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
夫君???
夫君!!!
無論是視樑易爲妖人的首座、長老、弟子們,還是一路同行的彭冉,抑或匆匆趕來的清嗔清烈,面容上都衝起了一股灼灼的火辣!
輕輕音節所掀起的波動,竟然使大乘前期的秦晗月腦海有那麼一瞬間的昏脹。
視覺。彷彿連眼前堅硬的水幕,也經受不起這柔和的衝擊,隨之劇烈顫動了一下。
聽覺。猶如一根尖銳的鋼針刺痛耳膜。
那兩個字的稱謂,不是“妖孽”,不是“惡人”,甚至不是某某好友、某某道友,而是……夫君!
而每一個人都無比清醒的意識到,說出那兩個字的,不是什麼張三李四孫二孃,而是在他們心中,形似聖女一般,風華絕代,對再優秀的都不假辭色的憂雲掌門人、憂雲門第一高手,乃至於整個修真界數一數二的高手——緣淺雪!
夫君?掌門人的夫君?這個實力可以用駭然來形容的光頭男人,這個被自己左一句“妖孽”右一句“邪道妖人”不斷抨擊的男人,是天下正道領袖人物緣淺雪的夫君?
那麼,他的身份,還值得懷疑嗎?還值得有哪怕一絲一毫的懷疑嗎!再加上,兩個剛纔一直以爲是遭這個神秘人襲擊的清字輩弟子,這時卻匆忙趕過來,似乎正是想替此人辯解……
被深深的震驚佔據好半晌的三十多張臉,隨之而來的,是一片片晴天般的笑容和悅色。這份神采的含義很多,有嘲笑自己愚昧不肯聽信樑易的辯駁,有突然失去如臨大敵的緊張而欣喜,更多的,則是在爲正道即得到那爲煉器宗師前輩的支持後,竟然又多了有位實力讓人如此畏懼的強援。
只是這三十多張臉中,有兩張略微不同。
秦晗月臉上雖然不無欣喜,但在那份欣喜之中,卻夾雜着一股難以掩飾的寒氣,甚至是一抹淡淡的、有些複雜的……失望。
不管弟弟今天是過非過,總之命肯定是不長了,他是掌門人的夫君,弟弟的仇,恐怕自己從此只能爛在心裡。
而彭冉,從始至終除了有幾許誤會得以化解的笑意外,更多的則是平靜,不,準確說是,是帶着一絲崇敬之意的平靜。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也許潛意識裡,已經開始慢慢習慣了這位前輩高人帶給自己驚訝……甚至就連從緣淺雪口裡說出“夫君”兩個字,驚訝之餘,她竟是有種順理成章的感覺。
當然,其中也不乏一兩位一直對緣淺雪暗自傾慕的首座、長老,只不過感覺到自己和樑易以及緣淺雪本人之間的差距,他們都歎服只能感慨,也唯有樑易這種人物,才配得上仙女一般的掌門人……
“譁!”
水幕之外,三十多對眼睛裡突然閃過一道黑幕。剎那之後,水幕依然呈方塊形包裹住祭堂,只是現在,面對着那道水幕,目光卻再也透不進祭堂裡面。祭堂中的動靜,也從耳邊消失。
而祭堂內,樑易正一臉苦笑的看着把臉搭在自己肩膀上的丫頭,心中有些無奈,更多的則是同情。
丫頭?
