻上,不知不覺竟就睡着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