不錯,就是丫頭。
從堂堂憂雲掌門,一個比自己多吃了千年清齋淡茶的女子,“哇”的一聲倒在自己身上,一改之前安靜沉默,在自己肩上無休止的啜泣。緣淺雪在樑易心中的形象,已經形成了一種錯覺。
也許,在這個歷經千載,如今貴爲憂雲掌門的少女潛意識中,那個父親一般的存在離開後,這個世界上這個被自己死死認定的男人是她僅剩的依靠,機關,兩人關係來得實在唐突,甚至荒唐。
十幾日的壓抑,在這一刻,就彷彿洪水找到宣泄口一般,完全隱去主觀思維的束縛,傾瀉而出……
“謝…謝謝。”良久,少女的哭聲終於慢慢減弱,在肩膀上發出了蚊吶般的耳語。
“謝我做什麼?”樑易有些莫名。
“謝謝你,沒讓同門和弟子們看到…看到我哭。”在人前一直保持掌門領袖形象,悲喜不露於色的緣淺雪,自然是指樑易及時讓水幕遮擋住外面衆人的視線,沒讓人看到自己脆弱的一面。
忽然,緣淺雪突兀的將頭從樑易肩膀上移開。
“對,對不起,我……”
看到少女低頭不敢正視自己的樣子,樑易禁不住笑了。
臉上閃過一絲戲謔,樑易道:“妳一會兒叫我夫君,一會兒卻那麼客氣的謝我、跟我道歉,弄得我都不知道該把自己往哪個角度擺了,多叫人情何以堪啊。”
這時,樑易可以清晰的看到,低頭不語的緣淺雪,原本潔白的小脖子已經紅成了一片,想必臉上的情況比脖子有過之而無不及吧。剛纔動不動就撲到自己身上放聲大哭,自己還真當緣淺雪經歷千年風雨,早已褪去了少女那份青澀的害羞。現在她平靜下來,樑易才恍然發現,這羞澀倒是比普通小女人猶有過之。
呼吸可聞的距離靜靜看着這張絕美的容顏,樑易心中突然生起一種世態飄渺的感覺。
他沒有想過,這個當日在華山被自己驚爲天人的正道第一大派的美女掌門,這個帶着自己御劍長空的仙子,有朝一日,竟會成爲依賴他肩膀的小女人,離他是這麼近。若是被那些仰慕緣淺雪多年的正邪高手知道,有人居然有幸隔着寸尺的距離感受這位美女掌門清新爽朗的鼻息,甚至雙手還隱隱觸碰着她的纖腰,恐怕會直接吐血而亡吧。
儘管比這更近的距離,樑易實際上都已經接觸過,但那畢竟是在自己毫無知覺毫無意識的情況下……
又是良久,少女終於猶豫着開口了,她此刻的聲音柔得像一朵嬌羞的花苞。
“你…你剛纔的意識是說,若是我不對你這麼…客套,你就……”一句話未說全,緣淺雪的小腦袋卻是又低了那麼幾分,話音竟然有些膽怯。
對她這種女子來說,既然已經認定,就不可能再更改了。而且,現代女子尚且看重所謂的貞*,像她這種保留着古代世風的修真者,把貞潔看得甚至比生命更重要。可偏偏,她與樑易之間完全是自己一廂情願,別人根本就有權利棄自己不顧。
她雖然稱樑易爲夫君,但別人到底肯不肯接受她,她完全沒底。縱然她對自己有那麼一些自信,但那種“強迫”的事,引人生惡的可能性也是很大的。她擔心自己付出了貞潔,卻只能換回一縷空氣。
若是緣淺雪現在的想法被別人知道,定會讓人啼笑皆非,一個被天下修真人士沐風而醉的絕代人物,卻在爲一文不名的小人物是否接受自己而緊張。
對於這種想法,也只能說,緣淺雪輕視了一個男人的責任心、輕視了樑易的心胸,當然,也輕視了自己對男人的殺傷力。
否則,一得知她的情況,樑易心中自責自己用情不專的同時,也不會義無返顧的跑到憂雲山來。
忽然,緣淺雪只感覺自己嬌軀一緊,千年來,自己第一次被一個男人摟在懷裡……
耳邊傳來樑易低低的聲音:“妳…懂了麼?”
“嗯。”少女依然低着頭,平淡的話音中,卻讓人腦海中浮過一張微笑的面容。嬌軀隔着一薄紗感受着男人的溫度,她明白自己當日有些唐突
的舉動,換回的並不是一縷空氣……
“夫君。”仍然這句話,仍然是那麼微弱的聲音。只是這一次,話中少了那絲驚疑,剩下的,只有這兩個字帶來的暖意。
不過樑易臉上卻出現了一抹難色,這種氣氛下,人家含情的叫自己一聲“夫君”,自己若不表示一下,未免有點剎風景吧?可是,要他這個地地道道的現代人,肉麻麻的說一句“夫人”,還真有點難開口啊……
就在樑易爲難改怎麼張嘴的時候,緣淺雪一下子把頭擡了起來,忽的,樑易只感覺那張玉顏急急的向自己一靠,下一刻,脣上一緊,一隻悸動的“小蛇”已經帶着幾絲少女的香津,瞬間酥麻了樑易的舌尖。
樑易臉上失措萬分。倒不是因爲這突如其來的一吻。而是……
自己面對的真是一個保守的修真者嗎?這從古代過來的人,未免也太“大方”了吧!
他可以清晰的感覺到緣淺雪的“熱情”,可是她接吻的技巧,實在是太生疏了。和十三歲就壞壞的奪去了某個小女孩初吻的自己相比,這份生疏的熱情實在沒有任何技術含量可言。
只是,也不知道自己天生就具色狼潛質出衆還是緣淺雪的誘惑力實在驚人,這份異樣的生疏,卻偏偏讓他身上熱血狂涌,摟着緣淺雪的雙手驟然加緊,脣舌瞬間喧兵奪主,激烈的迎合上去……
體內的真元傳來陣陣波動,男女雙修,對修爲高的一方,可以起到鞏固實力的作用,更是能讓修爲低的一方實力速進,就好比在酒店那一次,由於是緣淺雪的第一次,樑易只是初達觸靈後期的真元力甚至一個晚上就蹦到了後期頂峰。即使沒有那道神秘流星作爲激活,境界上的突破也指日可待。
此刻兩人雖然沒有“實質”上的接觸,但也帶着心中的情慾,陰陽之氣互通,對樑易的真元仍然是有觸動的。
整整三分鐘。
當一切終於風平浪靜時,樑易都快把自己當成了那種黃頭髮白皮膚激情澎湃的法國仔,他更是再懷疑,自己面對的到底是一位嫵媚大膽的法國女郎,還是一個傳統的修真女性。
而之後,樑易也終於得到了緣淺雪對她這份“大方”的解釋:“我…我聽說,現在世俗中的人都是這樣的,我怕…我怕和你習慣不同,你會不喜歡。”
PS:忠心感謝各位父老鄉親給本狼機會,折磨着鼠標和鍵盤的壽命翻到這一章。《絕匠》會是一本精彩的小說的。現在是第三集,第三集過後,其實故事纔開始,大家耐心看下去,會發現精彩的!從第六集開始,一定會更好更精彩!
我自戀的覺得細節做得很好,可能比有些傳統小說都要好。所以繁請忙裡偷閒的各位,一目十行的各位,能夠再偷偷閒,儘量別對這本數一目十行。放慢點讀,感覺應該會更好。
最後,兄弟別怪本狼在這裡落俗的拉拉票,畢竟網絡小說市場競爭太激烈了,本狼早幾年連鍵盤都不會敲,作爲新人,很難像六道大人那樣一拼出個名字就可以飯來張口。我們和傳統作家同樣幹着賣字賺錢的勾當,然而我們大多數是很杯具很杯水車薪的,而韓寒這些傢伙喝過水的杯子可能都會被人家高價收藏一輩子!
呃,再最後,爲了表示本狼的誠意,在此我僅代表CCTV,MTV,反正除了AV之外的所有V大聲宣佈:繁投本書一票者,獲本狼初吻一個!繁投本書兩票者,獲本狼初夜一次!繁投本書全票者,全年擁有本狼初夜!別急別急,多投多得,人人有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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